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校長見兩人打罷,生怕兩人再動手,立刻上前擋在兩人中間,朝嶽隆天和井上崗藤道,“小嶽,井上教練,我相信這絕對是一場誤會,你們都是迢河大學的教練,不要爲了一點小事傷了和氣!”
井上崗藤立刻朝譚校長道,“這絕對不是誤會,尹翼君的腿被嶽隆天打斷了,這是事實,我沒有必要撒這個謊!我承認嶽隆天的功夫不錯,但是這樣對待一個學徒,未免有點太小家子氣了!”
嶽隆天聞言卻朝井上崗藤笑道,“別說我根本不知道尹翼的腿是誰打斷的,就算真是我打斷的,井上教練這樣睚眥必報的對付我的學徒,難道就不是小家子氣?”
“你們中國人有句古話,叫做一個做事一人當!”井上崗藤立刻冷笑地看着嶽隆天道,“既然你敢做,爲什麼不敢承認?”
嶽隆天剛纔和井上崗藤動手,發現這個井上崗藤的空手道的確練的不錯,至今自己遇到的對手當中,唯一能擊中自己的就是他了。
而且他也很好奇,到底尹翼的腿是誰打斷的,這小子爲什麼又說是自己打斷的,想着立刻朝井上崗藤道,“既然尹翼口口聲聲地說是我打斷的,那麼就請他出來當面對質吧!”
井上崗藤聞言一陣沉吟,卻聽一側的譚校長連忙也道,“不錯,既然尹翼堅稱自己的腿是小嶽打斷的,那麼就請他出面當面把事情說清楚了!”
“也好!”井上崗藤聞言立刻朝譚校長點了點頭,隨即朝嶽隆天道,“現在尹翼君就在迢河醫院,你可以跟我去一趟!”
嶽隆天立刻答應,隨着井上崗藤出了國術館,畢竟是迢河大學的事,所以譚校長也跟了過去。
迢河醫院也在迢河邊上,離國術館和迢河公園不遠,二十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本來嶽隆天以爲肯定是尹翼那日被自己教訓過一次,見自己教練回來了,想讓井上崗藤爲自己報仇,所以假裝自己的腿斷了,然後誣陷自己。
但是當嶽隆天見到住院的尹翼後,否定了這個想法,尹翼的腿上的確打着石膏,而且嶽隆天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是僞裝的。
尹翼一見嶽隆天,立刻就朝井上崗藤道,“教練,就是他,就是他打斷了我腿!”
井上崗藤聞言看了一眼嶽隆天,隨即朝他道,“尹翼君,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的說一遍,看看他還如何狡辯!”
尹翼聞言看着嶽隆天道,“嶽隆天,還有什麼好說的,發生什麼事,你應該最清楚了,還要我說什麼?”
嶽隆天見尹翼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滿的驚恐和憤怒,好像真是自己打斷了他的腿一樣,不禁好奇道,“你說你腿是我打斷的?你是親眼見到的?”
“不是親眼見到,難道是我做夢自己摔斷的?”尹翼朝着嶽隆天道,“你燒在這裡裝模作樣了,那天你從後面偷襲我,打斷了我的腿,還朝我說什麼,就算是井上崗藤親自來,也一樣打斷他的腿!”
井上崗藤聞言不禁悶哼一聲,嶽隆天見狀暗道,難道井上崗藤會這麼生氣,原來是“自己”還說了這樣挑釁的話。
“你說我從後面偷襲你?”嶽隆天看着尹翼道,“這點就明顯有問題,試問我的能力,想要打斷你的腿,需要從後面偷襲麼?”
尹翼聞言立刻道,“偷襲和能力沒關係,和人品有關,說不定你就是這樣的卑鄙小人呢?又說不定你不想讓我知道是你動手的呢?”
“既然我不想讓你知道!”嶽隆天聞言冷笑道,“你又怎麼知道是我的?你看到我了?”
“還用看麼,你的身手,我又不是沒看過!”尹翼立刻道,“而且你穿的那件T恤,我記得清清楚楚,還有你離開時的背影!”
“這麼說……”嶽隆天聞言一笑道,“你由始至終都沒看到我的人,只是看到我的T恤和看到我背影?”
尹翼聞言一愕,隨即立刻道,“我看見了……”
嶽隆天立刻道,“你撒謊,你剛纔說我從後面偷襲你,打斷了你的腿,也就是說,從你看到我的時候,你的腿就已經斷了,你那個時候一定是躺在或者是趴在了地上,而你斷了的腿肯定劇痛難忍,你擡頭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打斷你腿的人容貌,只是憑藉着那件T恤和離開時的背影,就斷定是我?”
尹翼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想了半晌後,立刻又朝嶽隆天道,“我就算沒看到你的人,你的聲音我總還能認得吧?你說還要打斷井上教練的腿時的聲音,和你現在說話的聲音很像……”
“很像……”嶽隆天聞言立刻又道,“也只是很像而已……”說着立刻捏着鼻子朝尹翼道,“我要打斷井上崗藤的腿……”
嶽隆天學的正是尹翼的聲音,雖然和尹翼真正的聲音還是有些區別,但是咋一聽之下,還是和尹翼的聲音有幾分相似,知道井上崗藤和譚校長一聽就知道嶽隆天是學的尹翼。
卻聽嶽隆天這時又道,“說到現在,你也沒真正看過我的臉,況且我和你無怨無仇,爲什麼要這麼做?”
尹翼連忙道,“還不是因爲我之前和國術社有糾葛,你是替國術社的劉浩出頭!”
嶽隆天聞言卻笑道,“你當我是你呢?劉浩現在的身手要對付你已經不在話下了,還要我動手替他出頭,你當我這麼閒麼?”
譚校長在一側這時朝尹翼道,“尹翼啊,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小嶽教練不會是這樣的人,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有人冒名頂替,想要嫁禍給小嶽教練?”
嶽隆天也正有這個想法,不過他心裡還一時想不到到底是誰栽贓嫁禍給自己。
不禁如此,如果栽贓嫁禍給自己,爲什麼下手的目標會是尹翼,而不是其他人?
譚校長這時又朝井上崗藤道,“井上教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栽贓嫁禍的小把戲,我想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井上崗藤聞言立刻冷哼一聲道,“雖然尹翼可能真沒看到嶽隆天的臉,但是未必就表示不是嶽隆天!”
“我再說最後一次,這事和我一點關係沒有!我也想知道是誰!”嶽隆天聞言立刻朝尹翼和井上崗藤道,“如果你們還是不信,我看你們還是報警吧!”
嶽隆天說完轉身出了病房,井上崗藤立刻跟了出來,在後面叫住了嶽隆天,“嶽隆天,剛纔在國術館的比試我們半斤八兩,還沒有結束,我要正式向你宣戰,來一場公平的對決!”
“算了吧!”嶽隆天聞言朝井上崗藤道,“你的空手道練的的確不錯,不過和我比試,你還不是對手,我看就沒有必要了吧?”
井上崗藤聞言立刻冷哼一聲道,“嶽隆天,你也太囂張了,這場比試一定要進行,而且要和對巴虎一樣,來一場公開賽,我要在你們中國人的面前,親手把你打敗!”
“何必呢?”嶽隆天聞言不禁朝井上崗藤道,“是不是我打斷你徒弟的腿,現在還沒有定論,你何必非要比這一場!”
“這場比賽和尹翼君無關!”井上崗藤立刻朝嶽隆天道,“這是一場關於中國功夫和我們大和民族空手道的對決!”
嶽隆天聞言不禁笑道,“井上教練,我想以你對空手道的造詣,還不能代表你們日本的整個空手道吧?”
“那就爲了我個人的榮耀!”井上崗藤聞言立刻朝嶽隆天道,“你已經三番四次的侮辱了我,侮辱了我們大和民族的空手道技藝,我要讓你爲此付出代價!”
“哥可沒心情和你玩!”嶽隆天聞言撇了撇嘴道,“如果你能幫我找出是誰陷害我,我倒是可以考慮接受你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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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分明就是怯戰!”井上崗藤立刻道,“你們中國男人都是這樣膽小怕事的懦夫麼?”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嶽隆天聞言聳了聳肩,轉身離開了醫院。
井上崗藤卻追在後面朝嶽隆天道,“嶽隆天,你拒絕也沒有用,我會在電視上當着黃海市,甚至所有中國人的面前向你挑戰,你要是拒絕,你就是懦夫!”
嶽隆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院,他對和井上崗藤比武根本沒什麼興趣,因爲已經比過一次了,雖然井上崗藤是唯一擊中過自己的人,但是他清楚井上崗藤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現在更有興趣的是到底是誰這麼大費周章的去打斷尹翼的腿來栽贓嫁禍給自己,這時又想到井上崗藤對尹翼腿被打斷的反應,心中不禁一動。
難道說這個打斷尹翼腿的人,對井上崗藤的脾氣很瞭解,知道他肯定會找上自己?所以這個人一定認識井上崗藤,說不定也認識尹翼,而且就是迢河大學裡的人。
想到了這些,嶽隆天心中暗道,看來要找出這個人來,還是要從井上崗藤的身上下手才行。
想着不禁又想到井上崗藤剛纔的話,不禁苦笑道,“這小子不會真傻逼到去電視上向自己宣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