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裡,奇拳門只是一個馬前卒而已,而現在更是被人當做替罪羊推出來頂罪,要是週一平答應了這件事情,奇拳門就不復存在了。
也許奇拳門的其他弟子會覺得武館被解散沒什麼所謂,武館不比門派,他們這些弟子跟館主的關係,也跟傳統的師傅和弟子的關係不一樣,沒有那麼親密,反而像是學生跟輔導機構的老師的的關係差不多,所以他們的歸屬感並不算是很強。
他們在這裡不能學,只要花錢了,他們到其他武館照樣能夠學,這就跟現在的學生上輔導機構是一樣的,錢到位了,哪個機構不一樣啊。
而且這次奇拳門輕而易舉就被對方團滅掉,這幾個被打的弟子甚至是其他的弟子可能心中都會在考慮要不要改換門庭,畢竟他們學功夫的目的並不是成爲一方高手,而是能夠耍威風,奇拳門連館主都被打得那麼慘,還有什麼前途可言嗎?
但是徐向東卻不一樣,他是週一平的兒徒,從小就是週一平養大的,奇拳門就是他的家,他最大的目標就是能夠將奇拳門發揚光大。
同樣的,週一平也是有將奇拳門發揚光大的想法,不然的話,他今年都60多歲了,何必主動攬下上門踢館這樣的事情,放下身份去人家武館挑釁,就是因爲他抱着想要進一步的想法,纔會想去巴結武盟的實權人。
而現在那個人卻要將他們奇拳門當做棄子,隨隨便便丟掉。
沒錯,指使他們去王氏武館鬧事的人就是武盟的大長老江平流,想要買下王氏武館的人也是他。
週一平能夠忍下來,因爲他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如果他不鬧騰的話,武館只是解散了而已,以後還有重新再起來的機會,如果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等待他的就是家破人亡了。
江平流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王氏武館所在的位置在唐人街裡雖然不算特別好,但是卻極爲重要,用來開武館的話,確實是很合適。
江平流現在的武館是由自己大兒子在管理,而他小兒子是在其他州在開分武館的,只是他沒有什麼本事,在其它州開武館的時候被人掃了,只能灰溜溜的跑了回到了舊金山這邊。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只要讓小兒子再開一家新的武館,然後他將幾個有能耐的弟子給轉過去,那很快就可以出成績,武館被掃的事情也就算過去了。
舊金山地方不小,但是適合開武館的地方,大都已經是有主了的,而沒有主的店鋪,卻位置不行。
雖然這個兒子很沒有本事,但是江平流卻特別喜歡他,所以想要給他選擇一個好的位置,而王氏武館就是他的目標,因爲王中正這個人平時相當低調,教授的徒弟又不多,雖然也開設武館,但是武盟之中大小的活動他從來沒有參加過,所以大傢伙也都對他很是陌生。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習武之人的爭勝心非常強,就連沒有本事的人也都是特別喜歡爭強好勝的,更不要說是有本事的人,而王中正那麼沒有爭強好勝的心,就會讓人覺得他本事不行。而且很是懦弱。
江停留本來是通過中介公司,多是聯繫過王中正,但是,王中正特別頑固,死活都不肯賣自己的武館,江平流雖然是武盟大長老,但是他必須要顧及自己的身份,他不能用自己的身份來威脅。王中正交出武館,不然的話其他的武館,他也不好管理。
巧合的是,就在他一籌莫展,打算用強制手段的時候,王氏武館的弟子託尼了參加武術切磋會並且獲得了冠軍,這正好是一個很合適的切口,種原因加起來,這也就致使江平流指使週一平對王氏武館下手。
在江平流的威迫之下,週一平師徒只能夠選擇妥協,閉口不言。
“姚先生,這件事情這樣解決可以了嗎?”江平流看向了姚軍,語氣中充滿了討好的意味。
他也沒有辦法,面對武道大師,他就是再要面子,也知道選擇討好,當然,他已經深深記恨上姚軍了,恨不得將姚軍切成碎片。
“當然……”姚軍的嘴角翹起來了,似乎露出了微笑,看到姚軍嘴角的幅度,大家都鬆了口氣,這個時候卻聽到姚軍接着說道,“不夠!”
“你說什麼?”江平流有些錯愕的問道。
“你年紀大了,聽不清楚我就再說一遍吧,我說……不夠,這回聽的夠清楚了吧?”姚軍的臉上掛着微笑,眼睛直直的盯着江平流。
“姚先生,你不要太過分了!”江平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樣的處罰已經夠重了,如果你再無理取鬧的話,身爲武林中人,也不是都怕死的!”
說完這句話,他的身上冒出了一股莫名的氣勢,其他的幾位長老,包括淨元和尚,還有那些弟子們都站在他的身後對姚軍怒目而視。
很顯然,這些人的情緒都被他調動了起來,習武之人都是有血性的,就算是打不過姚軍他們也不會說就這麼認慫,況且所有人一起上的話也不一定打不過。
“那麼激動幹嘛?”姚軍對他們憤怒視而不見,只是看了看週一平又看了看江平流,嗤笑一聲道,“這件事情的主使者就是大長老,沒錯吧?”
姚軍的話音剛落,江平流和週一平還有徐向東等人都變了臉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江平流的目光有些閃爍地說道,而週一平更是閉上了眼睛,繼續裝成聾子瞎子,徐向東倒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週一平緊緊地拽着,所以也什麼都沒說。
但是大廳裡的人都是人精,這幾人的表情變化,他們也都看出來了,這件事情應該真的跟江平流脫不開關係,畢竟派奇拳門去王氏武館就是江平流拍的板,而託尼也會江平流派人捉回來的。
“阿彌陀佛,大長老,這件事情,你怎麼說?”淨元和尚低聲詢問道。
“這件事情……”江平流眉頭一皺,連忙想要解釋。
“這件事情就是江平流指使我們做的,他要買下王氏武館給他小兒子用!”就在江平流正想着怎麼瞞過去的時候,徐向東站了出來,大聲說道,一時之間,石破天驚。
“閉嘴!你在胡說什麼?週一平,管好你手下的狗,不要讓他亂說話!”江平流有些急了,說話根本就不經大腦,直接將徐向東說成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