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勝男等一衆警員趕去了醫院,嶽隆天則是送李香回家,到了李香的公寓,嶽隆天小坐一會,見天色不早了,起身想回去。
李香卻從伸手抱住嶽隆天的後背,將腦袋緊緊地貼在嶽隆天的後背上,低聲道,“今晚不要走!”
嶽隆天心中一動,伸手本來準備拉開李香抱着自己腰的雙手,不想李香抓住了嶽隆天的手後,卻牢牢的不放。
嶽隆天知道李香這會的心情不佳,需要有人陪,如果自己這個時候舍她而去,只怕她會胡思亂想。
想着不禁微嘆一聲,暗道反正自己已經也和李香有過一夜之情了,留下就留下吧。
嶽隆天這時扶着李香坐到沙發上,李香則是將頭靠在嶽隆天的肩膀上,兩人就是這麼幹坐着,什麼也沒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嶽隆天才低頭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的李香,其實早已經睡着了。
嶽隆天看着酣睡的李香,心中一動,其實像李香這個年紀的女孩,比龍安琪和肖菲菲也大不了多少,但是吃的苦卻比那兩個丫頭要多的多。
想着扶着李香睡在沙發上,又去房間給李香拿來的攤子蓋在她身上,坐在沙發旁看了李香一會後,這才轉身離開了李香的公寓。
嶽隆天剛離開公寓,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居然是井上崗藤打來的,剛接通就聽井上崗藤道,“嶽隆天,你知道麼?飛虎君和他的哥哥被警察給抓了!”
“知道!”嶽隆天一邊打開車門,一邊朝井上崗藤道,“我早就和你說過,趙飛虎和趙飛龍兩兄弟不是什麼好人!”
井上崗藤一陣感慨的朝嶽隆天道,“真是人心難測啊!”
“怎麼?”嶽隆天坐上車子,啓動了車子後,問井上崗藤道,“以前要和我比賽,一切都是趙氏兄弟挑撥的,現在他們已經進去了,而且趙飛龍被人斷了命根子,能不能挺過去都很難說,我們的比試是不是可以取消了?”
“爲什麼取消?”井上崗藤聞言立刻朝嶽隆天道,“我這次給你電話的目的,就是詢問你比試的具體時間的,到時候我師傅可能也會來現場觀看!”
“你師傅?”嶽隆天心中一動,“你是說神道流的尹赫一真要來黃海?”
“當然了,我還有幾個師傅?”井上崗藤朝嶽隆天道,“我將你的身手告訴了我師傅,我師傅說一定要來親自看看,而且還說十幾年前,他認識一個精通中華各門武術的人,好像也姓岳,所以他對你很感興趣!”
嶽隆天心中頓時一動,牛老頭也說見過尹赫一真,而這個尹赫一真說十幾年前見過一個同樣精通中華武術各門派的姓岳的男人,難道是自己父親嶽勝龍?
井上崗藤聽嶽隆天沒說話,立刻追問道,“嶽隆天,你還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師傅明天中午就會到黃海,你儘快安排我們的比試吧!我可不想讓他老人家失望!”
嶽隆天心中暗道,自己本來對和井上崗藤比武沒什麼興趣,因爲畢竟功力懸殊太大,他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勝負不用上拳臺就已經分的很清楚了。
但是如今聽說神道流的宗族,那個空手入白刃,渾身刀槍不入的,單掌就能廢人的尹赫一真要來,最主要的還是他可能認識自己的父親嶽勝龍、。
這讓嶽隆天提起了一絲興趣,如果見到尹赫一真,是不是可以從他那裡瞭解到一些自己父親嶽勝龍的行蹤呢?
想到這裡,嶽隆天立刻朝井上崗藤道,“既然你這麼着急,而且你師傅尹赫先生明天就到,那比試就在明天晚上吧,明晚八點黃海市體育館,不見不散!”
“嗨!”井上崗藤聞言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我明天一定準時赴會!”
嶽隆天干笑了一聲掛了井上崗藤的電話,突然想起之前讓梅麗現場直播的事,那時候找她是因爲擔心趙飛龍他們對井上崗藤不利。
但是現在趙氏兄弟都已經入獄了,而且蘇安華也進去了,蘇權也死了,想必沒人會對井上崗藤不利了吧?
想了半晌,嶽隆天還是決定給梅麗打一個電話,尹赫一真那邊不敢保證肯定有自己父親的下落,這邊梅麗還是不能得罪,就給她一點甜頭,送她一個直播,到時候說不定她父親那邊真能說出點什麼也說不定。
想着嶽隆天撥通了梅麗的電話,梅麗好久才接通電話,有氣無力的朝嶽隆天道,“怎麼?你怎麼想起來給我電話了?”
“哦,我明天晚上八點和井上崗藤會在市體育館舉行比武!”嶽隆天問梅麗道,“直播你還要不要了?”
梅麗一點都沒有興奮的意思,依然有氣無力的朝嶽隆天道,“我現在病了,發燒38°半,你問候都沒一聲,只是和我談工作的事?”
嶽隆天聞言一愕,詫異道,“你生病了?怎麼回事?那晚見你還好好的?”
“還不是你!”梅麗聞言立刻朝嶽隆天道,“你自己開車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那凍了一夜,我以爲你會回來找我,所以站在那站了一宿……誰知道你這個沒良心的,一宿都沒回去找我!”
嶽隆天聞言心中一動,梅麗會站在那等自己一宿?鬼才相信呢,這種拜金女郎怎麼可能拿自己的身體來冒險,他甚至都懷疑梅麗的發燒是不是真的了,不會是發騷吧?
梅麗聽嶽隆天不啃聲,立刻朝嶽隆天道,“你沒話說了麼?那我掛斷了……”
“等等……”嶽隆天畢竟有事求梅麗,立刻道,“你現在好點沒有,要不我現在去看看你……”
話還沒說話呢,嶽隆天就有些後悔了,自己這不是純粹沒事找事麼?梅麗這種女人是多都躲不及的主,自己還要主動上門去找她?
嶽隆天只有內心祈禱梅麗是真生病了,難受的誰也不相見,很顯然這種奢望是不可能的。
梅麗一聽嶽隆天這麼說,立刻笑了,“算你還有點良心……”說着將自己的住址告訴了嶽隆天,還讓他順便帶碗粥過去,她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嶽隆天無法,只好開車去找粥店,給梅麗買了一碗粥,這才按照梅麗說的地址找上了門。
嶽隆天站在梅麗公寓的門口,心中還是一陣猶豫,這個梅麗太纏人了,要是自己今天進去了,能不能全身而退還說不定呢。
正想着呢,門突然打開了,梅麗穿着一身睡衣,雙眼惺忪無力地看着嶽隆天,“到了怎麼都不敲門?”
嶽隆天不禁詫異地看着梅麗,“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你說你要來,我就趴在窗口看着呢,看到你早下車了,怎麼還不敲門,就來開門看看了!”梅麗一邊有氣無力的走回房間,一邊和嶽隆天解釋。
嶽隆天看梅麗說話的口氣,和她的氣色,看來是真生病了,心中反而定當了許多,不禁暗罵自己怎麼這麼壞,人家生病了,你這麼高興?
嶽隆天拎着粥走進房間,見梅麗已經又開始躺到牀上了,立刻朝她道,“你要的粥到了,還是喝了再睡吧!”
梅麗並沒有起牀,轉頭看了一眼嶽隆天,“真是給你機會都不會表現,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你端着粥過來餵我的麼?”
嶽隆天不禁愕然,這個丫頭就算是生病了,還這麼多幺蛾子,自己還真是不該來。
嶽隆天卻不吃梅麗這一套,立刻起身朝梅麗道,“粥在這呢,你要喝就喝,不喝拉倒!”
梅麗見狀立刻乖乖的下牀,蹲在沙發前,端起粥開始喝,一邊喝着,一邊還朝嶽隆天表示不滿,“沒見過你這樣做人家男朋友的,人家都生病了,你都不心疼心疼!”
“男朋友?”嶽隆天聞言不禁吃驚地看着梅麗,這丫頭是不是燒糊塗了,自己本着人道主意送碗粥過來,就送成男朋友了?
這丫頭不是燒糊塗了,就是又犯花癡病了,自己還是少惹爲妙,走爲上策,這麼稀裡糊塗的那才叫一個冤枉呢。
嶽隆天剛有要走的心思,梅麗就擡頭看着嶽隆天道,“人家都生病了,委屈你做一下男朋友又怎麼了?你少塊肉了?佔了大便宜了,我告訴你!”
嶽隆天聽到這裡才吁了一口氣,還在這丫頭還算清醒,只是讓自己暫時僞裝一下她的男朋友。
見梅麗病的臉色慘白,一雙眼睛用哀怨和不滿交叉的眼神看着自己,嶽隆天又有些於心不忍了。
不過只是短暫的,他明白只要自己一旦答應梅麗做她短暫的男朋友,那就會引來一連串無窮的,無法預計的的嚴重後果,自己這輩子能不能脫身都很難說。
想着嶽隆天什麼也沒說,只是看着梅麗將一碗粥喝完,這才起身道,“好了,人我也看了,粥你也喝了,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梅麗一聽這話,立刻站起身來,朝嶽隆天道,“我渴了,你幫我燒一壺水吧?”
“這麼大腕的粥都喝光了,你還渴?”嶽隆天聞言滿臉的不信,不過見梅麗的嘴脣的確有些乾涸,都有些翹皮了,顯然是發燒嚴重缺少,只好又於心不忍的去廚房被梅麗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