“閆鵬和他手下的死我們先不說,先來談談李成的事情,李成是不是你殺的?不然,你爲什麼要裝傻?”李成的案子也是馬德龍接手的,當初被姚軍裝傻的樣子騙過了,所以居然沒有細查,就匆匆結案。
現在馬德龍想起來,心裡也知道當初的事情不對頭,如果不是姚軍殺人,他爲什麼要裝傻。
“我是這兩天才恢復,前些日子我確實是個傻子!”姚軍咬死這一點不放,他不可能承認自己在裝傻,不然的話,不就是變相的證明他在說謊嗎。
“這麼巧?李成一死,你就恢復了,這還真是夠巧的。”馬德龍已經基本確定,李成的死跟姚軍有關係。
“我就是被他的死嚇到了,才恢復過來的。”姚軍梗着脖子,繼續死不承認。
頭部因爲意外受傷而變成傻子的人,在受到刺激的時候,確實是有可能會恢復靈智,但是姚軍很顯然並不是這樣的。
如果人不是他殺的,李成的死能給他什麼刺激?
“呵!你以爲我會信嗎?”馬德龍回過頭對一個戴眼鏡的警察說道,“把侯六他們幾個人叫過來。”
“是,隊長!”
戴眼鏡的警察應聲離開,不一會兒,侯六幾個人都被帶了過來。
侯六幾人看着蹲在地上,被警察控制住的姚軍,眼神中多少還有些畏懼,但是更多的是怨恨還有快意。
馬德龍看着侯六等人,嚴肅的問道 :“侯六,你們幾個說,姚軍就是殺死李成的兇手,爲什麼當初你們要說謊 。”
“馬隊長,不是我們要說謊,是這姚軍心裡頭歹毒,他不知道給我們身上下了什麼蠱,我們大腦裡有蠱蟲,要是我們不按他說的做,就會痛不欲生。”侯六一聽問話,這臉就扭曲起來,像是要哭了似的,聲音像破鑼一樣難聽。
“下蠱?”馬德龍以爲侯六這些人嘴裡能夠說出什麼證據。
比如姚軍怎麼威脅他們這些,但是這一開口,馬德龍就覺得很荒唐了。
這裡又不是苗疆,什麼下蠱,蠱蟲這些,馬德龍是不會信的,而且就算是在苗疆,所謂的下蠱,不如說是下毒,毒死人還好說,這控制人,可沒有這效果。
姚軍聽着侯六一開口,這心裡也樂了,頓時有了主意:“馬隊長,侯六他們說我給他們下蠱了,那現在他們身體裡肯定有蠱蟲,到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有沒有了。”
姚軍這蠱蟲小的跟魚卵似的,在大腦了,多先進的儀器也檢查不來。
聽了姚軍的話,馬德龍將懷疑的眼神投向侯六。
侯六指着姚軍破口大罵:“姚大傻子你心裡夠毒,淨會用些妖法,我們都去檢查過了,根本找不到那蠱蟲在哪裡……”
“找不到?我看是沒有吧?我根本就沒有給你們下蠱,這些都是你們編出來的。”姚軍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馬德龍看向侯六等人的眼神越來越懷疑了,雖然他心裡頭也有種預感,殺死李成的人是姚軍,不過蠱蟲之類的話,很明顯不能成爲證據。
“馬隊長,我們說的都是真的,當初李成就是被姚軍一拳砸在後腦勺上打死的。”侯六這會兒急的滿頭大汗。
他雖然老早就想報復姚軍了,但是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個小混混,平日裡怕警察怕的緊,路上遇到了,也都是大老遠就避開。
他怎麼會知道,這警察辦案拿人要講那麼多的規矩,還以爲他們幾個人作證,警察就可以直接把姚軍給拘了。
“李成是我一拳打死的,那現在他的後腦勺不就有我的殺人的痕跡,你們把屍體找出來,驗一驗不就成了?”姚軍心裡的笑意更甚了。
李成的屍體昨天就火化了,現在李大富正請着三尼三道三僧做着法事呢。
聽着姚軍的話,侯六等人的臉一下子就垮了,馬德龍的臉色也變得鐵青。
小鎮的派出所是沒有專門配備負責屍體檢查的法醫的,如果需要驗屍,必須是上交申請,上頭再派人下來。
當時李成的案子,因爲姚軍的裝傻,侯六等人的僞證,加上村裡的左鄰右舍的一些其他證詞。
基本認定了李成的死是意外,所以也就沒有對李成的屍體做太多的檢查。
現在屍體都沒了,侯六等人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姚軍又咬死不認罪,這線索是斷了。
馬德龍心裡暗恨,要不是被姚軍裝傻騙過去,這個案子怎麼會那麼快就結掉。
馬德龍厲聲問道:“李成的案子我會去查的,現在先說說閆鵬的案子,姚軍,你昨天晚上在哪?”
姚軍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昨天就在晚上在家裡頭,我父親和妹子都生病了,我在照顧他們。”
“生病了?我以爲我們沒有檢查過嗎?”馬德龍死死的盯着姚軍的眼睛,“不管是姚老漢還是小桃姑娘,他們身上可都有勒痕,從瘀血的情況來看,正是昨天留下的,這些你怎麼解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山裡人自己編麻繩,編鳥網這些,身上有些勒痕有什麼出奇的?”姚軍的臉上毫無波動。
“哼,死鴨子嘴硬!”馬德龍轉身看向侯六身後一個瘦高的癟三,問道,“苟五,你說說,昨天晚上你看到什麼了?”
“是,隊長!”苟五走了出來,神情有些躲躲閃閃的,但是說話倒是利索,“昨天晚上六點多的時候,我在村口看見姚軍騎自行車出去,到了11點多的時候纔回來的,而且車上還載着他爹和小媳婦兒。”
姚軍現在心頭確實是有些波動了,沒想到他昨天穿着套頭的衛衣,還是被人看見了,還認出來了。
姚軍的打扮能瞞得過不認識的人,這村裡頭的人可瞞不住。
大家夥兒都是相熟的,姚軍那跟塔似的身材,加上全村只有一輛的鳳凰牌自行車,這要是認不出來才奇怪。
“這幫人剛剛還說我跟李成的死有關,現在又說閆鵬的死跟我有關係,就他看見了,能作證嗎?那我還看見是他們親手殺了閆鵬的呢?”姚軍撇了撇嘴,只是苟五一個人看見,他可不怕什麼。
“他們這是在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