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才知道這號人,據說跟蔡波關係不錯。”陳莫的卻不知道關於秦珍珍的消息,料想老左也不會給他一個錯誤的信息,至少這樣對兩人似乎都沒有任何的好處,陳莫也是將信將疑。現在被何也這樣一問,心中到有點感覺到不自然起來。
“我認識一個,以前還是我鄰居,但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個人搬走了?說起也算的上個怪人。”何也認真的說着。
“在哪裡,?”
陳莫感覺到自己跟小鬍子沒有一點的關係,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從秦珍珍哪裡下手,儘管只是知道一個名字加上地方,依舊還是大海撈針一樣難找,但是,這點小事情沒有阻難陳莫要找到秦珍珍的決心。
無巧不成書,何也正好認識一個叫秦珍珍的人,兩人打車就吵清平村去。
清平村,真的跟他的名字一樣,真的很是清貧。一路上基本上沒有看見誰家是有二樓的小洋房,清一色的是古老的那種土牆蓋着小瓦。牆角上還生長這青苔。一看就知道是經過了年月的產品。路面窄而泥濘。稍不留神就會滑倒。
何也合適關心的說着,“陳總,小心點。”
周圍來來往往的村民,陳莫感覺到很是尷尬,儘管這名字自己已經聽習慣了,但是話說出門在外,該低調的時候就要謹慎一點。視線朝着何也看了過去。“回家了,叫我陳莫就是了。老是叫陳總感覺我高高在上一樣,很是不舒服”。陳莫也是爲了何也這個小女子考慮的。
何也在路上強求了下,既然已經回到了濱河,順道回家看一下她的父母,陳莫覺得有理由。也就同意了,兩人選擇的第一站就是何也的家中,儘管說的是隻是回家看一下就走。但是,這事情還的看何也的,要知道現在想找到秦珍珍的話,就只有看何也來找找。最重要的是至少何也知道要在哪裡找到這人。
不可能自己到公安局去調查戶口吧,在說了,要是動作大了一定會受到當地地方勢力的阻撓,知道這樣,索性陳莫簡單的明察暗訪來的實在。
“爸,媽,我回來了”。
一進門的時候何也就興高采烈的像個孩子一樣奔向了屋子裡面。
何也的家是那種四合院。算的上他們這裡的人還是比較親密,周圍有好幾家的鄰居,但是彼此之間都有一點距離,兩人回家的時候周圍也沒有多少的人注意,可以肯定的是,這裡的環境非常的差。垃圾到處都是,空氣中散發這腐臭的味道和着泥土原本的清香,味道很是奇怪,陳莫有點着涼,竟然有一種象嘔吐的感覺。
何也的母親正在房間裡面做飯。扭頭一看,正是自己的女兒,激動的心情日記放下手中的東西,“不是說你找到工作了,今年要很晚纔回來麼?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很明顯,何也的母親很是高興。滿布皺紋的臉上頓時揚起了笑容。
“爸呢?”
“哦,幫小虎子去修理電視去了。估計快要回來了,估摸着也去了好大一會時間了。”何也的母親說話的時候看見了在何也身後的陳莫。上下打量一下。似乎看見了自己的女婿,心想,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帶回了女婿,眼神不由得看向了何也。
“哦,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總經理。這是我媽。”
陳莫立即微笑的說,“伯母好”。
總經理三個字在這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心中就是一個有錢人的象徵。想到現在跟着自己的女兒來到自己的家中,其意思不言而喻。
何也的母親很是熱情的邀請陳莫坐下。端出的凳子用袖套使勁的擦了又擦,“你們先坐,我去看看老頭子要回來了不。”說完匆忙的出門去了。
何也憨笑的看着陳莫,“家裡窮,就只有這個樣子。陳總不會見笑吧。”
“怎麼會,其實我也是農村的,這樣的情況比我家中的擺設好多了,現在我都不敢想象自己家中現在是什麼樣子了。”陳莫原本好意,說的也是事實,但是這話被何也聽去了後就變了味道,以爲陳莫是故意在安慰自己,只有微微的苦笑回答。
幾分鐘後,何也的母親回到家中,手上提着一塊肉。估計是剛剛在鄰居家借的。匆忙的走進了廚房。“你爸馬上就回來了。炎炎,你來幫忙啊。”母親在房間裡面大聲的叫到。
留下陳莫一個人在房間裡面,坐着冷板凳。實在不是滋味。站起身來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家中的景象,說實話,真的有點寒酸。就看何也平時的樣子完全不能夠想象到會是出身在這樣一個家中。
何也的父親回來了。看着屋子裡面的陳莫笑容可掬的打招呼。似乎是認定陳莫的感覺,兩人坐在屋子中半響,終於還是開口說話,談論起了何也。甚至還有他們的家庭,這時候陳莫才知道原來何也還有一個哥哥,比何也大五歲,但是八年前就出去打工去了。前幾年多少還有點消息,過年的時候寄回來一丁點的錢,但是最近這五年來完全的沒有了消息,兩位老人對他很是失望。說就算他已經死了,但是何也總是給兩人灌輸思想,哥哥還在,總會回來的。
相比起陳莫和她的父親在外面的說辭。何也的母親問的問題就更加的情感了。
“炎炎,這小子不錯,要是能夠當你男朋友就好了。”
“媽,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我自是希望。”
何也的年紀也很大了,要是換做農村,十五六歲的時候就已經結婚了,但是何也很是爭氣,考上了大學。讀完大學已經就二十三歲了,在他們這樣的地方,二十三歲還沒有結婚的女人少的幾乎可憐,所以何也的婚姻問題也是兩位家長很是關心的問題,每一年回家的時候都在跟何也說着結婚結婚的事情。或者是旁敲側擊的在何也的耳邊說着,‘看看,人家某某小孩子昨天就5歲了,想起來你們還是同學。’何也的母親很是認真的在廚房裡面忙碌着。心想好不容易回來,至少吃頓飯是應該的吧,但是,倆人原本的打算就沒有準備在家中吃飯,所以,何也突然問道,“媽,弄這麼多,你們吃的完不啊?”
“怎麼吃不完,在這麼說還是四個人啊。再說了,好不容易你回來了,不整豐盛點行麼?”母親頭也不太的說着。
突然,何也很是認真的說着,“媽,晚上我們就不在家中吃飯了。其實這次我跟陳總回來是有事情的,只是我想着了順帶來看看你們,過年的時候我們公司會放假的,到時候在回來陪你們好不?”
母親很是生氣的放下手中的鍋鏟。“飯都要好了,怎麼能這樣。”
的卻也是這樣,兩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時間過的很快,加上何也的母親在廚房裡面完全就是遊刃有餘。輕鬆的就準備了好幾個菜。眼看就準備吃飯了,自己的女兒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當然不同意。
聽見兩人的小聲吵鬧,何也的父親也走進了廚房。
這個時候陳莫看了一下時間,他知道現在能夠儘快的讓小鬍子住手就能夠挽救公司的事情,所以這事情越快處理越好,何況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何也認識的秦珍珍是不是就是小鬍子的女朋友,要是不是的話,事情似乎還要複雜的多。陳莫想着公司的事情,表情不由自主的緊張了下。
在廚房裡面的何也也知道原本兩人的約定就是回家來看一下。要是在吃飯的話,也不知道還要耽擱多場的時間,陳總能夠叫自己來這裡已經就是天大的恩賜了。其餘的就沒有過多的奢侈。現在父母的這樣的說辭竟然開始拿不定主義了。
幾分鐘後充滿的飯菜就擺上了桌子,是那種三隻腳的八仙桌,陳莫小時候在家中的時候還是見過,知道這個玩意有些年紀了。何也的父母都很是客氣,說說笑笑的張羅着,她父親還拿出了劍南春。希望能夠跟陳莫喝上一口。
“伯父,伯母,這飯我們就不吃了,還有事情呢,真的對不起”。陳莫這樣說着完全也是無心之過。但是事情真的很是緊急,實在沒有辦法,但是陳莫臉上的笑容似乎沒有任何的表示尷尬。
何也的父母也沒有辦法。只有看着兩人的離開,張羅了大半個小時,得到的只有滿桌子的飯菜和冷落的板凳。
何也的母親感嘆的說着。“怎麼會這樣呢?”突然看見盤子邊上的一沓錢,何也的父親拿起來清點了下,真正一千元。
一千元,對於陳莫來說並不是很多,但是對於兩個老人來說,就有點重了,說不定辛辛苦苦的做了半年的糧食也只能賺這麼點錢,但是人家陳總一出手就是這麼多,心中很是感動。
看着老頭子此時的神情。“愣什麼神啊。還不趕快去還給人家,人家陳總第一次來就這樣”。
“還什麼還,說不定就是我們女兒留下的呢?”
“說你傻你還真的傻,要是是女兒的,她不知道親自給我們就是了,還用的着這樣的偷偷摸摸不?”
何也的父親說不過母親,只有老老實實的拿着一疊錢追了出去,但是已經看不見兩人的背影,出了村子也沒有着落,拿着一沓錢就回了家。心中暗想,“這小子還真的不錯啊。要是以後我們的女婿能夠這樣該多好啊”。
陳莫和何也離開了家過後,打車前往了秦珍珍的住處,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不知道秦阿姨是不是還住在這裡?要是沒有搬走的話,應該iujian是這裡了。”下了車,站在一棟非常古老的建築前,顯赫的還寫着五六十年代的宣傳語。
“什麼意思?”
“我也是去年見她了的。”
“哦”。陳莫只是支應了一聲,現在無論說什麼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即便只有千分之一的把握也要盡百分之百的努力。
房子裡面很是黑暗。何也走在前面。陳莫跟着後面走了進去。房子裡面沒有燈,隱約的靠着天色還能夠分辨的出人。陳莫心中有點擔心的靠近了何也。
“怎麼?陳總,害怕麼?”
“那有,只是最近鬼片看多了,心中有點……”
“呵呵。”何也笑的很是開心,知道了陳莫的小秘密,卻做出一副發現新大陸的表情。
樓房裡面空空的,四處的門都是大打開,但是放眼望去,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人居住,陳莫淡淡的問了一句,“這裡還有人住麼?”
“嗯,只有秦阿姨一個人?”
“就這麼大的房子?”
“嗯。”
在何也的思維中感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想到這五六十年代的房子,空落落的只居住着一個人,多少有點心虛。
“可能秦阿姨還沒有回來吧?”四處查看了一下,沒有看見一個人何也說着。曾經的何也很秦珍珍的關係算的上比較的好,準確一點的說,秦珍珍很少說話,也就只有何也沒事的時候陪她聊聊天。
陳莫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週圍,感覺有點陰森。“怎麼沒有燈啊?”感慨的說道。想到這點,“對了,何也,怎麼你母親叫你炎炎啊,好難聽的名字,”這樣的說着,只是想岔開話題,緩解一下週圍的氣氛,陳莫心中多少還會舒服一點。
“這個啊,小時候有個算命的給我算命,說我命中缺火,生命很是脆弱的。結果我真的小時候就是多災多難。時常生病,所以我母親就又找了一個算命先生算了一下。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後來我的病就好了,真的很是奇怪,所以一直就用這個名字了。”何也說完摸着臉頰,有點不好意思。
“這樣的啊。那個算命的還真的是準啊。要不趕明兒你也帶我去,給我算上一卦。”
“行是行,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先生經常算命,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天只算三次。並卻大大病了一場,很多人去詢問他的時候,他說是泄漏了太多的天機,遭受懲罰了。”原本很是普通的一件事情在何也繪聲繪色的表達後變得一場的神秘。陳莫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小時候,自己小時候父母早早的就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很少有人給自己算命。張口問道,“真的有這麼神?”
兩人聊的很是開心,突然樓道上傳來了腳步聲。‘咯噔,咯噔’一步一步的靠近。何也直接站了起來,看着樓道,直到出現了一個身影。
“誰?”那個身影首先開口到,聽的出來,由於長時間沒有說話,簡單的一個字發音都有點不準確。
“秦阿姨麼,我是炎炎。今天來看你了。”
那個黑影首先一震,聽見了這個名字擡頭看了一下。似乎找回來了以往的感覺,手中的塑料袋也掉落了下來,何也立馬上前去提起塑料袋。
“秦阿姨,你又去撿菜葉了啊。不是給你說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陳莫認真的打量了眼前這個女人,全身都是黑色的衣服,在灰暗的夜幕下,分辨不出身體的輪廓。透過樓道上鏤空的轉映射進來的微弱的光,依稀能夠看見這女人用圍巾抱住了大半部分涼臉,基本上只露出半個額頭,和一雙閃爍着幽靈一樣綠光的眼睛。陳莫不由得背上冒出一陣冷汗。
何也扶着秦珍珍進了屋子,坐定。女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你真的是炎炎?”語言有點顫抖的看着何也,上下打量着這個有點熟悉卻又無限陌生的人。
“是,我就是炎炎。”
何也的肯定的回答讓這個黑衣女人放鬆了警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雙手緊緊的握住何也的手,眼睛中閃爍着無限的淚光。那一刻,陳莫真的感覺到的是溫馨,不在是害怕。
“秦阿姨,我有件事情想問你,你知道一個叫做蔡波的人不?”幾分鐘後,何也推開秦珍珍。開門見山的說道。他知道要是秦珍珍回答不出來的話,他們還要輾轉其餘的地方。此次的目的不是來遊山玩水,有不是來看望親人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幫助陳總找到他要找的人。
秦珍珍聽到這事情身體抽蓄了下。嘴脣的抖動帶着圍巾上下的起伏。情緒很是不穩定,最後終於還是開口的說道,“不認識”。
聽到這三個字後陳莫知道這次是白走了,還的繼續下一站。想着給何也了一個眼神。何也似乎也明白事情的情況。站起身來,“秦阿姨,真的對不起,剛剛見面又要離開了,今天我真的有急事,要找到認識蔡波的秦珍珍。下次有機會了我一定好好的陪你。”何也說完轉身就準備跟着陳莫離開。
看着兩人的背影,秦珍珍想了下,“你們找她做什麼?”
事情似乎有了轉機,陳莫轉身想一聽究竟。拖過微弱的光看見了秦珍珍。驚嚇的捂住嘴巴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