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拳擊臺上劇烈咳嗽的霍震遠,擦拭乾淨嘴角上的鮮血,喘着粗氣怒視對面咧嘴大笑的任英傑道:“我還沒輸,再來!~”
說話間勉強擺出一副想要繼續進攻的姿態。
看到霍震遠這副寧死不屈的表現,任英傑很是無奈的搖頭苦笑道:“能把八極拳練到你這樣程度的人已經很少了,何必非要一心求死呢?”
霍震遠目光堅定的冷冷回答:“少廢話,來吧!~”
尤啓達可不是老糊塗,心知霍震遠、熊向飛這批弟子對於勇勝武館的感情很深,再加上自古以來武者輕生死,重名譽;
若是被人將武館的牌匾摘下來了,就跟丟了生命沒什麼兩樣!
在古代一名武師的名譽高過一切,如果與人上擂臺比武輸了,即便沒死,那也等於丟了性命;
仔細想一想,那些開武館的武師們,將武館視爲自己的生命,如果比武輸了,哪裡還會有徒弟上門找他學拳呢?
沒有學生上門練拳,那就等於是失去了經濟來源,再加上名譽的損失,心態稍微好一點的武者,或許會勤學苦練,打算重新開始;
щщщ●tt kan●C〇
但是那些心高氣傲之輩,又或者是已經徹底過了不惑之年的中年人,自知報仇無望,只得乾脆一死了之了。
尤啓達雖然懂這個道理,卻無法做到眼睜睜看着霍震遠在拳擊臺上被人活活打死。
當年蔣勇勝與人比武意外慘死,妻離子散一個大好家庭徹底毀滅,是尤啓達在事後花費了無數心血,才重新振作勇勝武館的,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蔣勇勝的徒弟又要在拳擊臺上與人比武被打死?
而且這一次同樣是關係到勇勝武館的存亡問題!
尤啓達握緊拳頭,情緒激動的高聲喊道:“震遠,不要胡來,我們認輸,你快下來!”
拳擊臺上的霍震遠慘然一笑,衝着尤啓達說道:“尤爺爺,我死也不會認輸的。”
尤啓達皺起眉頭,苦口婆心的勸解道:“震遠,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你還年輕,不要爲了一時得失,白白葬送了性命。”
拳擊臺另一側的任英傑見狀,十分贊同的咧嘴笑道:“那個老頭說得很對,沒必要白白浪費了性命。”
霍震遠沒有理會旁人的話語,只是自言自語的喃喃念道:“我不會輸的,我不會輸!”
任英傑稍微扭動了一下脖子,很無奈的笑答:“你既然一心求死,那我今天就做件好事,就成全你!”
最後一個字的聲音尚未結束,任英傑已經猛得跺了下腳,緊接着龐大的身軀如同一輛踩足馬力的重型坦克般,狠狠向着不遠處的霍震遠衝去。
尤啓達站在臺下看得真切,心知再打下身受內傷的霍震遠肯定必敗無疑,如今見到任英傑再次發動進攻,只得悲傷的念道:“震遠!”
突然一道熟悉的男聲在尤啓達的耳畔響起道:“沒事,暫時死不了。”
尤啓達尋聲望去,只見不知何時穿着一身淺色休閒運動服裝的蘆志強赫然走進了武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