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就這麼救走了陳彪。
只有88號牢房裡面的人知道,因爲陳峰根本沒有驚動其他牢房的人,現在88號牢房的人全部昏迷了,短時間內不會醒來,對陳家的人來說,完全沒有什麼威脅。
陳彪雖然出了牢房,但是內心依舊很害怕,他進來這十天,已經“放風”兩次,他當時就想逃走,因此暗中觀察了監獄周圍的情況。
他發現監獄守衛森嚴,根本沒有可能越獄,因爲他的修爲被警方的一個高手給封住了,他不再具有武學宗師的實力,頂多是一個高級武者的實力。
“大師兄,你怎麼來了?你救了我能逃出去嗎?怎麼不叫我父親花錢將我買出去?”陳彪打着赤腳,一邊跑一邊問道,他內心還是擔憂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出去,要是越獄不成功,那他肯定會加罪,他這輩子就真的別想出去了,因此他覺得劫獄的風險還是很大的,最好是花錢打通關節將他救出去,這樣的話最爲穩妥。
“警方都將我們陳家的別墅封了,下了通緝令抓師傅呢,現在我們和官方的關係已經全部決裂,因爲那個王恆比我們想象的勢力要強大多了,他和陸傲天那個老東西關係很不一般,甚至師傅還懷疑,王恆就是出自隱藏在國家或者說是軍方身後的那個修真門派,這樣的修真門派,可不是我們這樣的修真世家能比的,他們起碼有築基期的修士,甚至是金丹期的修士,惹怒了他們,要是他們派出高手前來,我們陳家就會灰飛煙滅了。”陳峰解釋道。
“怎麼會這樣,這個王恆怎麼這麼可惡,我看上了溫美霞,他也看上了溫美霞,將我最喜歡的女人搶走了,我們陳家研究出美白丹,他也要來搗亂,將我們輝煌的陳家一下打落雲端,這小子到底上輩子和我什麼仇什麼怨啊?”
陳彪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邊往監獄外面跑一邊道,那一次溫虎老爺子生日的宴會上他被王恆打臉,他還只知道王恆的修爲比自己高,他還認爲以陳家的實力,要滅了王恆只要花一點心思應該能做到,現在他才意識到,要做到這一點和白日做夢沒什麼區別。
他哪裡想到,將王恆當做隱藏在國家後面的羅漢門的人,完全是陳克勇的誤判,至少在現在,王恆還沒調動過羅漢門的任何力量爲自己辦事,當然,陳克勇的推測也是歪打正着,王恆的確是羅漢門的人,不僅如此,王恆還是羅漢門的掌門,只是這一點到目前爲止羅漢門的人都不知道,而王恆還沒去過羅漢門,其中關係錯綜複雜得很。
看到陳彪有些畏懼,陳峰連忙轉移話題道:“少爺,你放心,既然我們來救你,那就做了完全的安排,我們從監獄出去之後,就準備去過,我們回去血都英格蘭,陳文年老爺子都和那邊的血族聯繫好了,到了那邊之後,我們可以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到時候照樣能瀟灑。”
他雖然是陳克勇的大弟子,但在陳家,地位完全不能和陳彪比,陳彪是少爺,是未來的陳家家主,他是要一輩子輔助陳彪,聽陳彪命令的。
“血都?”陳
彪一邊狂奔一邊道:“那地方可不好混,那些吸血鬼可只認強者,並且詭計多端,別我們去了那裡就成了他們的食品,以我們的修爲不是他們的對手,但卻是他們的大補之物。”
“少爺,你不用擔心太多,師傅閉關出關,修爲已經突破到了練氣中期,他煉製出了一種丹藥,能提高人的修爲,現在我和陳曉、陳蒙以及陳文年老爺子,已經突破到了修真境界,全部成爲練氣初期的修士了,到時候師傅再將你也提升爲煉氣期的修士,我們去血都的六人,就全部是修士,就算是吸血鬼也不敢惹我們,甚至要聽我們的,到時候血都就成了我們的老巢,我們說不定就應禍得福,從此縱橫國外。”
陳峰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陳家不會衰敗,反而會更加興盛起來,去了血都,我們站穩了腳跟,那些金髮碧眼的妹子,那都是我的了。”
陳彪聽了陳峰的話,想到了以後的美好生活,先前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變得開心起來。
兩人一路狂奔,很快就出了第一棟監獄。
而此時陳曉和陳蒙也趕了過來匯合,他們已經將另外兩棟監獄裡的獄警都打暈了。
“少爺,你受苦了。”
陳曉和陳蒙看到陳彪之後一齊道。
“辛苦你們來救我,我們閒話少說,還是先離開這裡吧。”陳彪道,他現在一心想着去血都享受了,要知道他也去過國外,對國外那些金髮碧眼的“大洋馬”,那可是掛念得緊,要是他將來成了血都的主人,想要多少“大洋馬”,那還不得有多少。
當然,他能享受這些的前提,那就是能離開這裡。
“少爺,剛纔急急忙忙,我都忘記爲你解開禁制了。”陳峰點了點頭道,從剛纔陳彪奔跑的速度,他就知道警方有高手在陳彪的身上下了禁制,限制了陳彪的修爲,他隔空點了三下,三道真氣射在了陳彪的身上。
陳彪體內真氣運轉,被警方高手點了的那幾個穴道頓時不再有凝滯之感,他體內的真氣已經流轉順暢了。
“走!”
陳彪率先一躍,就往西山監獄外面躍去。
西山監獄是模範監獄,戒備一向是很森嚴的,這裡不僅是管理嚴格,硬件設施比一般的監獄也要好不少,這監獄的圍牆,就足足有兩丈多高,犯人想要越獄,就算從監獄裡面闖了出來,也過不了圍牆。
就算有人找到了繩索等工具,爬上了圍牆,但只要有人上圍牆,警報就會響起。
但是陳彪是武學宗師中期的修爲,陳峰和陳曉、陳蒙更是煉氣期修士,他們一躍就越過了圍牆,根本沒觸碰到圍牆,因此監獄裡面的警報系統就完全失去作用了。
其實,陳蒙早就將監獄裡面的監控系統給破壞了,這一次他們進監獄,不會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四人出了西山監獄,遠遠的就看到了兩輛車。
四人飛掠了過去。
“少爺,你沒事吧?”八十多歲的陳文年從車裡出來,心
疼地看着陳彪道。
“我沒事,就是天天和那些下賤的人關押在一起,實在是難受。”陳彪道,然後就上車了。
陳文年和陳峰也上車了,陳峰開車,車子瞬間啓動,飛奔了出去。
陳曉和陳蒙上了另外一輛車子,在後面警戒。
這一次他們就陳彪,陳文年雖然動用了自己的人脈,但是卻只是幾個自己人親自參與,他沒帶任何多餘的人,他是一個老江湖,他知道人越多,環節越多,出事的可能性就越大,這一次他們要出國,那是要百分之百不能出問題的,因爲這關係到他們陳家的生死存亡。
在車上,陳文年拿出一套衣服來,遞給了陳彪。
陳彪早就忍受不了囚服上的那種味道了,要知道他在監獄裡面可沒條件天天洗澡,並且每天還要參加勞動,他身上早就有股難聞的汗臭味了,他立馬將自己的那套囚服給換下了,陳文年相當老道,在那套衣服上淋了一些油,將衣服扔出了車外。
那身囚服落在一片空曠的地上,瞬間猛烈燃燒,化爲了灰燼,一陣夜風吹來,這些灰燼都被吹走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陳峰開着車,都是沿着偏僻的小路走,他們走的路線,根本不是去省城的機場,也不是去東華市的方向。
雖然夜色蒼茫,但陳彪還是看出了路線和自己想的不一樣,連忙問道:“大師兄,我們走的什麼路線,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省城,不應該坐飛機直飛國外嗎?”
“少爺,警方估計早就料到我們要去國外了,只怕早就在機場和車站佈置了哨卡,我們坐飛機肯定是不行了。”陳峰專心開車沒有說話,陳文年卻是道。
“老年,那現在我們怎麼辦?你們不是說爲了救我,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了嗎?”陳彪有些着急了,他認爲陳文年的話沒錯,陳家是修真世家。一般情況之下警方是不會動他們陳家的,但一旦動了之後,那就不會留任何的情面,肯定要斬草除根,因此一定會嚴格看管。
他是陳家的少主,也學着他父親陳克勇稱呼陳文年爲老年,他對陳文年,就沒有陳峰等人對陳文年那般尊敬了,畢竟他是主人,陳文年是僕人。
“不用着急,我們不用坐飛機,也不走沿海,川西省毗鄰滇西省,我們直接開車,直奔滇西省,滇西省在邊境地帶是無盡的羣山,在那裡,要找到出去的路對於我們來說,那簡直是太容易的事情,我們從滇西省出去之後,就到了金三角,進入了金三角,那警方就拿我們沒有辦法了。”
陳文年緩緩解釋道,他不愧是老江湖,每一步怎麼走,他都有着周密的安排。
“薑還是老的辣啊。”陳彪不是傻子,他也是聰明人,瞬間明白了陳文年話裡的意思,他接着道:“到了金山角,我們就可以去T國,轉乘飛機去血都,我可記得當年老年你可爲我們每個人都弄了T國的居住證。”
“沒錯。”
陳文年微笑着點了點頭,他認爲自己設計的逃跑路線萬無一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