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主意不錯,可以看到小女孩的玲瓏軀體,廖學兵剛想答應,看手錶,時針已經轉到九點半,這回糟了,答應了小藍落陪她去參加那個賣喝女人的歌友會的呀!
“我突然想起了我還有件事沒辦,下次再教你吧。”
貝曉丹滿臉失望之色:“老師,明天是星期天,明天再辦不可以嗎?”
“不可以的,時間定在今晚上,你放心好了,下個禮拜我再來教你。”
跟貝世驤夫婦告辭,由司機開車送回學校,廖學兵騎着哈雷趕去電視臺,在車水馬龍中穿行,剛出北城,碰上紅燈,這邊的交警基本都不認識,懶得管那麼多了,老子沒車牌,你想拍照就拍照吧。
星期六的街道尤其熱鬧,行人很多,蜂擁的通過人行道,老廖憑着超凡技巧避開行人,總算沒碰上車補,過了幾分鐘,一輛警裝摩托車追了上來,交警在車上大叫:“喂·前面那輛沒車牌的摩托車快停下來接受檢查,不然我將會控告你非法駕車!”
老廖從後視鏡看到了,輕蔑一笑,擰動油門,排氣管噴出濃煙,哈雷摩托飛一般的把警車遠遠甩開,片刻不見蹤影,“嘿,破車還想追我的雷電,幻想中才能實現吧?”
轉眼間來到了電視臺大樓,出未VIP貴賓卡,科電梯來到二五十樓,錄製廳人員攔住了他:“對不起先生,節目已經開始了,你現在不能進去影響錄製工作。”
九點三十分,電視臺節目錄制組的大鬍子導演在後臺來回踉步,腳下滿的菸頭,“冰雨小姐到底怎麼在搞的,NG了這麼多次,她好像一直心不在焉。”
音響師回過頭來說:“就是啊,剛纔明明說要八點鐘開始的,她非要磨蹭到快九點才肯出賣,工作人員都得跑前場安慰歌迷去了,幸好不是現場直播,明星好像都喜歡耍大牌吧?”
導演說:“我跟冰雨小姐合作過幾次了,她的脹氣很好的,這樣的情況倒是第一次,天啊!你聽,她又跑調了!對了,剛纔說好半小時抽一獎的啊,播出時把這段剪掉好了,讓主持人等她喝完就上去吧。反正場內觀衆還算配合,有明星看他們就滿足了。”
劇務湊過來說:“導演,你是不是覺得冰雨小姐不大對勁啊?”
“這還用你說?”
“冰雨小姐一直望着入口,好像等着什麼人似的。”
“不會吧,你一定看走眼了,對了,讓那幾個托兒快上去獻花。”
“導演,冰雨小姐又不是三流明星,要託幹嘛?你沒看見歌迷獻花都上臺幾十次了,叫好聲差點把場館掀翻,我們安排的託都沒他們大聲呢。”
“我也就是預備預備,以防忽髮狀況,燈光,煙霧!上!***都幹了這麼多年了還用我喊啊!”
慕容冰雨唱完後下場氣息微喘,接過經紀人遞惡報毛巾擦把汗喝了口水。
“冰雨,真是謝謝你,把我家那混蛋的東西要回來了,姐姐這次對不起你。”
“不用說了,燕姐,都是莫老闆那壞人,其實你不用謝我,是別人幫了我們。”
“是誰?柏公子嗎?我看他一向對你很好的。”
慕容冰雨搖搖頭:“不是,我給了VIP貴賓卡請他來觀看歌友會,他的學生在呢!可他到現在還沒來,真是氣死人了。”
經紀人大驚失色:“什麼人連冰雨的邀請都無動於衷?還解決了莫老闆的麻煩事?”
慕容冰雨不再說話,鑽進更衣室換了套裙子。
長相猥瑣,身材矮胖的主持人跳上舞臺,大叫道:“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請你們拿出手中的手機,撥打16*競猜我們最熱愛的冰雨小姐最後一首歌叫什麼名字!最後冰雨小姐將會抽出三十個幸運號碼,將會得到豐厚獎勵,前三名的獎勵爲頂級配置的電腦一臺,四至十名爲三十九英寸數字平板大彩電,十一至三十名將得到有冰雨小姐簽名的新專輯及巨幅海報。答案有三個選擇,猜《一瞬間一光年》請輸入一,猜《我愛土豆》的請輸入二,”
導演叫道:“CUT!停!肥仔,拜託你笑容不要死板好不好!攝影師,繼續!二號機給場下觀衆一點鏡頭!”
節目只是錄製,根本沒有開播分明在弄虛作假,場下觀衆都想:“我再也不給任何電視報上投短信票了。”
慕容冰雨換好服裝,經紀人說:“你邀請人的那個人是不是被攔在場外了?電視臺這裡只要時間一到就不讓別人自由出入的。”
“哼,不管他,誰讓他遲到。”快要走出後臺,又退了回去:“燕姐,你幫我去場外看看,有沒有一個戴黑框眼鏡,頭髮很亂,穿得不太整齊的男人,他姓瘳,唉,隔這麼久,肯定早走了,很怪該死的電視臺。”
“穿不不太整齊的男人?看樣子冰雨有點喜歡他啊,不過是他幫我勸服了莫老闆,也該謝謝他纔對。”經紀人快步走出演播廳。
走道上只有一個守門的工作人員在打瞌睡,經紀人捅了捅這人:“喂,你有沒有見到一個衣冠不整的男人?”
守門人見是大明星的經紀人,電視臺特意邀請來的,不敢怠慢:“沒有啊,沒看到有準衣冠不整啊。”
“那有沒有人拿着貴賓卡來的?”
“有的,不就是那個女學生嗎?你們不是還安排她坐在最前排嗎?”
“哎呀,還有一個男的也有貴賓卡,你到底見沒見過?”
“剛纔有一個,我看時間都了這麼久,就不讓他進,他就走了。”守門人揉揉烏黑的眼睛——他剛纔說的是“貴賓卡了不起啊!時間已過,什麼人都不允許通過!冰雨小姐是你們想看就看,想不看就不看的嗎?”然後眼睛部位捱了一拳,差點把腦袋摔破,那人轉身走了。
經紀人氣得臉色煞白:“貴賓卡是冰煞小姐專門送給他的!你這笨蛋。”連忙急匆匆趕至電梯口,有三個男人站在門前等電梯,經紀人大叫道:“廖先生!慢走!”
三個男人一齊回過頭來:“叫我?”一個年輕人,一個老頭子,一個大胖子竟然全都姓廖,經紀人一時犯難:這個胖子氣度不凡,可能是冰雨邀請的某家富豪公子,這個老頭目光坦蕩,鶴髮童顏,說不定是個武術高手,也可能是他阻止了莫老闆,冰雨爲了報恩而邀請,這個年輕人好像沒什麼特點啊,對了,他戴黑框眼鏡,頭髮凌亂,衣冠不整,不是他還有誰?
上前一拽住叫道:“廖先生,慕容小姐一直在等着你。”
那人莫名其妙:“什麼慕容小姐,我不認識啊。”
經紀人定睛一看:這人面容醜陋,鼻也外翻,眉毛斜吊,冰雨怎麼可能邀請這樣的人呢?她心裡猶存了一線希望,說:“廖先生,你不是帶貴賓卡,說是可以自由邀請好友,經紀人都還記得號碼,只要看了就不會錯。
那人瞠目以對:“我是經濟頻道的採編,用什麼貴賓卡?小姐你一定認錯人了。”?胸口果然持着牌牌,資料一應俱全,姓名:廖強,部門:經濟頻道,職務,採編。
唉,冰雨心目中的那個廖先生一定早走了,該怎麼跟她交代
星期天,廖學兵完全把昨天的歌友會拋在腦後,電話約了關慕雲出來,把他帶到夜鶯酒吧。
葉小白和南弟早已在約好的VIP包間等候多時,還未進門,就有一股酒氣撲面而來,桌子上已經堆了兩打的空啤酒瓶。
廖學兵暗想:他們哥倆也算是海量,平時沒有個三五十瓶下去,絕對喝不倒。不過這兩個臭小子一定又在借酒傷情了,爲美人不要江山,長此以往還了得,看來有必要事後對他們做一番思想教育工作,陳述利害,讓他們覺悟纔是。
與此同時,這兩人見到廖學兵進來,竟不約而同的起立,鞠上一躬,齊聲喊道:“老師好!”
關慕雲見狀差點跌倒。
這見面禮也太雪特了!堂堂飛車黨黨員見到廖老師居然一副比學生還謙卑的樣子。我們二年二班的學生早就把上課前尊師重教的禮儀全廢了,老師進門後各顧各的,連正眼都不瞧他,此情此景,雖是惺惺作態,但對比之下,仍不免讓人愧疚。
廖學兵拉着關慕雲在兩人對面坐下,開門見山道:“閒話休扯,今天我把學生帶來了。想通過收保護費的社會實踐,來加強意志品質和鍛鍊,希望在你們的循循善導之下,關慕雲能夠學到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