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0.單槍匹馬(求月票)
吃過飯之後,秦殊去洗了澡,然後很自覺地來到沈香韻的臥室。
臥室整潔溫馨,素雅的窗簾,‘精’致的裝飾,淡淡的馨香繚繞着,軟軟地醉人。窗外似乎下了雨,沙沙地響。他走到窗前,果然下雨了,雨絲打在窗戶上,點點滴滴在玻璃上匯成條條水流,蜿蜒而下。外面沒有什麼燈光,環境更顯幽靜,似乎徹底擺脫了城市的繁華,來到了足以讓心靈安靜的世外桃源。
站在窗前一會,秦殊回來上了‘牀’,舒服地躺到上面。他知道,沈香韻去哄秦心銘睡覺了,估計要過一會才能回來,就耐心地等着。
等了半晌,有些無聊,就翻個身,打開‘牀’頭櫃,看到裡面有個大大的相冊,以爲是沈香韻的照片,就拿出來欣賞。
打開之後,卻不覺驚訝,這根本不是沈香韻的相冊,裡面收集的竟然都是關於自己的新聞,是從各種雜誌和報紙上剪下來的,所有自己出現在報紙和雜誌上的報道都收集了起來,包括自己當初接受慕容綺悅採訪、自己出席新聞發佈會等等之類的,無一遺漏。
驚訝之餘,心裡不覺都是濃濃的感動,看來沈香韻這些年一直都在關注着自己,怪不得自己第一次出現在她的賽車場,她立刻就知道自己是HAZ集團的董事長呢?
看了好半天,想了想,又去打開梳妝檯上的電腦,果然,電腦裡也收集了所有自己出席各種發佈會的直播視頻,而且竟然還有當初那段自己戴着蝴蝶面具和秦淺雪翩翩起舞的視頻,難道沈香韻早就認出所謂的“蝴蝶俠”就是自己了?肯定是的,不然不會收集這段視頻的。
在此之前,他真的完全沒想到,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裡,有這麼個‘豔’麗風韻的美‘女’這麼關注自己,還給自己生了孩子,獨自把孩子撫養長大。
感動在心裡縈繞開來,如優美動人的韻律,經久不去。
轉頭看看掛在‘牀’頭的沈香韻的照片,依然在驚歎,這個‘女’人竟然和自己有着這麼深的關係。當初去她的賽車場,很震驚她的美麗,很震驚她的凌厲身手,但只是震驚而已,從沒想過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女’人,更沒想過,自己接下來還可以睡了這個‘女’人。
一個冷若冰又‘豔’如火的‘女’人,別的男人敢碰一下就會被一頓暴揍,卻在他面前表現出了那麼溫柔的一面。
正想着,房‘門’響了,沈香韻走了進來。
秦殊忙轉身上了‘牀’,躺在‘牀’頭上,雙手枕在腦後,笑眯眯地看她。
沈香韻已經洗過了澡,頭髮溼漉漉的,氣質也清新,而且,此時竟然穿着一個粉‘色’的短裙,短裙側面還用絲帶繫了個好看的蝴蝶結,上面是個收腰的香奈兒的圓領衫,腳上穿着雙白‘色’高跟鞋,亭亭‘玉’立,妖嬈多姿。這身打扮很嫩,沈香韻也搖身一變似的,根本不再像個成熟‘迷’人的少‘婦’,反倒像個青蔥年華的‘女’孩,純淨、清麗,眉梢眼角又帶着些野‘性’的魅‘惑’。
見秦殊傻呆呆地看着自己,沈香韻微微臉紅,說:“心銘已經睡着了!你……你看看我這身打扮,有印象嗎?”
說完,輕輕轉了個圈。
這麼一下,把秦殊的智商又看得瞬間暴跌了幾十個點,臉上更傻,咕咚嚥了口唾沫。他雖然有那麼多的‘女’人,但每個‘女’人都不相同,各有自己獨特的風情,百變妖嬈,彷彿怎麼都看不盡的風景,欣賞不透的名畫,當覺得已經適應了那種美景時,峰迴路轉,才發現,更好的美景還在前面等着。
“你……你說話啊!”沈香韻看到秦殊微張着嘴巴,垂涎的口水都要從嘴角流出來,忍不住輕輕啐了一口,“要不要給你準備些‘抽’紙接着口水啊,別把這個房間淹了,咱們就沒地方睡覺了!”
秦殊總算回過神來,乾笑一聲,‘舔’了‘舔’嘴角。
“你還是個大總裁呢,怎麼這麼沒出息啊?看到個‘女’人就這樣嗎?”
秦殊苦笑:“不是我沒出息,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這句話讓沈香韻禁不住心裡甜甜的,又問了一句:“你對我這身打扮有印象嗎?”
秦殊仔細看了看,搖搖頭:“沒有,我當初和你做的時候,難道你就是這身打扮?”
“是……是啊!”沈香韻臉上更紅,幽怨地白了他一眼,“我當時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是個小‘女’孩!”
“是啊,從你這身打扮就能想到,你當時絕對清純極了,絕對是個美少‘女’!”
“你……你真的對這身打扮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秦殊還是搖頭。
“那這樣呢?”沈香韻忽然把手中拿着的一個蝴蝶面具戴了起來,一時間,整個人立刻變得妖嬈起來,妖嬈的身段,面具下閃亮的雙眸,讓她瞬間多了許多神秘的魅力。秦殊的記憶也跟着搖動,似乎回到了一個喧囂的酒吧,燈光飛轉,音樂狂野,還有‘混’‘亂’的人羣,忍不住道,“酒吧……”
“對,是酒吧!”沈香韻忙問,“你想起我了嗎?咱們確實就是在一個酒吧裡認識的!”
秦殊搖頭,喃喃道:“還是沒有多深的印象!只依稀記得當時心情不好,似乎被爸爸狠狠罵了一頓,然後喝了不少酒……”
“對,對!”沈香韻接連點頭,“我遇到你的時候,你正提着個酒瓶,很鬱悶地喝酒……”
“可咱們爲什麼會相遇?你也是去那個酒吧玩的?”
沈香韻搖頭:“不是,我是去收拾你們的!”
“我們?”
“就是你、藍少、言小五和雲南誠,你忘了當年你們是在誰的地盤上‘混’的了嗎?”
秦殊眼前一亮,指了指沈香韻,忽然道:“你不會就是那個潑辣的小辣椒吧?人家給你取了個綽號,叫做冰玫瑰,說你不但冷,還像玫瑰一樣漂亮,又像玫瑰一樣多刺!”
“對,你總算記起來了?”
秦殊點頭,臉上帶着‘激’動:“沒想到你就是當年那個冰玫瑰啊,我一直沒見過你,也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只是從小五那裡聽說了你的綽號,說你多麼多麼辣,就像個小辣椒,沒人敢碰。‘私’下里我們還開玩笑說,看誰能第一個把你‘弄’到‘牀’上去!”
沈香韻聽了,不由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們這羣臭無賴!”
“嘿嘿!”秦殊笑了一聲,“當年我們確實比較無賴,因爲本來就是‘混’‘混’啊!”
“是啊,你們還是在我爸爸的地盤上‘混’的!”沈香韻臉上紅着,嘆了口氣,“當時我爸爸的勢力很大,你們幾個小‘混’‘混’卻敢在我爸爸的地盤上胡作非爲,還膽大包天地想搶佔我爸爸的地盤!我氣不過,單槍匹馬要收拾了你們這幾個傢伙!我知道你們幾個傢伙的據點就是那個酒吧,經常在那裡玩,於是就去了那裡!”
“然後呢?”
沈香韻抿了抿嘴,說:“我到了之後,先把雲南誠和言小五叫了出去,在酒吧的后街把他們兩個狠狠教訓了一頓,打得他們都爬不起來……”
“我記起來了,記起來了,真有這事。”秦殊覺得腦中塵封的記憶越發鮮活起來,“那次南誠和小五在醫院裡躺了好多天,小五的胳膊還差點廢了,說起那次的事情,他們兩個都很吃驚,說是被個戴着面具的美‘女’給打的,兩個人一起上,都毫無還手之力!”
“對,那兩個傢伙被我幾腳就給踢翻了,如果不是他們太不禁打,我打得沒意思,估計當時就打死他們了!”
秦殊苦笑:“你那次真的嚇到了他們,出院之後,兩人再不敢泡酒吧,都努力鍛鍊,身手也越來越厲害!”
沈香韻撇撇嘴,不屑道:“就他們兩個,我現在照樣在三腳之內把他們踹得喊姑‘奶’‘奶’!”
秦殊笑了一下:“我相信,就你出‘腿’的速度,我不耍些‘花’招,正面和你打,都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哼,大無賴,你知道就好!”沈香韻白了他一眼,繼續說,“我打完言小五和雲南誠,又去找藍少。他當時去洗手間,我尾隨進去,抓着他的腦袋撞到洗手池上,乾淨利落地把他撞昏過去,然後在他身上刺了兩刀,當時沒有動殺心,只是要警告你們乖乖退出,所以沒有刺他的要害!”
秦殊撓了撓頭,滿臉驚訝:“原來藍少也是中了你的招,他一直懷疑是和我們鬥得正狠的另一羣人做的呢!真沒想到,你一個人差點把我們給連窩端了!”
說到這裡,忽然很奇怪地看着沈香韻,“香韻,你當時怎麼沒暴揍我,也沒給我幾刀?難道當時已經意識到我會成爲你孩子的爸爸了?”
“纔不是!”沈香韻紅着臉啐了一口,“我當時根本沒有瞧上眼的男人,也沒把你瞧在眼裡,只是看你喝醉了,沒什麼戰鬥力,打你沒意思,而且,你們幾個傢伙,就剩你一個了,所以想好好耍耍你,好好羞辱你一下!”
秦殊莞爾,好奇地問:“那你打算怎麼羞辱我的?”
沈香韻說:“我看你喝得差不多了,準備再灌你一些酒,就脫光你的衣服,把你扔到大街上,讓你光着身子在大街上耍酒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