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江塵的身影后,玄燁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夏侯城敢跟他爭奪,那是他有這個底氣和本事,但這個其貌不揚的傢伙是誰?”
“雖然有些生氣,但玄燁又豈是一般人,眼睛微微一眯,不動聲色的沉思了起來,隨後又將目光轉向了夏侯城,嘴角露出了冷笑。”
當江塵喊出三十萬兩的時候,拍賣場突然安靜了下來,原本就沒幾個叫價的聲音,這一下,更是無人蔘與其中,像是所有人都怕了似的。
玄燁見狀眉頭一皺,“他原本以爲夏侯城肯定會忍不住先跳出來,畢竟江塵這次報價相當於打臉了,但這情況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
時間慢慢過去,拍賣的時間就快要到了,夏侯城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當伊雪兒微笑着拿起小錘時,江塵心情的忐忑激動時。
“三十一萬兩,”玄燁忍不住開口道,“看他的臉色很是難看,在這一場心理博弈的回合,他認爲他輸給了夏侯城,心情自然不會好。”
三十一萬兩一出,拍賣場又暫時安靜了下來,房間內,江塵皺着眉頭思考着,“已經拍到了三十一萬兩,他手中的銀兩早就不夠了。”
江塵也想過放棄,但丹老的話彷彿環繞在耳邊,讓江塵咬着牙堅持了下來,其實江塵心中根本就沒有買它的打算,之所以這樣堅持,完全出自於對丹老的信任。
場中唯一高興的,莫過於伊雪兒了,此刻他正笑魘如花的看着衆人,“這件殘破兵器她知道的很清楚,在萬寶閣可是放了許久的。”
“其實這件兵器在許多地方都曾拍賣過,但那個價格確實不理想,最後導致了流拍,所以在萬寶閣這件兵器也是出了名的難賣。”
“這件兵器被萬寶閣研究了很久,除了有些堅硬,還有上面那凌厲的氣勢,別的基本可以說一無所用,有點見識的人都不會拍下它。”
“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光憑着那股氣勢就能唬住很多人,能賣到這種價格已經讓她很滿意了,一想到這個難賣的東西要從自己的手上被拍走,伊雪兒心中就無比的高興。”
“三十二萬兩,”夏侯城的聲音又突然傳了出來,很顯然他還沒放棄這次拍賣,玄燁聞言,面色很是陰沉,冷冽的目光看向了夏侯城。
還未等玄燁有所舉動,江塵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三十三萬兩,”這道平淡的聲音迴響在拍賣場內,讓所有人都替江塵捏了一把汗。
玄燁聞言突然露出了笑容,目光緊緊的盯着夏侯城的包廂,“那個傢伙敢這麼打夏侯城的臉,玄燁絕不相信夏侯城會無動於衷!”
就這樣,拍賣場又安靜了下來,夏侯城和玄燁都沒有報價,似乎是在僵持,也似乎是在等待,但時間卻在飛快消逝。
伊雪兒在看到江塵報價後,心中有些得意,“誰讓你之前讓我難堪,要不然那捲丹方還能賣的更高,這次這件廢兵器一定讓你大出血。”
心中是這麼想,但表面卻朝着江塵甜甜的笑了起來,而且笑得是那麼開心,笑得是那麼的勾魂奪魄,以至於江塵看到後都愣住了。
“這女的是不是有病啊,無緣無故的對自己笑什麼,還笑得的那麼開心,真是搞不懂,再看到那些愛慕者仇恨的目光,江塵的嘴角抽了抽。”
“這女人閒着沒事給自己拉仇恨是吧,不就是剛纔打斷了她一下麼,至於這麼對自己麼,”江塵臉色古怪的想到,還給了伊雪兒一個幽怨的眼神。
伊雪兒看到江塵那幽怨的眼神,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看到不少人仇恨的看着江塵,伊雪兒瞬間明白了緣由,“這是以爲自己在報復他啊!”
想清緣由後,伊雪兒感覺更難堪了,“如果自已開口解釋,那肯定是越抹越黑,但如果不解釋,就會讓江塵認爲自己是在報復他。”
兩頭都不行,這就讓伊雪兒尷尬了,“臉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能牽強的維持着,這讓伊雪兒感覺丟死人了,恨不得趕快結束這場拍賣。”
時間飛快流逝,伊雪兒早早的握住了小錘,“只要時間一到,她就立刻結束這次拍賣,也省的讓自己這麼難堪,他現在都不敢去看江塵。”
玄燁緊緊的握住把手,目光死死的看着夏侯城的包廂,“以他對夏侯城的瞭解,他相信夏侯城肯定會忍不住跳出來,他認爲這又是一場博弈。”
“當伊雪兒手中的小錘擡起的時候,玄燁的心不安的跳動起來,但夏侯城絲毫沒有開口的跡象,如果自己先開口,那別人肯定會認爲自己輸了。”
“以玄燁的高傲,他不允許自己認輸和失敗,他堅信夏侯城會先忍不住,到那時就是自己贏,所以自己一定要忍住,等夏侯城先開口。”
小錘開始向下落去,玄燁的心猛的跳動起來,他的心中有一道聲音,“快制止她,快制止她,不然拍賣就要結束了,快開口啊……!”
心中雖是這麼想,但嘴巴卻只是張了張,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眼睛不斷的盯着小錘和包廂,眼睛中甚至都出現了血絲。
“他期待着小錘和包廂,出現自己想象的結果,他認爲夏侯城一定忍不住先開口,他以爲自己先開口,就是像夏侯城認輸。”
“砰……!”
一道清脆的響起,將玄燁拉回了現實,只見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小錘,又看了看夏侯城的包廂,只見他此刻嘴中吃着東西,還一臉愜意的模樣。
“他居然沒開口,而且還沒有生氣,居然還心情不錯的吃東西,想到之前自己的失態,玄燁頓時冷着一張臉,拳頭握的嘎吱響。”
“這傢伙爲什麼不報價,難道是不想要,不可能,以他對夏侯城的瞭解,這種怪異的兵器,是最符合夏侯城的胃口,但是他爲什麼會放棄呢?”
突然,玄燁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冷笑,原來是這樣,當即手一招,在一名玄靈宗弟子的耳邊低聲了幾句,那名弟子當即露出了一絲獰笑,隨即退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