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救救亞真阿姨好不好……”凝香抓起段可的手,一邊搖着,一邊懇求道。
“這我怎麼救啊。”段可爲難道:“我根本不知道那些綁架她的人是誰,這要我怎麼救呢。”
“爸爸,你救救亞真阿姨……”凝香不管不顧的繼續懇求道。
雖然段可一直很溺愛凝香,但凝香卻一直表現的極爲懂事,從來不會有像今天這樣胡攪蠻纏的行爲,這樣段可頓時頭大起來。
“爸爸,你救救亞真阿姨吧,她是我原來媽媽的唯一妹妹了。”凝香哭着說道。
“什麼?”所有人頓時吃驚的看着凝香。
“她是我原來媽媽的妹妹,是我的親阿姨。”凝香大聲的哭道。
聽到凝香的話,幾個人下意識的將凝香和電視上的李亞真對比了一下,竟然真的有幾分神似。
“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段可驚訝的看着凝香,心中又喜又愁。
他喜的是自己的女兒竟然和林亞真有這麼一層關係,那麼自己想要請她做代言人的事情應該就好辦多了,愁得卻是眼前哭稀里嘩啦的凝香,自己真的不知道怎麼去救林亞真啊。
就在段可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接到劉靖平打來的電話:“段先生,有人來咱們廠收保護費,您看怎麼辦?”
“保護費?”段可此時本來就已經因爲凝香的事情很煩躁,此時一聽說是收保護費的,心中的火頓時上來了:“這還有我教?我們這段時間纔回多少錢,哪裡有錢給他們,都給我打出去,往死裡打。”
一腔怒火的段可根本不顧及會有什麼後果,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命令便已經下達下去了。
直接將手機關掉丟在一邊,不顧周圍其他女孩一臉的詫異,繼續哄起凝香來。
“呃……”
“劉廠長,段老闆怎麼說的?”副廠長呂冬凱看着劉靖平一臉的古怪,連忙問道。
“段老闆讓我們將收保護費的打出去。”劉靖平有些生澀的說道。
“段可這小子瘋了?即使年紀輕,沒閱歷,也不能這麼沒腦子的下這樣的命令吧。”呂冬凱嚇的大聲罵道。
“住口。”李國成此時也不管呂冬凱是不是副廠長,冷眉喝道:“別忘記你吃的是誰給你的飯,花得是誰給你的錢,上次你偷偷想去潛入藥池室偷藥方,被段老闆抓個正着,他當時可沒有對你做出任何事。”
呂冬凱聞言臉上頓時又紅又白,那次的事情只有廠裡的幾個上層人知道,此時李國成竟然當着這麼多員工的面前說了出來,分明是不給自己一點面子。
“國成說的不錯,要不是段老闆,我家那口子現在還在醫院裡吊着那條命,還有我自己,當初是段老闆不計前嫌的將事情翻過,但我連海江還是有點良心的,今天這事,我老連第一個站出來支持段老闆。”連海江說着,從門口超過一根木棍,雙手緊握,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算我一個。”李國成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一把鐵鍬,走了過來。
有了第一個帶頭的,受過段可恩惠的員工們頓時爆發了起來,紛紛大聲嚷嚷着,拿起身邊可以做武器的東西,聚集了過來。
“好,”作爲廠長的劉靖平竟然一臉的激昂,對着人羣大聲道:“那幫狗雜種就在廠門口,大傢伙拿着傢伙,和我一起趕走他們。”
呂冬凱蒼白的看着走向工廠門口的員工們,好像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完了完了,這個廠子怕是毀了,呆在這裡太危險了,我,我明天就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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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們就這樣回來了?”C市某處的別墅裡,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隻手託着一杯紅酒,一隻手掐着一根雪茄,雙眼無神的望着窗外的遠處,聽起來好像是自語,卻內容明顯是問身後的幾個穿西服的壯漢。
“對,對不起,三眼哥,那個廠子裡一下跑出幾百人來,光憑我們幾個根本不可能打過他們啊。”靠中間一些的西裝男小心的說道。
“幾百人?”三眼哥眼神沒有焦距的轉了過來,看向之前說話的西裝男,西裝男明明看着三眼哥看的是自己的身後,但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頓時有着無比的壓力。
“三……三眼哥,當時人數真的很多,入眼的地方都是人,即使沒有幾百人,上百人是絕對有的了。”旁邊另一個西裝男連忙解釋道。
“是,是是的三眼哥,我,我就是這個意思。”被三眼哥目光罩住的西裝男連忙附和道。
“哼……”三眼哥將目光收了回來,再次轉過頭,沉默了半天,終於悠悠的說道:“這件事情我暫且不追究了,不過這樣也好,上面要我們搞垮這個劉家藥廠,光是收保護費怎麼可能搞垮它,我原來就是想要他們要麼不交,我們就可以直接拆掉維凝藥廠,要麼交鉅額保護費,逐漸拖垮維凝藥廠,現在他們不但不交,還將我的人打了出來,那我們就可以更簡單,更直接一些了。”
“原來三眼哥有這樣的打算。”聽到的幾個西服男一副恍然的樣子,身體也頓時輕鬆了許多。
“馬上糾集人手,今天晚上就動手,專門找落單的藥廠員工打,我們要鬧得他們人心惶惶,明天一早和那片的所長說一聲,然後帶三百人,拿着傢伙去砸藥廠,記住,一定不要帶槍什麼的,那東西一旦使用了,事情就鬧大了。”
“是,三眼哥。”幾個西服男低頭應道。
“好了,你們出去吧,三刀魚,你留下。”三眼哥看着其他人都走了出去,這才轉過頭看向一個面目醜陋,穿着灰色大衣的男子,風扇微微吹起他的衣角,時不時的能露出他腰間的一道銀光,那正是一把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