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寶倒是信心滿滿,唐玉手中的貨源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就算別的珠寶商聯合起來,也不是唐玉的對手,珠寶採購,銷售,以及質量都需要嚴格的把關和層層的篩選,而且市場價格不是想要定多少就定多少的。
但唐玉手中的鑽石就一樣,完全是看着心情好來決定的,心情好,一百塊都可以買到一克拉的鑽石,心情不好,賣個上萬的。也是可以可以的。所以進寶纔有如此大的信心。
唐玉是一個規則的破壞者,還是很恐怖的那種,李進寶估計今晚很多人睡不着了。
李進寶,唐玉走進羅瘋子訂的包廂後就見到已經有不少他的朋友在裡面了,羅瘋子的那些朋友也有不少認識李進寶的,打了一聲招呼,不是很熱情。畢竟,在這裡都是比較上檔次的公子哥,大多都是和羅瘋子一個等級上,也有稍微高一些的,但也搞不到哪裡去。李進寶如果算是暴發戶的話,這些公子哥就是貴族了。貴族對於暴發戶總是有心理上的優越感和得意的。
至於李進寶背後的唐玉,壓根就沒進入這幫公子哥的法眼,斷定此人要麼是和李進寶一個等級,要麼就是一個跟班。
不過出乎那些公子哥意料的是,在唐玉進來只來,羅瘋子和霍真容都熱情得好像看見爹孃是上去打招呼,又是遞酒,又是遞煙的,那叫一個巴結啊。不少公子哥開始暗暗猜測唐玉的身份,羅瘋子熱情也算了,但霍真容這個級別的公子哥也這麼熱情,那就是值得琢磨了,等唐玉坐下之後,一些個公子哥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上去和唐玉喝酒,然後打聽他的身份。唐玉倒是沒什麼裝逼,說自己從大陸香港做生意的,以後請大家多關照。聽見唐玉這麼一說,那些公子哥就冷卻下來,原來是來香港做生意的暴發戶啊。
這麼想着,就沒有了之前的猜測,把唐玉當做一個外人,畢竟對於外來戶,總是有排斥的心理的。
在這包廂裡面大多是年輕人,談論話題也多,車啊,女人,足球,經濟,黃金,股票等等,當然最後不忘記自己對這些其實行業很隨意的玩玩口吻。氣氛倒也是不錯。李進寶也察覺那幫鳥人有意或無意的飄給自己一個不屑的眼神,也不生氣,心裡倒是罵起來一個個傻逼,唐老大可是大財神爺,你們眼睛瞎了,一個個在他前面說自己家裡有多少錢,又買什麼名車,玩什麼遊艇之類的。
“靠,瘋子,我說有誰包下我的包廂,原來是你小子啊。”只聽得一個嗓門很大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四個年齡相仿的年輕人。
“哦,這麼多人啊,瘋子,今晚上這麼難得見你請這麼多人嗨啊。”這個是那個門大的年輕人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對着羅金甲說道。
“周幹,包廂裡還有位置,喝幾杯。”羅瘋子笑着上去打招呼,也不是太熟的人,見過幾次面,彼此的印象還可以。
“這不是霍少。”周幹打了一個響指,然後對後面的人說道,“今晚就和瘋子一起嗨了,找位置坐吧。”
周幹後面的人笑着點頭,過去和那些人打招呼。
“周幹,聽說你上次賭馬輸了一千萬,這才幾天又出來活動了。”霍真容笑着問道。
“別提了,那匹馬把老子害慘了,老子事後直接把那匹馬剁碎了。”周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明明都要跑第一名了,快要到終點的時候被超了,這樣的廢物不要也罷。”
“那是。”霍真容笑了笑。
不少人過來和周幹敬酒,又是打招呼的。
“那小子誰啊,沒見過。”周幹用眼神瞄了一眼唐玉,心裡有些不悅,這裡包廂的人都過來和老子客客氣氣的說話敬酒什麼的,就你一個在在那裡自個喝酒。
“我的一個朋友,不太喜歡說話。”羅瘋子笑着說道,沒點名唐玉的身份,畢竟唐玉在香港可是“大名人”。
“你的朋友,不什麼懂禮貌啊。”周幹說道,“客人來了,最起碼得打一聲招呼的吧。”
羅瘋子知道這周大少平時就喜歡顯擺,不過也沒什麼生氣,說道:“周大少,我那朋友是大陸來的,我代他和你喝一杯。”
“我曹,大陸來的?”周幹發出很誇張的聲音,“我可聽說大陸大公子哥都是高調的,這傢伙也太低調了吧,家裡沒什麼錢吧。”
霍真容心裡發笑,沒錢?唐大老闆是躺着賺錢啊,這周大少在香港公子哥圈裡也是頗有名氣,他的家族正式香港四大珠寶周生生珠寶的周家,周大少則是周家家主第二個兒子。
算起來,唐玉也算是周家的一個潛在的敵人了,周家不僅弄珠寶,也弄期貨,但大部分的生意的珠寶上面。
“小子,過來喝一杯。”周幹搖手對着在一邊的唐玉說道,看那樣子就好像叫一個小狗似的。
唐玉舉着酒杯,笑着說道:“抱歉,周大少,我的腿腳不太靈便。”
周幹愣了下,還一個殘廢的啊,真的假的?估計是假的,周幹有些不悅,轉頭對羅瘋子說道:“你這個朋友我記住了。”
羅瘋子說道:“周大少,犯不着和他生氣,他就是來玩玩的。”周幹說記住了,很有可能唐玉一出包廂的時候就被人下悶棍。
“草,這不是生氣,而是態度,他一個大陸來的人有什麼好牛逼的,搞得很清高的在那裡喝酒。”周幹聲音有些提高,“在場都是我們香港人,在這裡我們就是地主,你一個外來戶,總得表現下你的禮貌問題吧,還這以爲我們看大陸人臉色行事啊。”
周乾的話很大聲,以至於那些香港公子哥也聽見了,大夥兒也是紛紛投過去一個鄙視和不屑的眼神。
大夥兒覺得大少說得對,你一個大陸人來我們這裡喝酒,你得過來敬我們幾倍,就在那裡和李進寶喝酒,這算什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