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孫道民到底還是孫道民,他畢竟面對過無數次的媒體,錯愕和驚訝只是短暫的,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想好了怎麼回答這些媒體了。
不過嶽隆天卻沒有給孫道民任何說話解釋的機會,就在孫道民準備和媒體說話解釋之時,嶽隆天立刻朝諸位記者道,“其實孫老之前的確是出了一點意外,一直在家裡修養,根本不知道我被陷害殺害他的事,不然以孫老的脾性,怎麼可能任由我被冤枉,而不出出聲澄清呢?”
嶽隆天說着立刻朝孫道民又道,“孫老,您說是不是?”
雖然孫道民自己醞釀的解釋,其實也和這差不多,但是他料想嶽隆天不會這麼好心的幫自己在記者面前解圍,更何況,這些記者本來就是他嶽隆天找來的。
這時所有記者的閃光燈都聚焦在孫道民的身上,孫道民看了一眼嶽隆天,嶽隆天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這顯然是逼着自己承認他的話呢。
孫道民暫時沒有想到其他的方法,只好點頭朝記者道,“嶽先生說的沒錯,憑我和他的交情,我怎麼可能人有人冤枉他而默不作聲呢?我的確是之前受了傷了,對外界的事一概不清楚!”
嶽隆天根本就不給記者發問的機會,聽孫道民這麼說,立刻又朝孫道民道,“對了,孫老,你受傷的是嘴巴還是耳朵?”
孫道民不禁一陣詫異地看着嶽隆天,還沒會過意來,就聽嶽隆天立刻又道,“那也不是說話不方便嘛,也不會是耳朵不方便啊,我殺了你這麼大的事,全國媒體都在報道,就算您不看新聞,您身邊的人難道就沒告訴您的?你既然聽到了,雖然不方便找其他人澄清,但是讓你身邊的人出來說一句話澄清的時間還是有的吧?”
記者們本來還勉強接受孫道民的理由,但是聽嶽隆天自己給孫道民找到的理由,立刻又自己否決了,不禁都有些詫異地看着嶽隆天。
不過他們還不是最詫異的,最詫異的人當屬孫道民了,不過他也立刻明白過來了,嶽隆天之所以之前幫自己說話,原來是爲了後面這個設下的套子讓自己鑽呢。
孫道民立刻朝嶽隆天道,“當時我住在家裡修養,由於身體不好,所以沒有什麼人接近我!”
嶽隆天微微一笑,連連點頭道,“是了,是了,孫老說是,就一定是了!”
這時有記者抓住了機會,立刻追問孫道民道,“孫老,既然你說你之前是身體不方便,但我看您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還可以,您能從您府邸來到這麼遠的賓館,你爲何不幫嶽隆天澄清一下?”
孫道民臉色頓時一動,嶽隆天立刻指着那個記者道,“你不要追問孫老這樣無法回答的問題,難道孫老不知道既然自己能來這麼遠的到賓館找我,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幫一個無罪之人澄清麼?孫老一定是還不知道我被冤枉的事呢!”
孫道民這時眼角抽動地看着嶽隆天,他現在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從讓嶽隆天搶了第一句發言權之後,就已經註定了處處被動了。
現在無論自己說什麼,嶽隆天都能把記者的想法往自己就是故意冤枉他嶽隆天的方向帶。
嶽隆天這時立刻又朝記者們道,“不過孫老,剛纔這些記者朋友,問你你怎麼沒死的時候,你臉上的表情好像是尷尬,不是詫異啊!”
記者們這時紛紛對着嶽隆天和孫道民拍照,其中有一個記者媒體,還是京城電視臺的,嶽隆天知道如果找央視的記者,說不定就有孫道民的交情和壓力在,只有找這些地方臺才行。
孫道民此時心中一口怒火積壓在肚子裡,又發作不得,立刻朝着擋着記者的那些人使了一個顏色。
那些人立刻開始往記者們往外趕,強辯道,“孫老身體剛剛恢復,還不宜做採訪,等孫老回去修養一段時間,自然會爲這件事召開一次記者會的!”
那些記者們難得遇到這麼大的新聞,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前國家副主席被人謀殺,之後又神奇的和謀殺他的人在同一個賓館裡出現。
這麼戲劇性的劇情,只怕電影電視和小說裡都未必會出現,居然就出現在他們眼皮底下,至於嶽隆天是否能被平反對他們並不重要,現在眼前最重要的新聞,儼然已經指向了孫道民了。、
孫道民見那些記者怎麼趕都不肯走,而且也發現了京城地方臺的攝像機,臉色頓時一動,立刻退回了嶽隆天的房間。
嶽隆天這時笑着跟了進來,朝孫道民道,“孫老,您看您,雖然退下來了,但是一舉手一投足那就是派啊,就連您光臨這麼一間小破旅館,都這麼記者圍着,我真是羨慕不來啊!”
“嶽隆天!”孫道民走到門口將房門重重地關上,朝嶽隆天冷笑道,“你以爲這樣就能對付得了我了麼?”
嶽隆天笑着聳了聳肩,看着孫道民不說話。
孫道民陰冷地朝嶽隆天道,“看來你還是不瞭解我的能耐,我可以告訴你,今天的事情,不會出現在任何媒體上,你信不信?”
嶽隆天立刻點頭朝孫道民道,“信,我信,您是什麼人物,有多大能量,我怎麼會不清楚呢,你說不會出現,那就肯定一個字都不會出現!”
孫道民的眼神恨不得殺了嶽隆天,這時卻聽嶽隆天繼續又道,“不過孫老啊,您可能不太瞭解現在的媒體力量了,您說一句話,他們礙於上面的壓力,的確可能不會發表出來,但是您忘了,還有網絡的力量呢!”
孫道民一陣愕然,卻聽嶽隆天繼續道,“外面的那些人除了一些記者之外,我還花錢僱了一些人來,給您現場直播的,估計你剛纔的表現,您剛纔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情,現在都已經出現在網絡上了!”
孫道民怔怔地看着嶽隆天,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嶽隆天這個年強人遠比他想像的要陰險的多,額頭不禁都有些出汗了。
嶽隆天見狀立刻朝孫道民笑道,“孫老,真是多謝您能親自來換我清白啊,我真是感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孫道民聽着嶽隆天嘴上左一句您,右一句您的說話,其實對他來說就是莫大的諷刺,這時朝嶽隆天道,“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嶽隆天這時坐到沙發上,朝孫道民道,“我不喜歡擡頭和人說話!”
孫道民聞言面色一動,強忍着怒氣坐到牀邊,看着嶽隆天拿起他剛纔放在桌上的香菸點上一根,悠閒的抽着,卻沒有說話的意思。
房間外的吵雜聲還在持續,看來那些記者一時半會是不會輕易放棄就此離開的。
孫道民的心情很是煩躁,看着嶽隆天悠閒自得的表情,恨的是牙癢癢的,但是暫時去沒半點辦法。
嶽隆天直到將一根香菸抽完之後,這才朝孫道民道,“孫老,我真看不出來,您這樣的人,居然和日本人也有來往啊!”
孫道民聞言面色不禁一沉,“什麼?你說什麼?”
嶽隆天立刻朝孫道民道,“前清留下的那堆金銀珠寶,對您就這麼大的誘惑麼?”
孫道民這時一聲冷笑,“你覺得金銀珠寶對我還有誘惑麼,我這輩子什麼沒有見過?”
“我相信你說的是真話!”嶽隆天立刻朝孫道民道,“那您就是應該和井上家族一樣,想得到寶藏裡一樣對您和井上家族都很重要的東西吧?”
孫道民眼角頓時一陣抽動,嶽隆天這時指了指房間的電腦,朝孫道民道,“在你沒來之前,我等的無聊了,除了給這些記者們爆料之餘,我上網查了一下您的百度百科,這才知道,在抗日戰爭期間,原來你在東三省還是副司令呢!”
孫道民依然沒有說話,這時將拳頭捏緊,卻聽嶽隆天繼續又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留在滿清寶藏裡了,而又不是金銀珠寶,還對你和日本人都重要,我不得不去猜想了……”
孫道民沒等嶽隆天將話說話,立刻一拳就朝着嶽隆天揮了過來,不過嶽隆天似乎早有準備,立刻用腳一墊,將椅子往後面牆上依靠,躲過了孫道民的這一拳,“怎麼,不想說話,開始準備動手了?”
孫道民這時站起身來,朝嶽隆天道,“嶽隆天,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不多!”嶽隆天立刻朝孫道民笑道,“只不過我想告訴你,日本人並不信任你,他們已經在派人和我聯繫了!”
孫道民眼角一動,看着嶽隆天片刻之後,突然鬆了一口氣,“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日本人?什麼前清寶藏,我聽都沒聽過!”
嶽隆天知道孫道民被自己說中了某些事,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極力的否認,反正自己也不可能有什麼實質的證據。
嶽隆天立刻朝孫道民笑道,“你不說不要緊,但是我就要大膽假設了,對你和日本都重要的東西,難道你當年抗日戰爭時期,就和日本人有聯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