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隆天聽孫虹瑛說這話,似乎有些調侃的味道,不禁朝孫虹瑛笑道,“我這個副主席,怎麼能和你爺爺的副主席相提並論哪!”
孫虹瑛卻朝嶽隆天嘻嘻一笑道,“你這個人可真能多想,我也沒說你能和我爺爺相提並論啊!”正說着話呢,這時卻注意到嶽隆天敞開的衣領裡,胸口那裡有一刀瘀傷。
孫虹瑛不禁眉頭一皺,朝嶽隆天道,“你受傷了?還有人能使你受傷的麼?肯定是高手嘍?”
嶽隆天聞言知道孫虹瑛說的是自己胸口的傷,立刻扯開了衣領,摸了摸自己的傷口,朝孫虹瑛一笑,“下午的時候和人比武了,受了點輕傷而已!”
孫虹瑛立刻站起身來,走到嶽隆天的面前,盯着嶽隆天的胸口看了良久之後,這才朝嶽隆天道,“看這傷痕應該是棍傷吧?你看都打黑了,肯定傷的不輕呢,誰啊?”
嶽隆天孫虹瑛盯着自己的胸口看,立刻扯起了衣領,將鈕釦扣好,朝孫虹瑛笑道,“蕭家棍法的傳人!”
“蕭家棍法?”孫虹瑛聞言眉頭不禁一皺,略有所思的樣子,隨即立刻作出恍然之狀,“你說的蕭家是不是京城四大名家,那個什麼‘龍躍雲霄’的蕭家?”
嶽隆天沒想到孫虹瑛看上去年紀比自己還小,居然知道京城四大名家,心中不禁一動,“你怎麼知道京城四大名家的?”說着臉色又是微微一動道,“是我父親和你說的?”
“當然不是了!”孫虹瑛立刻俏皮的朝嶽隆天神秘的一笑,“我就是京城人,我怎麼會不知道京城四大名家,我知道京城四大名家很奇怪的麼?”
孫虹瑛越是如此,嶽隆天就越是好奇了,這京城四大名家不比其他京城的東西,如果說一個京城的景點,或者是什麼地方的小時,孫虹瑛說她知道,嶽隆天一點都不奇怪。
但是畢竟這個京城四大名家是武術界的名號,就算孫虹瑛自小習武,也不應該知道,這時又想到孫道民知道,是他告訴孫虹瑛的?
孫虹瑛見嶽隆天一陣眉頭緊鎖,立刻朝嶽隆天笑道,“你猜破天也不會猜到的,不是我師傅,也不是我爺爺,是餘海強餘叔叔!”
“餘海強?”嶽隆天心中不禁一動,這才又想起孫道民說餘海強自幼就在少林習武,之後便過來幫孫道民的手了,而且在京城可謂是黑白兩道都同,如果他知道是一點都不奇怪了。
嶽隆天釋懷了,但是孫虹瑛卻好奇起來了,眼睛還是時不時的瞥向嶽隆天的衣領領口,卻也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傷痕,“我聽餘叔叔說,蕭家棍法很厲害的,你和那蕭家的人誰輸誰贏啊?”
孫虹瑛說起比武來渾身精神,完全就像小孩子聽到童話故事的眼神一樣,嶽隆天見狀立刻朝孫虹瑛道,“大小姐,這都幾點了?你還是先回去睡覺吧,有什麼事,我明天再說可以麼?”
孫虹瑛卻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悠閒地朝嶽隆天道,“我一點都不困,你趕緊說嘛,我保證你說完了,我立刻回去睡覺!OK?”
嶽隆天無奈地朝孫虹瑛道,“大小姐,你不困,但是我困了,我明天還有事呢!”
孫虹瑛立刻朝嶽隆天道,“所以啊,你長話短說,快點把比武的事和我說完了,早點睡覺,我也不想多打攪你啊,這深更半夜的,我呆在你房間,我也怪難爲情的好不好!”
嶽隆天從聲音的臉上哪裡看得出半分的難爲情,這個丫頭簡直比呂勝男還要勝男,假小子絕對就是天生爲她設計出來的詞彙,哪有女孩子一聽到比武這些事,臉上就和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
不過嶽隆天也清楚,今天要是不滿足孫虹瑛,這個丫頭片子是絕對不可能妥協的,而且嶽隆天的確在她眼神中看不出半分的睏意來。
本來嶽隆天可以自顧自的去睡覺,根本不用理會孫虹瑛,但是這裡畢竟是孫府,萬一明天孫道民起來,發現自己和他孫女共處一室一夜,還指不定會怎麼想呢。
想到這裡,嶽隆天也只能暫時妥協了,立刻用最簡短的語言和詞彙,將下午和蕭示忠比武的經過說了一遍後,立刻朝孫虹瑛道,“我說完了,你可以回去睡覺了吧?”
孫虹瑛卻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雙手抱在胸前,用不屑和鄙視的眼神盯着嶽隆天,“你想就這麼把我打發了?你說的都是什麼?你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我只知道結果,連過程都沒說,你當我小孩子那樣好哄啊!”
“大小姐!”嶽隆天立刻朝孫虹瑛道,“是你要我長話短說的,我已經完全按照你的意思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你還不滿意,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孫虹瑛立刻朝嶽隆天道,“你說你和蕭示忠比試的時候,最後是硬扛着蕭示忠一棍子,才險勝了蕭示忠,但是按理說,蕭示忠在那個情況下的那一棍子,絕對不應該僅僅是在你身上就打出一道瘀傷來這麼簡單吧,你說的不夠詳細,不行,不行,你重新說……”
嶽隆天聞言不禁頭疼了,立刻朝孫虹瑛道,“我的傷沒有想象中的嚴重,是因爲我練過內功,所以在關鍵時刻,我的內功保護了我的肉身,這麼解釋你明白了麼?好了吧,可以回去睡覺吧?”
孫虹瑛一聽嶽隆天居然還會內功,不禁兩眼都要放電了,就好像看到史前動物一樣,驚訝地盯着嶽隆天看了半晌,“你說什麼?你會內功?”
嶽隆天本來只是儘快打發了孫虹瑛了事,所以才這麼說的,沒想到不但沒打發了孫虹瑛,反而更勾起她的好奇了,不禁一陣頭疼道,“是啊,是啊,我會,我也不騙你,行了吧,早點回去睡覺吧,你也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了,也該累了吧,有什麼事,明天早上再說行嗎?”
“要我回去睡覺可以!”孫虹瑛這時朝着嶽隆天一笑道,“不要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嶽隆天不禁眉頭一挑,朝孫虹瑛道,“你不會再我要把比武的事說的再詳細點吧?天哪!”
“不用你說了!”孫虹瑛立刻朝嶽隆天道,“這件事我可以找餘叔叔問清楚,我要你答應我另外一件事!”
“只要你趕緊回去睡覺!”嶽隆天立刻朝孫虹瑛投降道,“只要是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都答應你,這樣好了吧?”
“喏!”孫虹瑛立刻用指頭不住地指着嶽隆天道,“這話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許反悔哦!”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認識你這個丫頭片子!”嶽隆天立刻推着孫虹瑛就往門口走去,“還能有什麼事比這事還後悔的!”
孫虹瑛被嶽隆天推出了門外,這時朝嶽隆天一笑,“好了,既然你答應我了,那我就履行諾言,回去睡覺了,晚安吧!”
孫虹瑛說着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就真的轉身離開了,嶽隆天見孫虹瑛突然這麼好說話,不禁想到孫虹瑛到底想要自己做什麼,看她這樣不該是叫自己帶她去和蕭家的人打架吧?
想到這裡,嶽隆天立刻叫住了孫虹瑛道,“等等,你還沒說你要我做什麼呢!喏,我可說好了,我可不帶你去找蕭家人的麻煩!”
“放心吧!”孫虹瑛轉過身來,朝嶽隆天一笑道,“我不會去打架滋事的,我爺爺知道了也不饒我啊,我要你做的可比這個簡單多了,你只要教我練內功就行了!”
“哦!”嶽隆天一聽孫虹瑛不是要去找蕭家的人比武,心裡便鬆了一口氣,剛要和孫虹瑛說晚安,卻突然想起她後面那句話,“什麼?你要我教你練內功?”
孫虹瑛立刻朝嶽隆天一笑道,“是啊,你可是答應我了,不許反悔的哦,而且你本來就答應要教我功夫的,你至今都沒履行過一次諾言呢,我也沒催過你不是麼!”
嶽隆天聞言立刻朝孫虹瑛道,“不行,不行,我不能教你內功!我可以教你任何功夫,但是這個內功絕對不能教你!”
孫虹瑛本來揹着身子走路,一邊說着一邊往後退,聽嶽隆天居然一口拒絕了自己的要求,立刻站住了腳步,朝嶽隆天道,“你說話不算話,你剛纔明明答應我了,而且這件事也應該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內吧,你爲什麼不答應?”
嶽隆天不知道該怎麼和孫虹瑛解釋,心中一陣焦急,隨即立刻朝孫虹瑛道,“其實我那是吹牛的,我根本就不會內功,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內功呢!”
孫虹瑛卻朝嶽隆天一聲冷笑道,“你看來還真把我當三歲小孩子了啊,如果你沒有內功,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按理說蕭示忠那一棍子即便打不死你,也該把你肋骨給砸斷了吧!”
“其實蕭示忠那一棍子,沒有想象中那麼大力!”嶽隆天立刻朝孫虹瑛笑道,“我爲了顯示自己厲害,胡編亂造的!”
孫虹瑛卻依然滿臉不信地朝嶽隆天道,“我不管你是胡編亂造的,還是真有其事,總之,我也要練內功……而且你別忘了,你和蕭示忠比武的時候,可不止你一個人在場,還有很多見證呢,我明天一問就知道了!”
嶽隆天剛想再說什麼來拒絕孫虹瑛,不想孫虹瑛卻立刻朝嶽隆天道,“你不要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明天開始,你教我練功,現在我不打攪你休息,你早點睡覺,OK?”
孫虹瑛說完也不給嶽隆天再說話的機會,立刻轉身走進了另外一間房間,門應聲而關。
嶽隆天卻站在門口一聲長嘆,嘴裡喃喃地道,“這套內功,真不是你該練的呀,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