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了前因後果,聶靈雨轉頭對老婆子說道:“確實是我弟弟打人了,但是你兒子又不是沒有錯,你知道我弟弟爲什麼要打你的兒子嗎?”
老婆子冷笑兩聲道:“呵呵,誰知道你家聶凌風是發了什麼瘋?”
聶靈雨肯定地說:“我弟弟纔沒有發瘋,這一切都是你兒子惹出來的。”
老婆子湊前一步,指着聶靈雨的鼻子喝問道:“俺兒子有什麼錯,你倒給老婆子說說看啊!”
被老婆子這麼一喝問,聶靈雨露出了一臉的爲難,她瞧了瞧姚軍,又看了看老婆子夫妻倆,柳眉皺了皺,想說什麼,但是又沒有說出來,話到嘴邊都噎住了。
這件事情很難啓齒,難道要聶靈雨親口說,她被二狗子調戲過嗎?這話要是一說出口,她就毀了,就這個老婆子的這幅德行,她兒子調戲女人可能還被她當成光榮呢,肯定會到處亂說,給聶靈雨抹黑的。
老婆子可不是好性子,看着聶靈雨支支吾吾的樣子,大聲催促道:“到底是因爲啥,你倒是說話呀,說清楚,說明白了,俺兒子憑什麼被打!”
聶靈雨張了張嘴兒,臉上帶着屈辱,在老婆子的逼問下,她也顧不上名聲,眼眶一紅,她就要說道:“因爲你兒子他……”
“因爲你兒子對我不規矩。”張春花自然不能讓自己女兒的名聲受損,她上去一步,握着自己女兒的手,將這盆子污水往自己身上潑,“他對我動手動腳的,所以我兒子氣不過,纔打他的!”
其實這事情張春花的頂包,往自己身上潑污水其實沒有多大作用。
雖然看老婆子夫妻倆的表情是還不知道這件事兒,不過他們眼中的將信將疑,也很能說明問題了。
畢竟當事人二狗子還在的,到時候把他拉出來一問,這事情就清楚了,這二狗子欺負的是聶靈雨而不是張春花。
不過二狗子自己應該不會把這事兒到處說,所以要瞞過一時還是做得到的。
張春花人快有五十歲了,雖然說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從她的胖臉上還有她一雙兒女的相貌,可以看出她年輕時候,也是極美的。
只是上了歲數,胖了許多,做了那麼多年的飯館老闆娘,身上也有股油膩味兒。
要是換做其他的混混非禮張春花,這事情說出去是沒人相信的,只要是長眼睛的,都不會對這麼一個油膩的胖大嬸下手吧。
但是不湊巧,二狗子就是一個不帶眼睛出門的,而且他非常飢渴,老婆子夫婦是知道這個兒子的德行的,其他人做不來這麼重口味的事情,二狗子卻是能夠做到來,他是不能以常理來論的。
聶靈雨感覺的看了自己老媽一眼,然後冷着臉看向老婆子,她拎地清輕重緩急,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先把這上門找事的人氣焰先壓下。
她一雙美目張得老大,衝着老婆子夫妻說道:“事情就是這樣,你們現在知道了吧。你們跑上門來跟我們算帳,我們還要和你們算帳呢。你們不對我媽這件事情有個明白的交待,咱們就沒完了。”
老婆子一聽這話,那還得了。
她掐着老腰,鼓着腮幫子,白沫子橫飛,說道:“是要比橫是不?誰怕誰呀,老孃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跟人幹架的時候,你還沒從孃胎裡出來呢。”
見老婆子這架勢,她那一直不說話的男人,也挺起了胸膛,站了出來,一副想要拼命的樣子。
聶靈雨母女倆和老婆子夫妻倆都不說話,就這樣互相瞪着,眼看就有動手的架勢。
雖然姚軍這邊比他們多一個人,但是老婆子完全不怕,就是那麼橫。
眼看着這氣氛是越鬧越僵,姚軍知道自己不能不說話了。
他上前一步,對老婆子夫妻說道:“我看這樣吧,這件事咱們還是報警吧,讓警察處理吧。需要我們付湯藥費,警察說付多少,我們就付多少,絕對沒有意見。但你們兒子調戲張大嬸這事兒,咱們也得跟警察好好說道說道,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可要想清楚了……”
自從姚軍跟秋素學習之後,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按規矩辦事了,這是好事情,事實上,打打殺殺的,他是真的不喜歡。
觸碰到他的逆鱗,那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姚軍想起被自己幹掉的幾個人,心裡還是不後悔的,只是有些遺憾。
他那個時候,萬獸訣修煉不到家,也太沖動了,不然的話,用他對付顏霖和陳志文的辦法,雖然沒有把人殺死,但是卻徹底把人廢掉,這樣更加隱蔽,也更安全,沒有後患。
顏霖是身體徹底被廢了,從此不再是一個男人;陳志文是精神被廢了,徹底變成了一個白癡。
聽了姚軍的話,老婆子的囂張氣焰頓時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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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警,怎麼能夠報警!
不要說她兒子周大柱了,她和自己的丈夫兩個人都是不乾淨的,在局子裡都是有案底的。
常在岸上走哪能不溼鞋?
老婆子專業碰瓷幾十年,發家致富都是靠這門手藝,但是也偶有失手的時候,特別是近幾年,開車的人都學聰明瞭,都安裝了車載攝像頭。
咱們國家,基建狂魔的稱號不是說着玩的,基礎設施那是槓槓的,到處都有攝像頭,老婆子就是“生意”越來越不好做,“買賣”風險也越來也大,纔想着老張春花家訛上一比。
怎麼能夠報警呢?
警察一看到他們這一家子,就是苦主是他們,也不會信的。
所以老婆子聽了姚軍的話,轉了轉渾濁的眼珠只,拉着自己的男人到旁邊偷偷嘀咕了幾句,接着便對張春花大聲說:“張春花,今天就先這樣,俺要回去看看俺兒子的傷勢,明天俺再來找你算帳。你家那個臭小子,跑了和尚可跑不了廟,我就不信他能躲到哪兒去。”
說完話,老婆子就拉着男人往外走,臨出門時,還狠狠地瞪了張春花母女一眼。
她這麼急着走,就是怕姚軍真的報警了,這事情報了警,對他們來說就是麻煩。
他們一走,張春花和聶靈雨的臉上就有了笑容,雖然老婆子放了狠話,不過聽她的語氣,這事情其實算是完了,現在不要說法,等二狗子的傷好了,更要不到什麼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