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恆還是不躲,迎頭就撞向神木。
不過這次司馬恆低估了神木的威力,只聽“呯!”的一聲,他竟被神木掃飛出去兩丈,重重地摔在地上。
司馬恆一陣惱怒,猛吼一聲,翻身躍起,運起大鳳凰怒吼着向陳鬆老道狂撞過去。
陳鬆老道見狀,眼裡閃過一絲陰森,他左手一伸,另一根神木瞬間飛出,一下子插在身前的擂臺上,神木入土霎時生變,一根神木瞬間變成十幾棵大樹擋在他的身前。
這時司馬恆已看不到陳鬆老道的身影,但他卻不管這些,發起狠勁向着這些大樹撞去。
“呯呯呯……”響聲四起,一棵棵大樹被大鳳凰撞得四處歪倒,但縱是這樣,面前的大樹卻不僅沒減少,還越來越多,瞬間就長滿整個擂臺。
司馬恆在“樹叢裡”橫衝直撞,卻始終看不到陳鬆老道的身影。
而正在這時,忽然他身後的一棵大樹從中間裂開,陳鬆老道突然從裡面衝出,手中神木向着司馬恆當頭就是一棒,把他打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立馬回頭猛撞一通,卻見陳鬆老道已閃回樹縫,大樹合攏,人已不見了影蹤。
司馬恆一陣發狂,不管不顧地撞向合攏的大樹,而與之同時,他身後的另一棵大樹又從中間裂開,陳鬆老道竟又從裡面跳出,猛然打了司馬恆一棍後又跳回樹縫,再次消失不見。
司馬恆這時反應過來,怒罵道:“迷蹤林,陳鬆老道你又使出迷蹤林!好!我今天就要破你迷蹤林,以雪前恥!”
說完,他運起真氣,直向着面前一排大樹撞去。
正他剛動,背後之樹又再裂開,陳鬆老道提着神棒又打了過來。
可這次陳鬆老道並沒得逞,因爲司馬恆已摸透了他的套路,只見司馬恆突然轉身,怒吼一聲,火鳳凰突現,他的身體瞬間幻化出一隻巨大的鳳凰,鳳凰怒叫,一下子從他的背側幻化出兩隻火翅,火翅大張,烈焰直衝陳鬆老道。
陳鬆老道大驚,連忙用手中神木一擋。
“呼……”
鳳凰烈焰,焚物虛化,神木也不能例外。
只見陳鬆老道手中的神木當即被火鳳凰燒得一片焦黑,抖動不止。
陳鬆老道見狀,立馬收回神木,逃回樹縫之中,並同時念動口訣,迷蹤林裡頓時下起了傾盆“紅雨”,這些紅雨乃神木的神液,可御百火,鳳凰之火頓時不由得暗淡下來。
司馬恆見狀,只好把鳳凰之火暫時收起,運起大鳳凰繼續狂撞迷蹤林。
被如此一頭“猛獸”亂撞,迷蹤林也開始有點招架不住,倒下的樹幹越來越多。
在邊上觀戰的崔公義見狀,眉頭一皺,暗暗地給身旁的餘敬與陳海使了個眼色,兩人當即會意。
三人時刻準備着出手。
這時,迷路林已潰不成林,只剩十棵大樹仍然屹立不倒,司馬恆見狀,有些得意,道:“等我把這十棵樹也撞倒,看你這老道還能藏到哪裡?”說罷,他又向着旁邊一棵大樹撞去。
“呯!”大樹被攔腰撞斷,司馬恆更是得意,馬上又向遠處的另一棵大樹撞去。
不過這次並沒有撞着,因爲大樹忽然伸出無數枝椏,瞬間纏上了司馬恆,其餘的大樹也同時伸出枝椏,迷路林搖身一變,又變成了那個極難逃脫的樹牢。
司馬恆見狀,鳳凰之火立馬燃起,把一衆枝椏燒得“僻僻啪啪”,瞬間閃退開去。神樹遇火,它又馬上開始涌出神液,以滅鳳凰之火。
司馬恆知道此刻已不能燒死它們,也不強求,趁樹枝椏退開的一剎那,又運着大鳳凰迅速撞向樹幹。
“你以爲神木真這麼好撞嗎?”忽然一聲冷笑從大樹頂上傳來,接着陳鬆老道手拿神木飛衝下來,一到地面,他便把手中神木朝大樹前一插,兩根神木頓時互相纏繞,變得粗壯無比。
而這時,司馬恆的大鳳凰已撞到。
“轟!”兩根神林纏繞而成的大樹紋絲不動,而司馬恆則撞得眼冒金星,站立不穩。
陳鬆老道一見,豈會錯失良機,手拿另一根燒得有點焦黑的神木向着司馬恆攔腰掃去,一下子把司馬恆掃翻在地。緊接着,他運足真氣,高高躍起,舉起神木就猛然打向倒地的司馬恆。
司馬恆聽到頭頂的凌厲神風,知道這是陳鬆老道的奪命之招,他當即運起七重真氣,猛然使出鳳凰嘯,怒吼一聲:“吼鏘!”
這一聲“吼鏘!”,尖銳之極,無窮無盡的鳳凰之怒瞬間衝出,與迎面打來的神木撞到了一起。
嘯聲震天!
神木與陳鬆老道撲來的身體同時驟停,接着神木化爲一陣木屑飄散開來。
“我的神木啊!”陳鬆老道一聲驚叫,“噗!”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而司馬恆的這一聲鳳凰嘯也把觀看比武的一衆人等震得耳膜生痛,連連退後。
司馬恆這時已一個翻身跳了起來,他見陳鬆老道已經吐血,以爲已經贏下比武,便稍稍鬆了口氣。
可就在他鬆氣的一瞬間,陳鬆老道嘴角詭秘一笑,雙掌突然出手,極其迅速地打向司馬恆。
距離太緊,速度太快,司馬恆已經無法躲閃,只能靠鳳凰盾甲硬頂這一掌。
“呯!”
司馬恆被打飛出去,他只覺得好像被一座山撞了一下,身上鳳凰盾甲破散,內息紊亂,氣喘不已,而更令他擔心的是,他飛出去的身體直撞到兩棵神木上面,神木當即把他夾在中間,猛然夾緊,想要把他夾成肉泥。
這時的司馬恆已沒了鳳凰盾甲保護,全憑一口真氣頂着,但他受了內傷,故很快就被壓得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敗局已定。
不過陳鬆老道顯然不想就此罷休,他想要司馬恆的性命,見司馬恆已暈了過去,他並未停手,而是控制神木繼續絞合,勢要把司馬恆夾成肉泥。
擂臺上的五色之土感受到司馬恆的危險,迅速拱起,擠進了司馬恆與神木之間,硬頂着神木的絞合。但由於神木與司馬恆之間本身貼得很緊,所以擠進去的五色之土只有薄薄的一層,無法跟兩根神木抗衡,只見神木繼續緩緩絞合,司馬恆又一口鮮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