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一個身穿西裝,挺着一個啤酒肚的中年男子領着三十幾個男子從夜總會後臺衝了出來,當看到滿地血淋淋的斷手斷腳之後,中年男子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驚慌,忙把隨身攜帶的手槍拿了出來,槍口瞄準一身煞氣的柳子炎。
“小子,你哪條道上的?”
“魔道。”
柳子炎淡淡的吐出兩字,冷眸一動,右手一甩,鬼泣刀便嗡鳴着像一道閃電一般朝着中年男子扎去。
“嗡嗡嗡”
“噗”
只一瞬間,鬼泣刀便破開中年男子的腦袋橫穿了過去,腦漿和血液的混合物,黏在從中年男子後腦勺穿出的刀尖上,散發着一陣陣噁心的腥臭味。
“嘶”
跟着中年男子出來的三十幾個男子見到這一幕,無不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個驚愣在了原地。而中年男子的屍首,卻筆直的往地上倒去。
這時,柳子炎突然衝了過來,握住鬼泣刀的刀柄,然後猛然抽了出來,朝着三十多個男子的喉嚨一揮。
“咣”
“噗噗噗”
一道無形刀氣以扇形激盪而出,三十多個男子的喉嚨就像被鋒利的鐵絲隔開一道口子一般,鮮血開始從裡邊緩慢的滲出,到得最後,更是如高壓水泵一樣從裡邊迸射而出,雙手如何堵都堵不住瘋狂涌出的血水。
“嘭嘭嘭”
三十幾個男子,個個抓着自己的喉嚨轟倒在地,雙眼圓睜,像被割了喉嚨的鴨子一樣抽搐了幾下便徹底死去。
原先那個赤着上半身的大漢,只覺後脊背一陣發涼,也一時忘了斷手的痛楚,一雙眼睛,充滿着驚恐之色的望着儼然是殺神的柳子炎。
當發現柳子炎朝着他看過來的時候,他渾身一陣抖索,顫抖着手從褲袋中拿出手機,撥了報警電話。這,無疑是一種諷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身爲黑社會老大,居然向警~察求救了。
“喂,喂,110嗎?快快快……快來救我,快來救我,這裡……這裡有有有……有一隻可怕的怪物……”
聲音到這便啞然而止,因爲鬼泣刀鋒利的刀刃,已經把他的身體劈成了兩半,紅的綠的內臟散落一地,血腥味撲鼻而來。
五六個焱組成員身體忍不住一顫,他們覺得今天的團長有些不大一樣,整個身體都彷彿被一層濃濃的煞氣所包裹,而且在他的身後,隱隱有一道高達幾丈的魔像,充滿着可怕的氣息。
從鬼泣刀刀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讓他們都覺得一陣膽寒,特別是那尊巨大魔像,更是給他們以心靈上的震撼。
“燒了!”
柳子炎雙眼恢復到正常的眼色,但依然蘊含着無與匹敵的殺氣。他把鬼泣刀扛在肩上,大跨步往夜總會外邊走去,只淡淡的丟下兩個字。
“是,團長!”
五六個焱組成員應了一聲,然後走到櫃檯前,把高度數的酒瓶子撬開蓋子,塞上一塊布條,用打火機將之點燃,然後奮力的扔出。
“呼呼呼”一時間,燃燒着火焰的酒瓶子四下飛了出去。
“啪”“啪”“啪”……
碰撞上牆壁或者地面之後,酒瓶子碎開,裡邊的酒水撒了一地,而那一丁點的火苗便像得到能量似的忽然沖天而起,忽的變成了熊熊大火,不稍片刻,整個夜總會便陷身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死不瞑目的屍首、華麗的舞臺、盛着很多酒水的桌子……都在這火海之中慢慢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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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夜總會,只要是和青龍幫攀上點關係,都受到了焱組毀滅性的打擊,海風市可謂是狼煙四起,慘叫之聲如鬼嚎啊。
這,註定是一個血腥的不眠之夜!
公~安局,報警電話就像百家爭鳴似的響個不停,負責接電話的警~察應接不暇,顯得有些手忙腳亂,連喝口茶的功夫都沒有。
“可惡,這麼多人報警,我們身爲警~察卻置之不理,實在是有違自己的良心。”
“對,局長這下的什麼破命令,如果連報警電話都不理會,那還要我們這些當警察的幹什麼?”
……
一些沒被世俗所渲染,保持着一顆爲民除害之心的熱血警~察很是憤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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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辦公室……
到了如此深夜,李國旭可謂是絲毫沒有半點睡意,這幾個小時,簡直是他人生中最難熬的時段。
“他媽的,國安局那些人到底在搞什麼鬼,難道真的要把本市給掀翻了不成?要真是這樣,那我還不如派人出去調查調查,省得到時候連事情都沒弄明白就被一擼到底了。”
李國旭不停的拍着桌子,惱火不已。
“局長,你這提議好,與其這麼憋屈的候着,咱們還真的不如派人出去看看呢。”刑警隊長曾鐵林附和着說道。
一聽這話,李國旭的臉當場一條黑線下來,陰沉着聲音道:“老子就是嘴上說說而已,你他孃的還當真了。國安局的命令是開玩笑的嗎,說了今晚不許動那就一定不能動,否則,要是被他們當成叛國賊給槍斃了,那還不冤枉死啊!”
“額”
曾鐵林不停的冒冷汗,心想:局長啊,我順着你的話說去還說錯了,這刑警隊長,還真他媽的不是一般的難當啊。
“報告。”
就在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名警察,朝李國旭道,“局長,劉濤、胡平水、劉進長同志接了一個報警電話後出去調查了。”
“什麼?”
李國旭大驚,隨即便勃然大怒,“我不是說了今晚誰都不許行動的嗎?他們到底怎麼回事?”
這名警察搖了搖頭,以示不清楚。
“他們說什麼了沒有?”曾鐵林忍不住問道。
“說了。”
“說什麼了?”李國旭和曾鐵林十分的好奇。
“不敢說。”這名警察低下了腦袋。
“啪”
李國旭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吼道,“老子讓你說你就說,再不說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撥到交警處,每天給老子在大街上站崗指路,啊?”
這一威脅果然奏效,這名警察一聽,非常快的說了出來。
“他們說連報警電話都不理會,局長實在是太昏庸,太腐敗了,這樣局長的話,不值得聽從,這樣憋屈的警察,不當也罷。”
“胡鬧,這三個小兔崽子,簡直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真他媽的氣死我了。”
李國旭氣的臉都綠了,他剛出來那會兒何嘗不是這樣想,可經歷了這麼多,他才明白這是一種多麼幼稚天真的想法。官場就是這樣,該做什麼你必須得做,不該做什麼,你死都不能碰,碰了不是官職丟了就是鋃鐺入獄!想爲人民服務,成,先把自己的官給保持住再說撒。
“局長,你消消氣,現在派人去追,興許還能把他們追回來,不會造成大事的。”曾鐵林道。
李國旭右手一揮,“不用,讓他們去吧,讓他們見識一下真正的世界也好,省的以後他媽的到處給我惹事生非。”
說完,他便坐了下去,一口一口的喝起悶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