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彬見嶽隆天臉上有詫異之色,立刻朝嶽隆天道,“天哥,這個姓覃的和我說只是誤會一場,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是做不了主,你自己看吧!”
孫海軍一聽這話,頓時愕然地看着覃勝,低聲道,“勝子,你怎麼……”
覃勝沒等孫海軍說完,立刻低聲道,“嶽隆天都能調動軍隊了,這樣的人怎麼惹得起?在樓上有我小弟有你學生,如果我們當面認慫,那什麼面子都沒有了,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四個人,就算道個歉,也沒其他人知道,怕什麼?”
孫海軍聞言不禁一陣愕然地看着覃勝,他想到了N個結果,但是絕對沒有想到覃勝叫自己下來會是爲了讓自己給嶽隆天道歉。
嶽隆天聞言冷哼一聲後,看了一眼覃勝道,“覃先生不是說過這裡是你的地盤,別說是官兵了,就算是天兵天將來了,也得聽你的麼?”
覃勝聞言立刻嬉皮笑臉的拿出一根菸給嶽隆天遞來,“天哥,你看你說的,我怎麼可能會有這能耐,要是有這能耐,我就不會在這給人看場子了,早就跑國務院去當領導了不是?”
嶽隆天推開覃勝遞來的香菸,朝覃勝道,“不會……”他其實也明白覃勝的意思,無非就是要一個面子,想着又看了一眼孫海軍,朝覃勝道,“算了,今晚我本來就是陪學生來慶祝的,沒想過要鬧什麼事……只要孫教練陪個不是,這事就這麼算了……”
覃勝一聽這話,立刻朝嶽隆天笑道,“我就知道天哥是好說話的人……”說着連忙回頭朝孫海軍道,“海軍哥……”
孫海軍一陣猶豫,本來這事就是他挑頭的,現在由他這結束,不能也是挺正常的,不過讓他就這麼認慫,自己實在有些不服氣。
沒等孫海軍說話,嶽隆天立刻就朝覃勝又道,“我這邊是好說話,不會計較什麼,不過我的朋友,兩百多號官兵,這次跑到你這來,舟車勞頓的,你看這事……”
“明白,明白……”覃勝聞言立刻道,“我也是行伍出身,知道兄弟們辛苦了,每人兩包軟中,算兄弟我孝敬的……”說着看向鍾彬笑道,“鍾長官兩條軟中,一箱夢之藍夢九,算是眼前孝敬鍾長官的,以後鍾長官要是來我們這消費,全算在兄弟頭上……”
鍾彬聞言不禁朝覃勝一聲冷笑道,“覃老闆,你這也太看得起我鍾彬了吧,沒人兩包軟中,那兩百人可是兩三萬的開銷啊……”
鍾彬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九五至尊來,點上一根朝覃勝冷哼道,“你這是把我鍾彬當成要飯的了吧?我鍾彬喝酒抽菸從來都是不花錢的,我會要你的菸酒?”
覃勝從鍾彬掏出九五至尊的時候,臉色頓時就是一動,知道自己說送軟中肯定是說低了,能抽得起九五至尊的主,軟中在他們眼裡,就和抽十塊錢香菸的人,聽說別人要送自己大前門一樣噁心。
想着覃勝立刻朝鐘彬道,“鍾長官你可千萬別叫我老闆,我就是一個打工的,這樣吧,兄弟們每人兩包九五至尊,鍾長官四條限量版的黃鶴樓,酒我這邊是實在沒什麼好酒了,就送一箱特供的頂級茅臺吧……”
嶽隆天不抽菸喝酒,不知道其實覃勝說的這些起碼就要花費他十來萬,光是兩包人四百包九五至尊,就至少要七八萬塊錢,再加上限量版的黃鶴樓,八千五一條,兩條就是一萬七,再加一箱頂級茅臺,起碼也要一兩萬。
鍾彬聽覃勝這麼說,嘴角倒是露出了一絲笑意,其實就算是這樣,他鐘彬也根本不放在眼裡。
不過這些花費全貪在覃勝頭上,對他這種人來說,估計算是一筆大頭的錢了。
鍾彬這時朝覃勝道,“你不要問我,問天哥,天哥要是同意了,我沒話說!”
覃勝聞言立刻看向嶽隆天,嬉皮笑臉的道,“天哥,今天的確是兄弟的不對,兄弟我其實就是這裡一個看場子的,剛纔和這位長官說的,已經花去我一年多的工錢了,兄弟我實在承受不起太貴的東西,你大人有大量……”
嶽隆天看着覃勝這麼一副小人嘴臉實在是討厭,立刻朝覃勝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就這樣吧……”
覃勝一聽這話立刻就看向鍾彬,等着鍾彬的意思,鍾彬沉吟了一下,朝覃勝道,“本來天哥同意了我沒話說,但是你給我這麼多東西,我帶回去可是要違反紀律的……”
覃勝見鍾彬要反悔,臉色頓時一動,隨即一想立刻會意,朝鐘彬道,“明白,明白,兄弟我也當過兵,知道軍營裡的規矩,我直接給長官你折現……”
鍾彬聞言一笑,朝着覃勝道,“那我就謝謝覃老闆了……”
覃勝連忙去一側的保險櫃裡取出了十五萬的現金,放到茶几上,十五萬雖然不算太多,但是茶几上也放的滿滿的。
鍾彬看都不看那筆錢,隨即叫來一個士兵,朝他道,“你把這筆錢拿下去和兄弟們分了……”說着還指了指覃勝,立刻道,“是這位覃老闆請咱們兄弟喝酒抽菸的,你們要記住這張臉,以後要是遇到了,給個方便……”
士兵聞言點了點頭,立刻朝着鍾彬敬了一個禮,抱着錢出了經理辦公室、
鍾彬這時看向了一直沒吭聲的孫海軍,問覃勝道,“覃老闆,你這位朋友不會是啞巴吧,怎麼不會說話了?”說着又道,“不對啊,我剛纔還看到他進門的時候還叫你來着……”
覃勝聞言立刻朝鐘彬道,“他不是啞巴……”說着連連朝孫海軍使眼色道,“海軍哥,這事就這麼了了……”
覃勝說話間到了孫海軍的身邊,低聲道,“俗話說,民不和官都,何況還是一幫披着綠皮的土匪,哥,這件事咱先認個栽,兄弟我肯定會給報了這仇……”
孫海軍立刻詫異道,“你都慫成這樣了,還報個狗屁的仇……”
覃勝聞言面色一沉,朝孫海軍道,“海軍哥,這可是你不對了,我今天這樣可不全是爲了你麼?兄弟我臉丟了,錢也沒了,我圖的啥?”
孫海軍聽覃勝這麼說,心中一動,暗想覃勝說的不錯,本來這事就是自己惹出來的,現在還要人家覃勝爲自己賠笑臉,還花錢消災,自己要再這麼硬,要是這些當兵的真把這個娛樂城砸了,那自己可真對不住這個兄弟了。
想到這裡,孫海軍立刻朝嶽隆天說了一聲,“今天是我不對,我酒喝多了,嶽教練,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多擔待了……”
嶽隆天雖然知道孫海軍說的不是真心話,但是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朝着孫海軍一笑道,“孫教練客氣了,今天這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大家都是來這開心的,今天這事,就當粉筆字一樣抹了吧!”
覃勝一聽這話,立刻笑着打起了圓場,朝嶽隆天和鍾彬道,“今天誰都沒錯,千錯萬錯,都是兄弟我的錯,都是我不對……”
嶽隆天這時朝覃勝道,“那就請覃先生,把我那羣學生放下來吧?”
覃勝聞言立刻道,“天哥,你這話說的不對,我又沒挾持您學生,怎麼能說放呢?他們都是來我這開心的,是我的顧客,應該是請,是請……”
說着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道,“讓那學學生們離開……”說完立刻掛了電話,朝嶽隆天道,“天哥,這樣滿意了吧?”
嶽隆天沒搭理覃勝,這時朝鐘彬道,“今晚辛苦你和兄弟們了!”
鍾彬朝嶽隆天一笑道,“什麼話,沒事我就先撤了……”說着低聲朝嶽隆天道,“出來時間太長總歸不好……”
嶽隆天點了點頭,鍾彬立刻就走向辦公室門口,覃勝連忙屁顛的跑過去,親自給鍾彬和嶽隆天開門。
嶽隆天剛出門,就見自己的學生陸續從電梯和樓梯裡出來,肖菲菲等人見到嶽隆天,不禁都一陣詫異地看着他。
嶽隆天則是朝他們道,“你們先回去,我一會回去……”說着朝肖菲菲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先帶着學生們離開。
肖菲菲會意後,立刻組織學生們離開了娛樂城,鍾彬看着學生們都走出了娛樂城,這才朝嶽隆天道,“那天哥,我也先閃了,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要是被你送回去,別人還以爲我犯了什麼大事呢!”嶽隆天笑着和鍾彬又相互擁抱了一下,這才目送鍾彬上車離開,這纔打了一輛車回去。
覃勝則一直在大堂裡看着衆人離開後,這才臉色一沉,回到辦公室裡,辦公室裡的孫海軍一臉鬱悶的坐在那裡,鬱悶的抽着香菸。
覃勝走過去拍了拍孫海軍的肩膀,朝他一笑道,“海軍哥,鬱悶啥,兄弟我都說了,還有後續,肯定給你報仇……”
孫海軍這時擡起頭來,看着覃勝,卻見覃勝一臉笑意地看着自己,不禁納悶道,“哥哥我害的你被人吭了十幾萬,哥哥我對不起你啊,你就別安慰哥哥了!”
覃勝卻朝孫海軍笑道,“海軍哥,你不用擔心我那十幾萬,那些錢在你我手裡叫錢,但是到了那個當兵的手裡,那可就是炸彈了……”
孫海軍聞言面色不禁一怔,詫異地看着覃勝,似乎沒明白覃勝的意思,只是見覃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