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了醫院,氣勢洶洶的樣子,一臉的戾氣令周圍的幾個護士小姐感覺到壓力,她們也不敢說話,只是死死的盯着這一羣人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在找尋了一番沒有結果後,終於忍不住詢問了旁邊的護士小姐。
但是那人卻不知道如何詢問,張口就說,“小妞,有沒有看見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奇怪的人進來。”護士小姐上下打量了一番輕輕的說道,“看見了。”那人頓時高興起來,“在那呢?”
“就是你們啊!”怯懦的護士小姐指着這一羣很是怪異的人。
“我說的是除開我們之外。”
護士小姐搖頭,默不作聲的回答了問題。那人當場起鬍子瞪眼的想要發泄,但是最終還是擱淺了下來。“算了,我們自己找。”
儘管後面護士小姐大聲的制止,但依舊沒有任何的人願意停留,挨着一個門一個門的開始尋找,直到四樓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線索。其中一人很是生氣的說,“這怎麼找啊,大海撈針呢?”卻被爲首的一個人呵斥一頓。只有悻悻的繼續尋找。
在四零九房間的時候終於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喲呵,是你!”
那人這樣叫囂了一陣,迎來了旁邊其餘的人。爲首的便是東少。
東少很是清楚陳莫的實力,現在眼前的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更加不要說什麼勝利,或者找人,看了一下憤恨的說着,“小子,哥今天有事情,不想找你麻煩。”
“哎呀,那可多謝東少了!”一輛痞子樣的陳莫說這話的似乎恭敬的竟然有模有樣。
幾個人正要進來搜查的時候,陳莫頓時臉色突變,板起臉說,“小夥子,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識趣的趕快滾一邊去。”陳莫的大聲呵斥還是嚇退了幾個人,維諾的站在原地等待這東少的最後一個命令。
“走,我們走。”
簡單明瞭。東少一行人終於緩慢的離開了醫院。沈聰這才從牀下爬了出來。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報以回答的指示簡單的笑容。
一夜的不平靜,陳莫感覺有點睏乏了,從懷中掏出一支菸,看了下竟然只有半隻了。又羞愧的放進了口袋。沈聰見狀,立即掏出自己的煙,給陳莫散上。“陳莫,爲什麼只有半支菸啊!”沈聰很是好奇的問道。
“還不是你嫂子。”
沈聰頓時明白了其中的事情,一定是嫂子不準陳莫抽菸,這半支菸說不定還有什麼精彩的故事,但是沈聰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有些事情埋藏在心中比吐露出來要快樂的多。
兩人默默的抽菸,知道燃盡最後一點。丟出一個華麗的拋物線後,陳莫轉身問道,“沈聰,我看這地方你是沒法呆了,要是你願意,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工作。”
“什麼事情。”出於本身的好奇,沈聰繼續問道,但是眼神總透露出來的不可信。陳莫輕描淡寫的說着,“我自己的公司還差點人手,要是你願意的話,就直接去就是了。”
陳莫並不是見任何的人就想往他公司裡面拉,只是看沈聰不錯,順便做一個順水人情罷了。沈聰有點不相信,最後變成了一點羨慕,開公司的,自己呢?也就是一個打工仔。一貧如洗,什麼都沒有,既然對方這樣看得起自己,也二話不說的同意了。
“那好,我建議你儘快的離開,東少他們遲早會找到你的。”陳莫很是關切的說道。
“知道,我想明天就動身,今天暫時在醫院呆上一天。”
稍後的時間陳莫聯繫了任飛,說明天有人過來,拿着自己的名片,叫他安排一下。任飛狐疑,問陳莫是怎麼回事,陳莫有是那樣的脾氣,“沒事,就是一個表弟。”
表弟,對於陳莫他還不知道麼?什麼時候有表弟來着,這完全就是瞎扯。說完舉起酒杯,跟對面的周州對飲。
正在盡興的時候,突然周州放下酒杯,“任總,你說陳總會不會遇見什麼危險啊。”任飛聽了心中很是驚訝,立即上前問道,“怎麼回事?”
“前天,陳總給我了一個信息,叫我在網上散佈,同時還要我查詢了一下一個叫做黃萬財的人。當時我也沒有在意,就按照他說的做了,現在想起來,還真的有什麼事情啊!”周州一邊說着一邊指手畫腳。任飛聽了心中拔涼拔涼的,立即回撥了電話,開口就問道,“陳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事,只是我爸暈倒了,在醫院了,不是什麼大事情。”
聽到陳莫的話,任飛纔算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接着兩人開始喝酒。孤獨的人,總是喜歡解酒消愁,此時的周州和任飛都很孤獨。
沈聰在父親的病房待着,陳莫拉着嚴霜到外面的走廊上交待了幾句。說暫時就當沈聰是自己的表弟,明天就離開。嚴霜也只有答應了。
陳莫多少還是有點不放心富臨大酒店,晚上的生意又比較的好,自己也只能算是運氣好,誤打誤撞的得到了他,可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他知道此刻必須要他親自坐鎮。
可是到了富臨大酒店的時候,事情跟他想象的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黃萬財調集了幾個人坐鎮富臨大酒店,生意還算的上紅火。給陳莫傳達出一個信息,那就是現在這地方還是我的,你小子想到不要想。
陳莫心中惱怒,咒罵到,‘奶奶個腿,早知道輸不起幹嘛玩這麼大,老子仙子啊有激情了,你又玩陰的。’在大廳裡面陳莫靜靜的坐在凳子上,前面就站着三個保安,時刻注意着他的動作,除非離開富臨大酒店,陳莫感覺很是無奈。一直到早上的時候,陳莫終於求饒了,這樣子下去不是辦法。
好,你小子來陰的,我就走司法程序,在腦海中細細的思考了下,陳莫決定前往工商局弄個明白。
工商局必定是正規的司法機構,沒有誰能夠亂來,但是也讓陳莫比較頭疼,找了好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管事的,翹着二郎腿坐在辦公桌面前抽菸,很是滿不在乎的樣子。看見陳莫大聲的說了一句,“有什麼事?”
陳莫立即遞上了東少那張憑據。那人仔細的看了半天,慢慢的說道,“知道了,回去等通知”。
這這麼一句話打法了,陳莫鬱悶至極。要知道這可是自己費了很大的勁才保留下來的東西,竟然被別人就這樣草率的處理,好,我忍,我等,我就不信不給一個答覆了。
等陳莫離開,那小子立即給黃萬財打電話,通知了這事情,“老黃啊,這事情你趕快處理下,已經交到我們司法部來了。我也是看在我兩的交情下給扣留了下來。要是你不處理好,這事情我可幫不了你了。”黃萬財一個勁的點頭,一個勁的說好話,掛了電話,終於平靜下來,現在事情鬧倒在這樣的地步,要是連富臨大酒店也失去了,自己可真的是家財善盡。平時維護起來的關係立即發揮了很大的作用。黃萬財也顧不得家中的事情,只是叫了一個手下的人負責安排整理。立即給陳局長電話。
“陳局長啊,麻煩你個事情,陳莫,造謠,並搗亂我富臨大酒店的秩序,我想你能不能扣留他幾天,你也知道現在我家中有點事情。”
“這好辦,我安排兩個人去叫他過來就是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此時的陳局長也只有滿口答應,畢竟這是小事一樁。
陳莫晃悠了好長的時間,終於還是回到了醫院,沈聰已經離開了,,父親從昏迷中醒來首先就是想是粥公粥婆的粥,母親也出去買東西去了,屋子裡面只剩下嚴霜和父親。
“爸,現在好點了沒有啊,平時也不注意一下身體,現在終於知道了吧!”陳莫的語氣有點責怪,但是跟多的是關心,父親只是輕輕的笑了下。嚴霜滿臉的關心的問道,“昨天晚上走哪裡去了?”陳莫轉身看着這個女子,黑眼圈很重,看來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就晃悠了一圈。”嚴霜明顯的不相信他的話。
突然病房的門打開了。進來兩個警察,出示了證件後,詢問到,“你就是陳莫?”陳莫點頭,頓時那兩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很好,你涉嫌一起縱火事故,現在請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陳局長很是一套,知道逮捕的話要有藉口,說是擾亂公共場所似乎於情於理不和,索性直接說黃萬財別墅的縱火事故跟陳莫有關,到時候到了警局的時候還不是自己說了算,至少也能拘留二十四小時以內,長短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嚴霜很是驚訝,看着陳莫,開始懷疑他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事情,陳莫只有苦笑,看着自己在父親和女朋友的面前被人帶走,心中很不是滋味。立即安慰到父親和嚴霜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就是懷疑麼?我又沒做過什麼,調查就調查唄,積極配合警局的斷案是我們每個功名的義務。”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但是進警局已經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實。
目送着陳莫離開,嚴霜竟然掉下了眼淚,小聲的說着,“小莫,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能不能告訴我”。空擋的走廊中只留下鞋面碰撞地板的聲音,沒有任何的人回覆她。
轉身擔心老丈人看見自己的眼淚,嚴霜快速的用手掌擦乾,嬉笑的露出兩顆潔白的門牙,但是怎麼看都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容。父親問道,“丫頭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嚴霜只是搖搖頭,她確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