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笏怡和佟寶兒泫然欲泣的這一幕,不僅是陸北,就連酒吧內的其他客人也看的怦然心動,心動之餘,對陸北又是羨慕又是嫉妒。陸北心中涌出一片暖流,然後便是深深地自責,伸手將陳笏怡和佟寶兒攬進懷裡,輕輕地拍了拍她們的後背。
“好了,陸大哥沒事。”
陳笏怡和佟寶兒兩人沒有說話,陳笏怡稍稍好些,佟寶兒的身子還在輕輕地顫慄,陸北隱然明白過來,自己把兩個Lolita看的有多重,反之她們亦然。鬧出了這一幕吃力不討好的鬧劇之後,陸北估計兩個Lolita也沒有了逗留下去的興趣,便帶着兩個Lolita離開。
只是,兩個Lolita泫然欲泣的模樣,太過千嬌百媚。
一開始仗着人多的那夥人,這會兒酒也喝了個七七八八,他們原本就是南市的地痞流氓,哪裡會怕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一來是因爲兩個Lolita讓他們精蟲上腦,而來是他們剛剛圍上前佔兩個Lolita便宜的時候,不但沒有撈着好處,反而還吃了不少的暗虧。再加上剛剛陸北在吧檯的表現,他們看了很不爽。
這不是裝B麼?我Cao!~“哥們,剛剛在吧檯玩的那一手不錯,哪條道上的?”一個穿彈力背心的男子走上前,身上的肌肉很張揚,左肩胛骨的地方有一條長長的疤痕,他摸出一支香菸點燃,見陸北沒有理會他,便大步上前,當在了陸北的前面,“你不知道我是在和你說話?”
“抱歉,我剛剛不知道,有事嗎?”陸北一開始就知道,只是不想節外生枝。
“剛剛那一手刀玩的不錯。”背心男的神色很輕鬆,口氣還帶了些調侃。雖然陸北剛剛那一手確實很驚豔,不過背心男這會兒喝了不少,再加上他本身就是這福州路一帶的地頭蛇,在自己的地盤上面,他能怕了一個外人?
“謝謝。”陸北笑笑,把兩個Lolita拉到自己身後。
“你馬子?”背心男指了指陸北身後的兩個Lolita。
“不是。”
陸北摸出香菸,給圍住自己的十來個流氓發過去,不過陸北抽的香菸是五塊錢一包的萬寶路,而這些流氓抽的都是二十多元錢一包的葫蘆王,見狀,自然沒有什麼人會接,偶有一兩個接了,也是隨手夾在耳朵上面。不過,大家從陸北這個舉動中嗅出了一條信息,那就是這傢伙外強中乾,這會兒已經在示弱。
陸北確實是在示弱。
退一步海闊天空,如果退一步不夠,那就再退一步。
前提是,別人不要去觸及陸北心中的底線,陸北見慣了大風大浪,更不會去在酒吧裡的美女們面前爭什麼面子。不過,要是有人觸及了佟寶兒或者陳笏怡、還有陸北已經拿定了主意要四P的對象,那這就是觸動了陸北的逆鱗。
蘇荷酒吧分爲兩層,樓下發生的糾紛,樓上的客人也都看在眼裡。大多女性在心裡替陸北抱不平,不過背心男一夥是地頭蛇,她們中沒有實力的自然不敢出頭,有實力的,也犯不着替陸北出頭。至於男人,這喜憂參半,喜的是這個剛剛拉風萬千的家
夥可能要遭殃,憂的是兩個得天獨厚的角色可能也要被禍害。當然了,有實力的女人犯不着替陸北出頭,但還是有幾個二世祖,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等下陸北輸了,兩個Lolita就要被帶走的時候,自己再出場,說不定可以一舉虜獲兩個Lolita的芳心。
“動手的話,你覺得誰會贏?”
說話的,是安靜地坐在蘇荷酒吧二樓一角的女人,這女人也是三十歲出頭,身穿鑲有牡丹花的紫紅色旗袍,笑容溫婉,身材略微消瘦,容貌和氣質也都還不錯,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脖子上掛的一串綠松石項鍊。這女人在說話的同時,也饒有興趣地看着樓下的陸北和兩個Lolita。
“那一手刀玩的不錯,不過我怎麼看,他也不像是一個高手。”
接茬的,是一個坐在這女人身邊的男人,四十幾歲,給人的感覺儒雅斯文,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身上帶有的那種上位者特有的威壓,這男人臉上的神色,稍稍有些恍惚,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去看陸北,眼神,只是一味地看着陸北身後的兩個Lolita,確切地說,是盯着陸北身後的陳笏怡,神情稍顯恍惚。
“既然我們的青爺都說他不像一個高手,那就真有可能不是了,”穿旗袍的女人站起身,來到男人身邊之後,輕輕地勾起男人的胳膊,柔聲道,“一開始,我還以爲這個男的是個高人,起了招募之心,他那一手刀,確實玩的不錯。”
“這個靠的是膽色,熟能生巧的東西,不過蒙上眼睛玩,足見他在這方面下了功夫,”被稱呼爲青爺的男子,終於把眼神從兩個Lolita的身上移動到陸北身上,恍惚間,竟是不爲人知地輕嘆了口氣,而後便恢復如此,“定力也不錯,莫非是我看走眼了?”
“再看看,就能知道結果。”
“小芒,難得你有興致來酒吧玩玩,如果見血了也不好。”被稱呼爲青爺的漢子說完,轉頭衝站在自己旁邊的一個漢子道,“你下去,負責把樓下的三人送走,我不希望他們今天有事,也不希望他們以後會因爲今天的事情而出事。”
彪形大漢點了點頭,神色冷峻地轉身下樓而去。
被稱呼爲小芒的女人轉頭看了青爺一眼,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不過轉瞬即逝。按說今天突然出手不符合青爺的性格,可是小芒相信青爺,自己給了他半壁江山,讓他東山再起,他就會給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樓下,幾個圍着陸北的的流氓已經不耐煩了,氛圍有些緊張,看樣子就要動手,陸北心中暗暗叫苦,雖然說自己不會怕這幾個流氓,可是當着兩個Lolita的面出手,終究不是件好事,再說眼下兩個Lolita還是驚魂未定。
也就在緊要時刻,一個神色冷峻的漢子走了過來,掃視了那羣人一眼,然後估摸着背心男說話有點兒分量,便衝背心男點了點頭,沉聲道:“剛剛這位老弟玩的一手刀,青爺看了心情不錯,希望你們能給他一個面子,不要爲難他們三位。”
“這裡沒有青爺,只有虎爺。”福州路是清湖區的場子,清湖區的老大就是人稱虎爺。
聽到眼前的傢伙擡出一個陌生的名號出來唬人,一邊有個傢伙不樂意了,頂了句嘴,而且還上前一步,彷彿一有動靜就要打人。
“現在阿貓阿……青爺……哪個青爺?”背心男是虎爺愛將,終於想起來虎爺近日來愁眉不展,而讓虎爺愁眉不展的,不過是有個十幾年前曾經在南市混的很牛,後來給白鐵南攆出南市,現在白鐵南死了,又回來扯大旗的陳石青,看得出來虎爺對陳石青都很忌憚,莫非這人口中的青爺,就是那個陳石青?想到此,背心男不敢託大,見神色冷峻的漢子根本不看自己,心中更信了幾分,驚疑道,“陳石青?”
“你們可以走了。”那漢子看都不看背心男,只是轉頭看了陸北一眼。
陳石青的名字,陸北在廖福源的口裡聽過,只是他沒有想到,陳石青十幾年前離開南市,如今纔剛剛回來,根據還沒有穩,就能有這麼大的能耐,估計這陳石青在蘇杭一帶的勢力,差不多是如日中天了。難怪廖福源會頭疼,就是眼前這個和自己說話的傢伙,廖福源也不一定能打的過人家。
陸北沒有多想,也不願和陳石青這樣的人物有什麼交集,點了點頭,便帶着兩個Lolita離開了蘇荷酒吧。那神色冷峻的漢子一直送到酒吧門口,大凡檔次一般的酒吧的門口,凌晨過後,都會有大批量的空出租車。在看着陸北和兩個Lolita上車,並且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這神色冷峻的漢子才轉身返回了酒吧。
陸北看的真切。
廖福源和陳石青,真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想想也是,過江龍要沒有通天的本事,敢來南市和佔盡了地利人和的地頭蛇鬥?再說,人家陳石青過來,可不是衝着廖福源等人來的,而是衝着白鐵南來的。只是,盡人事,聽天命,陸北能做的,也就是點撥點撥廖福源的搏擊技巧,兩三個月的時間,不可能扭轉乾坤。
在坐車出行的時候,陸北和兩個Lolita都會坐在後排,陸北坐中間。
今天也是如此,三人都坐在出租車的後排,陳笏怡已經恢復了不少,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昏昏欲睡。佟寶兒毫無睡意,依然是緊緊地抓着陸北的左手,剛剛在酒吧裡面,從陸北摸出匕首開始,佟寶兒就屏住了呼吸,一直到陸北表演完畢,才長舒了口氣。
“陸大哥,以後,再不要那樣插刀子了,我不看也可以的。”佟寶兒竟然在自責。這丫頭這會兒也想明白了,如果不是自己一直惦記着想看那個表演,陸大哥也就不會上臺,要是萬一插着自己的手怎麼辦呢?力道那麼大,插斷了手指頭怎麼辦呢?
陸北莞爾,輕輕地擁着佟寶兒入懷。
開車的司機看的哧溜一聲吸了口往下流的口水。自己天天來蘇荷酒吧接送顧客,早就聽車上的顧客說起過,用刀子在指縫間插來插去的表演,而且,那種人對酒吧中的女孩來說簡直毫無免疫力,不過這傢伙更猛,其貌不揚,在露了一手之後竟然一下搞定兩個,這兩個女孩應該都是學生吧?姿色和氣質,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的。
“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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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