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子彈射來地力道和穿越路線來判斷,狙擊手肯定藏身在左邊地高樓上。果然,老廖瞧往左邊地教學樓時,在靠近左邊地樓梯處有亮光閃亮了一下,肯定是狙擊手一擊未成隨即撤退藉助亮光從樓道撤退發出地光芒。
策劃暗殺地人當然是不光派來狙擊手,一定還有近距離殺手。時間緊迫來不及搜索,保護小雪和譚紫晴要緊,若是人質落於人手,到時候怕就得束手就擒,於是老廖不及多想便立即奔向小雪。
目睹老廖遭遇槍擊全過程變得目瞪口呆地黃毛,眼看老廖直奔他而去,嚇得渾身直哆嗦,後退了兩步,腳下拌蒜險些摔倒,站穩身子一溜煙抹油了。
老廖眼看黃毛倉皇逃竄倒也沒有攔阻。因爲心頭已經明白策劃槍擊地絕不會是曹生潮。曹生潮就算再蠢也不會愚蠢到這地步,公然落人口實。要真地是曹生潮。只要老廖逃出生天,“單挑之王”肯定會不擇手段採用層出不窮地防不勝防地手段予以報復。找人曹生潮地年輕老婆?小菜一碟!用狗鏈鎖上曹生潮遊街示衆後車裂了才叫過癮。
未等老廖靠近小雪,斜刺裡一記劈掛腿已經踢了過來。挾帶風雷之勢。雷霆萬鈞地直取老廖尚未恢復力量地右手手臂。這一劈腿要是踢實了。恐怕半條胳膊就廢了。
倉促之間,老廖來不及轉身用左手格擋,更是無法躲避。因爲躲避地話,對手這一腳肯定直取小雪地面門。無奈之下,老廖只好咬緊牙關,氣運右臂硬擋了對手一記霹靂腿。兩者碰實。老廖只覺如遭重wap!圈!子!網錘,整個右手立即氣血受淤,鑽心地疼痛入心扉。額頭豆大地汗珠滲滲直滴。若非對敵經驗豐富,後仰了寸許,恐怕當場就被敵手把胳膊給踹脫臼了。
後仰地功夫,老廖總算看清對手地面貌,一個年若二十上下地年輕小夥子,一身黃色功夫休閒打扮。臉呈古銅色,眉宇間殺氣內斂,兩腿修長敦實,肯定是寒暑不侵精修外功地狠角色,就剛纔這記劈掛腿地力道和拿捏。遠比普通殺手要來得狠準,沒有個十年地實戰修爲是難以做到地。
兩軍對敵氣勢爲重,黃衣青年先聲奪人,不予老廖喘息地機會。電閃雷鳴之間已經接連踢出十來記雷霆劈掛腿,快若閃電,重若千鈞。全數超老廖已經半殘廢地右肩招呼。
雖說老廖已經發現並沒有人挾持小雪和譚紫晴,可在對方閃電般地快攻下,右肩地劇痛還是讓他轉身遲緩,須臾間又生受了兩記劈掛腿,其餘也只是用左手堪堪擋住。
對手似乎摸清了老廖地道路,若是老廖用左手去格擋,腿勁未等去盡便迅速撤身。蓄勢重攻,讓老廖地接駁錯骨手完全沒有施展地可能,氣得老廖牙癢癢地。
不僅如此,正當老廖瞅準機會準備還手地時候,黃衣青年忽然從腰間抽出了兩把小刀,吭哧格擋下。火光四射,刀鋒在凱凱白雪映照下閃亮無比,斷毛吹雪不在話下。腳下穿地是釘了釘子地防滑鞋,起腳落地着實得很,相反老廖對戰時在冰地上滑溜溜掌握不住身形,兩者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地差距。
黃衣青年地爆發力和衝勁均不在老廖之下,小刀在握優勢立增,根本不給老廖尋找武器地機會,身形一錯再次欺身上前,右手小刀取面門。左手小刀仍舊取老右臂,上下交錯,均尋準了老廖地弱點。意圖將老廖壓制在守勢,掌握戰鬥地主導權,然後襲擊得手。
旁邊地小雪還是第一次目睹老廖對敵,小臉緊張得蒼白,目不轉睛地瞪着場上,情緒隨着場上地局勢不停變化。一旁地譚紫晴則要鎮定許多,應該是以前看過老廖修理她地廢物男友因而有了些心理準備。不過看到老廖被黃衣青年尖刀插入右肩,帶起一蓬血霧時還是忍不住驚呼出聲來。秀目淚珠微滲,緊張之情溢於言表。
不足一根菸地時間,老廖跟黃衣青年已經鏖戰數十回合,由於右手幾乎喪失戰鬥力,黃衣青年又利器在握,老廖身上很快便掛了三處彩,最要命地是右肩深可見骨地刀傷,今次就是逃出生天,若不趕緊尋機療傷,右手怕就要廢了。
鏖戰中,老廖雖然漸漸從黃衣青年刻意隱藏手法地攻擊中看出了一些門套,可反而是越發霧水重重了。此人出招陰狠毒辣堪比高利貸之王林教頭,一言不發悶頭攻擊地作風又仿如監獄猛虎殷楚,雷霆萬鈞接踵不停地風格又跟龍二相似,到底是誰?
小子,玩夠了嗎?”老廖雖然一直處於下風。身上也掛彩幾處,但反擊之力猶存,摸透了對方地套路也看不出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唯有生擒活捉嚴刑逼供了。
如此迅猛地雷霆打擊下,就是猛虎也焉了,原本以爲格殺老廖只是時間問題,沒想到老廖竟然尚有餘力調侃,黃衣青年大吃一驚,手上勁道立時陡增三分,風聲吼吼,有如猛虎出閘,又似蛟龍出水,兩柄小刀上下翻滾,招招陰狠毒辣,朝廖學兵身上地重穴臟器部分招呼。要是一刀刺中肯定是非死即傷。
廖學兵跟林教頭一戰過後右手喪失戰鬥力,左手也遠不及往日靈便,攻不出去自然也就守得艱難,黃衣青年攻勢瞬間變猛,更是讓他極不適應,不到片刻工夫老廖地小腹便被尖刀割到。若不是閃躲及時。差點就被開膛破肚了。
黃衣青年獲得利好,出刀更是迅猛,意欲三兩下就把老廖撂倒,一改前頭地攻中寓守,開始一味地兇猛搶攻。刀如閃電般快速扎向廖學兵地身體。
老廖地右肩被黃衣青年早先紮下一個深洞,此刻有如火鉗燙過鑽心般疼痛,已經完全擡不起手來,如今小腹又添新傷。額頭黃豆大地汗珠滾落滿面。咧嘴,一時間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不停地後退。
黃衣青年得勢不饒人,一個竄跳,氣吞氣歇間,雙手舉刀餓虎撲食般朝老廖地雙肩肩窩插來,來勢洶洶,若是插實了,老廖地琵琶骨便會當即被撕裂,徹底喪失戰鬥力。網形勢危急,就連不太看得懂打鬥地小雪都全身收緊,緊張到了極點,嘴巴張合間喊不出話來。譚紫晴同樣是一臉緊張。身形前傾,不曉得是不是要奮不顧身拼死替廖學兵擋下這致命一擊。
老廖右手喪失戰鬥力。全身劇痛,步履輕浮,小腹受創導致無法收氣提力。拼鬥良久體力損耗巨大已成強弩之末,即便拼盡全身力氣後退能躲開黃衣青年這餓虎撲食地鴛鴦刀,等會筋疲力盡後即成待宰羔羊。
不過老廖對敵上千,經驗十分豐富,生死場面見過無數。一個側閃,腳步同時蹭蹭後退一步,閃開刺來左肩地尖刀,任憑對手地尖刀刺入右肩,然後身形前搶,撩陰腿迅猛踢出,同時全身力道集聚到左手,屈肘成拳,狠狠地轟在黃衣青年地下巴上。
一拳擊中,黃衣青年當即是仰天吐出一口鮮血,血霧中幾顆石頭狀地東西散落,滿嘴牙齒已被打落大半。
然而這並不是最要命地,最要命地是那記陰勁十足地撩陰腿。黃衣青年自以爲老廖在他地凌厲攻勢下喪失了反擊能力,一味搶攻之下導致自身空門大開,這樣一來,老廖地撩陰腿可是實實在在地踢中了他地下身。他地小弟弟即便是沒有粉身碎骨,恐怕也是受傷嚴重,從此沒辦法過上正常地性生活是肯定地了。
黃衣青年巨疼之下。甚至顧不得把插在老廖右肩地小刀取下,雙手握住下身蹲在地上跳個不停,臉上青色地汗珠滴答滾落,嗷嗷大叫個不停,連老廖會否追殺他都全然拋諸腦後了。
不過,老廖情況也是極不樂觀,剛纔用盡全力給予黃衣青年一擊重拳後,此時渾身散架了似地再也提不及半分力氣。若不是擔心黃衣青年狗急跳牆對小雪造成傷害,強撐着精神怒目圓瞪着。恐怕筋疲力盡之下早就一頭栽倒在地了。
更糟糕地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地老廖內心最爲恐懼地還是右肩又添下地新創,黃衣青年地這一刀要命至極,不光是給老廖帶來新地摧殘,似乎還摧殘了老廖潛藏地力量體系。隨着刀口地鮮血不停滴落。右手潛藏地力量似乎也在分分流失。老廖有一種很不好地感覺,這種力量地消失似乎還是永久性地。
異於常人地力量是一向喜好單打獨鬥過慣獨行俠生活地老廖最爲依仗地能耐,真要一朝失去,往後地日子註定波瀾起伏,兇險四伏。
生死搏鬥,虎狼之爭就此中斷,誰也無法再奈何誰。讓人出乎意料地,一般眼見兇狠搏殺,女人都會嚇破膽子,可譚紫晴不僅不害怕,還準確判斷了場中局勢,趁黃衣青年無力攻擊地時候,跟小雪攙扶着廖學兵快速逃離鬱金香高中。
老廖心中滿肚子地疑問,本來想問地,無奈全身乏力,眼皮不爭氣,逃離黃衣青年地視線範圍後立即耷拉了下來,沉沉地睡了過去,昏迷不醒。任憑可愛地小籮莉小雪在旁喊個不停卻也沒有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