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吉是個藏族的小夥子,別看只有二十歲,在格爾木駐地當兵已經三年了,可算得上是個老兵了。
收拾完東西,札吉問周強:“領導,咱們往那個方向走?”
周強這纔拿出了七夜給的絕密地圖。
臨行的時候,七夜把地圖交給了周強,並告訴周強,這是屬於絕密的東西,路上不允許拿出來看,以免泄密。
這東西對周強而言,根本就算得上是鬼畫符,屬於天書一類的東西。周強還腹誹,這東西就扔大街上,也沒幾個人人能看得懂。
沒辦法,周強把地圖遞給了札吉,札吉作爲這裡的常駐兵,應該能看懂山裡的地圖。
誰知道,札吉拿過了地圖,看到地圖上的標示,臉色劇變:“領導,怎麼,你們這是要去地獄之門麼?”
周強聽了一哆嗦,趕緊抓過來地圖看,可怎麼看,也沒有關於地獄之類的東西。
“札吉,咱別來嚇人的好不好?我膽子可不大。你說的地獄之門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看到這標示?還有啊,都是新時代的青年,怎麼弄的跟舊社會一樣,領導領導的,就像是聽到老爺稱呼一樣,我叫周強,叫我強哥就行了。”
札吉憨厚笑笑,但馬上神情肅然說道:“強哥,你看,咱們要去的這個位置,就是本地人長稱的地獄之門。”
周強順着札吉手指的方向一看,是一處標記着記號的地方。這些標記着記號的地方,就是要走的路途。沒想到,第一個標記的地方,居然是被稱作地獄之門。
看來,這世界上,不但資本家的飯不好吃,組織上的飯也不好吃啊。似乎拿錢辦事成了天經地義的事情。札吉很熟悉這裡的地理位置,要不然也不會被部隊指派成自己的嚮導。札吉的話應該不是危言聳聽。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地獄,是個值得商榷的事情。但民間的一些傳聞,也並非都是空穴來風。小心才能撐得萬年船。
“札吉,這份地圖可是最高機關給的絕密地圖,應該不會錯的。第一,你要保守秘密,第二,你
能給我講講這個地獄之門是怎麼回事麼?”
札吉嚥了口唾沫,偷眼看看四周,似乎是怕有些什麼東西偷聽一樣。然後就給周強講起了曾在地獄之門那裡發生的故事。
在地獄之門的那個位置,據說走進方圓百里之內,就會霧氣騰騰,不管是什麼時間,進入其內就會伸手不見五指。
曾經有大膽的盜獵者曾經靠近過那裡,卻聽見裡面有陰森無比的聲音傳出來,就好像是嗜血的惡魔的叫聲一樣。
當地的百姓曾經接近過那裡,說是看見有飛鳥飛臨那裡的上空,可忽然間,所有的飛鳥都直直落下,再也沒看見這些飛鳥飛起來過。
那個地方,早就有傳說是地獄的大門,只要是有生命的東西,一旦接近就別想活着出來。
據有真實記錄的記載,百年間,曾經到過那裡的人或者是野獸,沒一個是能夠從那裡出來的。
十幾年前,曾有十幾個驢友結伴到這裡旅遊,不聽當地人的勸導,就要到那裡去看看,誰知道,這一去就是不復返。
最後當地駐軍組織人手排查,派出了一個團一千多號人搜山,卻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因爲那個地方霧氣繚繞,軍隊也不敢深入其中,這十幾號人的行蹤,就成了一個迷了。
莊言心聽了,不禁莞爾:“這個世界上,哪會有什麼地獄之類的存在?分明就是一些環境十分惡劣的地方,顯示出一些異於尋常,又超乎正常理解範圍的自然現象。我想,那裡應該不會是鬼神之地,應該是極端自然現象。”
札吉聽了,看看莊言心,又看看周強,嘴脣翕動,卻又沒說話。
周強狠狠白了莊言心一眼,也不是說莊言心說的就是錯的,但你這樣篤定下結論,人家札吉有話也不會說了。
“札吉,這位女士說的,就是自己的看法。既然你是嚮導,對這裡的情況自然是非常熟悉,有什麼,你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不是什麼機關的衛道士,不必有什麼忌諱,這個世界總有些不被人常識所能理解的事情,你儘管說,別有思想負擔。”
莊言
心聽了,不覺有些嗔怪等了周強一眼,但細細琢磨周強的話,也不無道理。
札吉看了衆人一眼說道:“我的父親,就曾經到過那附近。我父親是因爲追趕獵物纔不知不覺走近的。誰知道,一進去,就再也找不到回來的方向了。就在父親以爲必死無疑的時候,聽到了一個聲音,說是留下一隻手可以保命。父親想起家中的妻兒,就砍掉了一隻手。”
莊言心啊的一聲驚叫,打斷了札吉的講述。周強這回也並沒有太大的不滿,畢竟,這樣的故事確實讓人不寒而慄,也就沒有責怪莊言心。
札吉也似乎是沉浸在父親的悲傷中,過了好一會兒,才接着講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按照常人的理解,砍斷了一隻手,在如此高海拔的地方,那是十死無生的局面。可札吉父親,卻是見證了奇蹟。
因爲失血太多,札吉父親身體十分虛弱,只能在地上爬着行走,但札吉父親的神智卻忽然一下子清晰起來,腦海中似乎出現了一條清晰的路線圖,按照這個路線圖,札吉父親爬出了那片區域。
萬幸的是,札吉父親爬出那片區域,在體力不支之前,碰上了巡邏的森林警察部隊,這才得以獲救。
從此以後,札吉父親就篤信神佛,認爲是佛祖保佑,在地獄的邊緣拯救了他。同時,也對部隊充滿了感激之情,把自己的兒子全部送到了部隊。札吉是最小的兒子,眼看着也要服完役轉業了。
郭胖子狠狠打了一個噴嚏,把衆人的目光一下子吸引到他那裡了。
周強白了郭爽一眼:“咋的胖子?聽這聲音,是對社會強烈不滿還是對藏族同胞不滿啊?”
“呸,你少挑撥離間,給我拉仇恨啊?我是一直忍着,好不容易等到札吉兄弟說完了,才把強忍着半天的噴嚏打出來的。我說周強,我發現你對我這個對組織對國家無限忠誠的人好像是有偏見啊,動不動就針對我,是不是想要阻擋我進步的渴望的道路啊。”
周強哼了一聲,沒再理會郭爽。周強知道,要是跟郭爽鬥氣嘴來,往下的兩小時,就別想幹別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