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白少山在跟蹤完昊軒之後,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去之後,馬上就將這個情況告訴了白正天,讓他準備換掉一開始的決策。白正天在思考了一會之後,覺得白少山的主意還值得商榷,所以保留了下來。
時間過了一個星期之後,白少山再次闖進白正天的辦公室裡面,滿臉興奮,急速地說了起來。
“爸,你聽說了嗎?王老實在一個上流人士的交流會上面,由於喝醉了,無意泄露了一個消息,就是昊新酒店現在資金已經非常缺乏了,如果我們採取價格戰,肯定可以將它打垮的。”
白少山說完之後,焦急地看着白正天,好像正在盼望能得到對方的同意。
“嗯,這個我聽說了,我還得知前段時間李楷新,對外宣佈昊新酒店將全面收攏各種不必要的開支,連下面的員工都做好了減薪的準備,看來昊新酒店差不多到了強勢之末,那麼我們也可以採取了你提出的那個方案,準備耗死對方,不過我心裡一直都擔心一個問題。”白正天說到這裡的時候,眉頭緊皺。
白少山見了,向前走了兩步,“爸,什麼問題呢?我們酒店現在的形勢大好的,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哎,還不是那個淩氏集團,現在掌握着我們的大部分股份,但是又沒有任何的動靜,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麼,每次我去要求讓他合資的時候,都被一句審覈中給拒絕了。”白正天憂心忡忡的樣子。
白少山聽了,一臉慚愧,如果不是他那個時候一時大意,那麼也不會搞到現在這個地步,想到這裡,不由得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好了,我又不是在責怪你,幹嘛一副小媳婦的表情呢?男人得擡頭挺胸,不要想着過去犯的錯誤,要想着如何挽回自己的過錯,小時候不是老是教導你,有錯就改,善莫大焉嗎?”白正天在看到他那個忸怩的表情之後,不由得一臉不耐煩地教導他。
白少山聽到他這麼一說之後,頓時擡起頭來,感激地看着他,悔過地點了點頭。
“你那天提出的那個主意好是好,但是我怕是對方這次又是用煙霧彈,讓我們上鉤,要知道我們的流動資金也不多,才一億五千萬,如果他們真的是五千萬,那麼耗死他們是最好不過,但是就萬一不是。”白正天在示意白少山走過一旁的沙發上面坐下去之後,微微地擔憂道。
聽到這裡,白少山再次露出一個興奮的表情,大聲地說:“爸,你放心吧,就算王老實和李楷新會作假,但是昊軒跟蔣思萱的話總不能假吧,而且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跟蹤,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應該是百分之九十。”
白正天聽了,略微地思考了一會,也點頭贊成。
“既然如此,那麼等下你就去頒佈一下命令,讓下面的人準備好打價格戰的準備吧!哦,對了,記得留意一下淩氏那邊。”
白少山興奮得馬上站了起來,大聲地說:“不要等下了,我現在馬上去辦。”說完便想馬上離開辦公室。
“你就不能穩重點嗎?你急什麼呢?先過來,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白正天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又忍不住訓斥道。
白少山在摸了摸頭腦之後,訕訕地走了回去沙發那裡,乖乖地坐着。
這次白正天一改剛纔的表情,憂心忡忡地看着他,音量放低地問道:“少山,你跟我說說,吳慶是怎麼回事。”
白少山一聽到吳慶這個名字,馬上緊張得站了起來,一臉驚恐地看着他父親,“爸,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他不是已經失蹤了嗎?警方都找不到他,我怎麼有他的消息呢!”
雖然他是在推搪,但是那個緊張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安。讓白正天不由得一陣失望,同時一陣擔心。
“少山,難道你在父親面前也需要撒謊嘛,如實地告知我,不然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我也幫不了你。”白正天也緊張地說道。
白少山在聽到他這麼一說,也知道對方可能是收到什麼消息了,要知道這個消息一旦傳了出去,那麼很快就會有警察找上門來,在擦了擦額上剛纔被嚇出來的汗之後,弱弱地說:“父親,你是不是從什麼地方聽到了這個消息,怎麼你?”說到這的時候,更是緊緊地盯住他父親。
白正天見了,將頭伸近了點,看了看辦公室外面,見到沒有人了,便細聲地說:“兒子,爲什麼你會那麼糊塗,怎麼專幹這種事情,你知不知道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馬上就會將你的所有前途給毀了。”在說完之後,又緊張地向四周望了望,很是小心的樣子。
白少山聽到他父親這麼說,也知道自己是捂不住這個消息了,馬上將那天如何對付吳慶和當時參與的人,全部告知了對方,在說完之後,更是忐忑不安地坐着那裡,大氣也不敢多喘幾下。
本來,有一天白正天獨自到江邊散心的時候,看到了一條浮屍,便走過去看了一眼,但是隨着見到是吳慶,便猜想到,可能是被當時的那個賄賂事件弄出來的,而且可能跟自己的兒子有關,便獨自將它撈了起來,放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燒掉了。以爲神不知鬼不覺了,但是沒有想到,今天他兒子告訴他,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讓他差點給嚇得暈了過去。
白少山見到這個情況,想過來扶住他,但是沒有想到,白正天忍不住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指着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之後,才一臉無奈地說:“少山,這二十多年,我是白養你了,我真恨當時沒能把你放到鄉下的地方,你知不知道,那個小三,本身就是淩氏集團的人,如果他以這件事來做要挾,讓我們將白氏酒店,拱手相讓,那麼我們應該如何回答,是讓還是不讓,爲什麼你做事就不能事先思考一下,爲什麼你就會那麼笨?”
白正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來,因爲他很擔心自己的兒子。
白少山在聽到他這麼一說之後,更是擔憂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問道:“爸,那我應該怎麼辦,當時我是在那個小三的教唆下才會這樣的,要不我根本就不打算這樣對付吳慶的,怎麼辦?”白少山在說到這裡的時候,更是瘋狂的大叫了起來。
白正天一聽,連忙伸手過去,掩住了他的嘴,狠狠地說:“你是不是想被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嫌麻煩還不夠多。”
白少山被他這麼一說,也連忙掩住了自己的嘴,心虛地望着四周,見到沒人之後,才放鬆了下來。
在經過了一陣冷靜之後,白少山再次擔心地對白正天說:“爸,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我不想坐牢,我不想死啊!怎麼辦呢?”
這個時候,白少山的聲音已經開始嘶啞了,好像已經被嚇得將要崩潰了。
白正天這個時候,反而沒有了一開始的緊張了,他在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後,沉重地說:“少山,你先別急,既然對方一直都沒有拿這個來要挾咱們,想必咱們還有利用之處,所以我們要以不變應萬變,如果他們確定要將白氏酒店作爲交換條件,那麼我們給他便是了,但是如果他們要來個強逼,那麼咱們與他來過魚死網破,咱們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捏的軟柿子。”
白正天說到這裡的時候,露出了一個堅毅的表情,好像準備與淩氏集團來一個誓死的糾纏。
“好了,少山,我今天跟你說這個,就是爲了讓你在做事的時候,注意一點,不要像以前那般,沒經過思考就去做,而且專門做一些讓人失望的事情,這件事情,相信我們不提,淩氏那邊不動,是沒有人知道的,現在我們要做的,第一,打敗昊新酒店,再次挽回我們白氏酒店在業界的龍頭位置,第二,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淩氏不讓我們好過,那麼我們也無須讓他們好過,大不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出國。”白正天接着安慰着白少山說。
白少山聽到他這麼一說,懸起來的心,也稍微地鬆了鬆,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再次叮囑了一番他父親,要讓他父親解決這次的事情之後,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去傳達起那個價格戰的命令。
其實白正天不知道,白少山一直都是關心着昊軒的生死問題,而不是他自身的問題,他早在殺死吳慶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瘋狂的狀態,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而已,今天白正天提起這件事,他心裡出了驚慌,更多想着的是如何將昊軒置於死地。
“唉,這就是我的兒子,養不教父之過,看來我這個做父親的除了提供物質條件之外,其他的都是失敗了,待這次的事情完結之後,是該時候離開這裡了,白氏酒店無論是交給誰,也不能交給淩氏集團。”
白正天在白少山離開之後,自言自語地說,在過了一會之後,他好像又做了一個什麼決定,按下了座機的電話之後,對着秘書說:“小楊,幫我接通蔣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的電話,說我白正天有事商談,如果得不到答覆,就直接說是爲淩氏集團的事情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