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子龍趕往四原縣的時候,警方已經將那足足一百五十隻鷹安頓好。
先讓它們檢查了身體,然後慢慢等它們清醒。
與此同時,警方也已經調取了收費站的監控錄像,並請了鳥類專家過來分析。
隊長邊看那錄像,邊問旁邊的鳥類專家:
“張教授,你見過有鳥類智商這麼高嗎?”
那張教授震驚地擡起頭來,說道:
“確實有很多鳥類智商很高,但是像智商這麼高的還是頭一次見。它能夠分辨哪裡鷹販子,然後將其擊殺。而且它殺這個持槍者時,似乎知道他要轉頭射擊,所以提前規避。這種智商,絕對是鳥類之中絕無僅有的。”
另一個景查則插言道:
“我最驚訝的,倒是它殺這個人時的動作。當這個叫虎哥的剛剛回過頭要射擊時,它竟然直接一個空翻,並且在空翻的同時,斬斷了它的手臂。說句不該說的,這個動作簡直就是在一些武俠片裡才能看到。”
隊長問道:“張教授,有其他鳥能做出這樣的動作嗎?”
張教授回想着這隻巨大金雕剛纔的動作,搖了搖頭:
“我敢肯定,沒有任何鳥類能做出那樣類似前空翻的動作。更何況它體型這麼大,空翻起來難度就更大。而且它的翅膀竟然能將人類手臂斬斷,斷口處十分平整。這就說明它的翅膀藏有類似利刃一樣的東西。這種鳥,我以前從未見過。”
停頓了一下,張教授總結道:
“智商如此之高,又擁有利刃,還能做出這樣的動作。它不是普通的金雕,很有可能是我們從未發現的新物種。這絕對是生物史上的一項重大發現。要是將之公佈出去,全世界恐怕都要爲之沸騰了。”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會議室,那些緝私大隊和另一組正緊急部署着行動方案。
“油罐車是從四原縣開出來的,說明四原縣很可能還有其他走私者、販賣者。根據羣衆舉報,有個叫‘鬼哥’的,這兩天就住在四原賓館。我們現在立即行動,抓捕鬼哥。”
於是,所有人都換上了便衣,坐進了幾輛五菱神車內,趕到了四原賓館。
然而,當他們趕到鬼哥的房間時,早已人去房空。
通過調取前臺的監控錄像,他們發現鬼哥在兩個多小時前,就已經退了房。
“媽的!”
緝私大隊的隊長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人都已經走了兩個多小時了,他們現在就算想追,都不知道該去哪追。
所有的景查也都有些失望。
“聽說這鬼哥雖然不算什麼老大,但人鬼精鬼精的。只要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會消失一陣子。所以想抓到他,真的不容易。”
“隊長,放心,我們現在就去調取全縣所有路口的監控錄像,看看他沿哪條路逃走了。”
隊長嘆了口氣,說道:“只好如此了。”
他也知道,兩個小時,開車的話,最少都離開150公里了。
想要短時間內抓到鬼哥,恐怕很難。
這時,有人突然來報告:“隊長,四原縣警方好像發現那隻殺人鷹了。”
隊長心中一動:“在哪?”
“正向着白鹿源方向飛去。”
“盯緊它。”
“是!”
很快,七八輛警車駛出了四原縣城,向着白鹿源方向飛速馳去。
而在他們前面十多公里的天空中,一隻巨大的金雕,正在滑翔而去。
文子龍剛纔在一個多小時之前,就已經來到了四原縣。
本想去滅了鬼哥一夥。
但是到來之後,卻發現鬼哥他們已經不在了。
他利用鷹眼2.0四處搜索,也沒發現。
而且這裡不像秦嶺,很少有鷹出現。
想要用鷹眼2.0連上wifi,擴大搜索範圍也很難。
他有點後悔,要是昨天讓過兒留在這裡監視着這傢伙就好了。
沒想到那鬼哥精得跟鬼似的,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消失了。
正在他心中暗暗鬱悶時,在五十公里之外,出現了一隻雀鷹。
雀鷹,也叫鷂子。
文子龍記得小的時候,常聽大人們說“你能得很麼,日狼日虎日豹子,天上攆得日鷂子”。
這鷂子也是鷹科動物,只是個頭比鷹小一點。
文子龍當即利用鷹眼2.0,通過它的視角,掃視着下方。
只見下方,是一座巨大的土崖。
土崖高有二十多米,寬恐怕得有幾十公里。
整個四原縣城周圍,就是被這樣的土崖圍了起來。
土崖下面還算是四原縣,上面就算是白鹿源的地界。
在這土崖上,有大大小几十個洞口。
這些洞口都黑洞洞的,就像是一個個擇人而噬的怪獸張開巨口。
此時,有六個人,正揹着大包小包,肩上扛着鐵叉,向那土崖下走去。
文子龍一眼便認出來,這六人,正是鬼哥一夥。
鬼哥一夥人來到土崖下,隨後進入其中一個洞口。
文子龍冷笑一聲。
不要着急,待會叔叔就來疼你們!
……
十分鐘後,在土崖上的洞中,鬼哥一夥來到地道中的一個稍稍寬闊一點的地方,坐下來休息,將手裡的電筒放到一邊照明。
“鬼哥,這洞裡這麼多岔岔,就算是上百個條子涌進來,都不一定能找到我們吧。”
禿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說道。
“那當然,我從小在這一帶長大,小時候我和幾個膽子的傢伙經常來這裡玩。這裡面不知道有多少個岔口,又有不知道多少個出口。我們也是花了好和時間,才弄清哪條岔道通往哪裡。條子要是追進來,我們和他們玩老鼠耍貓,累死他們!”
衆人聞言,都鬆了口氣。
“不過要是他們有警犬呢?”
禿子突然問道。
衆人聞言,又都紛紛說道。
“那也不怕,只要跟着我,隨便找個出口鑽出去,然後把出口這麼一堵,就可以跑路了。”
禿子再次鬆了口氣。
這時候,有人問道:“鬼哥,那要是那金雕追來呢?”
這一次不待鬼哥說話,禿子在那人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我看你這貨就是個瓜慫。洞口這麼低這麼小,那金雕就算能進來,我們鐵叉叉過去,它想躲都沒處躲去。它敢來,老子叫它紅叉子進,紅叉子出!”
“禿子,是白叉子進。”
旁邊有人小聲提醒道。
禿子沒好氣地白了那人一眼,說道:“剛纔不小心把腳紮了一下,已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