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對夫妻在生活中絕對的共同點是,他們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結婚。”廖學兵宣佈答案,道:“老闆,有什麼好茶通通上。”
關慕雲把腦袋重重磕到桌子上:“唉,我怎麼又沒想到。”
老闆一喜:終於有顧客上門了。掃了一眼架上的茶葉,取下一個硬紙盒裝的太平猴魁茶:“先生,就來個太平猴魁吧,這是猴子爬到山崖上才能採下來的茶,非常珍貴,一兩一百五十塊。”
市面上的太平猴魁茶一般六百至千元一千克,他這裡開的是飲茶店,價格倒不算太離譜。
“好,來二兩,關慕雲,過來吧,別傻了。”
“啊!你們是一夥的?”老闆開始不安:“莫非是來喝霸王茶的?”
廖學兵微笑拿出三百塊放在桌子上:茶錢就先給了吧。”
關慕雲大爲不解:“老師,我們不是來收保護費的嗎?”
“不收了,老闆風趣幽默,就當交個朋友,以後我們常來。”
老闆聽了他們的對話,看見葉小白後腰沒紮緊的衣角露出的刺青,南弟的囂張銀髮,人人都是凶神惡煞之輩,驚出一身冷汗,心道:“好險剛纔沒動手。”
週四早上,一直過得一帆風順,小日子滋潤無比的廖學兵接到史密斯夫人電話。
“喂,親愛的廖。”
“尊敬的夫人,您好,聽得出來您的口氣不妙,發生了什麼事。”
“親愛的廖,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似乎不太妙的消息,我接到通知,教育局的人會在未來的某一段時間對學校進行突擊檢查,要求學校不能有任何紕漏,因此董事會討論決定必須提前申報教育部對你進行考覈,以便獲得教師資格證書,應付教育部門的檢查,如果需要什麼幫助,例如考試相關資料,你可以隨時找我,除此之外,我真不能再爲你多做什麼,只好儘快的通知你,希望你及早作好準備。”
廖學兵暗暗嘆了口氣,道:“夫人,中國有句話叫天有不測風雲,該來的還是要來,
躲也躲不掉,當然我也不會坐以待斃,也有句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福在命大,應該能通過這次考試。”
廖學兵心裡清楚,這番話除了安慰史密斯夫人,也同樣是在安慰自己。
通完話,廖學兵內心忐忑不安,在屋內來回踱步。
他點上哈瓦那雪茄,躺在沙發上,開始冥思苦想。
此次,竟然連史密斯夫人也幫不了我,證明這個教師資格考試不是給教育局的人發幾根菸就能矇混過關的,威脅臨考老師?除此之外還能有其他什麼辦法嗎?靠!威脅個屁,連是誰臨考都不知道呢……
待一支雪茄快抽完,廖學兵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看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向“老騷貨”攤牌,去問問他有什麼辦法。
窗外的天灰沉沉的,秋雨淅淅瀝瀝,而馬路上的喧囂依舊。
廖學兵權衡再三,無奈之下。也只好撥通了校長的電話。
“喂,校長嗎?我剛接到您密斯夫人的電話,她告訴了我一件重要的事情。”
“哦?!什麼事?快告訴我。”
“說來話長,電話裡就不太方便,我們還是在‘巴布魯斯’咖啡廳面談吧,那個曾給你留下美好記憶的地方,不見不散。”
“好吧,我也正有要事找你,那就不見不散。”
巴布魯期咖啡廳,還是在老位置,廖學兵沒什麼食慾,桌上只擺着兩壺愛爾蘭咖啡,他兩三口就一杯,已經消滅了整整一壺,就象喝白開水一樣。
校長還是穿着上次約會的那套阿曼尼西裝,只不過換了條黑白相間斜條紋的真絲領帶,頭髮處理得烏黑髮亮,想必還抱着今晚能約見到史密斯夫人的希望,故而外表上精心打理了一番才趕過來。
老騷貨剛一坐倒便道:“小廖,現在可以說了吧,他迫不及待地請求廖學兵宣佈謎底。
廖學兵派給他一支雪茄,順便提道:“校長先生,爲了贏得史密斯夫人的親睞,我曾經隨給參加過一次上流社會的晚宴,不惜重金地買了兩支昂貴地瓦那雪茄來彰顯品位,餘下這支自己還捨不得抽,就給你吧,我平常抽低檔煙抽慣了。”說完,掏出包五塊錢的“河水”放到桌上。
校長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接過來端詳了一會兒,便知這雪茄確實價格不菲。看來小廖還真的是把活動資金花在了刀口上,而且還能不侵吞剩餘財務,這等人品,何須懷疑,心存感激道:“算了,雪茄你留着抽吧,這陣子你確實辛苦了。”
廖學兵
卻而不受,自顧點河水,吸了一口,道:“言歸正傳,是這樣的,我遇到大麻煩了,史密斯夫人告訴我,明天早上,我將有一場生死考驗,如果我明天地教育教學理論考試不能順利過關的話,恐怕我將會失去繼續做一個人民教師的機會。”
校長自然能明白脣亡齒寒的道理,即使他沒有直說,但如果這次考試校長不能幫他順利過關,在追求史密斯夫人一事上,他就愛莫能助了。
卻聽校長嘆息一聲道:“哎,這個事情我已經瞭解情況了,其實電話裡我就想跟你說明。”
當時電話裡,他只是怕廖學兵聽了就無心赴約,這樣如何還能詳實的從他那裡瞭解到有關夫人的消息。
校長沉聲道:“小廖,其實我並沒有興趣去了解你跟邱主任的個人恩怨,不過看得出來,邱主任對你一直是念念不忘,上次他向任鐵林董事揭發你毆打學生的事情偷雞不成蝕把米,但這次,恐怕他是有備而來。你可能不知道吧,邱大奇的表姐就是學校教務部部長‘宮雪琳’,也是董事會成員之一,她已經串聯了幾個董事會的人一起推薦邱大奇成爲這次臨考官之一,我何嘗不想幫你,但是我和夫人當時都沒有反駁的充分理由,顯然,這次我們都保不了你。”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廖學兵的情緒變化,當說到邱大奇負責臨考這次教師資格考試時,廖學兵顯然是坐立不安了,忙道:“你也不要太過氣餒,說不定還有轉機,咳,我回去再想想辦法吧。”
廖學兵雖一言不發,心中卻早把邱大奇十八代祖宗操了個遍:教育局派來的臨考官跟我無怨無仇,或許還能應付得過去……***邱大奇!早知道上次找個有艾滋病的小姐直接搞死你就完事了,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真是追悔莫及啊……
校長見廖學兵完全浸入深思,只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小廖,小廖……嗯……史密斯夫有沒有說過關於我的什麼事情?”
廖學兵雖然惱怒,卻也沒完全喪失了理智,這老騷貨還是繼續糊弄下去的,否則就連一點僅有存的希望都破滅,想畢便道:“有,她叫我找你幫忙也特別提醒我,讓你最近多注意休息,她說‘來日方長’累壞了身體可不好‘。
“是嗎?她真的是那麼說的嗎?”
廖學兵沉重地點了點頭。
最近爲了應對教育局的突擊檢查,校長沒少操勞,今天早是照鏡子時發現額前居然又少了向根,不過得到了史密斯夫人的親切慰問,即使毛髮再離別一些,又有何妨呢。
別過了老校長,廖學兵駕着“雷電”在路上狂飆了好一陣,終於舒緩了心中的怒氣,才折回住處。
廖學兵狠狠摔上門,正想要不要給史密斯夫人找具電話,便聽到一串輕緩有致的敲門聲。
連敲門的聲音都那麼柔弱,那一定是鄰居譚紫晴。
外面一把柔柔的聲音道:“廖大哥,是我,請開門。”
果然是她,靠,老子正無處泄,難道她主動投懷送抱,以慰我心?
廖學兵打開門,看到穿着可愛卡通熊的圖案,粉色睡衣的譚紫晴,雖然心情不佳,也不免吞一口口水,目光朝她胸口停留不忍離去。
室內光線昏暗,譚紫晴沒有注意他飢渴的表情,拿出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子,遞了過來,微笑道:“是這樣的,有人託人給你送來了這些資料,讓我轉交給你。希望你能用得上。”
廖學兵接過檔案袋掃了一眼,原來是史密斯夫人託人送來的東西,當下收起色心,打發走了譚紫晴。
檔案袋裡拿出一本資料,資料上面貼着的標題是《語文教育教學理論考試題庫》標題下有一行小字,寫道:“親愛的廖”明天上午考‘語文教育教學理論’下午考‘語文基礎知識’想必語文知識考試對你來說並不太難,而明天上午的教學理論考試纔是重點。很遺憾,我給的資料並不是標準答案,也只能盡此綿薄之力,最後祈禱上帝能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