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蘆志強的話語,就宛如大冬天正圍在火爐旁取暖,渾身上下暖洋洋的正準備眯起眼睛小睡片刻,可是這個時候不知爲何,一盆冰冷刺骨的雪水從天而降,把溫暖的身體從頭到腳淋了個遍,這叫什麼事啊?!
“什麼?”在場的衆多醫生護士顯然全被蘆志強的話語給驚到了。
繆哲還算冷靜,當下氣急敗壞的追問道:“如果連我們朱主任都沒有資格,那還有誰夠資格?”
蘆志強不慌不忙的開口回答:“馮忠義、葛清峰!”
這話一出,在場的衆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繆哲有些慌亂的喃喃念道:“什麼?馮,馮,馮院長?”
“還有葛老?!”
蘆志強望着衆人臉上精彩的表情,面帶微笑道:“怎麼?你們還知道葛老?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葛老就是一位老中醫,莫非他的醫術也是你們口中的封建迷信不成?!”
將葛老的名字一搬出來,在場的醫生護士全都嚇得不敢亂說話,某些之前還很囂張的年輕醫生,更是神色緊張的連連揮手:“啊?沒,沒,沒有!”
葛清峰是什麼人?
那可是中央衛生廳的專家,給中央領導人看病的御醫,雖然最近因爲年齡逐漸變大,返回中江養老,但他的名聲和人脈關係擺在那裡,誰敢輕易得罪?
就算是中江省的一號人物,見了葛清峰老人,都得尊敬的稱一聲葛老!
這樣一位大人物,自從退休之後,就被中江省各大醫院請去講課。
腫瘤醫院的院長馮忠義按理來說在廬江城也算是一號人物了吧?
爲了能夠請葛老來醫院講課,花了不少功夫託關係找熟人,求爺爺告奶奶,好不容易昨天才將葛老順利請過來講了一堂課。
可是整個腫瘤醫院裡的醫生,幾乎百分之九十七,都是學西醫出身,一小部分是所謂的中西醫,只有那麼幾個纔是純正的中醫。
你說讓這麼多的西醫去聽一位老中醫講課,算什麼?
他們絕大多數人連中醫的基礎都沒有,葛老講課的內容稍微複雜一點,臺下聽課的那些個西醫頓時就聽得雲裡霧裡。
課程的內容講的太過淺薄嘛,又沒多少意義。
葛老幹脆就隨意介紹了幾個經典的醫案,儘量把內容講得通俗易懂些,儘管如此在聽完一堂課下來,依然有很多醫生弄不明白。
實際上這羣學西醫的醫生們去聽課,哪裡是想了解什麼中醫啊?
在他們的骨子裡就瞧不起中醫,與其說是去聽課,還不如說是湊熱鬧,想近距離接觸一下來自中央的大人物。
起碼聽了葛老的這堂課程以後,同別的醫生喝酒吹牛時,也有個吹噓的資本,若是臉皮再厚點,更會用葛老的學生自居。
作爲心血管內科的副主任,朱一帆昨天自然也去聽了葛老的課,可是葛老再怎麼牛X,對於他來說依然不會改變內心對中醫的看法。
如今聽到一個破廚師,竟然大言不慚的嚷嚷着要讓院長和葛老來擔當公證人,別的醫生護士被嚇壞了,朱一帆卻沒有絲毫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