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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平時有一個忌諱,那就是別人拿她的背景說事,實際上她真的沒有什麼背景,但是她卻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市刑警隊副隊長,這不得不讓人揣測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實在要說背景的話,那就是退下來的老局長以前很照顧她,是她去世的父親的戰友,而事實上,陳雪的辦案能力並不弱,相反還很強,剛升任副隊長的時候,辦了好幾件漂亮的案件。
所以,當聽到林揚懷疑自己能力的時候,她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
林揚饒有興趣地打量着陳雪,特別是那因爲怒氣而起伏得厲害的胸部,鼓鼓的,幾乎要撐破本就大了一號的警服,他想到了當初自己說的一句話,“生命的傳承,是每一個動物融入基因的本能”,當初這位陳大隊長還一臉疑惑的要求自己給她解釋呢。
自己說來說去,其實就是一點:我之所以一直盯着你的胸部看,不是我的錯,是你的胸部長得太大!
想到這裡,林揚忍不住笑了,撲哧一聲,太好笑了。
陳大隊長瞪了林揚一眼,看模樣恨不得生吃了林揚,面色寒霜:“坐下,老實交代,你爲什麼要參與這次鬥毆?”
林揚連忙阻止:“等等,陳隊長,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是參與鬥毆,我是受害者,我是正當防衛,那七個流氓是田仁義和秦河喊來圍毆我的!”
陳雪冷笑:“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嗎?秦河和丁俊峰已經指證你毆打田仁義和張國義等人,老實交代是你現在的唯一出路!”
林揚一愣:“張國義是誰?”
“就是被你打得鼻青臉腫的那個人!”陳雪沉着臉道,說實話,她心裡還贊同林揚的,對那些平時爲禍一方的流氓混混,就應該以暴制暴。不過最主要的是,她很驚訝,竟連副市長的兒子也敢打,如今她已經接到了好幾個過問這件事情的電話。
林揚說道:“秦河和丁俊峰與我都有衝突,他們兩個的話你如果信的話,那麼就證明你真的是走後門才當上這個副隊長的,太沒有鑑別能力了!”
“你···”陳雪氣得渾身發抖。
林揚雙手交叉於胸,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另一個房間,蕭眉大聲呵斥丁俊峰:“丁俊峰,我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竟然說假話,作僞證!”
米蘭也是一臉鄙夷地看着丁俊峰,剛剛錄筆錄的時候,丁俊峰明顯說了假話,說是林揚對那七個流氓先動的手。
丁俊峰說道:“我沒有說假話,本來就是林揚動的手,你看看我腿上的傷,我也是受害者,我沒有起訴他已經算是不錯!”
蕭眉冷笑:“當初學長和七個流氓動手的時候,你根本不在場,現場很多人都看到了!”
丁俊峰漲紅着臉:“那你就去讓那些人來作證啊!”
“我真爲你感到悲哀!”蕭眉不屑道。
丁俊峰只覺得胸口憋着一股窩囊氣,自己的女朋友,竟幫別人說話,爲了別人和自己分手,而這股氣在警察錄口供的說話,找到了宣泄口,他要好好整整林揚,這個讓自己失去女朋友的男人!
秦河靜靜地坐着,閉目養神,電話他剛剛已經打了,很快就會有人對這次事件施加壓力,當然,他不會說自己被扇巴掌的事情,他說不出這個口。
這麼想着,秦河嘴角勾起一道殘酷的冷笑,帶着些許瘋狂,自己的一巴掌至少要讓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田仁義耷拉着腦袋,媽的,今天是走黴運了,說起來今天就算他倒黴,七個流氓是他的人,他自己也被打了,最主要的是,估計自己這仇是很難報了,誰讓自己老爸已經退了呢,前幾年還好說,這幾年更是人走茶涼,在官場上哪裡還有什麼可以藉助的力量。
看那個叫林揚就知道,他敢不把秦河放在眼裡而且還打了秦河,就知道絕對的背景雄厚,自己一個退下來的【市】長兒子拿什麼和他鬥,多年的碰壁早就讓他認清了這個事實。
其實,他卻是猜錯了林揚,林揚今天依仗的完全是他的武力以及佔據的道義,他想的比較簡單,自己是有理的一方,即便到了警局,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最多說防衛過當而已。
不過幸好今天帶隊的是陳雪,若是換做他人,知道牽扯進了副市長兒子,豈有不巴結的道理,結果自然是林揚遭殃了,沒罪也是有罪,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同一件事情,換個說法,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
一個警察走進來,說道:“好了,你們走吧,以後別再鬧事了!”
蕭眉連忙問道:“警察同志,我的朋友有沒有事?”
“你很希望我出事啊?”一道聲音響起,林揚走進來。
蕭眉高興得跳起來道:“學長,你沒事?太好了!”
米蘭也是露出鬆口氣的表情,甜甜地笑了。
一直坐在那兒冷眼旁觀的秦河見到林揚明顯的一愣,站起來,臉上盡是不可思議,自己找了的兩個關係,其中就有市局的一個副局長,是市刑警隊的頂頭上司,林揚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地放出來?
林揚和蕭眉米蘭說了幾句話,便望向一邊的秦河,走過去笑着伸出手:“秦少,今晚真的抱歉,有些魯莽,沒有打傷你吧?”
他什麼意思?是向自己低頭嗎?
秦河卻是沒有給林揚面子,只是陰鬱着臉說:“這一巴掌,我會讓你十倍償還!”說完便離去。一旁的丁俊峰看了看,連忙跟着出去了。
林揚無奈收回手,搖搖頭,自己是有些後悔莽撞地打了秦河。眼睛看到田仁義,林揚走過去伸手笑道:“忘了自我介紹,林揚!”
“久仰大名!”田仁義連忙站起來,當初聽說張慶寶被打斷腿,他還很驚訝呢,“林揚”兩個字的名聲在深海市早就傳出去了。
“沒事吧?情急之下下手重了些,呵呵,我和秦河是死敵,你幫着他對付我,我以爲你們是一夥的!”林揚說道。
“呵呵,最近一筆生意求到了秦···河的頭上,沒辦法,只能做了得罪你的替罪羊,不過我事先絕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的!”田仁義苦笑道,自己被秦河當槍使,但這也怪不了誰,誰讓自己想要急切巴結人家呢。
“你那七個手下的醫藥費我出!”林揚說道。
“不用不用,說起來還是我有錯在先!”田仁義說了幾句賠罪的話,就離去了。
這個時候,大門被推開,英姿颯爽的陳雪走了進來,見到林揚臉就放了下來:“這次算你走運,以後給我少惹事,下次要是落在我手裡的話,有你好果子吃!”
蕭眉聽不過去了:“喂,這位警察同志,作爲一名公僕,你怎麼可以威脅一名守法的公民!”
“哼!”
陳雪大概覺得和蕭眉爭辯有降身份,冷冷的看了眼林揚,走開。
走出警局大門,林揚招呼了一輛車送走蕭眉和米蘭,之後,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易局長,今天謝謝你,改天登門拜謝!”他剛剛從小張那兒知道,原來下令釋放自己離去的是易剛,已經勝任市局副局長了,便問小張要了易剛的電話。
那頭傳來易剛穩重的聲音:“我只是看不慣有些人小題大做,明明是一件治安小事,非要弄得大驚小怪,以權壓人!”
林揚從小張嘴裡知道,剛剛市局有位姓李的副局長過問了自己的事情,示意要嚴辦,不過顯然易剛是主管刑偵的副局長,他的話語權更大一些。
“沒有你的金口玉言,我可就出不來了!”林揚笑道,心裡很是感激,看來自己還是太幼稚,以爲自己沒犯法就可以沒事,今天若是沒有易剛的指示,或許自己就要遭到嚴辦了。
“我的人情可是要還的,你別忘了,到時候我找上你,可不準拒絕啊!”易剛笑道。
林揚聽着易剛似真似假的話,笑了笑,滿口答應,藉着這個機緣和這位市局副局長搭上關係也是不錯,能夠從市刑警隊長一下子勝任副局長,沒有點背景可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