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唐玉用熱武器來幹掉了一個高手,這就是把潛在的規則給破壞了。
範伯程也是意外之極,謝有利就這麼炸死了,他的脊背都冒出冷汗,因爲唐玉這個人太過卑鄙了,他怎麼時候在石頭下面安放了炸彈的?
他又怎麼肯定謝有利會落在那一顆石頭上的?
這得需要精密的猜測和預測才能做到的。
謝有利死得很冤枉,也死得很無奈。
因爲殺死的人,不是用江湖一般手段殺的,而是用武器殺了。
作爲一個武力到了極點的高手,被這樣的殺死,很憋屈,真的很悲情。
就算是對手的範伯程也感覺到這一點了。
謝有利被炸得連渣都不剩了,只是空中那飛濺出來的血液正在告訴衆人,一尊高手死了。
呼延禪定也是嘴角抽搐,震驚之極。
唐玉居然提前安炸彈了?
此人太可怕了。
幸好和他合作了,否則被炸死了也不知道什麼回事。
怒氣過後,謝幼田當機立斷,馬上走。
現在就剩下他一人和那些被打成潰不成軍的和勝和子弟了,再不走的話,只怕也得落一個悲涼的下場。
謝幼田沒有把握同時把唐玉等人全部殺死了,爲今之計,只有先走,回到和勝和之後才聯合其他人殺範伯程。
唐玉早就看出謝幼田要走的趨勢,一個閃身,攔住了謝有利,挑眉,挑釁十足的眼神:“謝供奉,這麼走了,只怕不合適吧。”
“你要死。”
謝幼田見這個卑鄙傢伙還敢攔住自己,直接一聲暴喝,身子衝過去,全身恐怖的真氣似海浪洶涌襲上唐玉。
唐玉只能硬着頭皮接這一招。
因爲一旦讓開的話,謝幼田就可以一馬平川離開這裡了,他要做的就是等後面的人趕到。
唐玉下意識左手推出去,右手則是持着匕首刺向謝幼田的手掌心。
“找死。”
謝幼田沒料到這個時候唐玉還這麼膽大包天的。
嘭。
唐玉的身子像風箏一樣的飛了出去。
謝幼田的身子也輕微的顫動了一下。
他沒料到唐玉的真氣也這麼雄厚。
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就這麼一個呼吸之間,呼延禪定等人已經圍過來,二話不說,就是圍攻謝幼田。
唐玉被打飛出去之後,利用本身強悍的反應能力,單手持着匕首在地面劃出一道道刀痕,卸掉了大部分的打在他身上的力量。
哇的一聲,唐玉噴出了一口熱血。
“真是恐怖的對手啊。”唐玉這是第二次吐血了,這一次吐血比上一次還要嚴重,如果不是有呼延禪定等人的話,唐玉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呼延禪定等人纏住謝幼田之後,唐玉知道大局已定了,就算謝幼田再過逆天,也不可能逃走了。
唐玉深深吸一口氣,然後身形似鬼魅閃到衆人之中,有了唐玉的加入,呼延禪定等人氣勢更勝。
反觀謝幼田則是面色劇變,到這個節骨眼上,他知道不豁出去的話,只怕要死在這裡了,出手更是雷霆之怒,一招一式透着大開大合剛猛,空氣中響徹霹靂般的聲音,炸得人的耳膜都要爆裂了。
這是謝幼田的殺手鐗——炸雷音。
炸雷音是利用本身強悍恐怖的真氣來作爲輔助,釋放出令人不堪受辱的聲音,導致對手心神意亂,然後一舉擊敗。
越是深厚的真氣的武者,使用起來越是恐怖。
當一個人周遭之間渾身都有炸雷般聲音的時候,他的心神,他的意識,會受到何種嚴重的創傷呢?
果然,炸雷音一出,凡是與謝幼田對攻的人,都有一種生不如死的人。
一邊極力要把那種滲透到大腦之中的聲音去除掉,一邊又要防止謝幼田凌厲的進攻,呼延禪定等人很是吃力。
唐玉也是深受其害,他沒料到這個炸雷音會對人造成這麼嚴重重創。
謝幼田每轟出一拳,每踢出一腳,每射出一道真氣,炸雷音就會如影隨形。
“受不了,我受不了。”
首當其衝的是匪首,然後是譚驚天。
兩人逃命一般的逃出了二十米開外,這纔不受到那恐怖聲音滲透身軀之中,兩人都是大汗淋漓。
剛纔和謝幼田對戰的時候,兩人是最吃力的,因爲他們是修爲最爲底的,忍耐力也沒那麼強。
匪首,譚驚天兩人一出了戰局,謝幼田就減徑了很多的負擔,更加專心,更加有把握對付呼延禪定和唐玉了。
越打下去,唐玉越是心驚。
這麼揮霍真氣的謝幼田依然強悍之氣,可見他的真氣源源不斷。
本來,唐玉以爲自己仗着有兩個丹田之真氣,可以與之抗衡。
但現在對手也是真氣不斷,他就沒有了那種之前作弊的快感和勝利感。
麻痹的。唐玉在心裡罵一聲,這個老不死的真氣爲什麼這麼雄厚?
其實,謝幼田也是有苦說不出。
他的真氣已經快達到了靈界點了。
要知道,炸雷音一出之後,每一個進攻都會消耗真氣來作爲基礎轟殺敵人的。
現在,他擊退了匪首,譚驚天,但還有最爲恐怖的唐玉和呼延禪定。
尤其是唐玉,此人修爲深不可測,明明是煉氣武者,居然與他對打到現在。
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奇蹟的發生。
謝幼田還真不信這個邪乎了。
你一個煉氣武者,也敢和我真空界的人抗衡匹敵了?
想到這裡,謝幼田突然宛似瘋子對着唐玉展開狂暴般的進攻。
唐玉是殺死謝有利的兇手。
於情於理,他都是最大的攻擊目標。
範伯程也是要殺的,但先殺唐玉再說。
範伯程也算是高手了,以前認爲自己差距就那麼一點,但現在和謝幼田對戰的時候,他就明白之前的想法是多麼的狹隘和井底之蛙。
謝幼田已經脫離了正常人類的範圍了。
和這麼一個非常人的人對戰,是一件危險不能再危險的事情。
範伯程覺得自己現在運氣還算不錯,因爲謝幼田現在全力斬殺唐玉。
如果不是爲了那該死的尊嚴,不是爲了想當老大的念頭,範伯程早就扭頭就跑了。
謝幼田太過恐怖了,他可以逃走,但範家的人肯定會到重創。
所以,範伯程只能硬着頭皮去面對謝幼田。
他在心裡暗暗祈禱唐玉奇蹟發生,直接把謝幼田殺了。
唐玉是一尊不知道深淺的高手,範伯程對他還是有三分把握的。
謝幼田先是把範伯程,呼延禪定逼走之後,對唐玉一陣窮追猛打。
炸雷音的聲響在唐玉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密集的響起。
震得唐玉耳膜都要爆裂。
震得唐玉每一個細胞都彷彿在劇烈的燃燒。
每一次的炸雷音,謝幼田都耗費相當大的真氣,頻繁的手勢划動,使得謝幼田似一隻受傷的老虎。
在老虎倒下之前先要把獵物吃了。
很快的,謝幼田就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在他的連連進攻之下,唐玉已經不能支持太久了,他的鼻子,耳朵,眼睛,都慢慢的滲流出一些的驚人的血跡。
尤其是鼻子,不停的冒着血,好像開水龍頭似的噴出來。
謝幼田知道,再過五個呼吸之間,唐玉就會七孔流血而死。
唐玉現在也是鬱悶得不行,他沒想到自己在雙重丹田趨勢下,依舊敗給了謝幼田。
就好比一個開着外掛的高手,在同一個遊戲區域遇見了一個更加開着外掛的高手。
他的血管,骨骼,意識,精神都受到了嚴重撞擊,炸雷音一次又一次強烈在撞擊讓唐玉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範伯程,呼延禪定也察覺唐玉的不對勁和力不從心,上前阻止,想幫助唐玉緩解一下他的負擔。
可謝幼田根本不給這兩人機會,及其霸道消耗打量的真氣把兩人震飛出去。
“小子,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謝幼田一聲大喝,身子在空中,陽光下,他的身子似一道死神的陰影籠罩住唐玉的整個身軀。
唐玉無處可躲。
唐玉無處可跑。
唐玉必死。
一個手臂的距離。
浩浩蕩蕩的逼人殺氣席捲而來。
唐玉目光露出絕望之色。
在逆天的運氣,在絕對的實力前面也要潰敗。
沒料到死在今天。
還死在了香港,不是自己的老家啊。
唐玉臉色有一絲的憂鬱之色,閉上眼睛,等死。
縱然有不甘,也是無可奈何了。
縱然怒喊,縱然對生命不公的憤怒,在這個時候也是無濟於事了。
只是還有些事情沒有做,還有人沒有見到啊。
一幕幕回憶似電影放慢動作的在他眼前閃過。
那就這樣死去吧。“
唐玉心情迴歸平淡。
“就算你是大陸的高手,我也要斬殺,大陸沒高手了。”
謝幼田帶着霸道和強烈的自信說道。
砰的一聲巨響。
唐玉以爲這一掌會把自己打得骨頭渣都不剩的,可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啊。
”想死啊。“
一個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然在唐玉耳邊響起。
唐玉睜開眸子,然後傻了,喜了:“是你?”
一個絕色的穿着白色僧袍的尼姑面帶微笑的站在唐玉的前面。
她叫妙緣。
一個和唐玉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的尼姑。
一個想要把唐玉度化成好人的佛家子弟。
“你是誰?”
謝幼田驚訝的問道,眼神有無法置信的神色。
然後他聽見一種輕微的聲音。
謝幼田低頭一看。
他的胸膛上多出了一個褐紅色的手掌印。
哇的一聲,謝幼田噴出一口熱血。
呼延禪定等人也是一臉的驚喜。
驚訝的是居然在絕路的時候,一個陌生的尼姑出來了,還一掌把謝幼田給打傷了。
喜悅的是,這個女人和唐玉是什麼關係?
從兩人簡單的對話來看,似乎很熟悉。
“厲害啊,厲害啊。、”唐玉笑着說道,“幾個月功夫不見,你的武力就這麼強悍了,吃了什麼大補丹了?”
微笑。
宛似春風般的微笑。
“閉關修行。”淡淡的回答。