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怎麼樣,我選的地方不錯吧。”段可順着晉寒指着的方向向外望去,心中實在不知道是應該誇晉寒好還是罵晉寒好。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爲了讓晉寒可以順利安排好天軍,段可按照晉寒的要求,給了他五千萬作爲天軍潛入H省之後的主要運用資金,專門是用來避免泄露天軍情況和陣容的主要啓動資金。
按照段可之前想的,晉寒應該準備一個比較偏僻的廢棄工廠,或者人煙稀少的地方纔行,但現在段可看到的,卻是在一個雖然很破舊,但明顯是市區的一棟大廈裡。
“這是爲了快速瞭解對方的行動和快速進行命令傳達。”晉寒笑嘻嘻的說道,自從他帶領了兩千天軍之後,段可才終於漸漸發現,晉寒竟然是一個有一些瘋狂的人。
這個大樓不遠處就是居民區,可以算得上是H市居民區和經濟區的緩衝地帶,這樣的位置,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有不少的人,晉寒說的是,這裡確實是四通八達,而且因爲屬於H市主道,道路修得很寬,鮮有堵車的現象發生,但段可這一次帶了多少的天軍?五千!
這樣的人數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絕對大的目標,偏偏段可避之不及的事情,晉寒竟然會想到在這裡建立臨時的基地,如果一旦沒有發現的話,那可就是全國甚至全世界盡知的大新聞,到時候恐怕第五君和龍冬源再維護自己,也不得不把自己推出來表示表示了。
“這棟大樓好就好在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家人工紡織廠,而且前幾天剛剛破產,被我一下就看到了,大樓別看只有六層,但是還有兩層地下室,地下一層是用來停車裝貨用的,有一個直接出大樓的出口,地下二層原來是存貨的地方,那裡乾淨乾燥,很適合存放兵力,反正都是機器人,地下二層足夠放了,上面的六層原本都是各種紡織車間的,我打算將最上面的車間弄成倉庫,紡織廠的運作照常進行,我同時還打算買十輛不透明的那種長途客車,然後將裡面的東西都拆掉,方便直接進行白天晚上的兵力運輸。”晉寒笑呵呵的說完,忽然想起一點事情,猶豫了一下又道:“不過經過我這幾天晚上的觀察,發現整個H市都處於十分戒嚴的狀態,我聽附近的住戶說,原本每天這裡都有夜市的,晚上十分熱鬧,但是在一週之前,H市政府加大管理力度,不光是城管,甚至還出動了很多的警察對夜市人員進行管理,要求全市人員晚上儘量不要出門,而且據說,這樣的政令是全省普及的,說是爲了抓一些從國外流竄進來的恐怖分子。”
“哼,張家好大的排場。”段可冷笑道:“怪不得都說張家是H省的土皇帝,現在看來,用土皇帝三個字還真是委屈那麼張家了,難道H省的官員真的都墮落到這種程度了麼?”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我之前的部隊就在H省,據我所知,張家對H省所有官員不僅僅是依靠金錢來買通,聽說張傢俬自圈養了一羣死士,這些死士從小就被張家洗腦,對死亡和疼痛根本不在乎,一心只效忠張家,一旦有人做出違背張家或者對張家不利的事情,這羣死士就會立刻出動,如果能做得人不知鬼不覺自然是最好,一旦事情敗露,立刻會有死士跳出來自殺,然後經過其他官員和警方的一同掩蓋下,就成了這些官員貪贓枉法,將人*死的狀況。”晉寒一邊說着,一邊引領段可走進大樓,對着天軍假扮的保安點點頭,繼續道:“我也瞭解了一點張家在H省所擁有的經濟,發現他們自己的公司和工廠似乎並不算太多,還達不到說的那樣可以影響H省經濟那麼誇張,但是張家的黑道勢力卻很大了,據說張家是整個H省唯一的黑道勢力,並且在學校裡招收外圍成員,經過簡單培養之後會弄到其他省份去和別的黑幫搶地盤,具體是哪些省份,在那些省份又是什麼黑幫,這些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張家做事很猖狂,在各個學校招人幾乎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很多市民明知道這樣對自己的孩子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但大多數卻因爲沒有錢搬離H省而不得不面對現實……”
段可聽着晉寒說的這些話,臉色越來越難看,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忽然對晉寒沉着聲音問道:“你現在調查清楚張家的勢力多大了麼?”
“沒有,不過可以確定的是,H省的張家黑道和J省的九道幫相比,根本就是一個是老鷹,一個是兔子,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晉寒說道這裡,臉上的笑容也早就換成凝重:“最關鍵的是,現在張家黑幫裡的年輕人佔了很大的比例,我們的人不但不能下殺手,甚至連致殘都不行,否則將會使H省各個方面都會有大幅度降低,其中最明顯的就是治安問題和經濟問題。”
“如果照你這麼說來,我們打算一點點吞噬張家的資產和公司變得不現實了?”段可看着晉寒問道。
“倒也別這麼說,我又不是你的軍師,幫你衝鋒陷陣的我還可以,玩經濟侵略,你還是等你那一批選好的管理人才們吧。”晉寒對着段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道:“不過老段,要我來說,我還是建議你直接讓我帶着天軍們直接找到張家的真正位置,一股腦將他們殺光就萬事大吉了。”
“不可,”段可心中還是有些念念不忘那些張家產業,何況自己還要等待大書娟將J省統一之後,再進行行動,否則一旦張家覆滅,H省黑幫羣龍無首,必定會亂起來,那時等大書娟統一J省之後再來統一H省,將會白白造成多大的損失,而且自己答應過第五君,不會將事情鬧得太大,否則無論段可願意不願意,龍冬源都不得不下令嚴查H省黑幫,那時H省黑幫受到太大打擊的話,留給段可和大書娟的,無疑只會有一個爛攤子,想到這些,段可對着晉寒道:“我這次讓你帶兩千天軍,之後又增加三千天軍,可不是爲了看你去覆滅張家的,要張家死光,我相信只要找到張家家族人員的所在位置,殺他們只要我一個人就夠了,我之所以要帶這麼多天軍,就是想接手H省黑幫和張家產業用的,不過現在更重要的一點應該還沒有做。”
“哦?我已經讓天軍的偵察組機器人去尋找張家人員的名單和資料了,還有什麼我沒有想到的?”晉寒奇怪的看向段可。
段可看了一眼晉寒,指了指天花板……
女孩子你可以認識,但要是對對方沒有意思的話,你千萬不能深交,因爲女孩子就是這樣,一旦感覺你人不錯了,對你有好感了,你再表現的不排斥,那麼很有可能就會引起女孩子的誤會,甚至是倒追你,雖然一開始你感覺會很爽,但時間一長,你就知道這其中的痛苦了。
段可現在就是這樣的,不懂得對女孩子保持距離,不懂得拒絕,對每個女孩子都表現的特別溫柔,於是除卻一開始就有曖昧的溫婉之外,首先是華琳,之後加入個江瑩燕,然後是愛欣,甚至還有後來的林亞真,而這其中,只有林亞真因爲住的時間並不久,對段可沒有表現出那方面的感情之外,其他的女孩無一不是被段可的溫柔和魅力所傾倒,而偏偏段可爲人心軟,心中明知道這樣會耽誤幾個女孩,又對她們十分抱歉,卻總是不敢拒絕她們的所有請求,就是怕傷害她們。
如果這麼說起來的話,段可的溫柔確實是氾濫的有夠可以的,甚至是在坐一次火車,還認識了一個孫巧。
但段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當時的一時心軟,竟然換來自己一身的麻煩,比如現在,孫巧用段可留給她的手機號給自己打電話,爲的就是想在新開學,學生會舉辦的化妝舞會上,邀請自己做她的舞伴。
“跳舞?”段可瞪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晉寒,一臉爲難的說道:“不是我想拒絕你,是我真的不會跳舞啊。”
“求求你了段大哥。”孫巧在電話另一邊的聲音很是可憐:“這一次學生會舉辦的舞會本來就是對外開放的,我本來不想麻煩你的,但是有些男生邀請我做他們的舞伴,我都一一拒絕了,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我一個同學在去年給他們中的一個人當舞伴,之後卻被下了藥,差點被人帶到賓館,可是我要是不去的話,那些人很有可能會在舞會上說三道四,那我想競選學生會會長的事情就不可能了。”
“那就不參加唄……”段可小聲的嘟囔着,其實他早在火車上,和女孩聊天的時候就知道孫巧的家裡其實很清貧,只有一個在工廠做女工的母親,孫巧之所以競選學生會會長,一定是因爲某些學校會給學生會會長多一些的補助,甚至還有直接免除學生會會長一部分學費的事情,想來孫巧的那所H大應該也是這一類的學校了,段可原本想對孫巧進行一些捐助的,但孫巧卻感覺自己年紀已經不小了,自己有手有腳的又何必去花別人的錢呢?所以說什麼都不肯答應,但段可卻沒有想到孫巧缺人幫忙的時候,找自己幫助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那怎麼行,這一次參加學生會會長的競選對我特別重要,學校說會免除學生會會長一年的學費呢。”孫巧根本不在意段可知道這件事,畢竟自己的條件段可都清楚得很,對於這個自己的偶像,孫巧絲毫沒有打算有所隱瞞。
“但是即使如此,我是真的不會跳舞啊。”段可苦着臉說道。
“那也沒有關係。”孫巧知道自己說動了段可,連忙添把火道:“我也不會跳,到時候咱倆一起到場,然後一直呆到散場就可以了,而且聽說這次學校聽說是爲了學生會會長競選有關,還撥下來一筆錢,到時候會場上會有很多吃的東西,我們可以大吃一頓的;段大哥,求求你了,我在H市認識的嗎,並且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段可在之前火車上根本沒有對孫巧說明自己的身份,而且孫巧在上火車的前一天都在幫着自己的母親做家務和一些手工活,導致孫巧根本不知道段可到底有多高的身價,只是先入爲主的認爲一個和自己同樣坐火車的人,又怎麼會有錢呢?
孫巧之所以將段可視作偶像,就是因爲段可出名之後,有關他的報道都是說他拒絕進入娛樂圈,拒絕某些公司的邀請,讓孫巧一直以爲段可是一個不貪圖虛榮的男人,但孫巧根本不知道段可竟然也是世界上最爲著名的神奇藥廠的主人,而那個藥廠,也是孫巧一直夢寐以求,想要工作的地方。
“大吃一頓……”晉寒捂着肚子對着段可的肩膀一個勁的狂點,被惱羞成怒的段可一腳踢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然後嘆了一口氣問道:“你說的舞會是什麼時候?”
“哦?段大哥你同意了?太好了,舞會在明天晚上七點的時候開始,我們明天上午見面好不好,我打算買一些舞會上穿的衣服。”孫巧興奮的對段可說道。
“那好吧,上午十點,就在H市國貿門口見面,到時候用手機聯繫。”
段可將電話掛掉,回過頭就看着在沙發上猛笑的晉寒,段可頓時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笑笑笑,就知道笑,有什麼好笑的,現在火車站也被張家封住了,我派過來的管理者現在還壓在火車站出不來呢,你就不知道想想辦法?”
“我能有什麼辦法,那些人要想不動聲色的弄出來,就要找一個有點地位的人保釋出來才行,H市我們哪裡有認識的人啊,難道要我去綁架一個當官的去幫咱們忙麼?”晉寒不爽的哼哼道。
“綁架個當官的?”段可眼睛頓時一亮:“好主意。”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鄒皓醉醺醺的將車開到街道上,今夜萬里無雲,碩大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鄒皓甚至可以在不開車燈的情況下,依然將那些路燈照不到的角落看得清清楚楚。
鄒皓對着月亮傻傻的一笑,一邊大聲的唱着歌,一邊將一隻手伸向車窗外,胡亂的在車門上打着節拍。
整個H市已經被戒嚴了,路上除了少許的警察和路人之外,平時的燒烤小攤已經完全看不見了,這讓鄒皓不禁捏了捏自己的啤酒肚,用力的踩下油門,將本來限速爲40公里的路段,愣是飆升到了六十多公里。
“奶奶個熊,看着點道,竟然敢直接往大道上跑,你不要命了。”鄒皓怒氣衝衝的對着忽然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小狗大聲喊道,腳下卻絲毫不停:“我是上小蓮那好呢,還是去明月那好呢?要不我去紅月賓館吧,聽說來了一個新的學生妹……”
就在鄒皓正在糾結的時候,忽然感覺眼前一晃,一個人影從路邊摔在車前。
“不好。”鄒皓驚出一身冷汗,醉酒駕車還好說,撞死人了上下打點一下,在這山高皇帝遠的H省也應該沒什麼,但偏偏要是醉酒駕車還撞死人的話,就算中央不知道,以後省裡領導也絕對不會給自己提升的機會了,自己可是剛剛請完馬上就要勝任H省副省長的市長吃完飯,他好不容易得到對方隱晦的承諾,會在自己上去任職之後爲自己開條路,將自己任命爲新的H市市長,這麼重要的時候,可千萬別出什麼意外事故啊。
鄒皓連忙將車停了下來,但即使如此,離事發場地也有差不多二三十米遠,鄒皓此時酒已經醒了大半,也不管自己剛剛心急時被車擦破的手掌,快速的下了車,向剛剛撞到人的地方走了過去。
但是奇怪的是,鄒皓只看到一件被撞得破舊的西服,並沒有看到什麼人啊?
“這是誰的衣服?奶奶的,嚇了你家老子一大跳。”鄒皓氣得將手裡的西服重新丟在地上,罵罵咧咧的轉過身,向車走了幾步,忽然心中感覺有些怪怪的:“不對啊,自己剛纔明明感覺撞到人了的,如果只是一件衣服,不可能會有被撞得那麼大聲啊。”
想到這裡,鄒皓連忙快走了幾步,繞到車頭一看,只見車前面已經嚴重走形了,上面還有一個深深的印記,明顯是撞到什麼東西了。
鄒皓只感覺整個頭皮都麻了,剛剛的酒意也頓時完全醒了過來,鄒皓四處慌亂的看着,但是周圍別說是一個躺着的屍體,就是連一個路人都沒有。
“鬼……鬼?是不是有鬼?”鄒皓用發青的嘴脣顫抖的自語道,同時只感覺雙腿已經僵硬,連走一步的力氣都沒有。
“有鬼?哪裡有鬼?”一個滿是譏諷的聲音忽然從鄒皓的身後傳了出來,鄒皓嚇得立刻癱坐在地上,自己剛剛可是看了後面的,後面除了一個不大的休閒場地之外,可就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