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電話給李香,倒是接到了梅麗的電話,梅麗在電話裡告訴嶽隆天,“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你能不能來接我出院?”
說着沒等嶽隆天說話,立刻又道,“可不是白接我的,我可是要去臺裡,和臺長商量一下晚上直播的事呢!”
嶽隆天聞言這纔想起了晚上和井上崗藤比試的事,而且不管怎麼說,人家梅麗出院,既然主動要求自己去接了,而且還是爲了晚上直播的事,帶病去臺裡,自己怎麼也要去接一下的。
嶽隆天開車到了醫院時,見梅麗已經站在醫院門口了,而且臉色比昨天看上去要好了很多,只是依然還是有些蒼白。
梅麗看到嶽隆天開着保時捷來了,也不和嶽隆天客氣,立刻打開車門上了車,朝嶽隆天一笑道,“謝謝了!”
嶽隆天看了一眼梅麗,問梅麗道,“怎麼?大夫同意你出院了?昨天他可說的好像很嚴重一樣?”
“沒事了!”梅麗立刻朝嶽隆天笑道,“就算有事也不能耽誤了晚上的直播節目,我有預感,這場比賽肯定是跨世紀的!”
嶽隆天沒再說什麼,直接開車送梅麗去了市臺,到了電視臺,梅麗下車後,朝嶽隆天道,“如果你不介意,就在這等我一下?”
嶽隆天不禁暗道,接你出院,送你來市臺,已經夠給你大小姐面子了,怎麼?還真把哥當免費司機了?
想着立刻朝李香道,“我開始犯困了,實在有些撐不住了,必須回去補會覺,不然晚上的比賽肯定要輸了……”
梅麗不禁詫異地看着嶽隆天,見他精神抖擻的樣子,完全不像在犯困,“你瞌睡了?昨晚沒睡麼?在做什麼?”
“在練功啊!“嶽隆天立刻朝梅麗說到,可不是在練功麼?都和李香練了一夜了,也不算說謊。
梅麗聞言只好朝嶽隆天道,“那好吧,你回去好好休息,晚上見吧!”
嶽隆天也不和梅麗多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立刻開車離開了市臺。
嶽隆天的車子剛開走,梅麗身後就走來一個年輕的女子,詫異地看着梅麗,又看了看絕塵而去的保時捷,朝梅麗道,“小麗,真看不出來,保時捷專程接送啊?”
梅麗聞言得意地一笑,朝那女子道,“那是,能入我梅麗眼的肯定不會是泛泛之輩……”
那女子乾笑了兩聲,立刻朝梅麗道,“對了,臺長正到處找你呢,打你電話也一直打不通,他說好像今晚有一個日本來的貴賓,要你去接待一下呢!”
“日本來的貴賓?”梅麗眉頭一動,詫異道,“和晚上的直播有關係麼?”
“那我就不清楚了!”那女子朝梅麗道,“你自己問臺長去吧!”
……
嶽隆天開車就快回到別墅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井上崗藤的電話。
剛接通就聽井上崗藤朝自己道,“嶽隆天,我師傅已經到了黃海市了,他想在比賽之前見見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嶽隆天聞言心中一動,連忙問井上崗藤道,“現在?”
井上崗藤朝嶽隆天道,“我現在正準備去機場接我師傅呢,如果你有空,就一起?”
嶽隆天想了片刻,便答應了下來,其實他心裡也想見見這個日本神道流的空手道大宗師人物。
很快嶽隆天開車直奔機場,大約四十分鐘後就到了,比井上崗藤還先一步,給井上崗藤電話的時候,井上崗藤說他在路上堵車,讓他幫忙接一下。
嶽隆天無法,只好去了出機口等候,沒一會功夫就見一羣乘客從出機口走了出來。
嶽隆天睜大了眼睛看着,看了半晌也沒看到尹赫一真,不過心中一想,自己雖然聽過這個名字,但是真人還沒看過呢,剛纔應該問問井上崗藤的。
但是一想現在是3G時代了,立刻拿出手機,在網上準備搜索出尹赫一真的資料來。
這時卻見出機口走出來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年輕人,而爲首的一個穿着普通的休閒衫,但這一副太陽眼鏡,個頭不算太高,頭髮已經花白的老人。
這一行人出來後,打量了出機口一圈,老人立刻和身邊的幾個人說了一聲什麼,隨即走到了嶽隆天的面前,“你是嶽隆天?”
嶽隆天剛剛搜出了尹赫一真的資料,看到了照片,就聽有人叫自己,看了看眼前的老者,再看看手機上的圖片,居然是同一人,立刻道,“尹赫先生?”
老者點了點頭,朝嶽隆天道,“聽說你精通中國各家武術精髓?居然還這麼年輕?真是後生可畏啊!”
尹赫一真一邊說着,一邊摘掉了太陽鏡,一雙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打量了嶽隆天一眼。
“尹赫先生的中文說的這麼好?”嶽隆天這時朝尹赫一真笑道,他的中文可比他徒弟井上崗藤說的要好多了,要不是已經知道他是日本空手道宗師,不會覺得他是日本人。
“我和中國很有緣分!”尹赫一真朝嶽隆天道,“我也有很多中國武術界的朋友,要和他們交流,不學習中文是不行的!”
嶽隆天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見井上崗藤一時也來不來,自己的保時捷也坐不下這麼多人,只好讓尹赫一真先和自己去機場的餐廳坐下。
尹赫一真倒也隨和,坐在機場的餐廳後,隨便叫了一杯飲料,讓自己的手下去買,一雙眼睛從來沒離開過嶽隆天。
嶽隆天都快被尹赫一真看出水來了,這時朝尹赫一真道,“我早就聽聞尹赫先生的大名了,卻始終無緣一見,我本以爲尹赫先生應該是……”
“應該是高大威嚴,不苟言笑的纔是?”尹赫一真朝嶽隆天笑道,“好多人第一次見我都這麼說?怎麼,我這個長相,讓你們失望了?”
嶽隆天聞言一笑,“那倒不是,只是沒想到尹赫先生這麼和藹……”
“在武術方面,我一向很嚴厲!”尹赫一真朝嶽隆天道,“但是私下的生活,沒有必要那麼拘謹,那樣活的很累!”
嶽隆天點了點頭,拋開國籍不說,尹赫一真的心態,嶽隆天很是欣賞,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大派大家,暗想應該就是這樣吧?
不過想想國內的那些門派的前輩們,真是無法相比,倒也不是要故意太高尹赫一真,去貶低那些國內的高手們。
只是境界上明顯就能區分開來,不過暗想這也可能是人家尹赫一真第一次和自己見面,所以才和自己這麼客氣,而且自己畢竟才第一次見,不夠了解的緣故吧?
尹赫一真見嶽隆天沒有說話,這時朝嶽隆天道,“很多年前,我見過一個同樣是姓岳的武術家,他和嶽先生你一樣,也是精通多家中國武術,不知道和你是什麼關係?”
“如果猜的不錯!”嶽隆天立刻朝尹赫一真道,“尹赫先生見的應該是我的父親!”
“哦?”尹赫一真聞言點了點頭,“那次我和令尊一戰,我只是小贏了半招……”
嶽隆天聞言心中一動,自己父親和尹赫一真比試過?而且還輸了?
不過見尹赫一真面容平靜,也不像是故意說出此事來炫耀的,看來是真有此事。
卻聽尹赫一真繼續又道,“不過贏了那半招,卻讓我養了半個多月的傷,真是不知道算不算贏?”
嶽隆天聞言心中又是一動,既然尹赫一真這麼說了,那就多半是真的。
卻聽尹赫一真這時又繼續道,“那次比試之後,我約了令尊一年後在日本再比試一場……不過實在太可惜了,我至今也沒再見到令尊的人,後來派人來中國打聽,卻再也找不到令尊了……”
嶽隆天心中砰然一動,立刻問尹赫一真道,“我父親沒有去日本?”
“沒有!”尹赫一真搖了搖頭,朝嶽隆天道,“至少我沒有在日本見過他,或許他是去了,但是我們始終無緣再見了……”說着問嶽隆天道,“令尊大人可好?”
嶽隆天聞言立刻朝尹赫一真道,“不瞞尹赫先生,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我父親,就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
尹赫一真聞言一陣沉吟,怔怔地看着嶽隆天道,“這麼說來,令尊和嶽先生你長的倒是有幾分相似呢,只是沒有你這麼高,比你要清瘦一些……”
說到這裡,轉口又道,“直到我聽井上君說在中國有一個姓岳的精通中國各派功夫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令尊,但是聽井上君說岳先生的年紀後,我才知道不是一個人,但是我依然對嶽先生你很有興趣!可能是因爲和令尊的緣分未盡吧!”
嶽隆天聞言立刻笑着搖頭道,“只怕尹赫先生這次來中國要讓你失望了,我和我父親只怕是沒的比!”
“也不盡然!”尹赫一真朝嶽隆天道,“從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的根基很紮實,一定是經年累月的鍛鍊纔會如此,而且井上君從來不會說謊,他也是我門下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他都自稱沒有把握贏你,你就一定有過人之處,晚上的比賽,我沒有抱任何希望要井上君贏,只是希望他不要輸的太難看吧!這次比試也許會是他晉級的大好機會,希望他能從中領悟到什麼!”
尹赫一真話音剛落,井上崗藤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見尹赫一真,立刻彎腰行禮,“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