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段先生,您一個人留在這裡,那不是給他們逃跑的機會了麼?”李國成有些擔心的說道:“不如我帶一些人在這裡好了,您不必以身冒險。”
段可呵呵一笑,左右看了一眼,在李國成耳邊輕聲道:“李大哥,我怎麼會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呢,我啊,就是想教訓他們一番。”
“教訓?”李國成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段可比自己矮上半頭,全身看起來雖然還算健壯,卻也沒有大力士那般的誇張肌肉,這樣的段可,怎麼可能打得過十多個打架特別有經驗的大漢?
“莫要小看了我。”段可故意說了一句古文,眨眨眼睛,然後大聲的對周圍的人喊道:“我說的話你們沒聽明白麼?快回去幹活。”
段可將員工們逐漸驅散之後,又趕走了劉靖平和李國成,整個3號廠房空地上,只剩下呂冬凱一行人和段可。
呂冬凱可是將段可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一會警察局局長就要過來,讓警察局局長帶人來,那帶的會是什麼人?還不是警察麼?
這一回這十多個人也知道禍闖大了,畢竟都是沒有什麼文化的人,哪裡知道自己辦的這事會這麼嚴重。
見到人羣散去了,呂冬凱連忙跑到段可面前帶頭下跪道:“段先生,我知道錯了,您上次寬宏大量放過我一馬,是我呂冬凱不是人,我下賤,求求您看在我一家老小都要我來養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吧。”
其他十多人見狀也連忙跪了下來,頓時打巴掌,罵聲一片,當然,這都是針對他們自己的。
“饒過你?你的副廠長還真是不稱職,竟然不知道這個廠裡自己的威信到底是什麼程度,就敢明目張膽的過來搶我的藥方,你以爲那麼容易麼?”段可冷笑了幾聲:“實不相瞞,這藥方就在藥池室裡,藥池室的鑰匙就在我身上,你們不是想搶麼?來啊!”
呂冬凱擡起頭,眼中精光一閃,此時自己身邊有十多個手下,而段可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那麼只要自己速度夠快,搶過鑰匙之後跑進藥池室裡將藥方找到,那個時候警察就是來了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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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呂冬凱忽然大喝一聲:“兄弟們上啊,榮華富貴就在眼前了。”
呂冬凱說完,第一個向段可衝了上去。
“狗改不了吃屎。”段可冷哼了一聲,一腳將呂冬凱踢飛,然後隨手抄起身邊放置的一袋水泥,向幾個衝上來的人砸了過去。
跪在地上反應還比較慢的幾個人只感覺眼前一花,剛剛跑出去的幾個同伴竟然幾乎同時倒飛了回來,其中一個人好死不死的正好砸在剛剛緩過來的呂冬凱身上,頓時將他砸的呼吸一滯,暈死過去。
“不知好歹的東西。”段可不屑的罵道,剛剛段可要不是出手時力道收回不少,恐怕呂冬凱已經被段可一腳給踢死了。
有了這麼一出之後,跪在地上的幾個人都不敢有絲毫的舉動了,甚至連之後醒過來的那些人也老老實實的躺在原來的地方,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有多餘的動作。
“段老弟,你這是怎麼了?”段可聞聲回過頭,只見王守義身後帶着劉靖平和二十多名武警走了過來。
呂冬凱和這些痞子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場,有兩個人一想到這陣場是給自己準備的,竟然還嚇暈了過去。
“王老哥,你倒是來得早啊。”段可呵呵笑道,丟下全身不敢動的呂冬凱等人,悠閒的走到王守義的身邊道。
“還不是因爲段老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麼?我倒是想看看,是哪個黑道的這麼不開眼,敢惹我王守義的兄弟。”王守義很是豪氣的拍了拍胸膛,這纔好奇的小聲對段可問道:“不過老弟這是玩的哪一齣?管理屬下呢?不是……現在國家禁止私刑的,你早點讓劉廠長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帶心腹過來,這後面的都不是我的心腹,要是傳出去段老弟你在廠子裡亂用私刑,可是會影響聲譽的。”
“老哥這你放心吧。”段可沒有像王守義那般小心,反而故意道:“這些人不是我亂用私刑,是他們自己打的,而且他們之前對廠裡多次偷盜,還魚肉同事,這次的黑幫事件也和他們有關,我懷疑他們是黑幫的外圍成員,具體還有一些罪名就要王老哥你幫我查一查了。”
王守義有所領悟的點點頭,對着身後的武警道:“把那些嫌疑犯抓起來,馬上進行嚴加查問。”
段可也對着劉靖平道:“空出來一些房間,配合警察查案,同時通知廠裡的員工們,讓他們趁這次機會,將這些人的罪名一一陳述出來,不用擔心報復,他們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段可這句話是說給劉靖平聽的,但也是說給王守義聽的,王守義畢竟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了,段可這樣前線的意思他當然明白,不過就是把這些人的罪名上多添幾筆,就算不槍斃,也要讓他們蹲個幾十年甚至終身監禁才行麼,這對於他這麼個公安局的局長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王守義將同來的一個警察喚了過來,在他耳邊嘀咕了一下,只見那個警察瞭然的點點頭,帶着押解呂冬凱等人的武警們,跟着劉靖平離開了。
“段老弟,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將人都埋伏好了,不過你真的認爲他們會從正門進來麼?”王守義見只剩下自己和段可兩個人了,說話頓時放鬆了許多。
“這是一定的。”段可溫和的笑道:“剛纔王老哥不是也將這個區的派出所所長抓到了麼?也查出他和那些人不少的來往,黑幫的人自恃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自然會很囂張的從大門進來,不過王老哥,你帶的人夠麼?我怕他們會有這個。”
段可說着,用手比劃了一個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