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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飛開車回酒店的時候,心情有些糟糕,儘管記憶中的樣子依然存在,可似乎看起來很多東西都變了,甚至連名字,向雲飛記得以前的柳?是叫若梵,現在的柳?是藝名,又或者說她已經想和過去的人生做一了結嗎?連名字也改了。
而同一時間,在同一座城市的同一條道路上,另一輛白色的寶馬7系轎車正平穩的行駛在路上,不過和向雲飛所行駛的方面卻是相反的。
“柳?,哥過幾天就要去法國了,你真的決定不跟我出國嗎?”
柳?點了點頭,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4年了,我想你要等的那個人不會再出現的”
“不,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找我的,如果我離開那裡,我怕他就找不到我”
“柳?,可你一個人呆在國內,我不放心,再說,那樣的場所不適合你”
“哥,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難道你沒看見,我在那裡那麼多年都沒事的嗎”
“你留在那裡只爲等他,可他知道嗎?興許他已經結婚,又或者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
“不許你這樣說,我相信雲飛哥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柳?黛眉一豎道,顯然對柳雲生的話有些不滿。
人總是應該有期待的,如果連期待都沒有,那生命中,就會失去許多光彩。
柳雲生找到柳?的時候,也是通過各種關係,找了許多年,這個小時候就失散的妹妹。
兩人的父母在車禍中去世,爲此兩個孩子是相依爲命的,可誰也沒想到小時候的柳?遭遇了人販子
在那個年代的人販子,其猖狂程度是罕見的,加上當時網絡和媒體是很封閉,狹小的。
柳?和柳雲生兩人失散。
儘管柳?小小年紀,就能聰明的從人販子手中逃脫,可因爲聯繫不上家人,最後被送進了福利院,然後遇見了向雲飛,而若梵那個名字就是向雲飛爲她取的。
至於柳?這個名字,是和柳雲生重逢之後新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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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其實這幾年哥託關係幫你找過這個叫向雲飛的人,可不管是地方上,還是部隊裡,都沒有這個人,有時候我甚至會議他從頭到尾都在說謊”
“不,我相信他不會騙我的,他說過,因爲他所在的部隊很特殊”
“好吧,柳?,那哥再給你半年的時間,如果這半年,他還沒有來找你,你就跟哥一起出國,去法國發展”
到這個,柳?遲疑了,4年多了,他真的會來找自己嗎?柳?其實也開始不確定。
當初在應邀在夜總會跳古典舞蹈,那是因爲她想爲自己多積攢點嫁妝,她知道在軍隊服役的向雲飛收入並不高。
儘管和向雲飛一年纔有一次見面的機會,可柳?還是一直願意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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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飛回到酒店後,葉正勳問過他關於柳?的情況,可向雲飛似乎不願意再提,爲此葉正勳也沒有再問。
第二天,天剛放亮,葉正勳等人的兩輛越野車已經行駛在了上海的街頭,兩輛噴塗着怪異的迷彩塗料的越野車夾雜在漸漸密集的車流裡,顯得格外的突兀。有不少開着進口小車的人都好奇地看着這兩輛其貌不揚的越野車納悶――怎麼看這車也是便宜貨,可怎麼就能和那些性能優越的進口車一樣,靜靜地在湍急的車流中竄來竄去地遊刃有餘呢?
這些軍用的車輛,自然無需華麗的外表,正如美國悍馬這般。
在上海的市郊,即將和南臨省接壤的地方,經過一片居民小區的時候,前導的車慢慢地停了下來,坐在車上的葉正勳跳了下來,從車上拿出了一個小巧的高倍望遠鏡走到了隨後停下的車前,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一臉平靜的向波:“十點方向,你看看”
拿着望遠鏡,憑藉着狙擊手觀察目標的本能,向波從望遠鏡的鏡片裡清楚地看到了兩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在清晨的小花園中,一個穿着樸素的正牽着一個小女孩走着,小女孩揹着小書包,看來是去上幼兒園。
即使是在子彈打到身邊的時候,向波的臉上也只有一種表情,那種完全融入戰鬥中的專注和必勝的信念,在遇到高手相互對抗時,甚至還帶着些嗜血的興奮和對自己實力絕對相信的狂妄。但無論如何,向波的手指是從來都不會出現顫抖的,連最微小的顫抖都沒有
而此刻素來冷靜的向波微微有些發抖
,向正拿抓着望遠鏡的手已經暴露出了粗大的青筋,而另一隻手則死死地抓着越野車的車框,好像在盡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與幾年前相比,孩子長高了不少,從孩子那得體的衣服和快樂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孩子的母親在孩子身上花費的精力和傾注的慈愛,已經暫時讓孩子忘記了沒有父親的煩惱。而陪伴着孩子邊走邊玩耍的母親儘管也在微笑,可從母親身上那略現寒酸的衣着和稍微帶着些疲倦的眼神中不難看出,生活的艱辛已經讓這個年輕的母親提早進入了衰老的階段。
靜靜的車廂裡,只有向波那漸漸粗重的呼吸聲在有節奏的響起,靠在越野車旁的葉正勳將手中燃盡的菸頭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慢慢取出煙盒,同時點燃了兩支香菸,將其中的一支插到了向波那微微發抖的手指之間:“我想你當初誤會了你那個朋友,他只是將你的妻子和孩子帶離了那個流言四起的村子而已,現在,你的妻子在附近一家工廠上班,你的女兒也在附近幼兒園上學,去吧,去找她們,他們需要你照顧,她們在期盼你回家”
眼淚,葉正勳從向波的眼角看見了淚珠,是再次見到妻子和女兒的激動,又或者說是因爲感激,感激葉正勳將他從軍事監獄裡拎出來,給了他的人生。
“頭兒,我現在還不能回去,在這樣關鍵時刻,我不能離隊”
向波搖了搖頭道。
“難道你不想見她們,和她們說說話,去抱抱你女兒嗎?”
“想,可我去見了她們,我就會捨不得離開的,我的未來是你給的,所以我不能輕易離開”
“相比較於任務,我更願意看見你和家人團聚的時刻”
“頭兒,那你呢?你爲什麼不去見你的家人,你的妻子和女兒還在香港對嗎?”
向波反問道。
“我不一樣”
“爲什麼不一樣?”
關於這個問題,葉正勳一時還真回答不上來,遲疑了下後,葉正勳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道:“因爲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頭兒,既然你有很多事要去做,不也意味着我也有很多事情嗎?”
葉正勳沉默。
向波則繼續表明自己的意見。
“在我妻子和女兒的眼中,我基本是被關在軍事監獄裡無法出來的人,儘管她們希望我有一天能奇蹟的離開監獄,回到他們身邊,可3年多了,我相信他們也漸漸習慣了我沒在他們身邊的日子,如果我現在突然回到他們身邊,她們興許會很開心,可如果我又要一天,只會平添了她們的擔憂,所以我乾脆不讓她們知道,其實我已經出獄了”
向波說完之後,開始的大口的抽着煙
“那我找下安排下,估計在短時間內會給你妻子找到一個輕鬆點的工作,而你的孩子也會被安排到市內最好幼兒園裡當然我特別關照經手人不要留下刻意照顧的痕跡,就讓她們認爲是運氣好了”
“別,頭兒,我瞭解我妻子,她不會相信平白無故到來的運氣的如果可以的話,幫我那幾個兄弟找個輕鬆點的活兒幹,再讓他們來照顧我老婆孩子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走,離開這兒,去哪兒?新港市嗎?
那裡有自己想見的人,也有想見自己的人,可葉正勳似乎統統不能去見,唯一能做的,還是圍繞着自己的任務。
直接去DR師,去負責航母首航的各個細節以及安全要素。
日本方面在大地震之後,倒是很消停,不再像以前那般總會和中國作對。
當然,日本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害怕中國的日益強大。
不單單是日本,凡是中國的鄰邊國家,都在惶恐。
和小日本之間的矛盾,暫時是擱淺起來。
可在南海這邊,和越南,菲律賓等國的矛盾是越來越劍拔弩張,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發軍事衝突。
越南國內的遊行示威每天都可見,甚至有數百名越南民衆直接在中國駐越大使館門前集會,抗議中國船隻在南海爭議水域“侵犯越南領土”行爲。
來也可笑,明明是中國的領土,卻成了越南的。
當然,這也可以從另一個方面反映出越南政府對越南民衆的思想教育比較到位,相信他們已經可以將中國妖魔化,甚至當成了假想敵,當成了侵略者。
和菲律賓相比,越南在許多方面表現的更爲強勢,或者說更爲忘恩負義,特別是對中國,越南怎麼說都是豬狗不如的那種
對於過去的那段歷史,葉正勳並沒有親身經歷過,卻從許多老一輩的軍人中瞭解的很透徹。
要中國不僅是世界上第一個承認越南民主共和國的國家,還是抗法戰爭期間唯一向越南提供軍事援助的國家。
從1966年開始,隨着戰爭的不斷升級,中國對越南的援助也從物資供給轉向後勤部隊支援。從1965年至1973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先後派出了工程、防空、後勤、築路等部隊近32萬大軍趕赴越南,幫助越南人民抗美救國,其中1400多人永遠留在了越南。
爲了適應越南戰場的需要,中國國內的許多工廠專門開動機器爲越南生產武器和物資,就連中國的鳳凰牌自行車也進行了改裝,加粗了橫樑,以提高載重量。這些滿載着中國的糧食、物資、裝備和武器的解放牌卡車就這樣通過著名的“胡志明小道”將供給源源不斷地運送到了越南腹地的前線。
從1955年到1978年,中國陸續向越南提供經濟援助達200億美元,佔中國對外援助總額的一半還多。
可1975年越南戰爭結束,打敗美國的越南自信心嚴重膨脹,自稱“世界第三軍事強國”,再加上蘇聯的支持,越南更加有恃無恐,走上了對外擴張的道路。與此同時,越南加快了進程,在國內發動大規模排華運動,迫害華僑,甚至連參加的華人越共黨員也遭到了清洗。
越南還派軍隊出兵南海,繼承了南越對南沙部分島嶼的佔領,在中越邊境挑起事端,毆打邊民,製造了浦念嶺和庭毫山等事件。
1979年,中國對越自衛反擊戰爆發。之後的十餘年時間裡,越南變本加厲,邊界摩擦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持續升級,兩國先後爆發了扣林山之戰、老山戰役、兩山輪戰等多場小規模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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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一個國家,自然要了解這個國家的歷史和過去。特別是曾經患難與共是否
我們無須去強調曾經給予了越南這個國家多大的幫助,也不去評價他是否忘恩負義,葉正勳覺得對於中國來說,應該應一句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
一個國家,只有強大,纔不會讓別人指手劃腳,不是其他那些國家不想指手劃腳,而是不敢,這就是強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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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海到新港市也就不到三個小時的行程,葉正勳,向雲飛和江嘯天三人一車,而向波則和高明和張震三人一車
江嘯天除了不喜歡和人交談之外,似乎還有些怕向雲飛,所以一直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不過葉正勳知道他並不是在睡覺,而是在思考着什麼?
原本向雲飛是堅持要開車的,可葉正勳看的出來,自從昨天晚上回來之後,向雲飛的心情似乎一直很糟糕,是向雲飛心目中的那個她移情別戀了,還有另有原因,葉正勳覺得是要和向雲飛說清楚些,因爲找到柳?,也是近段時間的事,而且他還對柳?有過一個詳細的調查。
正如葉正勳幫向波找到妻子和女兒一樣。
如果向波的妻子真是帶着女兒跟了別的男人,葉正勳絕對不會再撮合彼此關係的。
所以葉正勳已經調查的很清楚,那就是柳?至今一直是單身,這也是他讓向雲飛去找柳?的原因。
按照正常道理,去見了柳?之後,向雲飛的心情應該比較舒坦纔對,沒想到結果卻是相反的。
在經過了一個夜晚之後,葉正勳邊開車還是邊問起了情況。
“雲飛,你難道不可以和我說說你的心事嗎?你昨天去見若梵回來後,一直讓人感覺有些古怪”
“古怪?有嗎?”
“當然,應該很明顯,是你去找她,然後她不搭理你嗎?”
“沒有,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去找過她,她好像改了名字興許因爲她想和過去做一個了斷吧”
“改了名字,改成什麼了?”
“柳?”
“呵呵,雲飛,我一直都覺得你是無所不能的,現在才發現你對感情之事還是很敏感,若梵她改名不是想遺忘過去,而是另有原因”
“什麼原因?”
“我找人調查過,若梵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哥哥,這才改了名字的”
“哥哥,難怪……”
向雲飛想起若梵當初被送進福利院的時候,就一直在喊着哥哥
“不過……..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
“爲什麼?因爲她移情別戀了”
向雲飛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這個神一樣存在的男人,在某個時候,其實也只是個簡單的男人而已,愛江山更愛美人嗎?
如果不是從小就和柳?認識,向雲飛對愛情這東西幾乎是冷漠了。
在他這倔強的性格形成之前,向雲飛就認識了若梵,而這也成了這個男人最大的牽掛,或者說是牽絆
不過對於葉正勳而言,他自然更願意看見這個好兄弟有個歸宿,至少能夠有人陪在他身邊,無論未來怎樣
“雲飛,你又點頭又搖頭,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能告訴我昨天你去見若梵後的具體情況嗎?”
“其實也沒什麼情況,就是我去找若梵的時候,她跟另外一個男人很親密的走了,那個男人看起來挺年輕,還挺有錢”
“呵呵,所以你就死心了,然後想放棄,雲飛,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吧,你做別的事情向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怎麼就能那麼輕易放棄呢”
“我只是希望她能過的好一些”
“別找藉口哦,是不是看見有個帥氣且多金的男子陪在若梵身邊,你就沒有信心了,據我瞭解到的情況,這些年來,若梵並沒有找男友,而你看見的那個男子極有可能是他的哥哥柳雲生”
聽到這話,剛剛還有些萎靡不振的向雲飛,突然恢復了往常的神采,那種眉宇間的霸氣還會帶着飛揚跋扈的色彩
“葉子,跟我說下若梵哥哥的大概情況吧”
“柳雲生,男,30歲,目前擔任創聯投資公司的董事,身價至少有幾千萬吧,年輕有爲”
“既然若梵有個那麼有錢哥哥,她爲什麼還要呆在那裡跳舞”
“她是在等一個人,她怕她離開那裡,那個人就找不到她了,這也是她這幾年一直呆在那個地方的原因,現在你明白了嗎”
向雲飛在笑,神采飛揚
“雲飛,你現在要不要回上海去找她呢?”
“不,我想再等等,我不能把你單獨留下,聞仲這老頭感覺越來越危險,也不知道他接下去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那好,等這次中國的航母順利首航之後,我陪你一起去找若梵”
“到時候把程夢冰和我的乾女兒一起帶上吧”
葉正勳笑着點頭,向雲飛也在笑,這是另一種幸福
也就在這個時候,在上海到新港的高速公路上傳來音爆,是飛機低空飛行的結果。
伴隨着這樣的音爆聲之後,高速公路上的駕駛員們幾乎全部探出頭來看個究竟
只見一架長20多米的戰機正在高速公路的上空做着飛行表演,這樣的飛行表演平時只能在電視上,或者飛行特技表演現場才能看到。
而現在,衆人清晰的看見一架印着鮮豔五星紅旗的新型戰機在頭頂上空表演着。
“看,那是什麼戰機啊,好厲害哦”
有人打開全景天窗,大聲嚷嚷,當然也不會忘記拿出手機和相機拍照
“好像是殲―20戰機,中國代的戰上去真他。媽。的厲害,過癮啊,中國萬歲”
有人激動的景天窗上揮手大喊。
緊接着,這樣的激動在整條高速公路上都蔓延開來,中國的日益強大無需去掩飾什麼,比如代的殲20戰機,而如果接下去,中國航母駛向大海的時候,又將會有多少中國人激昂感慨呢?
對於絕大多數中國人來說,這些具有爆炸性的新聞其實更能引起共鳴,只是這些年來,中國能帶給國人的驚喜太少太少
面對這架突然出現在空中,並且還表演了下的戰場的人,只有向雲飛和葉正勳最清楚,那是飛龍這傢伙的玩票行爲
原本向雲飛是讓飛龍趕去新港匯合,現在倒好,這傢伙竟然直接將殲20戰機直接開到了新港來,最讓人惆悵的是,這傢伙還在向雲飛和葉正勳的上空得意的表演了下
冒出這樣的新聞之後,真不知道接下去媒體會怎樣報道,當然,只要是負面消息,任何一家媒體都不敢擅作主張,大力宣傳和報道的,而今天飛龍所駕駛的殲20戰機的高調行爲,究竟是正面還是負面的呢?似乎還有待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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