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房門被敲響了,呂勝男瞪了嶽隆天一眼後,起身走去開門。
一個警員站在門口低聲和呂勝男說了一句什麼呂勝男眉頭不禁一皺,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嶽隆天,最終問那警員道,“你肯定?”
見那警員點頭肯定後,這纔回到了審訊室,立刻拍着桌子朝嶽隆天道,“老實交代,你和新興幫是什麼關係?”
“猩猩幫?”嶽隆天聞言不禁詫異地看着呂勝男,“什麼猩猩幫猴子幫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我說警官,你能關掉這要人命的燈麼?”
“少在我面前裝!”呂勝男立刻朝嶽隆天冷哼一聲,關掉聚光燈,一雙眼睛盯着嶽隆天道,“你不知道新興幫,爲什麼新興幫的大小姐會來找你?”
“猩猩幫的大小姐?”嶽隆天滿腦子的問號,腦子裡不禁出現了一羣猩猩,和一頭母猩猩,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猩猩小姐?”
呂勝男見嶽隆天滿嘴跑火車,認定嶽隆天是肯定不會招認了,這時朝着嶽隆天道,“你不用和我在這拖延時間,拖延時間是沒有用了,別說是新興幫的大小姐來找你,就是新興幫的肖國雄親自來了,你沒交代清楚情況之前,誰也帶不走你!”
嶽隆天真不認識什麼新興幫的大小姐,還有這個什麼肖國雄,詫異地看着呂勝男道,“我說警官,你到底要我交代什麼?我能交代的都已經交代完了,只是你不信而已!”
“你說的話沒一句真話,叫人怎麼相信?”呂勝男厲聲道,“你說你在CCTV上學的急救方法,CCTV上教你的是親人家,摸人家胸部麼?”
“電視上不就是這樣麼?”嶽隆天辯解道,“不信你解開我手銬,我來親自給你示範一次,你就清楚了!”
呂勝男聽嶽隆天這麼說,臉色一動,立這小子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在警局都敢這樣,何況是在外面?
最可惡的是嶽隆天說這話時,還一臉的真誠,好像理所應當一樣。
呂勝男立刻又拍了一下桌子,朝嶽隆天道,“嶽隆天,我警告你,老實點!看看你身後的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不讓我示範,怎麼肯定我就是猥褻了龍安琪?”嶽隆天依然一臉無辜地看着呂勝男道,“對了,或者你弄醒龍安琪,問問她,我是不是她的家教老師!”
“等她醒來,我們會問清楚!”呂勝男冷哼一聲道,“你這麼着急做什麼?”
“我來黃海市剛一天,就兩都被警官你當色狼了!”嶽隆天朝呂勝男道,“我能不着急麼?”
呂勝男剛要說話,審訊室的房門又響了起來,起身走去開門,只見一個警員帶着兩個人正站在門口。
警員身後還跟着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人,以及嶽隆天在酒吧裡認識的那個爆炸頭熊貓眼的肖菲菲。
肖菲菲此時貓在中年人的身後,探着腦袋朝審訊室裡看,見渾身溼透的嶽隆天,此時額頭上還是汗如雨下,立刻朝着他招了招手。
嶽隆天見是肖菲菲,不明白她爲什麼會出現在警局,不過很快想到了,肖菲菲是知道自己是龍安琪家教老師的事的。
“爆炸頭,你來了,太好了!”嶽隆天立刻朝着肖菲菲道,“你和這位警官說一下,我是不是龍安琪的家教?”
肖菲菲還沒有說話,呂勝男就問肖菲菲和中年男人道,“什麼事?”
中年人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呂勝男道,“我是嶽隆天先生的代表律師,我希望在警官你審訊的時候,我能陪同我的當事人一起在場!”
嶽隆天看着中年人,一臉詫異的暗想,我什麼時候有什麼代表律師了?
“陳文煒律師是吧?”呂勝男看了一眼名片,又看了一眼中年人,立刻道,“雖然你是嶽隆天的代表律師,但是在沒有上級指示的情況下,我不能讓你在場!”
陳文煒看了一眼嶽隆天,立刻朝呂勝男道,“我懷疑你現在正在對我的當事人採取非正當的方式錄取口供!”
“什麼?”呂勝男眉頭一皺,朝着陳文煒道,“你意思是我虐待嫌疑人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虐待他了,你去看看他身上有一處傷麼?”
“看來警官你對法律還不是太瞭解!”陳文煒一笑,“所謂的虐待,包括的身體的虐打和精神的虐待,這個審訊室空間狹小,空氣悶熱,已經對我當事人的身心造成了不良影響,在這種對我當事人不利的情況下,我當事人說出來的任何話,都有可能不是出自本意……”
“放屁!”呂勝男立刻朝着陳文煒吼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審訊犯人不在審訊室裡審,難道我還要去五星大酒店開一個房間審訊?那裡環境優雅舒適,倒是對你當事人沒有什麼不良影響了……”
陳文煒剛要再說話,呂勝男已經“砰”地一聲將審訊室的門關上了。
回到座位上一拍桌子,朝着嶽隆天吼道,“你還說你和新興幫沒有關係?現在肖國雄的女兒都親自來了,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嶽隆天從呂勝男的口中才知道,原來肖菲菲就是那個什麼“猩猩幫”的大小姐,心中不禁一動。
不過想到在酒吧時,呆哥那幫人對肖菲菲的態度,當時就以爲肖菲菲和龍安琪一樣,是某個商業大亨的千金小姐,倒還真沒往這方面想。
嶽隆天朝呂勝男道,“我和那什麼肖小姐一共就見過一次面,剛纔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面,我能和他們的猩猩幫有什麼關係?”
“陳文煒是什麼人?”呂勝男朝嶽隆天厲聲道,“是專門爲那些黑道大亨服務的著名的流氓大狀,他都親自出面來爲你服務了,你和肖菲菲的關係也不言而喻了,你還是老實交代了吧!”
嶽隆天此時也被呂勝男說毛了,自己自從被帶進這裡,每說一句話都要被質疑,自己除了家教的身份有所保留之外,每句話說的都是實話,偏偏呂勝男怎麼都不信。
加上呂勝男不開冷氣,嶽隆天也悶熱難當,心情也不免逐漸開始煩躁了起來,這時也朝呂勝男道,“既然我說什麼你都不信,你還有什麼好問的?”
呂勝男沒想到嶽隆天會突然發飆,看着嶽隆天痞裡痞氣的樣子,加上剛纔說話的口氣,立刻冷哼一聲道,“你開始露出本性了吧?”
嶽隆天聽呂勝男這麼說,連咬死她的心都有了,反正在呂勝男眼裡,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是不對,嶽隆天干脆閉上眼睛,不再說一句話。
呂勝男見嶽隆天這樣,不住地拍桌子,大聲訓斥,嶽隆天都紋絲不動,呂勝男無法之下,立刻走到嶽隆天的身前,一把抓住了嶽隆天的衣領,“你以爲你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麼?”
嶽隆天這才睜開了眼睛,看着呂勝男,眼神裡全是笑意,依然不說一句話,但是眼神已經在告訴呂勝男信息,你就這點能耐了,按照不住就要發飆了麼?
呂勝男見嶽隆天這種眼神,心下更是焦急氣氛,就在這時審訊室的房門突然打開了,傳來一箇中年人的沉喝,“住手!”
呂勝男聞言心下一動,轉頭看去,一箇中年人正走了進來,立刻鬆開了抓着嶽隆天衣領的手,朝中年人道,“韓局長……”
呂勝男話音剛落,就見韓局長身後又跟進來兩個人,正是肖菲菲和陳文煒,韓局長這時回身朝陳文煒道,“不好意思,你可以帶嶽先生走了!”
“什麼?”呂勝男聞言眉頭一緊,立刻問韓局長道,“韓局長,我還沒審訊完呢,怎麼能就這麼放了……”
韓局長瞪了呂勝男一眼,“肖小姐已經證明了嶽隆天先生就是龍安琪小姐的家教老師,是她給嶽先生電話,讓他去酒吧接龍安琪回去的!還不放人?”
韓局長說完又朝陳文煒說了一句可以帶走嶽隆天的話,立刻又朝呂勝男呵斥道,“還不給嶽先生解開手銬?”
呂勝男還欲辯解,但是見韓局長臉色陰冷,不敢吭聲,只好走去給嶽隆天解開了手銬。
嶽隆天的胳膊得到活動,立刻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朝呂勝男笑道,“警官,不好意思,這次就陪你玩到這了,下次有機會再陪你玩!”
呂勝男聽嶽隆天這麼說,立刻瞪着嶽隆天道,“別以爲你今天脫身了,就會沒事了,我告訴你,只要你還在黃海,我就會盯着你!”
嶽隆天不再搭理呂勝男這時走到肖菲菲面前,朝肖菲菲道,“肖小姐,謝謝你了,原來是你猩猩幫的大小姐啊?”
肖菲菲聞言朝着嶽隆天一笑,並沒有說話,朝陳文煒道,“陳律師,人我就接走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陳文煒點了點頭,“肖小姐放心!”
肖菲菲立刻朝嶽隆天道,“走吧!”
嶽隆天跟着肖菲菲出了審訊室後,朝着審訊室裡正生着悶氣的呂勝男招了招手,“拜拜了您嘞!”
呂勝男見狀捏緊了拳頭,韓局長這時對陳文煒道,“陳律師,關於手續就麻煩你去跟我們警官辦理一下,我還有事就不相陪了!”
這時一個警員進來帶走了陳文煒,呂勝男立刻朝韓局長道,“舅舅,這個嶽隆天很有問題,你居然買陳文煒的賬,你難道收了肖國雄的黑錢了麼?”
“胡說八道!你這個火爆脾氣我說了多少次了?”韓局長立刻朝呂勝男道,“就算你懷疑嶽隆天和新興幫有什麼問題,你有什麼實質證據麼?沒有吧?所以對付這種人就不能過於着急,現在有一個新的任務交給你,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住進龍安琪的別墅裡,你的任務就是監視嶽隆天,進一步瞭解嶽隆天和新興幫的關係,如果證實他的確和新興幫有關係,那麼嶽隆天就是我們進一步調查新興幫,以及龍揚國際等等一系列的問題的切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