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志強的表情非常平靜,接過方隊長遞來的紙和筆,迅速寫了幾個字。
方隊長眼見蘆志強乖乖的配合,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待他看清楚紙上所寫的文字後,整張黑臉猶如川劇變臉一樣瞬間變得鐵青。
只見認罪書的簽名處,蘆志強洋洋灑灑的寫了一行字:‘我認你祖宗十八代!’
“擦,敬酒不吃,想吃罰酒是吧?!”方隊長火冒三丈,抓起書本就往蘆志強的身上扔。
非常有意思的是,這些扔過去的書本,竟沒有一本砸中蘆志強,全都被他輕鬆閃避開來,掉落在了周圍的地上。
方隊長見狀更是惱火,口中叫罵着:“擦,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說話間,隨手抓起鐵榔頭,快步衝向蘆志強,瞄準他的右腿膝蓋,狠狠就是一擊。
這一錘來得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再加上方隊長以前曾連續兩次奪得過全市公安機關比武大賽季軍,個人身手方面在廬江市警隊裡絕對堪承是高手。
就是這麼一個警隊高手,如今拿起鐵榔頭突襲戴着手銬的嫌疑犯,在三名菜鳥警察眼中,倒黴的蘆志強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膝蓋骨粉碎,運氣好點及時接受醫院的手術治療,術後癒合良好,鍛鍊及時有效,那麼就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若是運氣不好,恐怕會終身落下殘疾。
不過就算是殘廢了又能如何呢?
三名菜鳥警察心裡很清楚,蘆志強只不過是個沒權沒勢的小餐館的窮廚師罷了,對付這樣的普通老百姓,經驗豐富的方隊長,起碼有一百種辦法能夠整得他死去活來。
就拿這審訊過程中打傷犯罪嫌疑人來說,方隊長完全可以解釋,犯罪嫌疑人的受傷是拒捕或逃跑時意外造成的,到時候同工商局、衛生局那些人一串口供,把這案子辦成了鐵案,找些熟人花點錢在牢房裡好好‘照顧’一下犯罪嫌疑人,真搞出個什麼嫌犯畏罪自殺都行。
這年頭只要有錢有權,根本就沒有擺平不了的事情!
當方隊長揮舞着鐵榔頭狠狠往下砸去,準備欣賞膝蓋骨骼斷裂的美妙聲音時,突然起風了。
耳畔傳來恐怖的呼嘯聲,緊接着有股涼風自腿部吹向方隊長的腦門。
‘這間審問室明明是密封的空間,難道誰打開房門了?’方隊長的腦子還在思考莫名其妙出現的涼風時,一隻灰顏色的透氣慢跑鞋出現在他的眼前。
“嘭!”沉悶的撞擊聲響起,方隊長的面門捱了一腳,整個龐大的身軀重重摔倒在地,手中握着的鐵榔頭也掉落在地上,發出“乓啷”的清脆聲響。
蘆志強坐在位置上緩緩將腿重新放好,搖搖頭很是不屑的嘲笑道:“連打人都不會,還當什麼警察?”
面門被踢中一腳的方隊長,這會兒滿眼冒金星,過了良久才搖晃着腦袋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指着蘆志強破口罵道:“你好大的狗膽,竟敢襲警?還傻楞着做什麼?快過來一起上,打死他!”
三名年輕的菜鳥警察聞言一楞,均互相對視了兩眼,腳步卻不敢有絲毫的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