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這個女子眼角的美人痣有着令人砰然心動的氣息。她昂着頭,嬌豔的臉上毫無畏懼的看着唐玉,眼神清澈。
“如你所願。”唐玉眼睛閃過一絲的猶豫,隨後殺機再現。
她是來殺他的。
如果失敗的是他,她會放過自己?
不能因爲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妖冶的女人就雙眼移不開了。
唐玉一掌拍在了女子的肩膀上。
“走吧,你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活命,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死去,這個世界上沒有能救你。”唐玉淡然的說道。
女子悽然一笑:“謝謝。”
如果是師兄那種悲慘的死法,那就死不瞑目了。
“總統府和宋家的人會幫我們報仇的。”
女子執拗的眼神看着唐玉,堅強站起來,慢慢的走出了唐玉的事先。
唐玉一直看着她離開。
然後頭也不回的回到吳家。
“你這個人啊。”吳迪在窗戶也看到了下面的發生的一切,吳家的保鏢已經去現場處理了,那個男人的屍體?直接拿出去火化了。
“嗯。”
“男的就心狠手辣,美女你就放走了。”吳迪有些鄙視的說道,“有你這樣的,有異性沒人性。”
唐玉樂了,原來她鄙視是這個原因啊,說道:“你真的覺得我是那樣的人?”
吳迪沒好氣的說道:“你說呢?”
“其實,她也會死去,我給了她二十分鐘的時間。”
“什麼?”吳迪這下意外了,看唐玉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你真的殺了她?”
“殺我着,殺之。”唐玉淡然道,“沒理由人家來殺我了,我還笑眯眯的網開一面。”
“這纔是大男人。”吳迪倒是看得很快。
“額。”吳迪突然捂着自己的心口,“有些疼。”
唐玉皺眉。
不可能啊,按說雖然他不是什麼牛逼的中醫,但靠着身子裡的真氣以及親自幫吳迪疏通血管之後,她不可能還有心痛的病症?
“好痛。”
吳迪說着要倒下去。
唐玉攙扶要倒下的吳迪,她的臉色突然白得嚇人,白得讓唐玉心悸。
“吳迪,你別嚇我啊。”
爲什麼會這樣的?
“我也不是什麼的,感覺心好痛。”吳迪勉強的說道,“你扶着我去牀上躺一下。”
唐玉扶着她去牀上,平躺下來。
唐玉這一次沒有叫吳迪脫衣服,直接用透視眼掃了一下她的心臟。
一看之下,唐玉臉色變了。
就算你是一把槍指着他,他還是可以輕描淡寫的應付。
就算是有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他也可以照樣的鎮定自若。
但看到吳迪的心臟的時候,唐玉那一刻有慌亂感覺。
“你怎麼了?”吳迪發現唐玉有些不對勁。
“我......”唐玉嘴巴我的半天,還是沒說另外的話來。
“是不是我的身子出現了什麼問題?”吳迪倒是看上去很輕鬆,躺下來之後,她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一些了,呼吸也沒之前這麼的困難。
“沒事啊,毛病是有,可以治療的嘛。”唐玉說。
“不,我的身子一定是出了大毛病。”吳迪堅持的說道,“唐玉,你告訴我吧。”
“你知道我的真名了?”
“只要我想知道的,我都會知道。”吳迪笑道。
唐玉握着她的手;“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在你身邊。”
“看樣子是大病了,要把你早告訴我了。”吳迪平靜的說道,“我有這一天的預感來了。”
唐玉別過頭,沒看吳迪那一雙明亮的眼睛。
“叫我爸來吧。”吳迪說。
唐玉出去叫吳迪的爸爸。
很快的,兩人回到吳迪的房間。
“吳迪,不要嚇爸爸。”吳父聲音顫抖說道,“我已經通知李醫生來了,他是全臺灣最好的醫生。”
“爸,看你,我都活得好好呢,好像搞得我要死一樣。”吳迪說道,“你可是大男人啊,這麼脆弱。”
吳父愣在那裡。
吳迪叫他爸爸了?
這是多少年的事情了。
自從她媽媽死了之後,父女關係很差。
吳迪也再沒叫過自己爸爸。
現在,她突然叫爸爸了,吳父覺得心臟好像被抓了一樣難受。幾分鐘之後,臺灣最好的私人醫生,李醫生出現在了吳迪的房間。然後,唐玉,吳父出去等消息。
“吳叔叔,吳迪會沒事的。”唐玉安慰的說道。
只是,他說這句話特別的沒底氣。
“夏華,沒事,我沒事的。”吳父對他,也對眼前的年輕說道,只是聲音的顫抖,眼睛流露的害怕令唐玉覺得他的僞裝。
一會兒,李醫生出來,臉色很沉重。
“李醫生,吳迪得的是什麼病?”吳父問道。
李醫生回頭看了下房間,把門掩着。
“吳先生,吳迪小姐得的是範巴克綜合徵。”李醫生緩緩說道。
“這個是什麼?我沒聽過。”吳父說。
李醫生解釋道:“這個病症很特殊,是二十年前一個荷蘭人叫範巴克得的一種奇怪的病症,特徵是心臟系統功能會慢慢的肢解,然後.......死亡。”
吳父瞪眼看着李醫生。
“目前得到這種病症的人很少,幾個億之中只有三四個人會得到,具體爲什麼會發病,醫學家還沒有研究。”李醫生說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吳迪從小身體就很好,她不可能這樣的病症的。”吳父不相信。
“吳先生,抱歉。”
“李醫生,你剛纔說心臟系統器官肢解,那我們是不是換一個心臟就好了?”吳父好像看見靈光,着急的問道。
“這個,有“吳先生,節哀。”李醫生無奈的說道,離開吳家。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治療,我不相信。”吳父喃喃的說道,“我要聯繫美國那邊的醫生,我要去聯繫。”
吳父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手機去打電話。
唐玉走進了房間。
吳迪躺在病牀上,睡着了。
唐玉走到牀邊,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安靜睡着的面容,緩緩說道:“我能殺任何人,也能救任何人,可是爲什麼不能救你。”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嘛,我去總統府找你,你正在看兩個男孩子跳鋼管舞,我看見的時候就覺得你是可以值得交的朋友。”
“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你不是最漂亮的一個,卻是最特別的一個女孩子。你是我來臺灣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子。真的,很好,吳迪,很高興認識你。”
“我們應該早些時候認識啊。”
唐玉一邊說着,一邊雙手掩面,一種令他不能抑制的悲痛襲上心頭。
人也用過這樣的換心臟手術,但最後還是不能存活下來。”李醫生道,“我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