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座城,對於每一座曾生活過的城市,各人總有自己特別的感情。
葉正勳真正生活過的城市不多,新港算是其中一個吧,而另一座城市,那就是卡mén縣,在沒有當兵之前,葉正勳以爲會一直逗留在卡mén的,可沒想到,17歲以後的很多年,葉正勳幾乎和卡mén隔絕,甚至到了一種遺忘的程度,如果父母沒在卡mén,葉正勳興許不會再回去
可現在,父母逗留的城市,也將是葉正勳落葉歸根之處,那裡將有永遠無法磨滅的根
7月底,其實是南方城市最熱月份之一,不過到了深夜,空氣中倒是多了一絲涼爽。
出租車司機還想再等一個客人再走,葉正勳提出自己願意付兩個人的錢,出租車司機這才點火開車。
因爲上高速需要繳費,司機開車走了省道,新港到卡mén這一路的jā通情況良好,除了其中一段要爬山坡之外。
凌晨12點30分,出租車平穩的行駛到這個路段,路況良好,可唯一讓人感覺有些糟糕的,那就是在這個路段偶爾會生搶劫等情況,歹徒在這裡得手之後,往往第一時間鑽進山中,即使留了下蛛絲馬跡,警察也很難抓到他們。
因爲是偶爾,而且每次被搶的數量也不大,所以這並不妨礙正常的車輛來往,更何況歹徒也很少衝出租車下手,因爲一般開出租車的司並不會在身上帶太多現金。
與其向出租車司機下手,倒不如尋找幾個開豪車的司機下手,獲得利益的機率更大一些。
出租車駛上山坡之後,司機習慣ìn的jā代了一句。
“大家如果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就先藏好,萬一遇見搶劫的就不好了”
聽到這話,葉正勳身邊的nv生微微驚了下始她是儘量和葉正勳之間隔開一些距離,現在,她是適當的坐近了些,由此可見她的害怕,畢竟車內是三個陌生的男人,而她只是一個nv子。
當然,就三人的第一感覺看上去,還是葉正勳比較正氣些。
葉正勳似乎完全沒聽到,一來他身上也就幾千元的現金,再,如果歹徒真要搶他錢的話,那隻能說是歹徒倒黴。
坐在副駕駛室的健壯男,依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對着出租車司機不屑道:“搶劫有什麼好怕的,來一個我收拾一個”
話的同時,還朝後座的nv生瞄了幾眼,自以爲強壯的男人的裝bī心理,此刻體現的淋漓盡棄。
“小兄弟,我看還是小心點好,你先把脖子上的金項鍊拿下來吧,現在金價那麼高,你這項鍊太顯眼了”
中年司機好心提醒道,在這條路上行駛多年,歹徒的心理司機還是略懂一些的,這些歹徒搶劫的話,一般情況下,只是純粹爲了錢,不會太爲難人。
“nòn來nòn去太麻煩,如果讓我遇見歹徒的話,就當是他們倒黴了”
掛金項鍊的男子話音剛落,出租車司機緊接着就是一個急剎車,同時嘀咕了一句道:“真見鬼了”
見鬼的原因是因爲前面路道上橫着一根粗圓木。
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司機知道,倒黴的遇見搶劫的了
出租車司機並沒有掉頭逃跑,一來他想逃也未必逃得掉,二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搶劫的。
在這條路上搶劫的歹徒往往遵循一個原則,要搶的話,也不會對出租車司機下般只對車上的乘客下手,沒多少錢的話,也會不了了之。
司機停下車時,剛纔還態度堅硬的金項鍊男立刻臉sè大變道:“你你停車幹嘛?”
中年司機倒是出奇淡定的指了指前方道:“我們遇見搶劫的了”
在車燈光線的照sè中,兩個戴着大口罩的男子出現在幾人的視線面前
兩人手裡拿着白晃晃的片刀,其中一人走到車前mén,指了指車鑰匙道:“把車鑰匙拔了給我,然後全部下車”
這個歹徒的聲音低沉,很老道。
突然遇到這種情況,剛纔還口口聲聲說要收拾歹徒的健壯男子立刻沒了半點脾氣,乖乖打開車mén下車。
緊接着下車是出租車司機。
葉正勳身邊的nv生因爲害怕,一時不知所措,只能無助的望着葉正勳,她的身體微微有些抖。
她不敢下車,因爲下車之後,她害怕會出事,畢竟歹徒是兩個成年男子,指不定一時獸ìn大。
所以她在等葉正勳的反應,如果葉正勳下了車,她只能跟着下車,如果葉正勳不動,她也決定不動。
“喂,叫你們下車聽到沒,聾了啊”
這次說話的這個歹徒顯然要年輕上幾歲,或說連二十歲都不到,他說話的時候有些急躁,急躁中可以感覺出他的膽怯,所以想用大聲和恐嚇來掩飾內心的驚慌。
“我有急事要回家,所以你們要搶錢的話,動作麻利點,搶完之後,讓司機回來開車吧”
葉正勳說話的時候出氣的淡定,這樣淡定無形間有一種氣勢,氣勢bī人的霸氣。
“哥,這有個刺頭”
少年心裡有些沒底,於是招呼起那個被他稱之爲哥的歹徒。
這個看上去很老道的歹徒趴在窗口望了葉正勳幾眼後,只是簡單的問了一句道:“兄弟,這nv的是你朋友嗎?”
葉正勳微微點了點頭。
老道的歹徒隨即示意他的弟弟道:“我們該走了”
“哥,可他們的身上我們還沒搜呢?”
“閉嘴,讓你走就走,別那麼多廢話”
老道的歹徒一把拉過其弟弟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葉正勳補充了一句道:“當過兵,難道只有這個出路嗎?”
老道的歹徒微微驚了下,望着坐在車內的葉正勳愣了愣。
“哥,他好像認出你了,我們宰了他”
少年倒是心狠手辣。
“閉嘴”
老道的歹徒再次責罵道。
“很多時候也是bī不得已,請長官原諒”
完之後,兩個歹徒朝着山上的林子裡鑽去,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出租車司機回到車上時,有些好奇的望着葉正勳道:“小兄弟,歹徒好像有些怕你”
“沒什麼怕不怕的,如果你沒受傷的話,就繼續趕路吧,至於你被搶的錢,我賠”
“小兄弟,我也就被搶了幾百塊錢而已,就當今天白賺了,至於那隻還不到一百塊錢,這點損失我還是負擔得起的。”
“這樣的話,那你開車吧”
出租車司機將路道上的圓木挪開,坐回到駕駛位上。
而那個胳膊上有紋身的健壯男卻一直嚷嚷着要報警。
葉正勳沒有搭理他,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
“要報警的話,到卡mén後,你再去報警吧,別把我扯進去就行”
紋身頓時啞口,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葉正勳有的只是懼怕,這個懼怕是因爲葉正勳身上的氣勢,無形的,卻偏偏能感覺到和存在的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