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師師部內-
“至少兩個步兵中隊外加兩輛坦克,兵力超過五百,你們說鬼子這他孃的到底要幹啥玩意?”趕忙接過電報紙,只打眼一掃,馮志安緊皺着的眉頭就又加深了幾分,嘆了口氣,將電報紙遞給了旁邊的張自中。
“要瘋唄,曰軍突然調整作戰部署,以大部優勢兵力進擊一座石橋,他們也不想想,咱在這周圍可是有十萬駐軍,且蘆溝橋方圓數裡內一馬平川,一旦被圍那就算長了翅膀怕是也飛不出去,此舉實乃兵家大忌!我認爲必是橋上發生了什麼讓曰軍怒不可遏之事,才導致鬼子們不顧後果一意孤行…”張自中邊看電報邊分析道。
“藎忱兄,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眼下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吉星紋他們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鬼子如此火大,不用想,肯定是大事!我想立刻派部隊急援,橋上就一個連的兵力,絕擋不住這麼多鬼子…”
“我同意你的想法,且必須馬上出兵,再晚就來不及了”
“好,傳令…”
“師座!何旅長急電!說有緊急軍情!”旁邊機務室內某電臺前一手握大耳機和報話筒的機務員打斷了馮志安的命令。
機務員口中所說的“何旅長”便是37師一零九旅旅長何基豐,此次宛平戰事的前線總指揮。
“芑蓀,我是馮志安,知不知道蘆溝橋現在啥情況?”
“回師座,我部剛擺脫曰軍糾纏,正火速馳援蘆溝橋,不過我已與三營長金振忠派出來送信的通信兵碰頭,他就在我身邊,我讓他跟您通話…”
片刻後,神情略顯怪異的馮志安撂下耳機話筒,滿臉掛着問號走回到沙盤前,道:“各位,你們聽說過游龍特種部隊或者游龍僱傭軍又或者游龍商貿公司麼?…”
…
蘆溝橋上
“狙擊小組立刻就位,將高爆彈更換爲穿甲燃燒彈,待敵坦克進入六百米射程後實行不間斷密集射擊,打擊重點由重到輔依次爲坦克觀察手,履帶外裝甲,炮口炮管,後裝甲,側裝甲,正面裝甲…”
李志笙佈置狙擊任務的同時,張傳九也同樣佈置了一番。
兩個戰鬥小隊共四個狙擊小組四杆大炮,每支槍配攜各類常用子彈共五十發。就如何利用反器材狙擊步槍有效打擊裝甲目標這點,蕭川龍沒少給座下狙擊手們上課,且蕭教官也講過多次,若將來遇到小鬼子的豆丁坦克,先不用管打不打得穿,儘管朝它開槍便是。
費了點力氣,奪回吉星紋緊緊抱在懷中的重狙,扔給了他一個不好意思的微笑,李志笙退下彈夾,開始重新裝彈。
“李隊長,你真要用這槍打坦克?”吉星紋傻傻的盯着步槍,他已經癡了。
“是啊,怎麼啦?”子彈裝滿,彈夾入膛,李志笙帥氣的拉了一把槍栓。
“能行麼?哦,我是說其實沒必要浪費這大子彈,我們有迫擊炮,而且炮彈也不少”此時的吉老大堅定的認爲眼前重狙之子彈遠遠比那啥迫擊炮彈要金貴的多,這是典型的“盲目崇拜”。
“迫擊炮準頭不是不行麼,再說貴軍搞點重武器也不容易,就不用勞煩那些小炮了”李志笙說這話絕對是故意的。
對於李隊長的言語,吉金二位長官雖覺得不順耳,但又確是實話,自然也不好出口反駁,只能無奈且安靜的守在狙擊小組旁邊,看他們到底是如何打爛那倆小豆丁的。
出入意料且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那兩輛奇哈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開炮,只一個勁兒往這邊開進,難道說走的急忘帶炮彈了?
它們不發言,橋上的四個狙擊小組可要表態了,眼看進入預定射程,兩位隊長同時下達了攻擊命令
“嘭!嘭!嘭!嘭!”
四道紅焰伴隨着四聲轟響,四顆蘊含着高燃物質的穿甲彈頭直中前車。彈頭釘到哪,釘沒釘透均不清楚,就只見前面的那輛豆丁坦克之身形猛然一抖,卻沒停下,緊接着方向突然往右一變,朝着右側河灘直衝而去。就在離河邊只剩兩米之遙時,坦克車才緩過勁兒,不知是誰踩下了剎車。
“嘭!嘭!嘭!嘭!”
又是四聲槍響過後,那輛往後倒了僅一步的豆丁坦克便徹底趴窩,一動不動了。
這一幕的發生前後不過幾秒鐘而已,趁後面那輛坦克及鬼子步兵還在愣神之際,四個狙擊小組的四支大炮再次躁動了一回。
不出意外,這四槍仍是貢獻給了前面那輛豆丁。李張二人的狙擊計劃便是徹底打爛第一輛,爭取將它打爆,然後再收拾剩下那輛。
這也是蕭教官所嚴格制定的狙擊理念。
狙擊跟突擊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後者主要以先遏制壓制後殲滅爲原則,而前者則必須先對一個目標進行徹底殲滅,確定這個目標無任何威脅後纔可繼續打擊,尤其當目標不是“人”的時候,更得遵循此狙擊理念。
坦克雖然被打癱,但它的炮還能轉,炮能轉就說明裡面的人還未被徹底殲滅,所以四把重狙毫不猶豫的又朝它射出了第四,第五,第六…第N輪子彈…
守橋官兵們這會兒都情不自禁的進入了“迷離”狀態。眼看着前面那輛坦克被“大炮”的連番速射給虐得冒了煙着了火,一個個的均是驚訝爬臉,有幾位實在難抑激動的仁兄甚至手舞足蹈拍着巴掌大聲叫起好來,還有數位當了大半輩子兵的“老人兒”當場流下了欣慰之淚…
如此令人心潮澎湃之場景,也讓暢遊在四個狙擊陣地間聚精會神不斷撿拾子彈殼的吉團和金營其心緒發生了鉅變!二人只交換幾回眼神,便知曉彼此心中的那一番看似不切實際但卻又非常實際之念頭。
“嘭!嘭!嘭!嘭!轟!轟轟!…”
第九輪齊射完畢,前車紮紮實實一個都不能少的捱了三十六發穿甲燃燒大金燦後,終被打爆!有一點需要說明,那輛坦克絕對沒忘記帶炮彈,看動靜架勢,好像還帶了不少。
巨大的連環爆所產生之氣浪衝擊波和彈片鐵皮等順理成章的殃及到了它身邊一百米範圍內的各種動植物,其結果便是,方圓三十米內的步兵被直接炸飛,三十到七十米的多被炸傷,七十到八十米的則被衝擊波掀了個馬趴,九十到一百米及以外的問題應該不大,最多腦袋犯會兒懵。後面那輛豆丁由於離着爆炸中心點還有一段距離(前車往河灘衝了十幾米),故它倒沒什麼事,而且仍能開動。
“李隊長!後面那坦克轉炮筒了!”眼神兒特別好的小馬大聲提醒道。
話說從剛纔到現在他就跟盯一赤身“宅男女神”似得就那麼一動不動直勾勾(只是沒流口水)的盯着兩輛豆丁,說他是輔助觀察手也不爲過。
而之後不久,馬布先(小馬)不但成爲游龍僱傭軍的一名正式觀察手,其後更是得償所願的晉身成狙擊(突擊)手、特戰小隊副隊、隊長、機戰武器架控、高級機戰“擎天雷暴”第一主控、超級機戰“無盡毀滅”第二副控、終極機戰“…”…這是後話,當然,此地此刻,在場的人中有很多都跟他的命運相似…
“看到了,一二狙擊小組立刻更換狙擊陣地,一組西50,二組西60,行動!”
“三四狙擊小組立刻更換狙擊陣地,三組西70,四組西80,行動!”
李張二人下完命令後,前者對仍在檢彈殼的吉金兩位長官開口道:“這樣吧,幹掉剩下那輛坦克後我自己做主,贈送二位每人一百發大炮子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