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雅欣點點頭,她看了看房間的周圍,突然打了一個冷戰:“我們不如換一個別的房間吧,這裡是丁懷出事的地方,我不想呆在這裡。”
唐啓道:“那你和你爸爸去找個別的房間吧,我自己留在這裡,因爲我知道他們一定會來這裡找我的。”
鍾子山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難道你知道什麼內情嗎?”
“因爲我很聰明,而他們卻很愚蠢。”唐啓道。
鍾雅欣把盒飯拿出來遞給了父親和唐啓:“既然是你留在這裡有事,那我也不走了,和你留在一起。爸爸你吃飯啊。”鍾子山一直在發呆,聽到女兒叫他,這才反應過來,他嗯了一聲開始悶頭吃飯。表情很是擔心。
唐啓道:“岳父,你怎麼了?”
“我沒什麼,就是害怕要是對方派了很多人來,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唐啓笑了笑:“岳父放心,他部門不是來找我殺人的,是來求我的,不相信到時候你知道了。”
鍾雅欣和鍾子山互相看了一眼,全都對唐啓的話半信半疑。
而此時的丁建雲已經發動了自己的力量和人脈,包括馬隊長的手下也幫他開始在蘇海的各個地下銷贓點還有一些低級的典當行布控。
這些人偷走丁懷的東西一定是沒有經過上面的允許,所以一定會去去這樣的地方。
果然兩個小時後他們就得到了消息,青山街的一個小型的典當行有人過來讓他們看了一隻手錶和他們提供的信息是一樣的。這個老闆曾經被馬隊長救過一名,正好想着怎麼還給他這個人情呢,幸好這個人過來找他了,老闆馬上穩住了這個人然後打電話過來。
“這小子現在正在我的店裡面抽菸等着呢,我告訴他,我家的鑑寶的夥計出去了馬上回來。你們抓緊時間吧,我只能留住他十幾分鍾。”
“好嘞,這就到了。”馬隊長帶着丁建雲急速的趕往了青山街。丁建雲想到這個傢伙對自己兒子所作所爲就恨得要死。他看了一眼馬隊長,心道這傢伙在一定不會讓我動手殺了他的,我要像個辦法才行。
等到他們的車子開到了門口,就見到那個老闆正在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門口撕扯着。
丁建雲看到這人立時說道:“我見過這個人!他的確是跟着河村豹的,就是他殺了我兒子的!”“放心,他跑不了。”馬隊長說着跳下了車子。
這小年輕此時推開了老闆:“你丫的是不是在騙我呢?我可不是第一次來你們家典當東西,你以前可不是這麼磨蹭,難道你告密了?”
老闆笑道:“你還不知道我們嗎?從來不會多管閒事,哪怕這東西是從墳場撈來的,只要能讓我賺錢我都無所謂,你擔心什麼啊,進來喝杯茶,咱們等一會。”這時候年輕人看到了一輛車急速的開了過來,頓時臉色一變。
“去死吧老東西!老子不當了!”他本來就做賊心虛,見到車子來了不禁有些着急,一腳把他踢開了轉身就走。可是馬隊長已經跑過去了。
“小子,你給我站住!”
“好啊你媽的你竟然真的把我賣了,你給我等着瞧!”他說着快步的朝着巷口的方向猛然跑了過去。身後的馬隊長快速的追過去,手中拿着手機和手下聯繫。
“他跑到後面的巷子去了,你們從出口截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等到他們全都走了,丁建雲才從車上下來,他看了看四周,從另外一條小路走過去了,這地方他來了很多次,所以地形比他們都熟悉,他抓出了手槍跑到了另外一個暗巷邊上,這裡的圍牆普遍都比較低矮,所以他迅速的爬到了牆上,然後看到一個黑影正在衚衕裡面急速的奔跑着。正是剛纔的那個小子。丁建雲二話不說直接從上面跳了下去,他畢竟上了年紀,所以站立不穩,正好壓在了他的身上,這人嚇了一跳開始和他搏鬥,丁建雲用力的壓住他的肚子,然後一手掐住他的脖子,用槍托使勁的砸着他的後腦和脖子,碰碰!
幾下子之後濃稠的血從他的傷口位置流出來,爲了不讓他開口喊叫出來,丁建雲捂住了他的嘴巴,槍口抵住他的太陽穴:“你老實點,要不然現在就殺了你。”
“你嗚嗚嗚…”他驚恐的抽搐着,見到那個人是誰知道他更害怕了,這人的兒子就是死在自己的手上,一定是凶多吉少了,剛纔他還慶幸沒有被警察抓住,可是現在他無比後悔要是被抓走了就不會被他扣住了。
丁建雲道:“還有一個是誰?想好了再說,要不然我不會客氣的。”他慢慢的把手鬆開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求你放了我!動手的是他們,我是無辜的,我只是在後面的時候偷着把他的表偷走了。”他哀求道。
“轉什麼傻!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殺了他的人。他在什麼地方?”
“小六啊,他拿了手串和鞋子,估計也去找地方了吧?我不知道他能在什麼地方,我們這件事老闆不知道的,所以對方幹什麼我們不問。”
“小六嗎?很好。”這時候走廊兩側全都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聲,是馬隊長帶着人趕過來了。這傢伙以爲自己得救了,趕忙張開嘴巴要喊出聲,可是丁建雲卻把槍口塞進去了直接扣動扳機開了一槍,然後他飛速的爬上牆頭,直接翻過去了。
一聲悶響讓馬隊長和他的手下全都嚇了一跳,趕忙跑進了巷口,可是見到的是倒在那裡的人,他的手上抓住一把槍,已經沒救了。
手下道:“他自殺了嗎?”
馬隊長看了看那把槍:“媽的!是丁建雲,我剛纔看到了這把槍!”
“那他人呢?”衆人朝着兩側看了看,見到了那個矮牆上面的攀爬的痕跡。
“追!把丁建雲給抓住!”他知道丁建雲會去做什麼,一方面擔心他在做出什麼來,另一方面也擔心河村豹的人把他給滅掉了。真是矛盾。
“是!”這幫人迅速的展開行動,急速的抓人找人去了。
唐啓這邊一直等到了凌晨兩點多,可是還是沒有人來,鍾子山早就睡着了,在後面的客房裡面呼呼的打着呼嚕,唐啓和鍾雅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其實上面的節目也沒人看,兩人都是困的迷迷糊糊的,鍾雅欣的眼皮一直不斷的掐架,時不時的靠在他的肩頭,然後猛然驚喜過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唐啓笑着把她放倒在了自己的腿上:“睡吧,這件事本來就不管你的事,我是爲難你了讓你和我一起等。”
“不要,我陪着你。”
唐啓把她抱在懷裡:“這段時間你一定過得很辛苦,你爸爸的事,我的事,讓你累壞了。”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辛苦。因爲我知道不管什麼事情你最後一定都可以把麻煩解開的。”鍾雅欣笑道。
唐啓的嘴脣壓在了她的額頭上面:“謝謝你的信任。”
兩人視線相交,無比的甜蜜,唐啓開始親吻她的嘴脣,鍾雅欣有些緊張。輕輕的推開了唐啓的時候,低聲說道:“不要鬧了唐啓,我爸爸就在隔壁呢。被他看到了不好。”
“我都是他的女婿了。沒關係的,親一個。”
兩人正在親吻,突然聽到了門外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鍾雅欣趕忙警覺的看向了門外。
“看來是有人來了!”
唐啓道:“該來的早晚會來,真是不枉費我等了一晚上了。”他說着走到門口不等對方敲門直接把門打開了。門外站着一個人,竟然不是河村豹,而是赤陽櫻子。
她的身後跟着十幾個黑衣男人,全都冷冷的看着唐啓。
唐啓道:“有何貴幹?”
“我來找你有事要談。”赤陽櫻子穿着一身黑色的針織長裙,長髮紮成了馬尾,她沒有化妝,顯得格外的清秀脫俗。表情很平靜。
赤陽櫻子見到唐啓在這裡也沒多麼的意外,回頭對手下用倭國話交代了什麼,手下人全都低頭答應了走到門外站着去了。
赤陽櫻子道:“我可以進去和你說話嗎?”
“請吧。”唐啓推開了門,赤陽櫻子大步的走了進去,進到鍾雅欣站在門口,她不禁笑了笑。
“不愧是唐啓,不管什麼時候身邊都有美貌的姑娘相陪伴,我沒有打擾你們親熱吧?”
鍾雅欣聽到她說的如此露骨,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怎麼樣。”
“你害羞了大美女?”赤陽櫻子伸手去摸她的臉,可是唐啓的一隻手飛速的伸過去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甩到了一邊:“有事就說事,何必要動手動腳的?”
赤陽櫻子一向都是詭計多端,唐啓擔心她會動手腳下個毒之類的,到時候我們的主動就變成了被動了。
見到唐啓的防範之心這麼大,赤陽櫻子不禁咯咯的笑了起來:“我們上次不是合作的好好的嗎?幹嘛這樣對我?”
“我知道你是代替誰來找我談的,我和河村豹一向都是有我沒他,你應該明白。”
赤陽櫻子冷笑道:“他是什麼東西,也配我代替他?他死不死對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我只是擔心我的基礎現在還不穩,現在就爭權的話勝算不夠,所以還不想讓他死。”
鍾雅欣道:“他要死了?”
“恩!已經發高燒了一下午了,整個人都是無意識狀態了,找了好多醫生看全都不知道病因在什麼地方,我想了想,沒辦法只好會來找你了。”她說着坐在了沙發上面,優雅的點起了一根菸來。隔壁的呼聲沒有了,八成是鍾子山早就醒了可是不敢出來。
鍾雅欣意外的看着唐啓,好像在問他爲什麼。
唐啓笑了笑道:“這也難免的,塵緣珠這樣劇毒的東西都敢碰,他就是活膩歪了。”
“你一早知道這個東西有毒是不是?”
“是的,沒錯,因爲毒就是我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