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軒開完會之後,走出家馨酒店,看着別人都是有私家車,但是自己卻老是坐計程車,他心裡想:這可不行,怎麼說自己也是一間酒店的老闆了,要有自己的車才行,要不太影響形象了。
想到這裡,他便分別給蔣思萱和李楷新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到家馨酒店這裡來,大夥一起去買輛車,兩人一聽電話,立刻表示現在趕過來。
昊軒覺得一個人站在這裡等蔣思萱和李楷新他們很是無聊,所以又轉身走進了家馨酒店裡面的餐廳坐了下來,打算一邊吃着東西一邊等。
但是無意中讓看到了一個人,就是他和李楷新小時候的散打教練李布飛。他心裡想:教練怎麼會在這裡呢?要知道他家裡的經濟並不富裕,怎麼可能來這些地方消費呢?而且看到現在的樣子好像很不自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呢?
想到這裡他便往那邊走了過去,在走近他們的時候,只聽到李布飛沉聲地說:“王總,公司怎麼可以這樣呢?要知道我也是爲了公司好纔會這樣做的,那天我是不想讓公司員工的自身安全受到威脅纔會出手阻止那個人的,現在公司二話不說就要炒掉我,這不是讓我們這些員工心寒嗎?”說完一副無奈和祈求的表情。
“你個人代表不了其他員工,你知道你那天阻攔的是什麼人嗎?是白家的少爺白少山,他財大氣大,我們公司惹不起他,而且他那天只是爲了追求我們公司的一個女員工,你憑什麼阻止他,所以你還是認命吧?”說完便不理他,獨自走開了,留下了一臉不忿和落寞的李布飛。
“教練,您怎麼會在這裡?,家鄉的散打團呢?”只見昊軒微笑着對李布飛說。
“昊軒,是你,呵呵,家鄉的散打團早就解散了,我是爲了找人才來這裡的,不然的話,我怎麼可能會進來這種地方呢?這裡是消金窟,我一個平民如何消費得起呢?”李布飛一臉自嘲地說。
他看了一眼昊軒,發現對方衣着光鮮,一臉神采奕奕,而且能出現在這種地方,想必對方的日子過得不錯了,便微笑地說:“昊軒,看來你這些年來過得不錯啊,看你這身打扮,怎麼看都是個成功人士啊?”
昊軒一聽,連忙擺手謙虛地說:“沒有,沒有,只是這幾年和楷新賺了點小錢,再說偶爾來一次這些地方也花不了多少錢的,對了,您還沒有吃飯吧?我們一起吃頓飯吧,就當是爲了當年您對我和楷新的照顧。”說完不等對方答應,便拉着他的手往餐廳裡面走去。
雙方坐下來之後,昊軒首先開口問道:“教練,剛纔是怎麼回事,好像我聽到你跟那個人說什麼公司炒你啊?”
原來,李布飛本來是某間小公司的的保安,剛纔那個是他公司的老總每天都在公司裡面巡邏,但是在前幾天的時候,突然發現在女廁所那邊有人喊救命,他便連忙跑過去看,結果卻發現公司裡面的一個女員工正被一個看起來很猥瑣和YD的男子按在那裡準備XX,所以他連忙衝了進去,將那名男子制服,當時那個男子很是叫囂地說,如果他不識趣多管閒事的話,那麼將會讓這間公司解僱他,但是李布飛當時不相信,所以便不當一回事,結果過了幾天之後,就真的收到了公司的解僱信,所以今天才會前來家馨酒店,希望能找到那個經理說下情,讓公司收回解僱信。
李布飛慢慢地說着,昊軒也在一邊不時地點下頭,當聽完全的事情經過之後,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暴跳如雷,只是很平靜地抽出一根菸,遞過去給李布飛點上,自己也跟着點上,然後說:“人生有很多不公平的,雖然教練你年紀要比我大,但是我出來社會打滾比你早,所以對於你的遭遇我只能表示同情,因爲我自己也曾遭遇過這些事情,但是無論自己怎麼掙扎,最後也不了了之,貧不與富鬥,這個規則無論是什麼時候都適用的,所以教練你也不要再介懷這件事情了。”
“昊軒,說實話,當初在散打團的時候,我很是欣賞你,因爲你富有正義心,無論什麼事情都會第一個出頭,所以我很擔心你碰壁,但是今天能聽到你這番話,我知道你已經不是以前的昊軒了,現在你已經知道社會的險惡,所以我感到很欣慰。”李布飛平靜地說了一句。
昊軒聽了知道對方在暗示,自己已經變了,變得市儈了,變得勢利了。但是他沒有表示什麼,因爲自己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爲在社會打滾,受氣受多了,碰壁也碰多了,所以自己知道怎麼去收斂脾氣,因爲單靠衝動是解決不了事情的,想要不受氣,想要讓別人看得起,就首先得要自己有實力,不然最終只能被別人當成莽夫一個。
“呵呵,教練,你先別生氣,你可以換個角度去看待你遇到的問題,如果你位高權重,或者富甲一方,某天你渴望做一件事的時候,而且是很渴望的那種,但是就在事情快成功的時候突然蹦出來一個人阻止了你,你會不會不高興,會不會生氣呢?我想你一定會的,任何人都會的,那怎麼辦,肯定要解決了眼前這個阻止自己的人,不然無法達到自己心中的目的,所以就會想出各種辦法,而且會越簡單越好,讓眼前這個越快消失在自己眼前就越好。”昊軒說完之後眼中爆出一陣驚人的目光。
李布飛聽了點了點頭,但是又搖了搖頭,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緩緩地說:“別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句話也是任何時候都適用的,不要事事做到盡,要知道風水輪流轉,沒有人能確保他一輩子都是順順利利的。”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既然要打壓別人,就要趕盡殺絕,不然免得將來自己後悔。”昊軒不留餘地地說。
李布飛聽了,冷冷地看着昊軒,眼中露出一絲可憐的目光,然後沉聲地說:“昊軒,你是練過散打的人,知道一拳擊出去,不能出盡全部的力量,最多隻能出七分裡,留三分,一個可以方面自己變招,令一方面可以防止反震自己,你現在已經被你的膨脹矇蔽了你自己了。”
昊軒一聽,不以爲然地擺了擺手,然後微笑着說:“我沒有被矇蔽,我一向都很清楚自己在幹些什麼,不過個人有各種際遇,所以有不同的看法而已,好了,我們不談這個了,先吃飯吧!”
這時候便準備招手讓服務員過來,但是卻被李布飛給阻止了。
“昊軒,剛纔忘記了問你了,楷新現在過得怎麼樣,你剛纔說你們在一起做生意,怎麼沒有見到他跟你在一起呢?”李布飛問了一句。
昊軒見到對方阻止自己點菜,知道他是吃不下這頓飯了,但是又無可奈何,只有微笑着回答說:“我跟他管不同的部門,我今天是過來這裡開會,所以他沒有跟我在一起,不過他等會會過來這裡的,我這不是正在等他嗎?”
李布飛聽了點了點頭,然後將剛纔的話題全部拋開,就跟昊軒聊了起來,但是他越聽心裡就越震撼,想不到這兩個人那麼厲害,短短五年的時間,能做到現在這個成績,怪不得昊軒的話中老是帶着一股鋒芒,不能做到對事情留一絲餘地,原來是在這幾年的生意磨練出來的。
他想到這裡的時候,很是擔心,要知道自己的社會經驗雖然不多,但是人生的歷練卻比對方多太多了,畢竟出生早了幾十年,他以前雖然是在縣級市裡面生活,那裡的生活很淳樸,沒有各種各樣的欺壓,但是他也堅信自己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而現在看到昊軒那樣,心裡很是擔憂,但是從剛纔的話也試探出,對方不是一個容易說服的人,搞不好自己反而會被對方說服。
看來只能在這裡等待楷新的到來,看能不能讓他旁擊下昊軒,所以便讓昊軒點餐。
兩人便一邊吃一邊談,昊軒吃起來很是愉快,但是李布飛就不一樣了,他見到自己當年最欣賞的人,現在已經被膨脹心給矇蔽了自己,所以很是着急,吃飯如同嚼蠟,根本就沒有興趣去品嚐五星級餐廳裡面的食物和其他食物到底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就在他心急的時候,只聽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原來是昊軒的手機響了,是楷新打過來的,問昊軒在什麼位置,自己過來找他。
過了一陣之後,只見楷新快步地走進了餐廳,在見昊軒招手之後,快步地走了過來,李布飛在他走過來的時候,細細地打量着,只見楷新頭髮打理得一絲不亂,穿得整整齊齊,整個人的氣質大方得體,看起來的形象跟昊軒根本就沒有什麼兩樣。
他心裡一陣擔心,相信李楷新的想法恐怕也會跟昊軒的一樣。
但是當他們談起來的時候,卻有發現李楷新的想法與昊軒又有些不相同,所以又是放下心來,因爲他知道李楷新的話昊軒會聽的,他們是很好的兄弟。
而他們也就一直聊天,直到蔣思萱也來到之後,又一起往汽車專賣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