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化腐朽爲神奇。
廖福源的運氣可謂不錯,第一次擂臺賽對上的不過是一個亡命之徒,但卻沒有什麼真材實料,給他一口唾沫取勝,第二次,要麼對伊廿一次郎,要麼對銀色天使,幸運女神竟然又站在了他一邊,否則的話,他的下場只會和百里鶴一樣。參加擂臺賽的,除了走到最後的銀色天使和伊廿一次郎,其他人非死即傷,可是這個廖福源,雖然被銀色天使的過肩摔折騰了好久,可人家橫練一身鐵布衫,出了鬥狗場之後毛事沒有,照樣活蹦亂跳的。
雖然今天還是十三號,距離十六號的決賽還有兩天的時間,可是廖福源忍不住了,一出了鬥狗場之後,也沒心思和守在鬥狗場外面的心腹愛將墨跡什麼,開了自己的車就直奔花園小區而去,他迫不及待地想把銀色天使是暴力女的消息告訴陸北。
至於陸北會不會是伊廿一次郎的對手?
廖福源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爲這在廖福源看來根本就不是問題,雖然伊廿一次郎確實是一個高手,需要讓廖福源仰望,但說句不中聽的話,還不足以讓廖福源去敬畏!可是陸北呢?那簡直是廖福源不敢直視的存在,當日在香格里拉大酒店,雖然陸北的目標不是廖福源,可廖福源依舊覺得自己仿若被是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廖福源趕到陸北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這麼晚的時間他沒有傻到去敲門,而是給陸北打了個電話,告訴陸北自己就在樓下。其實陸北也惦念着廖福源的安慰,畢竟廖福源今晚的擂臺賽,只有面對銀色天使或者伊廿一次郎,如果是面對銀色天使,可能還有條活路,如果是面對伊廿一次郎廖福源必死無疑,因而,聽到廖福源說他就在樓下,陸北當即起身,欣然下樓迎接。
“師父。”見到陸北下樓,廖福源的情緒有些激動。
雖然說廖福源撐過了今天,不過十六號還有最後一場,能捱過去麼?可爲什麼廖福源的表情中,竟然摻雜着喜悅、激動、期待、還有如釋重負的輕鬆?陸北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廖福源一樣,點了點頭,輕笑道:“進屋裡再說。”
“師父,你現在可以收我做徒弟了,我不用死了,我活下來了。”
“出局了?”陸北聞言,也鬆了口氣,用打趣的眼神調侃廖福源。
“出局了,能不出局嗎?”廖福源大笑幾聲,道,“師父,按照約定,我現在可是你正兒八經的徒弟了,也就是楊警官的師弟,以後她再對我下手,怎麼說也看幾分面子了吧?還有,師父,最後一場擂臺賽是十六號,我估計,這次你一定要親自出手。”
“是嗎?”陸北笑笑,轉身上樓,“因爲那個伊廿一次郎很囂張跋扈?”
“當然不是,你知道我和你說的那個銀色天使是誰嗎?”爲了表示自己接下來說的話很重要,也順帶給陸北一個思考的時間,廖福源沉默了下,繼續道,“你看看我,我今晚遇見的就是銀色天使,我下擂臺了竟然還可以活蹦亂跳的,這難道不蹊蹺麼?就算銀色天使不忍心殺我,可也不至於對我這麼仁慈吧?”
“珺瑤?”陸北驀地轉身,定定地看着陸北。
“啊?”廖福源嚇了一跳,然後,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你怎麼猜出來的?”
陸北沒有回答廖福源,默默地轉身上樓。其實陸北一開始根本就
沒往這上面想,廖福源給了點兒暗示之後,就很容易猜到。首先,陸北和廖福源共同認識的人本就不多,共同認識而且身手比得過廖福源的,除了楊珺瑤還能有誰?再說,楊珺瑤也是在十一號也就是擂臺賽開賽的那天消失的,而且還留下一首彼岸花。
楊珺瑤參加生死擂臺賽,想必是早有打算,而且,楊珺瑤參加擂臺賽絕對不會純粹的是爲了獵狐行動,否則的話,身爲板橋區公安局局長,也是楊珺瑤父親的楊國棟怎麼又會不知情?想必,楊珺瑤也知道伊廿一次郎是陳石青在擂臺賽上面的代言人吧?這個女人倘若在擂臺上面有了個三長兩短,惹怒了楊國棟的陳石青插翅難飛!楊珺瑤上擂臺賽,一是爲了獵狐,二,便是爲了用香消玉殞的方式來詮釋那首彼岸花。
“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見……”
已經是深夜,陸北不想影響到蘇意或者兩個Lolita,因而,他沒有回自己的家,幸好他未必會有自己家的鑰匙,但是穆雲汐家的鑰匙肯定有,因而上樓之後,陸北便把廖福源帶進了穆雲汐的家,然後坐在沙發上面,點燃一支香菸,整個人安靜到木訥。
見氣氛有些不正常,廖福源也不敢開口,小心翼翼地坐在陸北對面。
“福源,你知道彼岸花是什麼東西麼?”陸北如是問,不過他也沒指望廖福源回答,廖福源初中沒畢業,出來又是混社會的,因此也不等廖福源回答,低語道,“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有花無葉,有葉無花,無生無死,無苦無悲,無慾無求,珺瑤這次去生死擂臺,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廖福源雖然不明白什麼是彼岸花,可是從陸北的表情中,他隱然也明白了什麼,只是不太確定,瞭解的也不夠透徹,猶豫了下,廖福源乾笑了笑,道:“師父,師姐她……她要離開你?”說到這,廖福源突然覺得大有可能,畢竟,師父他老人家腿劈的太厲害了呀!!
“差不多是吧?”陸北輕嘆了口氣,他在南市沒有什麼朋友,僅有的幾個算得上朋友的,和他的關係都比較特殊,至於欒靜竹,這等事情肯定是不能說給欒靜竹聽,那眼下也只有廖福源了,“福源,這個事情,實在是頭疼啊!”
情聖也有卡殼的時候?廖福源一看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忙道:“師父,雖然我泡妞的技巧不及你的千分之一,可是我當年也劈過腿的,如果你信得過我,這次的事情可以說來我聽聽,我看是不是能給師父提供什麼好的建議。”
陸北吸了口煙,淡淡道:“其實我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至於蘇總,穆總,還有楊珺瑤這三個女人,一開始我只是想過和蘇總髮生一些什麼,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能左右,現在我想說的是,這三個女人我一個都不想辜負,一個都不想失去,你覺得呢?”
“好!~”廖福源一拍大腿,“三個極品,會想失去的都不正常了。”
“楊珺瑤是穆雲汐的好姐妹,這點想必你也清楚,這次楊珺瑤走上生死擂臺,一是爲了把陳石青繩之於法,二就是爲了以香消玉殞來詮釋彼岸花的真諦,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見,你現在明白彼岸花的意義了吧?”陸北吸了口煙,繼續道,“我想說的是,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珺瑤回心轉意,最好是……”後面的話,陸北沒有說。
不過廖福源這板橋區地下勢力老大可不是白當的,觀顏察色的本事自然了得,他微微皺了下眉頭,道:“最好是讓楊珺瑤從此不再花葉永不見,也就是說,要師姐默許她和蘇總還有穆總三人共同在你身邊,這個有一定的難度,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咂咂嘴,廖福源擡起頭看着陸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繼續道,“師父,不過,我這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的辦法,一般都會比較無恥,你看……”
“不要和我賣什麼關子,有什麼辦法你直接說。”
“師父,這個那我就要問問你,十六號的生死擂臺,你上不上?”
“這個不需要質疑。”
“啪!~”廖福源又是一拍大腿,“師父,現在什麼事情都要包裝、要炒作、要運作,我廖福源真本事沒有,搞一搞這個歪門邪道還是可以,這次我斗膽打個包票,只要你聽我的,在十六號晚上好好表現一下,我一定會讓師姐回心轉意,愛你愛的死心塌地。”
“哦?”陸北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廖福源。
“你要是相信我,我今天晚上就計劃一下,然後明天開始,我們就要爲十六號晚上的擂臺賽做準備了!師父,那天晚上,我會在香格里拉開好房間,等你表現完畢,要是不能帶師姐去開房的話,你把我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行不行?”
“你想怎麼辦?”
“我現在還沒有想好,不過我事先說好了,到時候您可一定要聽我的。”
猶豫了下,陸北還是點了點頭。說實在的,陸北不太相信廖福源會有那麼大的能耐,可是這會兒,陸北自己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既然這廖福源說的如此胸有成竹,那隻能信他一回!再說了,廖福源肯定是會鐵了心的爲自己好,這點陸北深信不疑。
和陸北約好之後,廖福源便起身告辭,說是要把手下的弟兄全部召集起來出謀劃策,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過諸葛亮,廖福源手下幾百號小弟,說不定哪個小弟就靈光一閃。顯然廖福源自己是胸有成竹,因而在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殷切叮囑陸北,無論他的辦法會是什麼,就算是陸北可能接受不了,都務必配合一下。
在廖福源離開之後,陸北陷入了沉思。
雖然說穆雲汐和蘇意現在和自己都是冷戰時期,可是這兩個女人都是喜歡自己的,而且,她們業已在內心承認了對方的存在,只需要一個契機,說不定就可以雙飛。而如果能穩固住自己和楊珺瑤的關係,那接下來,四P就不是夢啊!只是,這個廖福源,真能想出什麼化腐朽爲神奇的好辦法麼。~替陸北辦事,廖福源自然是竭盡全力的,想必是連夜想好了辦法,次日一大早廖福源來陸北家接兩個Lolita上學的時候,臉上便掛滿了自信滿滿的笑意。而在送兩個Lolita去學校之後,廖福源立馬折回了桃園小區,向陸北說出了自己的安排。
一口氣說完之後,廖福源嘿嘿一笑,道:“師父,你還別不信這個邪,女人喜歡的就是這個調調,氛圍,氛圍相當重要,屆時,你想一想,在那個狀態之下,那樣的表現,難道還不夠震撼人心麼?如果我是女人,我一定要哭着求着嫁給你啊!哦,對了,後天是禮拜天,我擔心香格里拉房源緊張,爲了以防萬一,我已經爲你頂了個商務標間。”
這樣也行?陸北聽的汗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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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