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全都紛紛議論着,女人嚇得臉色蒼白,不知道在想什麼呢。唐啓心道,這珠子要是女人的怎麼會不知道有毒?而且她自己也一點事沒有,顯然從沒有碰過它,這珠子是她的可能性很小了。不行,我得問問。
想到這裡唐啓走到了那個女人的面前:“你說實話,這珠子真的是你的嗎?”
“是…是啊,你想說什麼?”女人的底氣有些不穩,不敢看唐啓的眼睛。
“你的事咱們以後再說,先留在這裡不要走。”唐啓回過頭吩咐衆人:“快點救護車吧,再晚了卿明閣的老闆就死定了。”
剩下的古董店老闆都不願意惹這個麻煩的事情,還要幫他交醫藥費,要是出事了還要配合調查,自己的店裡生意都忙不過來呢,所以全都找紛紛找藉口走了,也只有米琪等人打了電話,畢竟人命關天,不管也說不過去。
“唉,我想起來了我家裡有事先走了!”那個女人突然推開了唐啓想要溜走,可是最後還是被唐啓給堵在門口:“你話都沒說清楚能讓你走嗎?”
“你走開,我又不是你的手下爲什麼不能走!”女人強硬的推着唐啓的肩膀,她的一百四五十斤的身軀還會怕了他?可是誰知道吃奶得勁都使出來了。唐啓竟然還是穩如泰山,絲毫不讓,把給她扶了回去。
女人靠在了門口不斷的喘息着:“真是累死我了,我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可不想被抓進去。你放了我吧,我也不是故意的。”
“這東西弄不好會出人命的,你說清楚了到底是誰讓你過來賣珠子的?還是你自己想要償命去啊?一輩子蹲在裡面吃窩頭的滋味你很喜歡是不是?”唐啓突然大聲喝道。
女人被唐啓嚇得一哆嗦,馬上態度軟下來了:“好吧。我說就就是了,這珠子是有人抵債抵押給我的。我也是想要看看這東西值多少錢。你幹嘛這樣嚇唬我!”
唐啓心道,不嚇唬嚇唬你,你能說出來嗎?
這女人休息了一下,也全都說了她是一個酒店的老闆娘,這裡的一位客人住在這裡很久了也沒有錢給她,本來要趕他走,可是早上的時候他把這個盒子給了她,說是可以值不少錢。足夠住在她那裡一年半載了。他給女人推薦了唐啓店的地址,說這個地方的老闆一定會收的。
唐啓心道,看來這人是認識阿強的,知道他收這樣的贓物,只是沒想到換老闆了。
女人這時候哀求道:“其實我是不相信它能值多少錢的,因爲那傢伙是一個窮鬼,所以也沒怎麼看,我真的不知道會出事啊!千萬不要把我給抓走啊!”
米琪走過來說道;“問題看來是出現在這個住客的身上。是他偷走的這個珠子嗎?”
唐啓道:“你說得對,而且我想我看他也不是給老闆娘還錢這麼簡單。否則他不會給這女人有毒的珠子。”
“啊!”幾個女孩子全都愣住了:“你是說他是故意的…”
唐啓道:“有可能他想要毒死這個老闆娘也不一定呢。只是沒想到她對這些珠寶不感興趣,也不拿出來看看,直接找我們來賣了。哪個女人不喜歡這些東西。”
“哎呦這個小王八,竟然還要想害死我?”女人此時後怕不已,幸好她只是喜歡錢,否則現在倒在地上的人就是她了。
這時候救護車咿呀咿呀的開過來了,唐啓讓女孩送了他入院,自己則是拉住了女人。
“現在我要跟你去那個酒店把這個壞蛋找出來。”。
“行,你趕緊把他抓了吧。小王八羔子白吃白住我家的,竟然還要殺了我?”女人馬上答應,這樣的禍害還是趕緊抓走了比較好。
她的酒店就在這條古董街的附近,本來以爲是那種高層大廈呢,走到近前來一看,唐啓頓時無奈的搖搖頭,這算是哪門子酒店,只是一般的小旅館啊。
只有三層樓高,外牆都已經是破破爛爛,上面到處都纏滿了蜘蛛網,玻璃門上寫着四個字蘭花酒店,盒飯八元。門口正蹲着幾個面目可疑的農民工,穿的也很破爛,正抽着廉價的香菸發呆,見到女人過來了,幾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一人說:“原來是蘭姐回來了?呦呵,不錯啊,你一早上還帶回來了一個小白臉?怪不得你的皮膚看起來越來越好了呢。”
“就是啊蘭姐,有了男人滋潤我們也替你高興啊。”
唐啓眉頭皺起了起來,心道這幫人說話怎麼就這麼欠揍呢?
女人聽了之後馬上破口大罵起來:“一羣王八蛋,少給我說這些沒用的,沒錢交房租就給我滾!每天蹲在這裡我就給你們飯吃啊!在不滾馬上把你們的行李全都扔出來!”
“我們也不是不幹活,這不是工地這兩天出事了,我們沒辦法上工嗎?不要着急。”幾個人生怕把女人給激怒了,訕訕的走了。
女人對唐啓說:“我這裡住的都是周圍工地的民工,一天二十的住宿費這幫孫子都不能按時給。做點生意你說我容易嗎?”
“工地出什麼事了?”唐啓好奇問道。
“誰知道出什麼事了,我管他們死活,反正這星期再不給錢,就趕他們走!跟我進來吧,我帶你去找那個王八羔子。”她說着氣呼呼的走進去了。唐啓一笑,看來這旅館裡面住的不是孫子就是王八羔子。
酒店裡面也是很破爛,牆壁上到處都是菸頭的痕跡還有各種污漬,有的房間敞開着可以見到裡面赤身躺着呼呼大睡的民工,外面是一些方便食品的包裝袋,還有人在爲了洗衣粉被偷了和室友吵架,一個濃妝豔抹穿着廉價裙子的女人走過去,手中還抽着幾塊錢一盒的劣質煙。
“這些就是底層人過的日子,你是不是很吃驚啊。”
唐啓沒說話,他雖然自幼家境貧寒,但是父母從來沒有讓他和妹子幹過粗活,一直讓他們好好學習,所以真正的底層他從來沒見過,今天見到了,也有點讓人後怕,如果不是他當初考上大學了,應該也是其中的一員了。
女人又說:“不是我說他們,一個個好吃懶惰的,一輩子都是窮命。”
唐啓點頭:“可是有些人也是沒辦法,我爸一輩子很勤快,可是也是窮了大半輩子。”
當然現在是不一樣了,有了這個家財萬貫的兒子,唐家已經是過的風生水起了,唐啓此時非常想父母和妹妹,什麼時候有時間去見見唐婷吧。
老闆娘領着唐啓到了三樓,指了指角落的一個房間:“把那個珠子給我的人就住在裡面了。反正我是不敢進去的,你自己去找他行嗎?”
唐啓一伸手:“鑰匙給我,你走吧。”他也明白蘭姐的擔心,這幫人都是窮兇極惡的,鑰匙返回來傷了她就不好了。
女人把鑰匙塞到了他的手上,躲在了牆角偷偷看着。
唐啓拿着鑰匙開門,把門一推,裡面的一幕讓唐啓驚呆了。一個光着膀子的黑大個正壓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上,兩人在木板牀上滾來滾去呼哧帶喘。兩人都沒說話,非常的用力的抓扯着對方的脖子,不斷的喘息着,牀鋪也是被壓的吱嘎吱嘎的亂響。
“這是搞…搞什麼呢?”唐啓的臉瞬間就白了。
上面的人不經意擡頭看到了唐啓,馬上吃驚的大喊道:“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他說着抓着桌上的一瓶礦泉水扔了過去。
唐啓趕忙轉身躲了過去:“我擦!我一會要去洗洗眼睛。這叫什麼事啊。我要吐了!”
“草!原來是唐啓大哥啊,你誤會了,我們在打架呢!”他身下的人急着喊道。
上面的人說;“你認識他?”
“對啊,他就是我說的那個恩人啊!”
唐啓聽到聲音也覺得很耳熟,馬上仔細看看,原來這人竟然是牛田。上次他因爲展銷會欠了他的工程款,還想要鬧事被唐啓給制止了,並且幫他墊了錢,從此後他就在也沒有見過牛田了,那五十萬唐啓早就要回來了,可是時間長了竟然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真是失敗,唐啓拍了拍腦門。
牛田已經驚喜的從牀上跳起來扶住了唐啓:“大哥,想不到能在這裡碰到你啊!”
唐啓指了指他身後那個男人:“所以你和他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抱在牀上?”
“哎丫我擦!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麼奇怪啊?這傢伙欠了我錢不給我,我來找他要賬,他還給我耍賴,我就和他打起來了,可是我竟然沒打過他,我們真的不是這個關係。劉索,你倒是說句話啊!要是被我媳婦誤會了不得吃了我啊?”
那瘦子此時靠在窗邊道:“我就算是喜歡男人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醜八怪,你放心好了。一個沒良心的傢伙,當初子在村裡誰幫你最多啊,現在一提到錢你就不講情理了。”
“哼!少來這一套,你不還錢還有理了,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死也不會把錢給你的。”
劉索的面子有些下不來:“怎麼着,我就不給你了咋地吧!”
牛田的眼睛瞪得溜圓,氣的要開罵。
眼看着這兩人要吵起來了,唐啓急忙說道:“你們吵架我不管,畢竟重要,可是我想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誰把那顆珠子給老闆娘賣出去的?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趕緊說了吧!”
牛田一愣:“什麼珠子啊?劉索你又幹什麼壞事了嗎?”
劉索有些緊張:“她和你說的?她人呢?”
“她沒事,可是一個古董店的老闆進醫院了,不知道能不能死了呢,我看你有大麻煩了。”
劉索有些失望:“這老孃們竟然沒死,真他麼的沒勁。”
“你這什麼意思?果然知道這個珠子是有毒的嗎?”唐啓的臉沉下來了,不知者不罪,可是你知道有毒還給,這就是故意殺人!
劉索道:“不知道!反正我和這事兒沒關係,你不用問我,我要出去了。”他說着拉起了一件上衣就往外走。
牛田急忙去抓他:“你走什麼走啊,把事情給大哥說清楚了!”
“走開!他是你大哥和我有毛關係。”劉索把牛田推到了一邊,自己拉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