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送別

能量河,就是一道從上而下半液態化流淌的能量,和那些星球一樣,看上去並不寬闊的能量河,裡面卻無窮無盡的大。

從一百公里以外看,這只是一條泛着彩光的能量流,探測器的掃描結果顯示,這條能量河只有一百公里寬。而進入能量河後就會發現,其範圍之大令人難以想像,性質和附近的星球一樣。

一羣閃着綠光的生物從能量中掙扎着向外衝,其中絕大部份被能量河吸回去,只有大約三十幾只怪物飛出來。在能量河外飛行的東西,強烈地吸引着它們。

莊凌雲喝道:“你派出一百五十個冰龍衛!”他揮手間,三百個戰偶掉頭向回飛去。

林奇雨不敢怠慢,他並不怕什麼怪獸,只是不想耽擱莊凌雲的大事。一百五十個冰龍衛迅速向後衝去。

有些遺憾回頭看看,可以肯定那些怪物身上,一定有很多值得采集的寶貝,爲了趕到莊凌雲說的出口,這些都不得不放棄。

沿着能量河一路向上飛行,不時有強大的怪物從能量河裡飛出,都被冰龍衛和戰偶引開。不知道飛了多久,林奇雨身邊的小型組合艦隻剩下八艘,身邊的冰龍衛僅有三百多個。莊凌雲身邊由戰偶組合成的小組戰艦,大約還有十來艘。

林奇雨問道:“莊凌雲……老莊,還有多遠?”

莊凌雲扭頭看看被小型組合艦護衛的林奇雨,笑道:“急什麼?還有一個關口要過去,嘿嘿,這道關可不容易過。”

能量河就像一棵開枝散葉的大樹一般,分成無數條向上的分岔,從下方看就像一把撐開的雨傘,一條條匯聚起來的能量流,像放射狀的傘骨聚攏到傘柄的主幹上。

林奇雨讚歎道:“漂亮!老莊,這就是你說的關口吧。”

莊凌雲提醒道:“別顧着看風景,讓你的冰龍衛形成一個防禦圈,能量河裡面有很多厲害的東西,我們不能在裡面停留太久,必須在幾個小時內衝出去,才能儘快抵達天地之橋的出口。

林奇雨問道:“要散開組合艦嗎?”沒等到莊凌雲回答,他就明白,因爲戰偶組合艦已經散開。

他立即下令所有的戰艦全部解散,讓冰龍衛環繞着自己。兩人如同出巢的蜂王,所有的蜜蜂都聚攏在周身,遠看就像一團移動的黑雲。

莊凌雲說道:“沒錯,跟着我進去,注意,我們兩個要會合在一起。”

林奇雨加速飛行,兩人很快見面。

莊凌雲笑道:“這一關可不好過,你要小心……”

林奇雨奇道:“不好……你還那麼開心?”

莊凌雲說道:“對你……有很大的好處,對我……會損失大量的戰偶,當然,你的冰龍衛也一樣會損失,嗯,自己體會吧,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最重要的是衝過去。”

兩人再次向上飛。

莊凌雲說道:“你看到那條分岔的能量河了嗎?對,就是那條淡青色的能量河,穿越這條能量河後,就進入一片虛空,那裡有無數稀奇古怪的東西,呵呵,也有無數的寶貝,就看你有沒有興趣收取。”

“不過沒有時間讓你耽擱太久,這片虛空也是必須快速穿越的,你可以見機行事,但是不要和我分開。哎,放鬆一點,有我在……什麼也別怕,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我可是老馬識途。”

林奇雨不由得大笑起來,說道:“你這匹馬……也太金貴了,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哈哈。”

莊凌雲微微一笑,林奇雨能夠毫不猶豫地跟他進入天地之橋,他心裡非常感激。流浪者一般都是獨來獨往,以林奇雨的實力,完全可以獨立,但他還是不顧一切地幫助自己。

他說道:“我可是一匹千里馬……不,是萬里馬,嘿嘿,跟緊了,別跑丟了找不到我。”兩人說笑着闖進了能量河裡。

能量河給林奇雨的感覺,和能量屏障有些相似,彷彿一下陷入能量狂潮中,周圍是一片透明的藍光。

和能量屏障不一樣的地方是,這裡的能量給人感覺非常舒服,一股股的涌入體內,好像在洗滌疏理全身的筋骨。

林奇雨心裡一動,將儲物空間裡的冰龍衛全部釋放出去,他覺得這股能量對擁有靈魂的生命有極大的好處。

擁有生命能量的冰龍衛立即開始進化,連那些沒有生命能量的冰龍衛也在進化,他們的進化集中在生物體部份。一些冰龍衛因爲無法協調身體的變化,順着能量河掉落下去,擁有生命能量的冰龍衛,則能很好地適應其中的變化。

莊凌雲喝道:“小心,是線鋼蟲!在左上方!”

林奇雨擡頭望去,只見赤紅色的閃光從上空掠過,長達幾百米的怪物猶如利箭一般射來。那玩意兒只有胳膊粗,卻有極長的身體,不知道是什麼性質的生物,速度快得出奇,眨眼間就穿入戰士羣中,大約有幾十條這樣的怪物。

林奇雨大叫:“老莊,什麼線鋼蟲?怎麼對付它們?”

一陣“噗噗”亂響,線鋼蟲就像一根鋼條,接連不斷地擊穿冰龍衛的身體,彷彿烤肉串一樣將冰龍衛串在一起。

林奇雨不由得勃然大怒,喝道:“用劍斬斷它們的身體!”

莊凌雲喝道:“不要衝動,讓冰龍衛去纏住它們,立即離開這裡!”

冰龍衛被射穿身體,掛在線鋼蟲的身體上,但是他們不同於一般生物,穿透身體並沒有讓他們失去戰鬥力。聽到林奇雨的命令後,一個個拔出背上的闊劍,揮劍砍在線鋼蟲細長的身體上。

不知道線鋼蟲是由什麼物質構成的,闊劍的攻擊力非常強,竟然砍不斷線鋼蟲的身體,反而惹得它們狂性大發。

它們將身體捲起來,將幾十個串在一起的冰龍衛絞住,一圈圈地緊緊纏繞,堅韌的身體狠狠勒進冰龍衛的身體。

莊凌雲和林奇雨已經飛遠,只留下那些被線鋼蟲穿透的冰龍衛和戰偶。

莊凌雲說道:“線鋼蟲的弱點在口部,用闊劍穿入嘴巴,可以破開它的身體,不過,我們沒有時間和它糾纏,免得惹出更多的線鋼蟲,反而得不償失。”他以前來過這裡,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他很想抓捕一條線鋼蟲來研究。這裡的生物很奇怪,尤其是冰龍衛的闊劍都無法破開線鋼蟲的外皮,更是讓他不解,若能得到線鋼蟲的基因,就能仿造出類似的結構。爲了不耽誤莊凌雲行程,他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各種各樣的怪物,絡繹不絕地衝擊着這隻由冰龍衛和戰偶組成的隊伍。在莊凌雲的指令下,這隻隊伍毫不停留,只是不斷分出一個個小分隊,將怪物們引開,大隊人馬急速上升,飛快地穿越這條藍色的能量河支流。

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冰龍衛和戰偶,花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兩人終衝過了能量河。林奇雨發現,能量河看上去不大,裡面卻是出奇的寬闊,居然穿越了一個月的時間,讓他不敢想像,要知道他和莊凌雲的速度都是飛快無比。

一個巨大的光球彷彿太陽一般懸掛在正中,炙熱的光芒猶如針刺在皮膚上。林奇雨說道:“老莊,你說的出口不會是……”他指着恆星一樣的光球,不知道該怎麼說。

莊凌雲點頭道:“沒錯,那就是出口,是我測算了很久才確定下來的,噢……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們不會穿越它,開玩笑,那裡的溫度比恆星還要,高不管什麼生物……都無法在裡面生存……”

林奇雨忍不住問道:“什麼意思?是出口……卻不穿越它……那怎麼過去?”

莊凌雲此時的心情比較愉快,他說道:“開一個空間跳躍點……這個空間跳躍點和我們常用的不同,上次我差一點就做到了,但是能量不足以支撐,所以必須要有你的幫助,怎麼跳躍你別管,只要傳送給我能量就行”

“這裡是一個奇怪的空間,只有一種古怪的光能量,這樣的光能,我們完全無法利用,除了光能外……你應該能察覺到……這裡沒有一絲遊離的能量。”

林奇雨一進入就察覺到古怪,這裡的確沒有遊離的能量,幾乎是真空狀態,這裡的光能很奇特,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甚至可以看到光能的波動,但是無法利用,必須要用自身的能量去解決一切問題。

至於莊凌雲如何破開跳躍點,林奇雨也不清楚,不過這不用他來操心,只要按照莊凌雲的要求去做就好。

兩人帶着冰龍衛和戰偶繼續向上飛,距離光團越來越近,不知道那團光是什麼東西,它射出的光線居然讓林奇雨覺得很難受,他說道:“老莊,這是什麼射線?竟然能透過我的防護,直接打在皮膚上,我居然感覺到有點疼痛。”

莊凌雲驚訝道:“會疼痛?奇怪……我沒有感覺啊……”

林奇雨苦笑:“你老人家是全能量體,當然不會有感覺,可我是半能量體,對這種射線很敏感,我只是奇怪,這是什麼樣的能量射線,不但無法利用,還能讓人難受,到現在爲止,分析的儀器還沒有得出結論。”

莊凌雲搖頭道:“一開始沒有結論,現在也不會有結論,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性質的射線,不過……應該不會傷害你的實質。”

林奇雨說道:“算了,不考慮這個問題,老莊,這裡不會有怪物出現吧。”

莊凌雲笑道:“如果生物能到達這裡……也就意味着他們和我們的實力相當,嘿嘿,你應該不想遇到這樣的生物吧,敦心,我上水在這裡遊蕩了將近幾個月時間,也沒有看見一個活着的生物,不過這裡有一些奇怪的礦物,我收集了不少,都給了你的兒子。”

林奇雨說道:“我怎麼沒有看見有什麼礦物?”

莊凌雲指着左下側道:“那邊有……要飛很長一段距離,嗯,沒時間過去了……我們馬上就要到達目的的。”

林奇雨覺得熱不可耐,說道:“我會不會和你一起進入……那個世界?”

莊凌雲盯着他,能量緩緩波動,轉換成聲音在林奇雨的耳邊起,聲音很低沉舒緩:“你打算和我一起進入第二界?”

林奇雨有些茫然,說道:“不能進入嗎?”

莊凌雲忽然笑起來,說道:“可以……但是,永遠也回不來……你還要去嗎?”

林奇雨心裡微微一沉,半晌,才說道:“我不去,不能去……”他想到了家人,想到了仙翎和孩子們,他無論如何也放不下他們。

莊凌雲淡淡地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去,等我走後……如何回去,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林奇雨笑道:“沒有問題,回去很簡單,老莊,我該如何幫你……呃,差不多該停下來了吧,我感覺很難受,唉,就像在沙漠裡行走,又渴又累……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當有一股奇異的吸力拽着衆人時,莊凌雲舉起手臂,說道:“就是這裡,大家小心,不要順着這股力量飛,停在這裡不要亂動……林奇雨,這是一塊記憶體,你交給冰龍衛,讓他們組合成一艘戰艦。”

“我需要所有的能量支援,包括你的……你最後一個出手,記住,如果你失敗,我也就完蛋了,一切小心行事。”

戰偶飛快地形成組合戰艦,冰龍衛也按照莊凌雲提供的方式開始組合,然後和戰偶組合艦相聯接,形成一個巨大的圓環形戰艦。莊凌雲站在圓形戰艦的中央,林奇雨站在他身邊,兩人身後都有五百個護衛。

莊凌雲掃了林奇雨一眼,說道:“你別動,我開始了。”陡然間,他的儲物空間爆裂開來,無數的七彩晶體出現在空中。

林奇雨估計至少有萬噸以上,全都飄浮在戰艦周圍,密密麻麻的不計其數,在光的照射下,閃動着耀眼的七彩光華。忍不住讚歎道:“靠……這也太奢移了吧……”

莊凌雲扭頭瞪了他一眼,身體突然化作光團,逐漸升到空中,飄浮着的七彩晶體猶如雨點般落在光團中。

一陣波動在林奇雨的耳邊震盪:“我走了,謝謝你來送我……”

一道長虹逐漸延伸,向着天上的那個猶如恆星般閃亮的光球飛去,剎那間,所有的七彩晶體全部被吸入長虹中。

緊接着,組合戰艦也發出耀眼的光,隨着能量被大量的抽取,組合戰艦從周邊開始崩潰,戰偶和冰龍衛一個個碎裂成粉末,戰艦也越來越小。

最後,終於輪到了林奇雨。

當一股巨大的吸力出現時,林奇雨大喝一聲道:“老莊……一路順風!”他身上上冒出強烈的光,華同時,冰龍巨大的身軀出現下。在林奇雨的支援下,七彩長虹的頂端發出比恆星還要強烈的光華。

林奇雨第一個感覺就是不好,全身的能量猶如沸騰一般,那股吸力似乎要將所有的能量抽乾。

他心念微動,身下的冰龍涌起一股龐大的能量,急速衝擊上去,融入七彩長虹中。林奇雨只覺得腦袋裡轟然炸響,整個身心都陷入長虹中。

莊凌雲經歷的一切,猶如電影般在林奇雨的心中流過,七彩長虹形成一個極細的通道,他感覺自己也隨着莊凌雲在通道中超高速飛行,恍惚間,他看見了一個奇異的世界。突然,一個聲音在心底炸響:“你確定要跟我來?這裡是第二界……”

林奇雨猛然一驚,心中大叫道:“不!”

“我們以後一定還會見面!”

林奇雨眼前一黑,七彩長虹消失無蹤。他癱坐在冰龍頭頸的骨椅上,周圍飄浮着無數的碎片,那是被完全抽乾了能量的七彩晶體的碎片,還有戰偶和冰龍衛的碎片,給空曠的空間中增添了一種淒涼的感覺。

那是驚豔的一眼,那種感覺非常奇特,林奇雨不知道如何來形容第二界,要不是莊凌雲喝醒,自己也就跟着進入第二界了。

第二界給林奇雨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這也是莊凌雲送給他的大禮。這種經驗非常可貴,以後林奇雨可以少走很多彎路,第二界給他的刺激,令他永世難忘,在有生之年,他會以此爲動力,直至進化到莊凌雲的程度,進而踏入第二界。

林奇雨呆呆地凝視着遠方,過了很久,他拍了拍冰龍的頭頸,輕聲道:“我們該回去了,神秘的第二界……唉。”

他現在體內的能量水平還不及平時的三分之一,冰龍體內的能量不到平時的一半,必須尋找地方去恢復自身的能量。身邊的護衛只有五百個冰龍衛,護衛的力量下降到最低點,不過林奇雨並不在乎。

冰龍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前方巨大的光球射出的光,讓它非常難受,要不是主人的控制,它纔不願意在這裡停留。得到主人的指令後,它立即掉轉龐大的身軀,向着下方的能量河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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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雨送走自己唯一的流浪者朋友,心情也完全放鬆下來。他騎着冰龍一路狂飆,心裡琢磨着如何通過能量河。

原來有莊凌雲帶路,又有一萬多護衛,只要不與怪物糾纏就可以快速通過能量河,現在要穿越過去,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進入能量河後,林奇雨沒有急着穿越,而是遊離在交界處,隨時準備離開能量河。他心裡很明白,以自力的實水平,一旦被能量河中的怪物纏住,後果會非常嚴重。因此他決定和冰龍一起,在能量河邊緣恢復自身的能量。

來回折騰了幾次,只要發覺有怪物出現,林奇雨就駕馭着冰龍竄出能量河,這時候不適合打鬥。

漸漸地,體內能量恢復到原有的水平,甚至比原來的能量還要多,尤其是冰龍,凝練的程度進一步提高,身體再一次縮小,長度只有二百多米,比原來縮小了將近一半。

林奇雨順利地融合了第二十一顆精神煉珠,停滯不前的進化再次出現突破。

五百個冰龍衛也吸了很多的能量,進化爲智慧合成人。林奇雨這才決定穿越能量河,他打算順便打獵取一些能量河裡的怪物作爲戰利品。

冰龍身上站着五百個冰龍衛,林奇雨發現冰龍的頭頸變小,骨椅倒還是老樣子。他坐在骨椅上,兩手扶着高高翹起的骨質扶手,下令穿越能量河。

在高速穿越的途中,林奇雨不想和任何怪物纏,他用寄生在冰龍身上的鞭狗吸引撲來的怪物,只要能抵達能量河的邊緣,就不用顧忌被怪物糾纏住。

各各樣的怪物不斷地來干擾,好在冰龍有強大的實力,讓撲來的怪物心生畏懼。衆人一路有驚無險地來到能量河邊緣。

按照現在的速度,再有半個小時就能穿越出去。

林奇雨喝令冰龍放緩速度,他準備在這裡狩獵。

冰龍的速度下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周圍一片寂靜,猶如海水一般的藍色,將冰龍映照的晶瑩剔透,彷彿冰雕一般。

林奇雨說道:“小心戒備,打開掃瞄器……掃瞄一千公里的範圍,發現怪物立即報告。”

十幾個冰龍衛忙碌起來,他們在冰龍的軀體上架起一個掃瞄器,對四周進行掃瞄。林奇雨靜靜地坐在骨椅上,吸收着周圍的能量。

不一會兒,冰龍衛報告:“有一羣怪物從左下側飛過,數量有一千三百二十八隻。”

林奇雨嚇了一跳,說道:“避開它們。”

一千多隻怪物,就算有冰龍也不敢招惹,他要尋找的是那些落單的怪物,或者只有幾隻聚集在一起的怪物。

就在他們準備離能量河的時候,終於被冰龍衛掃瞄到一個落單的怪物。那是一個猶如海葵一般的生物,有無數的觸鬚,身體不停地變化着大小。

林奇雨心裡稍稍有些猶豫,他看不出這玩意兒有什麼用。考慮了片刻,他派出二十個冰龍衛上前試探。

其實,在能量河,中單個遊蕩的怪物纔是真正厲害的傢伙,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怪物,往往比較弱小,它們必須靠着羣體的力量來嚇阻別的懌物。能夠單獨遊蕩在能量河中,也就意味着它有極其可怕的實力。

二十個冰龍衛在能量河中只是很弱小的存在,在林奇雨的指令下,他們仍然悍不畏死地向那海葵狀的怪物發起攻擊。

哪怕他們已經進化爲合成人,還是體會不到恐懼的滋味。

海葵怪物的一條觸鬚長達幾百米,在能量河中緩緩遊蕩。兩個冰龍衛首先發起攻擊,動能彈一串串射出。經過特別改裝的動能槍,射出的大威力動能彈,在怪物巨大的觸手上留下一串孔洞。

相對於海葵怪物龐大的身軀,這點損傷竟然無濟於事,它依然慢慢悠悠地漂移着。

林奇雨可以通過冰龍衛的眼睛觀察到情況。兩個冰龍衛見到動能槍無效,其中一個扔出一顆微型高爆彈,一朵紅色的火花在怪物的觸手上爆炸,這次終於吸引了怪物的注意。

兩隻粗大的觸手陡然伸長,猶如一個大漢在拍蛟子一般,兩個冰龍衛被擠壓成薄薄的一片。

林奇雨大吃一驚,這怪物很厲害。

一陣波動擴散開來,那是怪物發出的探測波。回波很快反潰,怪物掉轉方向,不理會靠近身邊的幾十個冰龍衛,飛速向林奇雨這邊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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