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蘇明在這裡都做了那些準備,且說華老接到蘇明送過去的錄像後,雖然蘇明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意思非常清楚,你們不給我處理好這件事我就公開這段錄像,華老一看錄像那敢怠慢,這種丟臉的事要是一旦公開出來,會給黨和國家的形象破壞個徹徹底底。
不過吳老頭的性格他也清楚,雖然說地位沒有他高,但是人家能捨下臉去,以自已的臉面去勸說他只會自取其辱,就是現在的老一去了,估計也是不賣面子的多,不行還得去找老書記。
華老的老書記就是共和國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師老人家,目前已經隱居西山基本不問世事了,除了偶爾有些老下級去看望他以外,其它時間都在貽養天年,當然了,只要他在世一天,誰也不敢輕視他的影響力,就是現在的領導人見了他也是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放鬆大意。
華老又準備了一些資料,然後帶上這些東西,一種來到西山深處的一個莊園裡面,這裡從林密佈,鬱鬱蔥蔥的樹木裡面影影綽綽傳來唿哨聲,華老知道這是警戒解除的聲音,當初裡的安保方案和安保人員都是經他手安排,但現在就是他到了這裡,也是必須經過提前通知,然後驗證身份,檢查所攜帶的物品之後才能進來。
老人家年紀大了,再加上身上有帕金森綜合症,越發不願意見外人,除了他的幾名親人外,別人來之前都要提前打聲招呼,不經過他的同意絕對不能直接過來,不然的話直接在山上就給堵了下來。
華子清自然不會是這個待遇,做爲他的老部下,又是現在的常委,主持軍隊現代化的建設者,人又非常知進退,不是實在解決不了的事絕對不會拿過來麻煩老人家,但該讓老人家知道的事又絕對不會隱瞞。
來到這裡,老人正躺在樹下聽着報紙,看到華子清過來,只是微微頜了頜首,然後等一篇新聞唸完,方纔回過頭來問華子清:“來我這裡有什麼事嗎,看你拿着厚厚的材料,是不是有什麼好事情要通知我,是那個工程又獲得進步了。”
聽着聽着華子清頭上的汗就下來了,自已把老人家的興致調的那麼高,再給他弄一個壞消息,這不是自找麻煩嗎,萬一老人家情緒一波動,身體再來點不良的反應,整個政治局的人都得提心吊膽。
“有事說吧,看來不是什麼好事,不用怕,都到我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看你的樣子也不是什麼大事。說吧。”
“是這樣的,老吳有個孫子你記得不?”華子清坐到他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不過軍人出身,就算再怎麼壓嗓子,聲音也比常人的大,旁邊的保健醫生眉頭一皺,就準備過來提醒,被老人家用眼神拒絕:“人老了這耳朵背,偏偏來的人沒有一個敢大聲說話,也就我們這幫老兄弟敢大聲說話,聽着舒暢,老吳的孫子我記得呀,這幾年都來我這裡撞過好幾次木鐘了,好象高不成低不就的,怎麼了?”
“他孫子呀,去強買強賣,結果被人家揍了,威脅着要把人家全家弄的家破人亡才罷休,人家現場剛好錄了像,就準備把這件事面向國際社會進行公開。”華子清儘量不偏不倚地把事情敘述了一遍,聽了以後老人家皺起了眉頭。
“你拿到我這裡說是什麼意思啊?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老吳有功勞那是老吳的,跟他孫子沒有任何關係,咱們也是法制社會,有什麼解決不了的訴諸法律不就行了,還拿到我這裡來,這人又跟你有什麼關係。”老人家眯着的眼裡微微開合,露出一道道精光。
華子清被看的低下頭來不敢直視,過了一會才大着膽子說:“這個人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他跟雲帥的外孫女關係不錯。”
“老雲的外孫女,大的小的?”老人的臉上浮現出回憶的神色。
“大的那個。”
“那個瘋丫頭,終於有人要了嗎,呵呵,老雲這下該放心了。”老人家臉上剛浮現出笑容,突然臉上又由晴轉陰:“都是些年輕人的狗皮倒竈的事,你滲合進來幹什麼,還拿到我面前。”
“不是,這個人跟咱們有很多項目正處在合作期間,我怕老吳鬧的動靜大了影響彼此之間的合作,老吳那個樣子我跟他去說又沒有用。”華子清爲難地說。
“跟咱們有很多合作的項目,不是個小傢伙嗎?都合作了什麼項目,說來我聽聽。”老人家的興趣被勾了上來,什麼樣的人物跟國家合作。
“夏級潛艇螺旋槳的改造,飛豹發動機的渦輪盤生產,還有幾種特種鋼上的合作,以及數控機牀方面的合作。”華子清算來算去,自已都沒有想到蘇氏竟然成長到了這一步,自已手裡滿打滿算就主持了五六個大項目,幾乎個個跟他有關係。
“渦輪盤、數控機術?這個人是幹什麼的,軍火掮客嗎?”老人家奇怪地問,這兩個東西可不得了,國家正需要這個呢,如果老吳的孫子真的耽誤了這兩種東西的引進,那可是大罪。
“不是軍火掮客,他是一個香港企業的老闆,在咱們國內建的廠子,先是弄了偷偷地走私了幾臺二手機牀,不知道怎麼鼓搗出了數控機牀,還是很先進的那種五軸聯動的,咱們已經在他那裡訂購了二百臺了,現在訂單已完成,給我們的軍工生產帶來了很大的方便,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鼓搗出了比進口還要好的渦輪盤,一下子解決了飛豹發動機的問題,現在咱們準備再在他那裡訂購三百四十臺機牀,結果訂單還沒下呢,老吳的孫子就找上人家的門,分人家一半訂單。”
華子清說的時候,老人家一開始還躺在那裡,慢慢的雙臂開始用力,然後身子慢慢慢慢就坐了起來,等聽到半截的時候,已經坐在那裡,兩隻眼睛神采奕奕地看着華子清,象是一下子年輕了十歲一樣,華子清就停了下來,老人卻追問道:“他有那麼大能力能搞到數控機牀,哦我明白了,讓人家生產了他再倒一下手,從中賺個差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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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老人家覺得自已猜測的應該八九不離十的,難道說還有什麼文章,還是說自已跟時代脫節了,有新東西不知道了。
“他要人家總價值的百分之五十,人家怎麼會答應。”華子清哭笑不得地回答,心裡卻在想着老吳家的孫子真不懂事,別說人家沒那麼高的利潤,就是有也不會承認的呀,你一張口要一半,人家怎麼能答應。
“百分之五十,打的好。”老人家不怒反笑,真是沒想到,就老吳家那小子傻不楞登的樣子,要起錢來倒是一點也不傻,還不是想賺國家的錢,老吳也真是了,連個孫子都教不好,不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連帶着老吳,在老人家的心中也有點厭惡起來。
對他來說,這些老兄弟的子女們,照顧一下也不是不可以,都是在戰火紛飛的年代裡面吃過苦受過累的,爲國家立過大功,然後又在文革中受盡了折磨,死的死傷的傷,兒女也都跟着受了牽累,事後彌補一下也是人情所在,弄個批文搞點配額什麼的,於國又無什麼大害,就是倒騰點緊俏物資只要別弄的太過分也不是不可原諒,但象這樣的,死要錢到這份上,而且還是國家重點工程項目,真就有點不知死活了。
“你拿這麼多東西是來幹什麼的,讓我生氣的嗎?”看了一眼華子清手邊厚厚的檔案袋,老人家微瑥地問,在他看來,華子清也是有點過份,你來說一聲不就完了,知道你管不住老吳,但你拿這麼多的東西過來,估計都是些黑材料,這是想致人家於死地嗎?
“這裡面就一盤錄像帶,記錄了當時的情況,其它的也沒有什麼,就兩張低,一張記的那小子犯過的錯誤,還有一張上面寫的對方的一些資料。”華子清知道老上級很是珍惜剩下的這些老夥計老部下,嫌自已把腦筋動到老吳身上,這是有點生氣了。
“材料放這裡吧,錄像帶我呆會看看,老雲這個未來的外孫女婿是個什麼樣子,回頭等到了地下見了他我也好替他捎個信,對了,要不盡快把他們兩個人的婚事辦了吧,要不我怕是看不到了。”老人家的話題轉移的非常快,一會這個一會那個的,華子清,到最後竟然點起了鴛鴦譜。
華子清急忙解釋道:“這個只是據說,兩個人還沒到那一步呢,而且而且……”
華子清說不下去了,把老人家弄的很是不解:“而且什麼你說呀,有什麼不能說的。”
“丁寧那個宋大炮的女兒好象也看上了他,老宋都跟我打了好幾次的報告,要去相寧平陽舉行軍事演習,平陽就是那小子在的地方,我怕他過去收拾那個小子,一直沒敢同意。”
“老宋家的那個孫女也看上他了,說明人家是真有能耐,那小子不會是外國派來的特務吧,來使什麼美男計顛覆我們的吧。”老人家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然後又哈哈大笑起來。
有能力的訂閱一下,寫書非常的辛苦,特別是這樣極端高溫的天氣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