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一個小夥子正坐在窗臺邊上吸菸,原本陳莫只打算趁着他們隨着了,上來搜查一下剩下的那個人,料想現在東西應該還沒有出這個工地,竟然有意外的收穫。
三個人幾乎是同時的愣在了門口,看着窗邊的人,很是淡定自若,是在苦相,還是在思念,三人都不是很清楚,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個人很不正常。
最先看出來這是誰的是夏凱。
夏凱的腦海中不停的盤旋,不停的回憶,先前在視線中出現的種種身影,頓時愣住了,小聲的在陳莫的耳邊輕輕的說,“就是他”。
在到臨時住房的路上,陳莫已經交待了夏凱,叫他認真的看看到底還有誰沒有去。
“他?”陳莫的腦海中立即把這個人跟偷偷潛入房間並拿走了其中一隻槍的人聯繫在一起。
接着輕輕的拍了一下夏凱的肩膀,夏凱示意的朝前面走去,由於半掩着的門輕輕的碰撞下,發出了輕微的吱呀的聲音,窗前的小子猛的轉頭,很是驚訝的看着這幾人,被發現一樣驚慌失措,立即將手中的菸頭從窗外扔下。
菸頭在空中劃出一道華麗的弧線掉落在地上。那小子緊張的站起來看着三人。“凱哥,你們還沒睡啊?”
“小五,你”
“嗯,睡不着”。
小五的身材是全部員工裡面最矮的,但不是最瘦的。所以夏凱一眼就認出了他,“能不能出來聊聊。”
聊聊,小五現在的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了,正想找一個人聊聊,夏凱平時對他也比較的照顧,毫無防備的朝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隱藏在門口的葉星直接一個反手扣住小五。
“這是幹什麼?”小五疑惑,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眼睛死死的盯着夏凱,但是夏凱卻沒有任何的表示。“葉星,幹什麼?”陳莫的嚴厲話吼道葉星這才放了手。可是小聲的嘀咕着,“陳總,萬一真的是他,那他手中就有槍,我們就危險了”。
陳莫的確冒險了,但是對於自己的員工這樣的事情真的有點粗魯,也只有冒險了。
“槍,什麼槍?”小五完全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甚至深深的感覺到自己的無辜,輕輕的活動了下手踝,感覺到沒有事情後鄙夷的看了葉星一眼,心中咒罵到,“狗雜種的出手也太重了吧”。
“走,我們出去說說”。擱着牆還有十幾個人在睡覺,出於安全的考慮,陳莫如實的說。小五點點頭,跟着三人朝樓下走去。
屋子裡面,鄭華強把一切聽的清清楚楚,‘看來這事情是真的,他們說的是槍,難道箱子裡面的就是槍’,鄭華強不敢繼續想起去了。索性閉着眼睛睡覺,但是怎麼也睡不着,腦海中總是在盤旋四人剛剛的談話。
就在後牆。
“陳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聽你的解釋”。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小五理直氣壯的衝着陳莫吼叫,矮了半個頭但是小五的氣勢上完全沒有半點的弱勢。
“我也不想多說,把東西交出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玩意暫時還不能流出去。”陳莫很是淡定的說着,輕描淡寫的很簡單一樣。
“什麼槍啊,我完全不知道”。
“還狡辯,爲什麼先前所有的人都去看了,唯獨你沒有去,那不是你心中早就知道里面並不是黃金,而是槍麼?這個證據還不夠麼?”夏凱已經沉不住氣了。
“這個”小五支支吾吾。
“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沒話說了吧?虧我這麼相信你,你這簡直就是給我丟臉”。看見小五沒有任何的反抗,似乎是默認了,夏凱的氣就不大一處來,雙手狠狠的抓住小五的衣領。活脫脫的差點把小五提起來。
“交出來什麼事情都沒有”。陳莫給了最後一個臺階下。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槍,我真的不知道,我用我的人格保證。”小五不停的否認三人給加上的罪名。
人格,當今這個社會,不要說人格了,一些人爲了利益,出賣的不僅僅是人格,尊嚴,甚至連父母都可以出賣。這樣的人格值多少錢,狗屁都不是,還能擔保什麼?儘管夏凱很是憤怒,但是沒有到達深惡痛絕的地步,“好,那你說,你爲什麼沒去,還有,爲什麼大家都睡覺了,只有你一個人在旁邊抽菸。”
小五冷靜了一下,周圍人的三個人肯定的認爲這事情就是小五乾的。
“我媽昨天自殺了,我想她”。
小五的這句話震撼了在場的所有的人。三人都面面相覷,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小五接着說,“要是你們不相信我就算了,我也沒有什麼說的了”。
聽見小五的話,夏凱的話竟然開始發抖,不自覺的鬆開小五,小五像爛泥一樣的癱坐在地上,在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已經把他的全身的力量都抽了出來,此刻的小五已經全身乏力。
三人相視一眼,原來煞費周折的事情不僅沒有找出小偷,反倒是知道了小五的秘密。漸漸的同情起了小五。
難道真的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這小子隱藏的還真的深啊?沒有理由啊,難道不是幾個兄弟,是外面的人?那爲什麼又不全部搬走呢?一連串的疑問在陳莫的腦海中閃現。
突然聞到一陣燒焦的味道,輕輕的嗅了下,“怎麼回事?”轉眼看的時候才發現帆布棚已經着火了,照亮了周圍一片,三人立即衝了過去,小五坐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喊道,“快,救火,救火”。
水桶,木盆,安全帽,砂布,所有能夠盛水的東西都派上了用場。水管不停的供應着水,但是依舊杯水車薪,挽救不到什麼,本來三人已經精疲力盡,奔跑了幾個回合後竟然有點體力透支,首先癱坐在地上的是陳莫,“不救了,不救了”。葉星還在盡力,陳莫索性一把拉住葉星的褲腿,三人癱坐在地上。自始至終,小五都癱坐在原地聲嘶力竭的叫喊。
爲何會突然着火呢?陳莫認真的回憶了下,終於明白了,原來是自己先前的時候大意,竟然菸頭還沒有滅就仍了出去,釀成了現在的悲劇。
稍微休息一下後,陳莫等三人輾轉了地方,跟小五躺在一起,看着天空。安慰起小五來。但是陳莫的心中依舊想着那隻槍的問題。他知道一旦這槍流失出去的話,不僅僅會牽扯出自己,同時有可能還會調查到所有的東西,到時候一旦全部沒收就虧長了。
“對了,今天還有沒有誰進出過這裡?”陳莫突然發問到。
陳莫的話在衆人的腦海中都在不停的盤旋,認真的回憶。
“有,張彪。”小五開口說道,旁邊的三人立即打起精神,一個跟頭做了起來。看着小五,小五繼續說道,“約莫在早上十點的時候,夏凱過來說錢包在衣服裡面,既然今天放假怎麼能不出去逍遙一下呢?就讓他進去了。幾分鐘後就匆忙的離開了”。
“我怎麼不知道呢?”夏凱一直都在,但是小五說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懷疑小五在說謊。
“當時,你跟傑哥去上上廁所去了,就我和皮條客兩人看見。”
夏凱回想了一下,自己早上的時候的確是去上廁所了的,立即點點頭,“哦”。
目標一下轉移到了張彪身上,張彪這個人在做的四個人都不是很熟悉,想象也是周州找來的,完全有可能,動機和作案時間條件都有,張彪頓時成爲了衆人眼中的嫌疑犯。可是四人都沒有力氣去找張彪。
陳莫立即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安靜的躺在地上。
***張彪趁着今天放假,找了那個藝校的女大學生,時間又是比較的倉促,租房子有點不划算,張彪索性直接直接在旅館開房,又方便又實惠。
軟香溫玉依偎,張彪很是滿足,也不粗魯,也不着急,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子享受着這一刻。
女子嬌嗔的說,“彪哥,你上次許諾人家的事情到時什麼時候辦啊?同學都在笑我天天穿這一件衣服?”
“前一段時間不是纔給你買了衣服麼?怎麼只有一件啊”張彪怒道。
“哎呀,那些衣服都不好看嘛?人家要貂皮大衣。”女子蠕動着身體在張彪的身體上摩擦,動作已經直接從曖昧上升到勾引,準確點說已經算不上勾引了。因爲他們之間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貂皮大衣啊,最近手頭有點緊,等等,過一段時間在說。”張彪在女子的下巴下輕輕的挑逗了下,“就知道這些?”
“不嘛,人家就是要嘛”。女子繼續撒嬌,希望能夠博得一點點的希望,但是現在的張彪沒有寬裕的資金。面對女人的嬌嗔,張彪也無計可施,“好好好,我同意了”。女孩勝利心情大好,主動的在張彪的嘴脣上親吻了下。“我就知道彪哥最好了”。
“我好,你還沒看見我壞的一面呢?”隨即雙手緊緊的抱住女人,一個翻滾直接把女人壓在了身下。
“哐當”一聲踢門的聲音響起,進來兩個人,女人見狀立即順手拿起一個遮羞布捂住身體,張彪也膛目結舌的看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