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勇軍重新跪倒在地,誠懇的說道:“師傅,我知道錯了!”
轉過身的馬濤,重新走到窗戶邊,望着那滾滾的江水,低聲提醒道:“我們習武之人,被人打敗了並不可怕,重要的是你得從失敗中找出問題,加以改正!”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這些大道理不需要我再多說,過幾天閉關好好反省一下吧!”
烏勇軍跪倒在地,朝着馬濤鄭重的磕頭回答:“是,弟子明白!”
馬濤回首,瞥了一眼跪在旁邊,留有八字鬍的李遠道:“小遠,我觀你的黑眼圈越來越深,人中平滿,耳門上籠罩着一層灰色,想必這段時間,你應該是疏於練功,且夜生活很豐富啊!”
李遠聽後臉色大變,有些尷尬的喊道:“師傅,我……”
馬濤擺擺手,低聲笑道:“你無需向我解釋,身體是你自己的!”
“小遠,你只要記住,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財是下山猛虎,氣是惹禍根苗。”
“飲酒不醉最爲高,貪色不迷成英豪;君子求財義之取,志氣沒有和氣高。”
儘管李遠對這些老舊的傳統教育理念嗤之以鼻,但是此刻在師傅馬濤的面前,卻是不敢造次,跪在地上,磕了記響頭後,恭恭敬敬的回答:“弟子謹記師傅教誨!”
馬濤本想早一點見到那位功夫高強的程派八卦掌傳人,可是轉念一想,不得不再次提醒道:“從今以後,告訴武館裡的師兄弟們,不要輕易去招惹那個年輕人!”
烏勇軍和李遠有些吃驚的擡起腦袋,神色複雜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才齊聲回答:“是,弟子知道了!”
望着窗外的江水,馬濤淡淡說道:“沒什麼事,你們兩個就出去吧!”
眼看着師傅已經下了逐客令,烏勇軍和李遠紛紛起身告退。
聽到兩位弟子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馬濤這才輕輕吐了一口渾濁之氣,壓低嗓音喃喃念道:“不讓你們招惹那個年輕人,完全是爲了你們的小命着想啊!”
“以那個年輕人的身手,想要殺你們,簡直是易如反掌!”
“最近幾年沒去參加武林大會,沒想到不聲不響的居然冒出了這樣一位程派八卦掌的年輕高手!”
馬濤擡起那雙被時光洗禮的手掌,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弧線,苦笑道:“果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啊!”
目光投向窗外的江水,握緊雙拳,突然掌心裡傳出清脆的“啪啦”聲,彷彿有什麼重物,被其手掌捏成了碎片一般!
馬濤的視線非常專注的投向滾滾江水,重重的念道:“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遇見過這麼有意思的年輕人了,這一次希望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房間外的走廊上,烏勇軍沉着臉,一言不發的緩緩朝前走去。
李遠回頭看了一眼房門緊閉的屋子,又瞧了瞧前方瘦矮的烏師兄背影,咬了咬牙,快步追了上去,低聲詢問道:“烏師兄,看師傅的意思,恐怕他老人家是動了惜才之心……”
烏勇軍停下了腳步,咬牙切齒的怒問道:“師傅再三提醒我們,不要輕易去招惹那個年輕人,你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