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團響尾蛇喬保正爲什麼看飛車黨不順眼?廢話,只是有個手下偷了他那價值只有幾百塊的破電瓶車,便要賠上小弟的一隻手,還有頂級哈雷,每個月的進貢!在黑龍潭和虎幫發難報復飛車黨的時候,他理所當然插上一腳,不趁這個機會的話,以後就等着死吧。
至於光頭黨,兩個幫派有早有恩怨,周福原險些斷子絕孫,仇深苦大那是沒話說了。早上的衝突之後,幾家黑道幫派分明是爲了大家共同的敵人,趁中午吃飯,例串聯在一起,結成攻守同敵,爲了保險,好些人還聯繫與自己有關係的其他成員,許下種種利益承諾,一齊修理葉小白,誓要抹平飛車黨。
“朱雀街不是你們飛車黨折。”許詠琴好整以暇地剔着指甲,說:“現在不是還債那麼簡單,你們除了吐出保護費之外,還要付給我一百萬利息。”
話音剛落,只覺得頭皮劇痛,一隻手抓着她的頭髮向上拉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勉強站穩,斜眼看見身後廖學兵正一臉獰笑的看着自己,頓時一股懼意涌上心頭。
“號稱絕北城的小鳳凰是嗎?記住你的身份!的臭女人!”廖學兵抓住許詠琴那焗染有成金黃色的漂亮長髮,亞狠狠朝堅硬的紅木桌子邊角磕去,“砰!”連桌子都跟着晃了一晃,若不是留了七分力道,只怕她當場迸出腦袋。
許詠琴十分堅韌,腦袋受了沉重的撞擊,居然還沒有昏去,額頭頭皮破損,鮮血順着頭髮沿滴了下來。沙啞的聲音道:“你他孃的……”
廖學兵用力一頓,把她扔到地上不再理會。
突如其來的插曲讓大家都驚呆了,一個廚子毆打外圍成員,那是多麼不可想象的事啊!
當下便有鑽研聯盟議員敲桌子。
“警衛!警衛!”陶德霖還沒看清廖學兵的臉。只道葉小白派人裝成廚子模樣混了進來,高聲叫道。
曾經的金牌打手,孟蘭盆會的一份子,智慧與勇氣並存,英俊共瀟灑同在的黑龍堂老大。呼喚聲突然嘎然而止,只見廖學兵左手悠然伸出,捏住他地脖子,“衛”字拖出一個長長尾音。
要害落入敵人掌握,陶德腦袋禁不住向頭仰,以此減緩隨之而來的劇痛,同時雙手抓住敵人手腕,右腿消無聲息向前踢出。這是他最爲之得意的奪命鴛鴦腿,可惜形不成連環少了很多威力,誓要把廖學兵踢得一魂出竅,二魂昇天。
他算錯了對手。完全可以自誇整個南方單挑功力前三名之內的廖學兵只是看到陶德霖腰盤扭動,便猜到他接下來的動作,跟着右腳踏去。,速度太快。兩人看似同時出腳,廖學兵卻後發而先至。一方面蓄滿氣勢,一方面因要害被控,力道先自減弱三分。
一腳踏斷陶德霖地脛骨,去勢依舊勁急,將他的小腿踏成側v字形。
“呀……”慘叫只出半個字,沒有體會過便無法想象的劇痛衝過神經,轟擊他地大腦。
卡在咽喉的手收緊,廖學兵單手提起陶德霖,這需要多大的力氣?
他不去奧運會舉重、擲鐵餅真是全人類的損失,一個一百四十多斤的男性軀體懸在半空中,脈衝因缺氧百脹成紫色,穿骨面出地小腿不停向下流淌鮮血。
至此爲止,金牌打手已經喪失了反抗能力,過程演變得太快,只花了二十多鈔鍾。
“北城永遠是飛車黨的天下,你們記住了嗎?”廖學兵說完一揮手將陶德霖從半空中摔落,葉小白又跟上來,一把椅子砸在臉上開了花,他一聲不吭,直接陷入休克狀態。
門外接到命令的四名警衛魚貫而入,最前頭的一個當機立斷掏出手槍指向廖學兵。
爲時已晚,沙漠之鷹已經對他噴出了火焰,不知是兵哥槍法出神入化還是巧合中地巧合,子彈擊中那警衛的手槍槍膛,擦出激烈的火花。先是震破警衛的虎口,震斷腕骨,手槍脫手,急速旋轉,向後飛開,帶着經由子彈轉化產生的高速擊中第二人的鼻樑,頓時鼻樑骨粉碎,如同被火車頭白頭撞飛的滋味,連接碰到了第三第四人。
子彈偏離預定軌跡,朝上斜飛,掠過第一名警衛的頭皮,鑽進門品頂框,木渣彈射而出,形成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破洞。那警衛的頭皮已然多了一道焦糊的溝壑。
彥玖掄起椅子往四擊警衛身上招呼:“去你媽的,敢對飛車黨掏槍,你活膩了是不是!”
與會成員已經開始一片騷亂,大家都是來求財求權的,爲此搭上性命可不划算。
周福原風情況不對勁,撒腿朝門口跑,只來得及跨出十米,葉小白助跑幾步,高高跩躍起,一腳蹬中他的背心,周福原撲的俯面跌倒,值得是慶幸的是地毯較厚,沒把門牙磕斷。
廖學兵朝圓桌最頂端走去,對端坐於此一睦保持威嚴的鑽石議會議長說:“坐了四年,還沒把屁股捂熱嗎?滾起來!”
不待滿臉皺紋的老議長有所表示,他暴躁地抓起議長衣領推到一邊,自己站在這個外圍中權力最高的位置,雙手撐着圓桌,冷電似的目光掃了所有人一眼,將麥克風音量擰至最大,說:“飛車黨處理黑道事務,請大家少安毋躁,一切都照規矩辦事,絕不波及旁人。葉小白,你把所有針對飛車黨的人全都指認出來,咱們慢慢算賬,彥玖,把鎖大門,關閉所有通訊設備。”
隨着大門合上,二號會議室成了一個嚴密封閉的場所,其實通訊設備的開關全在老廖所在的主席臺上,內外隔音極佳,又沒有人有手機電話電腦,一時間與世隔絕。六名警衛的武器全被下了,先前守門的兩人是麻醉營私舞弊,後頭趕來的四人全是致使的左輪槍,葉小白與彥玖二人,手裡提一把,褲頭插兩把,得意洋洋的來回巡視。
這五十多人全是來自中海各個地方各個行業的大人物,當然不可能全都得罪,須知衆怒難犯的道理,所在地上的三個,還有響尾蛇和黎家豪,在手槍的脅迫下乖乖站起。
有認識的的便想:“三年前的飛車黨還只量一夥只會開快車的小混混,徒有名號而已,連塊地盤都沒有,自從廖學兵來了之後馬上興旺起來從剛纔這手段完全可以看出他剛纔到底有多強,更可能只展露了冰山一角。以後在我處事爲人的準則必須加上一條:聽到飛車黨三個字,立即繞道而行。”
二號會議室只有外圍五十多名成員在內,鑽石聯盟議員只有一半另一半在三號會議室,少了一半人說話便喪失很大的動力。
廖學兵對葉小白低聲道:“你去三號會議室,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葉小白很想說我沒練過,但怕別人聽見,只好挺了挺胸說:“小意思。”
他鑽出動,進了三號會議,對裡面的人說鑽石聰明議長有項重要的決議宣佈,望大家馬上趕到二號會議室進行表決。那些人都認識他是新入圍的一份子,又從沒聽說孟蘭盆會上會出現恐怖事件,不疑有他,魚貫走進二號會議室。
理所當然,每一個新進來的人看到彥玖手裡的槍後都沒有說話,乖乖到圓桌邊找張位子坐下,兵行險着,十分大膽,但老廖因勢利導,竟然將所有的一百多名外圍成員全部控制在一間會議室裡。
新到的成員行旬憤怒,見了陶德霖和警衛的慘狀後難得一致的保持沉默,先忍下這口氣再說。
一百多人對廖學兵來說不過兩個班的學生而已,他點了點菸道:“現在由我主持會議,先談幾點要求,不得大聲喧譁,不得睡覺,不得起鬨,有不同意見者必須舉手,經我同意後才能發言。”
衆人迫於淫威只好點頭,沒點頭則委勉強的沉着臉沒有發話。
“下面宣佈第一條決議,鑽石聯盟議會從現在開始解散。”
此言一出,會議室炸開了鍋,衆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渾然把剛纔不得喧譁的警告拋到腦後,但也有不以爲然的心道:“你算什麼東西。”說解散就解散嗎?
廖學兵將沙漠之鷹拍在桌子上,聲音通過麥克風傳到衆人耳中,立時全部都安靜下來。
“很好,我也不是要得罪大家,不過我是改革的先鋒派,搶先提出大家的心裡話而已。響尾蛇,告訴我,人其實也是醞釀,準備晚上正式提出解散的提議,對吧?”
喬保正壓根兒沒動過這個念頭,他謹小慎微,才第一次參加百分孟蘭盆會,根本沒說話的份,能保住自己利益不被瓜分算好了,但既是廖學兵所問,積威之一,身不由已的點頭道:“對對,兵哥說的沒錯……”
“黎家豪,跟大家說說,你是怎麼想的?”老廖又點了虎幫老大的名字。
黎壁虎暗罵不止,他已參加過一次孟蘭盆會,不過排名極低,沒撈到什麼好處,若是違心說了奉承廖學兵的話,日後將成爲所有人打壓的對象,但如果所說的話沒有令他滿意,只怕下一刻沙漠之鷹便會打爆自己的腦袋,兩相權衡,好漢不吃眼前虧,悶聲道:“呃……我大概,可能,好像,似乎也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