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五大長老之中,八斬刀張來的脾氣最爲火爆的,畢竟練的是刀法。
刀是百兵之王,屬於十八般武器之一,九短九長之一,是九短之首,是一種以雄渾、豪邁、揮如猛虎的風格而馳名的兵器,在十八般武器中排名第一。
正是刀的這種特性,用刀的人脾氣都像火藥桶一樣,基本就是一點就燃,隨隨便便就會炸開。
而張來之所以看起來毫無存在感,甚至是無比溫和,並不是他的刀法不行,而是他用大量的心神在鎮壓心中的那股滔天的戰意。
當然,他並不覺得自己打得過姚軍,所以,纔會這麼沉默,如果打得過的話,他就直接幹他丫的了。
如果姚軍是用刀的還好說,他就是死在用刀高手的手中,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如果死在一個拳師的手上,那就一點都不好玩了,所以他才一直在刻意淡化自己。
當然,姚軍早就注意到他了,事實上,他的威脅也是最大的,比江平流和淨心和尚的威脅大多了,當然,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而已。
姚軍被他們的舉動弄得愣了一下,這種感覺很是奇妙,頗有“幾分天不生姚先生,美利堅武道如長夜”,還有“天不生姚軍,奈蒼生何?”的怪異感,當然,姚軍並不是那種被人一誇就會飄飄然的人,他依然很冷靜。
姚軍摸了摸鼻子問道:“各位別開玩笑了好吧?我跟諸位只有一面之緣之前甚至還有些矛盾,諸位讓我做武林盟主……武盟盟主,你覺得我應該信還是不信?”
楊虎平恭敬地道:“姚先生,您的武功高強,已經深深地將我們折服,而且從您的行事來看,入到武盟總部輕而易舉能夠將我們幹掉,但是沒有動手,我們這武盟的盟主就非您莫屬啊!”
姚軍擺了擺手說道:“我又不是殺人狂,殺你們幹嘛?怎麼,沒有動手是錯的?”
楊虎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姚先生,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是當今最爲的武道大師,今後也是最有資格突破武道宗師的人,我們武盟如果能夠在您的領導下的話,在那些外國佬面前,也能夠挺直腰桿了,作爲武林同道,姚先生忍心看到我們同胞在海外受人欺凌嗎?”
姚軍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不過是一個養雞養鴨的山裡人,普通老百姓而已,什麼時候成爲武林人士了?這樣的擔子,我可挑不起……”
淨心和尚等人頓時無語了,這樣的武功還不算是武林人士,天底下就沒人武林人士了!
還養雞養鴨的山裡人,普通老百姓而已,誰家的普通老百姓像你這麼生猛?不用多,來三千個就行了,春秋戰國時期有三千越甲可吞吳,現在只要有三千個姚軍,分分鐘都能夠把小日本給滅掉。
淨心和尚與陳進等人面面相覷,楊虎平更是被噎住了,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往下接話。
最後還是淨心和尚的反應快,唸叨了幾段佛經,搖了搖腦袋,率先恢復了正常,雙手合十說道:“姚施主,您看這樣行不行,您先做一下我們的代理盟主,只要掛個名頭就行了,武盟的的實務不用您費心,具體的事情交給我們來做就可以了!”
也真是難爲淨元和尚了了,他爲了讓姚軍答應,居然硬生生造出了“代理盟主”這個詞兒,不過這個詞語倒是很好理解,跟“代理縣長”、“代理校長”這些是同個意思,不過卻完全不是同個性質,人家是正式員工不幹活,都由代理的去做,到了姚軍這裡,聽淨元和尚的意思,他是不用幹活的那個。
姚軍的眼中閃過幾分感興趣的神色,好奇地道:“這對我有什麼好處?我是守法公民,就算是出國了,這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可同樣是不做的!”
小桃聽了姚軍的話,心頭一笑,在國內的話,打架鬥毆就是違法的事情,姚軍教訓那些混混的時候,可沒少打架。
姚軍並不是不明白這些人的想法,相反的,他對武盟這些人的心思一清二楚,知道他們想借自己這個武道大師的名頭,好將武盟的威風再打出去。
現在已經不是華夏武學的黃金時期了,因爲不知道的原因,武道的修煉,越接近現代,就越困難,在接近一百多年前,是華夏的最後一次百花綻放,出現了許多的武道大師,甚至還有好些個武道宗師。
武盟在那個時候,雖然比不上中原武林,但是也可以說得上是全美第一大地下勢力,可以說得上是人才濟濟,威震八方,現在的美國地下勢力比起那個的時候的武盟,那可就差遠了。
但這麼厲害的武盟,終究逃不過時間的力量,武盟的根基是衆多的武館,而武館的根基則是各種武術傳承,而支撐着武盟強大發展的,則是那一個個武道大師,只是到了今天,武盟的那些武道大師老的老,死的死,剩下的兩個,現在也都是命不久矣了。
武盟的底子太薄了,畢竟是孤懸海外,沒有了根基,沒有了五千年曆史的支撐,要是沒有新的武道大師站出來的話,不用外敵,武盟怕是自己也會瓦解了。
而如今要是最年輕的武道大師,而且是最有希望成爲武道宗師的的姚軍當了他們的盟主,這就等於給了武盟的所有人都打了一劑強心劑。
不過武盟做事向來都很不規矩,各種麻煩肯定是不會少的,做他們的盟主有利有弊,特別是“代理盟主”,平常沒事的時候肯定相當清閒,因爲淨元和尚他們打得主意就是這個,真正的實權是不會交給姚軍的,而一旦出了必須要要出面才能解決的事情,那就是不得了的大事。
所以姚軍纔不願意招惹這個麻煩,他心裡頭明亮着呢,他們就是把他當成一把殺人的刀,需要的時候就拔出來殺人,不需要的時候,就收在刀鞘裡,隨意丟在了一邊。
淨元和尚見姚軍的表情,就知道他對武盟的盟主位子毫不動心,頓時有點着急,循循善誘道:“姚施主,您也看到了,這些武館這幾年在江平川的帶領下,做事情有點不太像話,除了陰謀詭計之外,就只懂得一個勁的好勇鬥狠,現在就都是在邪路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