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的景御姐忙着寫郵件請示上級應該如何處理陳默凡的問題。而作爲鄰居的陳默凡回到家中後同樣也沒有閒着。
進了家的陳默凡徑直的走回了自己的臥室。
深夜回來就這麼點兒好處,那就是不用和已經睡着的老爹解釋這一晚上自己都去幹什麼了。
關好了房門,陳默凡上了自己的單人牀後就開始盤膝打坐修煉祖傳的潛龍訣。
之前由於爲劉天文療傷和追蹤捅人兇手,陳默凡的本源靈力早已被消耗了個七七八八。而這次體內的那條五爪金龍由於感覺到這小子性命無憂,所以從頭到尾都沒有提供一絲一毫的紫金靈力作爲幫助,顯得異常小氣。
對於此事,陳默凡倒是毫無怨言。
人總是要靠自己的。多個上古神物當作保命符自然是不錯,但是事事都開外掛動用金手指,那時間久了只能讓自己產生依賴心理,從而導致練功懈怠,甚至會在無形之中使得自身修爲終身再無寸進。
自強不息的陳默凡在進入意識海中後又一次開始與五爪金龍緊密合作,一人一龍開始組團吸收天地靈氣。
經過了之前的幾次靈氣入體衝擊,現在陳默凡的經脈已經很能適應如此強度的吸收了。修煉過程中,他已經感受不到原來那種疼痛帶來的折磨了。
澎湃的天地靈氣先經過陳默凡的肉身內,在以潛龍訣吸收後便被五爪金龍全部吞噬。然後,五爪金龍再將純淨凝練的紫金靈力一絲一縷的輸送給陳默凡。
雖然這條上古神物看上去對陳默凡並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對於這個肉身房東的修爲,它還是不得不上心的。畢竟這種事情是“他好我也好的”。陳默凡的修爲上去了,對自己而言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凌晨三點,終於將加密郵件發送給局長大人的美腿特工姐姐起身走進了浴室。
洗澡睡覺!
經過傍晚江術寧的事情一鬧,明天學校裡怕是還有不少事情等着自己去解決吧?
往潔白滑嫩的皮膚上塗着沐浴露的美女特工姐姐怎麼也沒想到,就在此刻,鄰居陳默凡已經從修煉中轉醒了過來,並且在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就跳窗翻牆,躲着自己離開了家。
陳默凡之所以回到家後就急於恢復狀態,爲的就是下半夜的這次行動。
他要在今晚拿回劉天文家保險櫃裡的那筆鉅額現金。這種事情陳默凡實在是不敢拖下去。誰也不敢保證警察什麼時候會去搜查那位黑道大哥的家。所以取錢的事情出手必須要快。畢竟警察不會等他。
由於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所以陳默凡這次在很多地方都加了小心。他尤其要防止的,就是再讓國安局特勤組的那位美女姐姐成爲自己的觀衆,全程觀看自己的表演。
謹小慎微之下,連正門都沒敢走,跳窗爬樓下來的陳默凡直接放棄了開車的念頭。
喵了個咪的!要是發動機一響,估計那位美腿御姐就算是睡着了也會立刻醒過來的。我還是靠跑的比較安全。
躡足潛蹤的穿過了三條街區,最終確定自己沒有被盯梢的陳默凡這才上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行駛在深夜空曠的街道上,坐在後排座位上的陳默凡還是會不停的回頭確定自己是否有被跟蹤。
一路無話,眼看出租車距離劉天文家所在的別墅區還有兩條街的距離時,陳默凡果斷的選擇了提前付錢下車。
蹲在街角的陰暗處,陳默凡望着來時的方向靜靜的觀察了十分鐘。當無比確信這次真的沒有被盯上後,陳默凡才小跑着朝最終的目的地進發。
劉天文的別墅位於TS市郊的一片老牌別墅區內。
這是TS市最早的一片別墅區。整個區域大約有差不多一百棟別墅樓,都是獨門獨院的二層歐式風格建築。
按照劉天文的交代,陳默凡很快的找到了這位黑社會大哥的別墅。
繞着別墅四周轉了一圈兒,陳默凡不禁開始有點兒頭疼了。
喵了個咪的!這是誰設計安裝的監控攝像頭?
和普通民用監控攝像頭一味的架設在高處,力求視野廣闊不同。劉天文這四個攝像頭很詭異的全部安裝在了別墅樓體一層的房檐下,而監控視角正對着別墅小花園的四面,這樣可以得到的監控範圍雖然不大,但幾乎覆蓋了四面圍牆內的全部區域,反而不會產生燈下黑式的死角。
這下子不管是從大門用鑰匙開門進入還是翻牆進去,想躲開它們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還真是沒想到啊!自己居然被逼到拿着鑰匙都不敢直接進去的地步。進去後抹掉監控錄像不是不可能,但是等警察來搜查時發現監控錄像被抹除了一部分也是個麻煩。萬一國際刑警的技術人員厲害到能恢復被刪除的監控錄像,那麼自己到時候還是個作繭自縛的下場。
又圍着劉天文的別墅繞了兩圈,實在不敢冒險的陳默凡只得咬了咬牙,打算再來一次雜技表演了。
陳默凡剛纔觀察了一下,劉天文家別墅樓的後方圍牆離別墅樓樓體的距離最近,大概也就是兩米多一點兒的距離。而緊貼着圍牆外側的位置上,豎着一根電線杆。
陳默凡目前的打算就是爬上電線杆,然後以略高於二樓的電線杆爲起跳點,直接躍身從半空中跳到別墅二層的牆體上。
只要自己能保證不掉下去,那麼就可以順利的躲過視角極低的攝像頭了。
沒時間再多做猶豫,確認了四下無人的陳默凡迅速的爬上了電線杆。
站在碗口大的電線杆頂端,陳默凡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空中飛人陳默凡學過也表演過,但是飛向一面水泥牆的表演他之前可沒有嘗試過。
更重要的是,飛到水泥牆那一側後不僅要保證不發出太大的聲響,還要保證自己能抓的住樓體邊緣不至於掉下去。
這個難度不小啊!
望着電線杆與樓體間大約三米左右的距離,陳默凡反覆的掐算着腳下用力的幅度。
終於在某一刻,做好了準備的陳默凡一腳猛蹬足下電線杆,整個人就這麼凌空的向對面別墅樓的外牆飛了過去。
呯!
一聲沉悶的輕響後,陳默凡終於貼在了劉天文家別墅的二樓牆體外。
雙手死死扒住二樓斜坡頂的房檐,陳默凡終於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
總算是成功了!
心裡低低的吶喊了一聲後,不敢浪費時間的陳默凡馬上開始扒着房檐橫向的移動。
自他目前的位置向右兩個身位的距離就是一扇窗戶。雖然不知道窗戶裡面是什麼房間,但是此刻的陳默凡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能進去就行!
由於是夏天,所以當陳默凡移動到窗前時發現窗框上的玻璃窗是開着的。雖然裡面加裝的防蚊蟲紗窗閉合着,但是這種臨時加裝並沒有卡鎖裝置。
輕輕推開紗窗,陳默凡躡手躡腳的潛入了別墅之中。
雖然劉天文曾經說自己是一個人住在這裡的,但是經歷了剛纔的攝像頭事件後,劉天文說話的可信度,已經在陳默凡心裡打了折扣。那個王八蛋可沒告訴自己,他家有這麼棘手的監控攝像頭。好在錢的問題上那個黑社會大哥應該不敢騙自己,但是在細節上是不是會陰自己一下,誰也說不好。
小心駛得萬年船!做小偷,輕手輕腳總是沒錯的!
蹲在窗戶內側,藉着陰影的遮擋,陳默凡開始仔細的觀察起目前自己所在的位置來。
朦朧的月光下,陳默凡可以藉着極爲微弱的光線看到這是一條走廊。
按道理判斷,這裡應該是二樓唯一的一條通道了。走廊的兩側各有兩個房間,按照劉天文的說法,保險櫃就在走廊另一端靠近樓梯那側的第一間,也就是劉天文的書房裡。
確定了位置的陳默凡站直了身子打算徑直走過去。可是經過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沒有關門的房間時,陳默凡無意間的一瞥卻嚇出了自己一身的冷汗。
擦!劉天文這個王八蛋!家裡果然還有別的人!
藉着昏黃的月光,陳默凡可以模糊的看到這間臥室的大牀上躺着一個人形的物體。
如果此刻有人跟陳默凡說這個人形物體是個充氣娃娃的話,那就算是打死陳默凡,陳默凡也不會相信!
被嚇的不輕的陳默凡下意識的放緩了腳步,生怕自己走的太快步子重了會驚醒牀上睡着的那個人。
高擡腳輕落足的陳默凡小心翼翼的慢慢向前挪動着,走路的同時眼睛還不忘死死盯着牀上那個睡覺的人。一旦發現這個熟睡的人有轉醒的跡象,陳默凡會立即毫不遲疑的衝過去一掌將其打暈。
只要那個人沒看清自己的容貌,那麼之後自己拿了錢跑路,頂多算是有人入室盜竊。就算警方懷疑自己,應該也沒有什麼實際的證據。
心中盤算着最壞的可能性,陳默凡一步步的走過了這扇房門。
喵了個咪的!雖然是虛驚一場,不過這麼嚇人也真夠考驗自己心臟的!
正當陳默凡大半個身子已經消失在門外的時候,臥室裡牀上的人形卻發出了女人的問話聲音:“嗯……誰啊?劉哥嗎?”
雖然從聲音中就能判斷出這個女人還沒有完全清醒,但是能問的這麼明白,顯然人還是睡醒了的。
聽到問話的陳默凡瞬間感覺頭皮發麻。
擦!哥的運氣怎麼這麼不好啊!大半個身子都已經過來了,居然還是被發現了!這個時候再過去將女人打暈怕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把心一橫,陳默凡硬着頭皮回了一句:“是我!不用開燈了,繼續睡吧!我還要忙!”
“哦!那劉哥我繼續睡了!你忙完了要是想要我了,就叫醒我。我隨時伺候你。”
女人聽到“劉天文”的聲音,果然順從的沒有開燈,只是簡單的交代了一句就又睡下了。
陳默凡長出了一口氣,快步的走過了這道房門。
作爲一個被老爹陳乾川從小當雜技演員培養的孩子。陳默凡不僅僅學過現代流行的雜技,更對古代雜技有着一定的鑽研。而失傳許久的口技秘法,就被陳默凡很有幸的學到了一些。這種古代技藝可不像是現在電視裡演的口技那樣簡單,電視裡的那種所謂口技只能模仿些鳥獸樂器的聲音。而真正的古代口技,是可以使表演者通過特殊的秘法,模仿出世界上所有的聲音,包括任何人的說話嗓音。
陳默凡在口技方面其實並不出色,剛纔那句簡短的應付其實也只學到了劉天文嗓音的七八分像。
若是換做女人完全清醒時,百分百會被聽出不同來。但是幸虧此時的女人睡的正迷迷糊糊,這才讓陳默凡能夠僥倖過關。
其實陳默凡不知道的是,劉天文並不是存心想要陰他。正常情況下,劉天文確實是一個人住在別墅裡的。而剛纔和陳默凡說話的女人,只不過是劉天文酒吧裡新來的一個坐檯小姐。因爲纔出道,被人玩兒的不多,還算鮮嫩貨色,所以劉天文才挑選了她做自己目前的臨時牀伴兒。
偶爾有需求了,劉天文就會將備用鑰匙交給這個小姐,讓她來別墅等着自己。而需要照看幾處場子的劉天文深夜回來後,就會叫醒她起來打一炮。也正是由於此,所以今天握着鑰匙不請自來的小姐在發現深夜有人在樓道里走動時纔沒有慌張,只以爲那個人是纔回到家的劉天文。
一番波折後,被嚇的心跳過速的陳默凡終於還是順利的來到了放有保險櫃的書房前。
穩了穩心神,戴上了橡膠手套的陳默凡從兜裡摸出了事先從劉天文那裡敲詐來的鑰匙。將鑰匙插進鎖孔中輕輕轉動,打開了房門的陳默凡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
反手關好書房的門並且擰上了門鎖,陳默凡這才暫時的放下心來。
擦!速戰速決!不能再拖了!
由於掛着窗簾又鎖了門,心中有些着急的陳默凡再不顧忌的直接打開了房間內的吊燈。
明亮的燈光下,劉天文的書房在陳默凡的眼中一覽無餘。
和銀河系酒吧的那間辦公室類似,劉天文家裡的這間書房佈置的也非常的簡單。正對着陳默凡擺着的是一張書桌和一把老闆椅,老闆椅的背後則是空空如也的白牆,連張附庸風雅的字畫都沒有掛,多少顯得有些突兀。
陳默凡此行的目的並不是來研究家裝的。所以在瞄了一眼正對面的佈置後,陳默凡的視線就掃到了自己身旁這一側的牆壁。
這邊一面牆和對面的牆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因爲這邊的牆體整個被一排大書櫃給嚴嚴實實的蓋住了。透過書櫃的玻璃門,陳默凡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第一個書櫃裡面一排排的藏書。
就是這裡了!
陳默凡心中確定,然後徑直的走到了一排書櫃中最裡面的那一個書櫃旁邊。和前面的幾個大書櫃不同,這個書櫃的門是實木製成的,而非前面幾個書櫃那樣是玻璃門。
再次拿出劉天文的鑰匙,陳默凡打開了書櫃的木門。而書櫃裡面,一個和書櫃內壁等大的定製保險櫃出現在了陳默凡的眼前。
由於有鑰匙和密碼在手,所以這次陳默凡開保險櫃並沒有費絲毫的力氣。
輸入完密碼後,陳默凡用鑰匙擰動保險櫃上的大鎖,隨着“咔嗒”一聲輕響,保險櫃的加厚鋼板門應聲而開。
而打開保險櫃後,裡面將近半人高的,整整齊齊馬放着的百元大鈔也是晃了一下陳默凡的眼睛。
喵了個咪的!果然好多!
由於上次用大號兒揹包裝過一次一百萬,所以這次陳默凡來之前根本沒帶書包。
他知道,兩三千萬放一起,一兩個書包別想裝的走。不過陳默凡對此也並不是毫無準備。一看到錢的體積還算是在預估範圍之內,陳默凡直接從兜裡掏出了一卷棉布。
那赫然是陳默凡單人牀的牀單!
沒辦法了,只能用最古老的辦法來了。
打包!
將成捆成捆或新或舊的百元大鈔迅速的碼放到了牀單上,陳默凡開始細心的用自己的單人牀單將那一大堆百元大鈔打成一個結實的包裹。
打完後,陳默凡將包裹提起來拎了拎。兩三千萬在手,還真的是蠻重的。不過這種重量只是相對而言。對於拎着一百多斤大活人都可以來去自如的陳默凡而言,這點分量其實也不算什麼。
在確定完包裹足夠結實後,陳默凡開始迅速的還原現場。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五分鐘,這個有膽量拿單人牀單揹着兩三千萬跑路的飛天大盜就出了劉天文的書房。
一想到還要原路返回,陳默凡又是一陣糾結。
喵了個咪的!這次不管了,快步走過去,被發現了大不了直接跳窗逃跑。我就不信你一個頂多穿着睡衣拖鞋的小妞兒能追得上我!
有點兒打算強來的陳默凡這次並沒有故意放緩腳步,而是大踏步的經過了那個坐檯小姐睡覺的臥室。不過這次老天爺似乎並沒有打算再次戲耍陳默凡。所以在他經過臥室房門時,裡面的小姐睡的很沉,並沒有發現這個揹着牀單打成包裹的傢伙從自己門前經過。
再次來到進來時的那扇窗前,陳默凡有種鳥兒即將逃出牢籠的興奮。
嗯,終於是得手了!
心裡歡呼了一聲,陳默凡反身爬出了窗戶。
對於出去的方法,陳默凡早就想好了。那就是先把錢扔出去,估計以自己的手藝,包裹應該不會甩散摔開,然後就是自己直接跳到牆外了。這次只能玩硬着陸了,以這樣的距離向外跳牆,到了牆外還想平穩着地是不可能了。
好在有兩三千萬在手,陳默凡也並不在乎這一摔了。
於是,陳默凡呼了口氣,直接將手中的大號兒包裹扔出了牆外。轉身輕輕拉好紗窗,陳默凡縱身一躍,也飛出了牆外。
飛出了別墅院牆的陳默凡落地後藉着幾個翻滾迅速的卸掉了跳樓帶來的衝擊力。一個翻身爬起來,連身上灰塵都不敢在這裡撣的陳默凡抓起地上的大號兒牀單包裹就往小區外面跑。
可是才跑出的別墅區,陳默凡就又一次悲劇了。
兩個環衛工老大媽看到渾身是土的陳默凡揹着一大包東西從夜深人靜的小區裡跑出來,馬上大叫道:“站住!那小夥子你是幹什麼的?”
本來還想趁着夜色迅速離開的陳默凡欲哭無淚了。
擦!現在的大媽怎麼比警察還警察啊!警惕性居然這麼高!
無奈之下,陳默凡只得又朝着兩個大媽走了過去。
等來到了兩位大媽近前,演技高超的陳默凡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大媽!您別喊了!我跟老婆鬧離婚,結果被我家母老虎半夜打出來了!連我行李都給扔出來了!這事兒本來就夠丟人的!您二老這一喊,把附近認識我的鄰居都給喊出來了,您讓我以後還怎麼在這裡住啊!”
兩個大媽狐疑的看了陳默凡一眼。
嗯,身上這一身土確實是像被老婆打的。身後揹着的那個也確實像個行李包。嘖嘖,這家媳婦兒也太狠了!好歹也給自己老公個行李箱裝裝東西啊!拿個牀單就給打發啦?小夥子真可憐!
確定了陳默凡不像在說假話後,兩個環衛工大媽中一個年齡稍大的勸慰道:“額,既然是這樣,那小夥子你走吧!我們不喊了。你啊,等你老婆消氣了再回來好好跟她說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又不是啥深仇大恨。你看這把你給打的。”
陳默凡一聽,臉上的感激之情更濃。
拍了拍身上的土,陳默凡點頭道:“嗯。我回頭跟她好好聊聊。不過現在得先走了。她要追出來還得打我。兩位大媽再見!”
不等兩位環衛工大媽答話,陳默凡轉身撒腿就跑。
看着一溜煙跑遠的陳默凡,兩個大媽一邊掃街一邊議論起來。
“唉,我說剛纔那小夥子確實挺可憐的。看起來被她老婆打的不輕啊!”
“可不是嘛!嘖嘖,也夠難爲他的。就拿個牀單裹了包行李就給打出家門了。不知道那小夥子身上有沒有錢住旅館啊?”
……
當兩位大媽擔心陳默凡沒錢住旅館時,陳默凡已經將裝有兩三千萬現金的牀單大包裹扔進了出租車裡並且一屁股坐了進去。
“師傅!去XX小區!麻煩您快點兒!我急着回家,回去晚了我老婆要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