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坐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陳莫上了車,開往嚴教授家。都想用工作來忘卻昨晚的事,婷婷也許會忘記,可陳莫不能忘記。
清晨的街道過了上班高峰期卻也熱鬧。人口車輛相對要少些,一輛紅色寶馬不顧規則。,闖紅燈陷黃燈。嗖嗖一身又飛快的呼嘯而去。那輛車一路飛奔,還好沒有遇見交警。
一直保持這樣的速度,陳莫來到了城市的邊緣,狂奔的速度,陳莫來到山上的一處別墅區,這裡就是資料上記載的嚴教授的家。陳莫的第一站。
憑着陳莫的記憶。他掏出了電話,撥通了嚴教授家的電話號碼。
“喂,你好,請問你是嚴教授麼”
“對不起,嚴教授不在家,請問有什麼事麼”
真是運氣不好了,鬼都遇的到。
沒想到陳莫的第一站就沒見到人,此刻陳莫正陷入婷婷的失落中。
“先生,嚴教授估計快要回來了,要不你上來等一會。”說話的是個婦女,聽聲音像是嚴教授的老伴。
“哦,這到不用了,他回來你提醒他一下有人找過他就是了,我明天在來”說完陳莫掛了電話。
在別墅外圍的車道是比較窄的,尤其是快要到某一家的時候。
“嗶嗶”
鳴笛聲把陳莫從失落中驚醒。他看了下後視鏡,知道自己擋住了他人的去路。陳莫觀望了下,就只有前面不遠處有個停車位能夠讓出車道,陳莫油門一踩,直接衝上前去,停車在停車位,還探出頭來等待着後面的那輛車前進。
“先生,不過,這個停車位是我的,麻煩請你讓一下”
在別墅區每家都有自己的私人停車處。
聰明反被聰明誤。
當陳莫擡頭看的時候,發現眼前這個老頭是有那麼點熟悉。對,就是嚴教授,在視頻上看見過,在拍賣會的現場也模模糊糊的看見,雖說這是第一次正面的看見。可陳莫敢斷定。
“嚴教授”陳莫走下了車。
“你是?”
“你不知道沒關係,只要我知道你就行了,”
“這”教授也對這樣的事情感到奇怪。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佔了自己的車位,還不讓人知道他。弄的神神秘秘的。
“對不起,請你把車移開”嚴懷才一大早遇見這樣的事情心中多少有點不愉快,說話也就直接了點。
“不過,要是你對那本四百萬的書感興趣的話,你就不應該這樣對我說。”陳莫手中有砝碼,自然說話就大氣了點。
“書?什麼書”
最近對這本書覬覦的人太多,嚴教授假裝不知道。
“難道,我記錯了,資料上明明說的是”陳莫把拍賣行給他的一手資料背了一遍。這些全都是嚴教授親自記錄的。他很熟悉。
“你是”
“噓,明白就行”
“請請請”嚴懷才連說了三個請字。
車也懶得管了,反正到時停在自己的院子邊,沒什麼事情。在說不是還有保安麼。
嚴懷才下車,提着剛從市場買回來的菜在前面帶路。陳莫跟隨在後面。
嚴懷才很是驚訝,也有點懷疑,懷疑的不是眼前這個人看上去這樣的年輕,怎麼會寫出那樣驚世駭俗的書來。何況自己做學問這麼多年,卻沒有聽過這個有怎麼個人,尤其氣憤的是在密碼學上自己完全泰山的地位岌岌可危。
英雄惜英雄。嚴懷才抱着交流的態度歡迎所有有學問的人,包括陳莫。
剛進門。
“隨便坐一下。我去去就來”
走在大廳,一幅“經世治學”的牌匾豁然映入眼簾。陳莫不知覺的走進一看。才發現在經世治學的牌匾下,在雪白的牆面上浮刻着一段話,是那種標準的草書。陳莫認真的看來起來,‘蓬茅下誦詩讀書,日日與聖賢晤語,誰雲貧是病?樽壘邊幕天席地,時時共造化氤氳,孰謂非禪?興來醉倒落花前,天地即爲衾枕。機息坐忘盤石上,古今盡屬蜉蝣’“嗯,不錯不錯”陳莫點點頭。走到了客廳的盡頭陳莫全局瀏覽,整個客廳佈置的雖說簡單,可是每一處似乎都是少一分單調,多一份擁擠。正合時宜的恰到好處。尤其是幾處陳莫看上去是那樣的別緻。
門口的梯狀書架。依靠着門傾斜嵌入牆體內。每一格中擺放的書都是那樣的和諧。只是最下面的一格貌似什麼也沒放。陳莫想了想明白。‘下面畢竟潮溼些,對愛書之人是不願意讓書沾染一點的潮溼,又怎麼會忍心放在低人一等的最下面,何況嚴教授。’就整體佈局,陳莫還是喜歡的,那種簡約,那份自然。
嚴教授在廚房寒暄幾句後出來,看見陳莫說道,“先生請到書房”,陳莫不願透露姓名,嚴教授也不知道該怎麼叫喚,對於做學問的人他還是尊稱了先生。
“書房”對,陳莫此次的目的就是在書房,或許是嚴教授做學問的緣故,只有書房纔會讓他完全的融入進去。
才進書房,陳莫就震驚了。這是一個蠻大的空間,在門口處被隔成了兩個空間。陳莫跟着嚴教授走向的是左邊,陳莫不解。可也沒有問。
嚴教授坐定,“哎呀,你看我糊塗的,竟然沒有給先生倒茶”
茶,陳莫是喜歡的,在先前的幾年間,陳莫總是喜歡喝喝茶,睡睡覺,在那份恬靜中胡思亂想最爲愜意。
“不打事不打事。”陳莫連忙迴應到。
可嚴教授已經起身離開,陳莫阻擋不住。
書房剩下陳莫一個人。
這件書房佈置的完全可以用古色古香來表述。紅木的架子以及書桌座椅。在書架邊上還立着一張與書架顏色相配的梯子。陳莫望了望,明白梯子的作用。整個空間只有在窗戶面前有一張還蠻舒服的單人沙發。看來那是教授平常看書的地方。
書桌的兩邊都有座位。
教授時常接待那些做學問的人一起來探討。
從中間間隔的玻璃架子看過去,對面又是一份光景,格調完全不一樣,要是現在陳莫這是古老的中國氣息,那另一邊就是完美的現代演繹。除了都有書架以外,佈局完全不一樣。現代感非常的濃烈。這邊是橘紅色的檯燈,那邊就是黑白配的吊燈。
陳莫奇怪了,那邊又是怎麼回事。
嚴教授端着茶盤進來了。
“哦,那是我老伴的書房”
“這麼回事”陳莫點點頭。
端起嚴教授遞來的茶,陳莫嗅了嗅,“好香”
就在陳莫品茗的時候,嚴教授爬上梯子認真的找尋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