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距離孟謙回來已有半個月。
這期間他完成了很多工作，製藥業進入到藥品上市的前夜，未來將能夠讓他資金高枕無憂。而“幹細胞公司”的執照也即將申請下來，大型生產區的選擇，目前有了幾個合適的選址。
兩個在海市、一個在臨近的S市，但最主要的還是資金，目前他手上只有一億多可動用的現金，註冊公司先花掉了五千萬，想要搞最大型的幹細胞基地，這點錢恐怕只是杯水車薪。
但隨着前年度覈算的出爐，好消息也有。
富國能源曾經用一家全資子公司，與國營的東方防務公司展開合作，後面因爲資金的充盈，持股比例擴大到了35％，今年度的分紅、專利授權人的費用，都即將支付，孟謙大概能分四五億。
這筆錢雪中送炭，足夠滿足當前實驗期、甚至生產起步期的所有要求——這個新年，孟謙終於輕鬆了一回。他可以帶着小姑娘去瀟灑、陪她去郊外騎馬，至於她的媽媽，更熱忱於美容。
“哎喲！”麗麗從馬背上摔下。
孟謙剛要上前，小姑娘倒是自己爬了起來，他便鼓勵道：“真厲害，這麼摔都不怕疼呢！”
事實上，孩子的哭鬧多是父母慣着，如果你把她們放同等角度看待，給更多的自立空間，效果會更好。
本來她還有點委屈，聽到孟謙這一說，就得意了：“我纔不怕疼！”
“好樣的！”孟謙幫她拍了拍弄髒的馬術服，“弄乾淨，不能讓媽媽看到。”
“兇兇的母老虎。”她扮鬼臉。
“這句話千萬別在她面前說。”孟謙笑着提醒她，然後把她抱起來：“玩夠了嗎？我們該去接媽媽！”
“接媽媽。”她很乖——答應條件在先的。
孟謙帶她離開馬術俱樂部，開車往市裡跑，在美容院遇到了等老婆的白雲，打了個招呼坐下來閒聊。幾分鐘後，容光煥發的龔慧和石秀娜結伴出來。一路有說有笑，顯然找到共同樂趣。
“我看起來怎麼樣？”龔慧站到他面前。
“讓我仔細看看。”孟謙其實看不出到底有什麼區別，但錢畢竟花了，他得昧着良心：“很不錯。顯年輕。”
“效果還行。”她滿意，再轉頭：“娜娜，我們下次再見吧。”
“下次見，慧慧。”石秀娜和她擁抱道別。
“哇！好青春範的稱呼。”孟謙驚訝，兩位女士好歹都是30+了。
“重在於心態。”龔慧拉起麗麗的手。“走！剛纔白夫人給我推薦了一家適合家庭的餐廳，去嚐嚐。”
來到停車場，孟謙手機響了，他把車鑰匙給她：“你開，我接電話。”
“上車。”龔慧幫麗麗開車門。
“喂，老吳？”孟謙接了電話，是新藥項目組裡的一名負責人，負責對新藥促進人體生長、再度發育的研究。
“有官方的人聯繫上了我們。”吳志堅說。
“官方的？”孟謙不明白，“具體呢？”
“因爲我們的論文和兩期臨牀數據效果顯著，引起了注意。他們打算展開技術合作，或協商技術授權。”
孟謙聽了幾句，明白：“幫我約在明天下午，我會去見面。”
掛斷後，龔慧問：“什麼事？”
“官方層面的合作，送錢上門。”孟謙對這方面也積極，比如以前的電池合作，不涉及民間商業，還能讓他小賺。
……
負責接觸的曹友亮得到了回覆。
項目計劃是受到上頭重視的，先前誰也料不到。民間居然會有這種神奇而又符合情理的技術。根據前兩期臨牀數據，不同程度的讓使用者身高、體能增強，尤其是體能方面，增幅有30％左右。
除了力量層面上的。還帶來更強壯、更耐力的身體，簡直是人類的福音！往廣闊方面來說，亞洲人相比其它人種，雖然智力突出，但平均體能上的差距是存在的，如果能彌補。將更完美。
官方一調查，便得知了擁有技術的企業、投資人等。
尤其是投資者，“孟謙”這個名字格外熟悉。再經過系統內的信息共享後，此人曾列入檔案，被高層重視，科學天賦很高，也有與官方合作的先例，比如那個已經大量裝備軍隊的新型電池。
有這種背景，上頭會慎重對待。
所以經過商討後，上面就了負責人曹友亮與其接觸。
隔天孟謙開車到公司，發現停車場多了兩輛軍牌的車子，看了幾眼後上樓，在吳有志的帶領下碰面。
“孟先生。”對方伸出手來，“鄙人曹友亮，有關公司的。旁邊這幾位是生物領域的專業人員，有關部門的。”
“你們好。”孟謙打量幾眼，隨後落座。
幾句寒暄後，曹友亮開門見山：“先生之前也有過與國有企業合作的先例，就這麼說吧，我們奔着合作來。”
“我能理解。”孟謙點頭。
曹友亮也很直接：“我們想要你們這項技術在軍用領域的所有權，相應的我們會爲此支付一筆合作費用。”
“一次性買斷？不是比例合作或者授權方式？”孟謙雖然清楚對方背後是國家，但他自己是商人。
曹友亮清楚對方的商人心態，但明說：“這項技術從研究到普及，再到藥品實際使用，會有很長的週期。”
“不用很長，我這邊都在準備三期臨牀了。”孟謙可不好騙，“而在國外，它們也獲得了臨牀許可。”
孟謙特地提及外國，曹友亮明白了：“在不涉密的情況下這麼說吧，我們還考慮對它進行整合和改進。”
“處方性質的？”孟謙問，後面這幾種藥，面向的是非處方藥和保健食品——這就是民間和軍用的意識差距。
“是的。”曹友亮點頭。
“研究團隊可以提供給你們完整的生物藥方案。”孟謙的優勢在這裡，當初藥物是被拆分的，整合不更容易？
曹友亮還真沒料到對方有這個底牌，考慮一下後問：“先生希望的合作方式是？”
孟謙說：“技術僅限於國防軍事領域，並採取嚴格保密，我的企業還想要在西方國家發展……你知道的。”
曹友亮當然理解：“這個是必然，我們不能讓民企被外國人揪辮子。”
孟謙再說：“第二，技術可以原封不動的給你們，但除了買斷價格外，公司還將享有技術營業收入的5％作爲收益。”
曹友亮皺着眉頭，看向助手。
一名助手給曹友亮分析後，他明白了，笑着搖頭：“這個不行。要求太高，我們這一行不是奔着賺錢來的。服務國家和人民，纔是我們的最終目的。孟先生覺悟高，我也希望你能諒解。”
“你們能給什麼價格？”孟謙在這裡討價還價也有點頭疼，要價高了，被說奸商；要價低了，自己虧。
曹友亮畢竟不是專業經商，開口：“我們願意出8個億買斷。”
孟謙根據對方的報價，預測和調整結果：“15億外加3％的營收分成，算是我無償支持國家的建設工作。”
“太高，我們的預算很有限。”曹友亮不同意。
“我公司光是研發這個項目，就投入了超過五億美元的費用。”孟謙認真的胡說八道——但如果不開掛，五個億還不一定夠。
曹友亮思考着，孟謙看着他：“我可以等回覆。”
“稍等。”曹友亮雖然是計劃負責人，雖然項目撥款很多，但話是那麼說“能省則省”，國企也要利潤嘛！
他出去電話跟上頭商量着，十分鐘後回來：“10億外加1％銷售分成，這個是我們能給出的最大價碼。”
“成交！”孟謙這回是爽快了，因爲國防這塊領域，沒人找他他也賺不了，現在這筆錢算是白撿來的。
1％的銷售分成看起來少，但它和持股10％的效果相當——持股10％，到最後還不一定能享有分紅！但銷售分成的話，即便產生一塊錢收入，孟謙也得要抽成1分錢，不管對方賺還是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